《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三（卷首缺）·陰陽 (4)
卷第三（卷首缺）·陰陽 (4)
1. 卷第三（卷首缺）·陰陽
斯乃聖人理身之道也。平按：注臟腑下原抄空一格，旁註安欣二字。）天不足西北，故西方陰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地不滿東南，故東方陽也，人左手足不如右強也。（夫天地者，形之大也。陰陽者，氣之大也。大形而生萬形，則大形以為父母，萬形為子也。故大形有所不足而生萬物，萬物不可足也。
故人頭法天，則右耳目聰明不足也。手足法地，故左手足便強不足也。以其天陽不足西北，地陰不足東南故也。平按：《素問》西方作西北方，東方作東南方。）黃帝問曰：何以然？岐伯答曰：東方陽也，其精並上，故上明而下虛，故使耳目聰明而手足不便也；（東方是陽，陽氣上升，故上實下虛，則人左箱上勝下劣也。平按：《素問》陽也下有陽者二字，並上作並於上並於上六字，故上明作則上明。
）西方陰也，陰者其精並於下，並於下則下盛而上虛，故其耳目不聰明而手足便也。（西方是陰，陰氣下沉，故下實上虛，則人右箱下勝上劣也。平按：此段原抄無，謹據《素問》補於西方是陰註上。）故俱感於邪，其在上也則右甚，在下則左甚，此天地陰陽所不能全，故邪居之。
（非直左右陰陽虛處耳目手足有所不善，然左右俱感於邪，虛處獨甚，今人患手足左甚，耳目右甚，即其事也。則天地陰陽有所不全，人法天地，何取可具其全。非直人有不全，萬物皆爾，不可全也。故聖人法天則地，中順萬物，居不得已，安於不足，是謂攝生之大妙。平按：注已安下袁刻有居也二字，乃因原安字右旁有此二字，不宜混入正文。
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氣之精，成人耳目。地有質之形，成人手足。）天有八紀，地有五理，故能為萬物父母。（天有八風之紀，紀生萬物，地有五行之理，理成萬物，故為父母也。平按：理《素問》作里。物下《素問》有之字。）清陽上天，濁陰歸地，（故陰陽和也，稱為萬物；陰陽離也，號為天地也。
）是故天地之動靜，神明為之紀，故能以生長化成收藏，終而復始。（是故以天之動也，以地之靜也，以神明御之為綱紀也，三者備，故能為四時生長化成收藏終始者也。平按：紀上《素問》有綱字。化成二字《素問》無。）唯賢人上配天以養頭，下象地以養足，中象人事以養五臟。
（人頭象天，故配天養頭，使七竅俱美，同七曜之明也。足以象地，故使五常安，同山嶽雙鎮也。中身象於人事，人有五臟，余禽獸等有不具者，故象人事以養五臟，同真人。平按：中象象字《素問》作旁。注雙字原缺，原校作雙。）天氣通於肺，（肺為四臟上蓋，是人之天，故天氣通肺也。
）地氣通於咽，風氣通於肝，（咽中入食，以生五臟六腑，故地氣通咽也。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故風氣通於肝。平按：咽《素問》作嗌。）雷氣通於心，（心能覺動四肢百體，故雷氣通心也。）穀氣通於脾，（五穀滋味入脾，故穀氣通脾也。平按：谷《素問》作谷。
白話文：
這是聖人調養身體的方法。天在西北方有所不足，所以西方屬陰，而人的右耳和右眼不如左耳和左眼敏銳；地在東南方有所不滿，所以東方屬陽，人的左手和左腳不如右手和右腳強壯。（天地是形體中最大的，陰陽是氣中最根本的。大的形體產生萬物，那麼大的形體就如同父母，萬物如同子女。所以大的形體有所不足才產生萬物，而萬物不可能達到完全。）
因此人的頭部效法天，所以右耳和右眼聰明程度不足；手腳效法地，所以左手和左腳的強壯程度不足。這是因為天陽氣在西北方有所不足，地陰氣在東南方有所不足的緣故。（《素問》中西方寫作西北方，東方寫作東南方。）黃帝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岐伯回答說：東方屬陽，精氣向上升發，所以上方清明而下方虛弱，因此使得耳目聰明而手腳不便。（東方是陽，陽氣上升，所以上實下虛，那麼人體左邊的上部會強於下部。《素問》在“陽也”之後有“陽者”兩個字，“並上”寫作“並於上並於上”六個字，“故上明”寫作“則上明”。）
西方屬陰，陰氣精華向下沉降，向下沉降則下方充盛而上方虛弱，所以耳目不聰明而手腳便於活動。（西方屬陰，陰氣下沉，所以下實上虛，那麼人體右邊的下部會強於上部。這段文字原本沒有，是根據《素問》補充在“西方是陰”的註解之上。）所以當人感受邪氣時，邪氣侵犯上方則右邊的症狀更嚴重，侵犯下方則左邊的症狀更嚴重，這是天地陰陽不能完全均衡，所以邪氣才會侵入。
（不只是左右陰陽虛弱之處的耳目手足會出現不適，而是左右兩邊都會感受邪氣，只是虛弱之處的症狀會特別嚴重，現在人患手足疾病左邊症狀嚴重，耳目疾病右邊症狀嚴重，就是這個道理。那麼天地陰陽有所不全，人效法天地，又怎麼可能具備完全？不只是人有不完全的地方，萬物都是如此，不可能達到完美。所以聖人效法天地的規律，中和順應萬物，處在不得已的境地，安於不足，這就是養生的最大奧秘。註解中“已安”下，袁刻本有“居也”二字，因為原本“安”字右邊有這兩個字，不應混入正文。）
天有精氣，地有形體，天有氣之精，形成人的耳目。地有物質的形體，形成人的手腳。（天有八個風的規律，規律產生萬物，地有五行的道理，道理成就萬物，所以是萬物的父母。《素問》中“理”作“里”，“物”字下有“之”字。）清陽之氣上升於天，濁陰之氣歸於地，（所以陰陽調和，稱為萬物；陰陽分離，稱為天地。）
因此天地的運動與靜止，是由神明來管理，所以能夠使萬物生長、化育、成熟、收藏，終結後又重新開始。（因此以天的運動，以地的靜止，以神明的運作作為綱紀，三者具備，所以能夠使四季生長化育成熟收藏並循環往復。《素問》中“紀”字上有“綱”字，“化成”二字沒有。）只有賢能的人上應天道來保養頭部，下效法地道來保養足部，中間效法人事來保養五臟。
（人的頭部像天，所以效法天來保養頭部，使七竅都美好，如同七曜的光明。足部像地，所以使五常安穩，如同山嶽雙重鎮守。中間的身體像人事，人有五臟，其他禽獸等動物有不具備的，所以效法人事來保養五臟，如同真人。《素問》中“中象”的“象”字作“旁”。註解中的“雙”字原先缺失，校對時補上“雙”字。）天氣與肺相通，（肺是四臟的上蓋，是人的天，所以天氣與肺相通。）
地氣與咽喉相通，風氣與肝相通，（咽喉是飲食進入的地方，用來滋養五臟六腑，所以地氣與咽喉相通。東方產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所以風氣與肝相通。《素問》中“咽”字作“嗌”。）雷氣與心相通，（心能感知並活動四肢百骸，所以雷氣與心相通。）穀氣與脾相通，（五穀的滋味進入脾，所以穀氣與脾相通。《素問》中“谷”字作“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