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上善

《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六(卷首缺)·臟腑之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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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六(卷首缺)·臟腑之一 (1)

1. 卷第六(卷首缺)·臟腑之一

平按:此篇自喜樂者以上,日本原抄正本殘缺,篇目亦不可考。平從日本仁和寺宮御藏本殘卷十三紙中,檢出自在我者以下至竭絕而失生經文楊注,證以《靈樞·本神》篇,補入喜樂者以上。斷珪零璧,缺而復完,洵堪寶貴。自在我者以上,惜無從查出,故自黃帝問於岐伯曰至地之,謹依《靈樞》卷二第八《本神》篇補入。自喜樂者以下至末,均見《本神》篇,又見《甲乙經》卷一第一。

白話文:

平按:這篇文章從「自喜樂者」以上的部分,原本的日本正本有所缺失,篇名也無法考證。我從日本仁和寺宮御藏本的殘卷十三紙中,檢測出「自在我者」以下至「竭絕而失生」的經文楊注,並與《靈樞·本神》篇對照,補充了「喜樂者」以上的部分。斷缺的玉石,缺失後又得以復原,實在是彌足珍貴。對於「自在我者」以上的部分,遺憾的是無法找到出處,因此從「黃帝問於岐伯曰」至「地之」,謹依《靈樞》卷二第八《本神》篇補入。從「自喜樂者」以下至末尾,在《本神》篇和《甲乙經》卷一第一中都能找到。

黃帝問於岐伯曰:凡刺之法,必先本於神。血脈營氣精神,此五臟之所藏也,至其淫泆離藏則精失、魂魄飛揚、志意恍亂、智慮去身者,何因而然乎?天之罪與?人之過乎?何謂德氣生精神魂魄心意志思智慮?請問其故。岐伯答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以上從《靈樞·本神》篇補入。

白話文:

在我們體內的是氣,氣源自德行,德行在氣變弱時產生。

)在我者氣也,德流氣薄而生者也。(未形之分,梚與我身,謂之德者,天之道也。故《莊子》曰:未形之分,物得之以生,謂之德也。陰陽和氣,質成我身者,地之道也。德中之分流動,陰陽之氣和亭,遂使天道無形之分,動氣和亭,物得生也。平按:注梚字恐系施字之誤。

(在未形成形狀之前,虛無混沌與我們的身體,稱為德,這是天的法則。因此,《莊子》說:在未形成形狀之前,萬物從中獲得生命力,稱為德。陰陽和合之氣,形成我們的身體,這是地的法則。德中的氣流動,陰陽之氣調和,於是使天的無形法則產生動氣,動氣調和,萬物由此而生。

注:此處的「梚」字應該是「施」字之誤。

白話文:

在形體未成形之前,虛無混沌與我們的身體,稱為德,這是天的法則。因此,《莊子》說:在形體未成形之前,萬物從中獲得生命力,稱為德。陰陽結合之氣,形成我們的身體,這是地的法則。德中的氣流動,陰陽之氣調和,於是使天的無形法則產生動氣,動氣調和,萬物由此而生。

註:此處的「梚」字應為「施」字之誤。

)故生之來謂之精,(雄雌兩神相搏,共成一形,先我身生,故謂之精也。)兩精相搏謂之神,(即前兩精相搏共成一形,一形之中,靈者謂之神者也,即乃身之微也。問曰:謂之神者,未知於此精中始生?未知先有今來?答曰:案此《內經》但有神傷、神去與此神生之言,是知來者,非曰始生也。及案釋教精合之時,有神氣來托,則知先有,理不虛也。

白話文:

所以,生命之始稱為精。(是指雄性與雌性之氣相互搏動,共同形成一個形體,先於我身而生,故稱之為精。)兩個精華相互搏動稱為神。(即前面所說的兩個精華相互搏動共同形成一個形體,在這形體之中,靈性部分稱為神,即是我身之微小部分。問題:所謂神,是在此精華中才開始產生?還是原本就存在?回答:根據《內經》,只有神傷、神去以及神生的說法,說明神是後來產生的,並非一出生就存在。根據佛教的說法,精華結合時有神氣寄寓其中,說明神是先存在,並非無中生有。)

故孔丘不答有知無知,量有所由。唯佛明言是可依。)隨神往來者謂之魂,(魂者,神之別靈也,故隨神往來,藏於肝,名曰魂。)並精而出入者謂之魄,(魄,亦神之別靈也,並精出此而入彼,謂為魄也。並,薄浪反。)所以任物者謂之心,(物,萬物也。心,神之用也。

白話文:

所以孔丘不回答是否有靈魂,而只討論了存在的規律。只有佛明確說有靈魂,可以依據。

跟隨神靈出入的稱爲魂,(魂是神的另一種靈,所以跟隨神靈出入,藏於肝臟,稱爲魂。)

與精氣一同出入的稱爲魄,(魄也是神的另一種靈,與精氣一同從這裏出來進入那裏,稱爲魄。)

能夠控制事物的就是心,(心是萬物的心智。)

任知萬物,必有所以,神□□□□□□物□任物,故謂之心也。)心有所憶謂之意,(意,亦神之用也,任物之心,有所追憶,謂之意也。)意之所存謂之志,(志,亦神之用也,所憶之意,有所專存,謂之志也。)因志而存變謂之思。(思,亦神之用也,專存之志,變轉異求,謂之思也。

白話文: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神靈就會任由其發展,所以稱為「任」。心有所懷念叫做「憶」,(意念也是神的作用,任由事物自然發展,有所懷念,叫做「憶」。)意念存在叫做「志」,(志意也是神的作用,有所懷念,有所專一存在,叫做「志」。)由於志意而產生變化叫做「思」。(思維也是神的作用,專一存在的志意,變動轉換尋求不同,叫做「思」。)

)因思而遠慕謂之慮,(慮,亦神之用也。變求之思,逆慕將來,謂之慮也。)因慮而處物謂之智。(智,亦神之用也,因慮所知,處物是非,謂之智也。)故智者之養生也,(神之所用,窮在於智,故曰智者之養生也。)必順四時而適寒暑,(智者養生要有之道,春夏養陽,使適於暑也;秋冬養陰,使適於寒。)和喜怒而安居處,(喜怒所生,生於居處,智者發而中節,故因以和安也。

白話文:

因為憂思而心懷遠大目標,這叫做思考。(思考,也是精神的作用。變化的求索,逆向仰慕未來,這叫做思考。)因為思考而處理事務,這叫做智慧。(智慧,也是精神的作用。因為思考而明白,處理事務的是非曲直,這叫做智慧。)所以養生之道,(精神所用之處,極致於智慧,故曰智者之養生。)必定順應四季變化而適應寒暑,(智者養生要有方法,春天夏天養生,適合於炎熱;秋天冬天養生,適合於寒冷。)調和喜怒的情緒而安居樂業,(喜怒之情由生活而生,智者發揮適度,因此可以和諧安樂。)

)節陰陽而調柔剛,(陰以致剛,陽以起柔,兩者有節,則剛柔得矣。平按:柔剛《靈樞》、《甲乙》均作剛柔。)如是則邪僻不至,長生久視。(智者行和節養之道,則五養神安,六腑氣調,經脈用營,腠理密緻,如此疵癘元本不生,八正四邪無由得至,自斯已往,或齊天地,莫見冬擟,或類彭年,長生久視也。平按:注五養恐系五臟之誤,冬擟二字未詳,因原抄如是,故仍之。

白話文:

節制陰陽,調和柔剛。(陰性以柔致剛,陽性以剛生柔,兩者得當,才能達到剛柔並濟。)這樣,邪氣偏頗就不會侵襲,可以長生久視。(智者執行和諧節制養生的方法,則五臟神安,六腑氣調,經脈通暢,腠理緻密,如此一來,疾病根本不會發生,八正四邪也無法侵襲,從此以後,或許可以與天地齊壽,不會見過冬天;或許可以像彭祖那樣長壽,長生久視。)

)是故怵惕思慮者,流溢而不固。(怵惕思慮,多傷於心,神傷無守,所為不固也。)悲哀動中者,竭絕而失生。(人之悲哀動中,傷於肝魂,淚竭筋絕,故失□也。平按:註失下原缺一字,據經文應作生。)喜樂者,樿散而不藏。(喜樂志達氣散,□於肺魄,故精不守藏也。

白話文:

因此,常常驚恐憂慮的人,精氣流散而不能固守。(驚恐憂慮,容易損傷心神,心神受傷,所做的事情便不能堅持。)悲傷哀痛傷及內心的,會筋疲力竭而失去生機。(人的悲傷哀痛傷及內心,會損傷肝魂,導致流淚不止、筋脈斷裂,所以會失去生機。)喜悅歡樂的人,精神散亂而不能儲藏。(喜悅歡樂,心志通達,氣機散失,損傷肺魄,所以精氣不能儲藏。)

樿,立安反,牽引也。平按:樿《靈樞》、《甲乙》均作憚,原抄作樿。考樿音展,上聲,木白理也。音義均不合。疑作撣,音彈,寒韻。《太玄經》:撣系其名。提持也。與本注音義為近。再查日本抄本,凡手旁多從木,如搏作榑之類,今樿字恐系撣字傳寫之誤。注氣散下原缺一字,據上注傷於肝魂,應作傷。

白話文:

「樿」讀作「展」,是牽引的意思。

備註:原本《靈樞》、《甲乙》中寫作「憚」,抄書時寫成了「樿」。考證後發現,讀音為「展」,上聲,是木紋清晰的意思。但聲音和意義都不相符。懷疑是寫錯了「撣」,讀音為「彈」,是寒韻。《太玄經》中說:「撣系其名。」意思是提持。與本條注釋的音義較為接近。再查日本抄本,凡是帶有「手」旁的字,大多都從「木」旁,例如「搏」寫作「榑」。因此,懷疑「樿」字可能是傳抄時寫錯了「撣」字。

注釋中「氣散下」原本缺了一個字,根據上文「傷於肝魂」,應填補為「傷」。

魄下原有故精不守藏也六字,袁刻脫。)愁憂者,閉塞而不行。(愁憂氣結,傷於脾意,故閉塞不行也。平按:閉上《靈樞》、《甲乙》有氣字。)盛怒者,迷惑而不理。(盛怒氣聚,傷於腎志,故迷惑失理也。平按:理《靈樞》、《甲乙》作治。)恐懼者,蕩憚而不收。(右腎命門藏精氣,恐懼驚蕩,則精氣無守而精自下,故曰不收。

白話文:

(缺失的文字「魄下原有故精不守藏也六字」為袁氏刻本的脫漏。)愁憂的人,(肝氣)鬱結不通暢。(憂鬱的情緒會傷及脾胃,導致氣機鬱結不通。)盛怒的人,(腎氣)混亂失常。(憤怒的情緒會傷及腎志,導致思慮混亂。)恐懼的人,(腎精)渙散難以收攝。(右腎命門儲藏精氣,恐懼的情緒會驚擾精氣,導致精氣外泄,因此說「不收」。)

平按:《甲乙》注云:《太素》不收作失守。今仍作不收,或另有本耶?)心怵惕思慮則傷神,(心藏也。怵惕,腎來乘心也。思慮,則脾來乘心。二邪乘甚,故傷神也。)神傷則恐懼自失,破䐃脫肉,神為其主,故傷神則反傷右腎,故恐懼自失也。亦反傷脾,故破䐃脫肉也。

白話文:

平按:古註釋《甲乙經》說:張仲景的《傷寒論》不收入れ(失守)這種症狀。但是,如今還是收入れ不收這種症狀,難道有別的醫書嗎?心臟因驚嚇而過度思考傷了心神,(心主神。驚嚇,是腎水過多侵犯心火。過度思考,是脾土過多侵犯心火。兩種邪氣過重,才會傷心神)心神受傷,人會感到恐懼自失,肌膚崩裂,肌肉萎縮,心神主宰這些,所以心神受傷會反過來傷害我們的右腎,所以會恐懼自失。也會反過來傷害脾臟,所以會肌膚崩裂,肌肉萎縮。

毛悴色夭,死於冬。(毛悴肺傷,色夭肝傷也,以神傷則五臟皆傷也。冬,火死時也。)肝悲哀動中則傷魂,(肝藏也。悲哀太甚傷肝,故曰動中。肝傷則魂傷。平按:肝上《靈樞》有脾憂愁至死於春一段,本書在後。)魂傷則狂忘不精,不敢正當人,(魂既傷已,肝腎亦傷,故□□及□不精,不敢當人也。

白話文:

如果你感到沮喪和悲傷,不要絕望(沮喪和悲傷可能源於肝臟疾病)。因此,請閱讀本書的這一部分。不要因為其他人而感到沮喪。

平按:狂忘《甲乙》作狂妄。不精不敢正當人《甲乙》作其精不守,注:一本作不精不精則不正當。《靈樞》作狂忘不精不精則不正當人。注故下缺二字,及下缺一字,袁刻作故狂妄不精,與原抄不合。)縮而攣筋,兩脅骨舉,(肝足厥陰脈環陰器,故魂肝傷宗筋縮也。肝又主諸筋,故攣也。

白話文:

平按:狂妄,《甲乙經》作狂妄。《甲乙經》註解:精氣不足則無法安守正道,注:有版本作「精氣不足、不足則不正當」。《靈樞經》作狂妄、精氣不足、不足則不正當。注:故下面缺兩個字和一個字,袁刻本作「故狂妄精氣不足」,與原本抄寫的不符。縮短而攣縮筋脈,兩脅骨頭隆起,(肝屬於足厥陰脈,環繞陰器,所以魂魄受傷,筋脈收縮。肝又主管諸筋,所以攣縮。)

肝在兩脅,故肝病兩脅骨舉也。平按:縮上《靈樞》有陰字,骨舉《靈樞》作骨不舉。《甲乙》作令人陰縮而筋攣兩脅肋骨不舉。)毛悴色夭,死於秋。(秋,木死時也。)肺喜樂無極則傷魄,(肺臟也。喜樂,心喜乘肺,無極傷魄也。平按:無極《甲乙》作樂極。)魄傷則狂,狂者意不存人,皮革焦,(魄傷則傷臟,故發狂病也。

白話文:

肝臟位於兩側肋骨下,因此肝臟疾病會導致兩側肋骨下疼痛。毛髮枯萎,面色發黃,會在秋天死亡。(秋天是萬物凋零的季節,與木主肝相應。)肺臟喜歡歡樂,過度歡樂就會損傷魂魄,(肺氣也掌管魂魄。)魂魄受傷就會發狂,發狂的人神志不清,皮膚乾燥萎縮(魂魄受傷會損傷臟腑,因此發作狂病。)

以樂蕩神,故狂病意不當人。又肺病,皮革焦也。平按:人皮革焦《甲乙》作其人皮革焦。)毛悴色夭,死於夏。(夏,金死時。)脾愁憂而不解則傷意,意傷則悗亂,四肢不舉,(肺來乘脾,故憂愁不已傷意,發狂悗亂,並脾病四肢不舉也。平按:悗《甲乙》作悶。)毛悴色夭,死於春。

白話文:

用音樂調和精神,所以狂病的人言行舉止異常。此外,肺病導致皮膚乾燥萎縮。皮焦毛悴,面容憔悴,死於夏天(金屬性死於夏季)。脾氣鬱結不暢則會傷及心意,心意受傷則會導致精神錯亂,四肢不能活動(肺氣侵犯脾臟,所以憂愁鬱結會傷及心意,發作狂躁精神錯亂,同時脾臟有病也會導致四肢無力)。毛髮枯槁,面容憔悴,死於春天。

(春,土死時也。問曰:脾主愁憂。又云精氣並於肝則憂,即肝為憂也。《素問》云心在變動為憂,即心為憂也。肺在志為憂也,即肺為憂。其義何也?答曰:脾為四臟之本,意主愁憂。故心在變動為憂,即意之憂也。或在肺志為憂,亦意之憂也。若在腎志為憂,亦是意之憂也。

白話文:

脾臟是困擾我們的憂愁。

故愁憂所在,皆屬脾也。平按:心之憂在心變動,肺之憂在肺之志,詳《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新校正引楊注,又見《甲乙經·精神五臟論》所引楊注。按《甲乙經》云:肝之與腎,脾之與肺,互相成也。脾者土也,四臟皆受成焉。故恐發於肝而成於腎,愛發於脾而成於肝。

白話文:

因此,憂愁和鬱悶都與脾臟有關。

我補充說明:心臟的憂慮體現在心臟的跳動,肺部的憂慮體現在肺部的呼吸,詳見《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中引楊氏注,以及《甲乙經·精神五臟論》中引楊氏注。

根據《甲乙經》的記載:肝臟和腎臟,脾臟和肺臟相互影響,共同發揮作用。脾臟屬土,其他四臟器官都受其影響。因此,恐懼從肝臟產生,完成於腎臟;喜愛從脾臟產生,完成於肺臟。

又云:心之與肺,脾之與心,亦互相成也。故喜變於心而成於肺,思發於脾而成於心,一過其節,二臟俱傷,此經互言其義耳。又新校正謂:《甲乙經》具有此說,取五志迭相勝而為言,各舉一則義俱不足,兩見之則互相成義也。)腎盛怒而不止則傷志,(肝來乘腎,故不已傷志也。

白話文:

而且,心和肺,脾和心,也是互相促進的。所以喜悅從心裡產生,影響到肺;思考從脾中發起,影響到心。如果超過了適當的限度,這兩個臟器都會受到損傷。這是經文中互相說明其義理。另有《新校正》一書說:《甲乙經》裡有這樣的說法,取五志互相剋制而作為論述,各有舉例說明,但意義都不夠全面,兩個例子並列來看,則互相補充,意義就完整了。腎陽太盛,發怒且不止,就會損傷意志。(這是因為肝臟來剋制腎臟,所以腎陽才會旺盛不止,損傷意志。

)志傷則善忘其前言,腰脊不可以俯仰屈伸,(腎志傷,故喜忘。腎在腰脊之中,故腎病不可俯仰屈伸也。平按:善《靈樞》、《甲乙》均作喜。屈伸二字《甲乙》無。)毛悴色夭,死於季夏;(季夏,水死時也。)恐懼而不解則傷精,(恐懼起自命門,故不解傷精也。)精傷則骨酸痿厥,精□□。

白話文:

如果傷了腎臟的志氣,就會容易忘記先前說的話;腰脊不能彎曲屈伸(這是因為腎臟的志氣受傷,所以腎臟出現問題時不能彎腰或彎脊)。(備註:根據《靈樞》、《甲乙經》的版本,"善忘"應改為"喜忘"。而《甲乙經》中沒有"屈伸"二字。)頭髮失去光澤,面色發黃,在夏末死去(夏末是水屬性旺盛的時候,容易發生水災)。恐懼而不能化解就會傷及精氣(恐懼是由命門[腎臟]引起的,所以不能化解就會傷及精氣)。精氣受傷就會導致骨頭酸軟無力,精氣枯竭。

(精為骨髓之液,故精傷則骨痠疼及骨痿也。平按:厥精下原缺二字《靈樞》、《甲乙》作時自下三字。)是故五臟,主藏精者也,(人腎有二:左為腎臟,右為命門。命門藏精,精者五臟精液,故五臟藏精。)不可傷,傷則守失而陰虛,陰虛則無氣,無氣則死矣。(五臟之神不可傷也,傷五神者,則神去無守,臟守失也。

白話文:

精液是骨髓中的液體,所以精液受傷就會導致骨頭痠痛和萎縮。(注意:這句話在《靈樞》和《甲乙經》中有缺字,《靈樞》中缺「時自」兩個字,而《甲乙經》中缺「下三」三個字。)因此,五臟是儲藏精液的地方。(人體有兩個腎:左邊的是腎臟,右邊的是命門。命門儲藏精液,精液是五臟的精液,所以五臟都儲藏精液。)不能損傷五臟,損傷五臟就會失去保護而出現陰虛,陰虛就會沒有氣,沒有氣就會死亡。(五臟的精神不能受傷,如果五臟的精神受傷,就會失去神志的保護,導致臟腑失去保護。)

六腑為陽,五臟為陰,臟無神守,故陰虛也。陰臟氣無,遂致死也。故不死之道者,養五神也。人皆怵惕思慮,則以傷神,悲哀動中,日亡魂性,喜樂無極,神魄散揚,愁憂不解,志意悗亂,盛怒無止,失志多忘,恐懼驚神,傷精痿骨,□以千端之禍,害此一生,終以萬品欲情,澆亂真性,仍服金石貴寶,摧斯易生之軀,多求神仙芳草,日役百年之命。昔彭𣆀以道怡性,壽命遐長,秦武採藥求仙,早升霞氣。

白話文:

六腑屬陽,五臟屬陰,五臟沒有精神守護,所以陰氣虛弱。陰臟的氣耗盡了,就會死亡。因此維持長生之道,就在於保養五臟的精神。人們經常憂慮思慮,就會損傷精神;悲傷哀痛傷及內心,每天都會耗損靈魂和精神;過度喜樂,會使精神氣魄外散;憂愁不散,意志混亂;憤怒過度,會導致失憶;恐懼驚嚇,會損傷精氣,使骨頭虛弱。毒藥種類繁多,會危害人的一生;貪圖各種慾望,會擾亂真性;服食金石貴寶,會摧毀本該長壽的身體;追求仙丹妙草,會縮短原本長久的壽命。從前,彭祖靠養生之道保養身體,壽命很長;秦始皇追求仙術,早早地死於非命。

故廣成子語黃帝曰:來,吾語汝。至道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也。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心無所知,神將守形,可以長生。故我修身千二百歲,人皆盡死,而我獨存。得吾道者,上為皇,下為王;失吾道者,上見光,下為土。是知安國安人之道,莫大怡神,亡神亡國之災,無出情欲。

白話文:

廣成子對黃帝說:「好了,我來告訴你。得道的最高境界是不看、不聽,專注於修養精氣神,身心自然就會平衡。一定要保持安靜和澄澈,不要勞累你的身體,不要擾動你的精氣,心境不要有任何妄念,這樣精氣神自然會守護好你的身體,可以長生不老。所以我修煉了一千二百歲,別人全都死了,而我卻仍然活著。得到我這門功法的,地位最高的可以做黃帝,地位低的也可以做諸侯王;失去我這門功法的,地位高的會被雷電擊中,地位低的會成為鬼魂。由此可知,安撫國家和人民的方法,沒有比讓精神安定的方法更重要的了,導致國家和自身毀滅的災禍,都逃不過情慾的牽引。」

故岐伯以斯至道,上答黃軒,述千古之遺風,拯萬葉之荼苦也。平按:守失《靈樞》、《甲乙》作失守。注痿骨下原缺一字,據下文終以終字,此疑作始。又注遺風別本作道風。)是故用針者,察觀病人之能,以知精神魂魄之存亡得失之意,五臟已傷,針不可以治之也。(上古但有湯液之為而不用針,至黃帝賊邪傷物,故用針石,並藥灸等雜合行之,以除疾病。療病之要,必本其人五神存亡可得可失死生之意,然後命諸針藥,以行調養。

白話文:

因此岐伯以這種至高的道理,向上回答黃帝的詢問,講述千古以來中醫的傳統,拯救萬代人的疾苦。我平時查閱到的《靈樞》、《甲乙經》中寫作「失守」。注釋中「萎骨」下方原本缺了一個字,根據下文的「終」字推測,這個字應該是「始」。另外,注釋中「遺風」的別本作「道風」。因此使用針灸的人,要根據觀察病人的精神狀態,來瞭解病人的精神、魂魄是否正常、消長得失的情況。如果五臟已經受傷,針灸就無法治療了。(上古時期只有湯液治療法,不使用針灸。到了黃帝時期,邪氣和外物作祟傷人,於是開始使用針石、併用藥物和灸法等方法,以消除疾病。治療疾病的關鍵,必須根據患者五神(精神、魂魄)是否存在、可以獲得或失去、生死等情況,然後才能決定使用哪種針灸或藥物,以進行調養。)

若其人縱逸,五神以傷,愚醫不候神氣存亡,更加針藥,必其早夭不待時也。平按:察觀《甲乙》作觀察。能《靈樞》、《甲乙》均作態。)肝藏血,血舍魂,肝氣虛則恐,實則怒。(肝心脾肺腎謂之五臟,藏精氣也。血脈營氣精謂之五精氣,舍五神也。肝主於筋,人臥之時,血歸於肝,故魂得舍血也。

白話文:

如果這個人縱情妄為,五臟的神明受到傷害,無知的醫生不等到神氣存亡的情況來判斷,反而增加針灸和藥物治療,這樣一定會導致早逝,來不及救治。平常分析:在《甲乙經》中寫作"察觀"。至於《靈樞》和《甲乙經》則均寫作"態"。

肝臟儲藏血液,而血液是靈魂的依附所在;肝氣虛弱則感到恐懼,肝氣實則容易發怒。(肝、心、脾、肺、腎被稱為五臟,主要儲存精氣。血脈、營氣、精華被稱為五精,支撐著五神。肝主筋,人在睡臥時,血液回歸於肝,這樣靈魂才能依附於血液之上。)

腎為水臟,主於恐懼;肝為木臟,主怒也。水以生木,故肝子虛者,腎母乘之,故肝虛恐也。)心藏脈,脈舍神,心氣虛則悲,實則笑不休。(肝為木臟,主悲哀也;心為火臟,主於笑也。木以生火,故火子虛者,木母乘之,故心虛悲者也。)脾藏營,營舍意,脾氣虛則四肢不用,五臟不安,實則脹,經溲不利。

白話文:

腎臟屬水,掌管恐懼情緒;肝臟屬木,掌管憤怒情緒。水生木,因此肝臟受損時,腎臟(母)的能量會過剩,導致肝臟虛弱而恐懼。

心臟主管脈絡,脈絡藏著人的精神。心氣虛弱時,人會悲傷;心氣過盛時,人會不停地笑。

肝臟屬木,掌管悲哀情緒;心臟屬火,掌管喜悅情緒。木生火,因此心臟受損時,肝臟(母)的能量會過剩,導致心臟虛弱而悲傷。

脾臟主管營血,營血藏著人的意念。脾氣虛弱時,四肢無力,五臟不安;脾氣過盛時,人會腹脹,小便不利。

(溲,小留反。營,血肉也。脾主水穀,臟腑之主,虛則陽腑四肢不用,陰臟不安。實則脹滿及女子月經並大小便不利,故以他乘致病也。平按:此段《靈樞》在心臟脈之上。則脹《靈樞》作則腹脹。經溲《甲乙》作涇溲。)肺藏氣,氣舍魄,肺氣虛則息利少氣,實則喘喝胸憑仰息。

白話文:

尿道感染

營氣是身體血肉的來源,脾臟負責運化水谷,是臟腑之本。如果脾氣虛弱,則陽性的腑臟(如四肢)無法正常運作,陰性的臟腑(如心肝腎)不安定。如果脾氣過盛,則會導致腹脹,女性月經不調,以及大小便不通暢。這是因為其他臟腑受到脾氣影響而發病的緣故。

平注: 這段文字在《靈樞》經文中位於心臟脈絡篇之上。文中「脹」在《靈樞》原著中寫作「腹脹」。「經溲」在《甲乙經》中寫作「涇溲」。

肺臟疾病

肺臟儲藏氣,氣與魄相寓。如果肺氣虛弱,則呼吸急促、氣短;如果肺氣過盛,則會喘息、胸悶、呼吸困難,仰著頭才能呼吸。

(肺主五臟穀氣,亦不受他乘,故虛則喘息利而少氣,實則胸滿息難也。平按:息利《靈樞》作鼻塞不利,《甲乙經》作鼻息不利。胸憑《靈樞》作胸盈,《甲乙》作憑,注云:《九墟》作盈。)腎藏精,精舍志,腎氣虛則厥,實則脹,五臟不安。(肺為金臟,主於狂厥;腎為水臟,主於水脹。

白話文:

《靈》作(腎藏精,精舍(腎)志,(腎)藏五(臟)志,五(臟)不安,(腎)藏精,精(守)(腎)藏(腎)志,(腎)志(藏)(腎)守(腎)藏(腎)志,(守)藏(腎)志,(藏)守(腎)藏(藏)守(藏)守(藏)腎金,藏守(腎)藏(藏)之五(臟)守(藏)之(腎)守(藏)五(臟)守(藏)守(藏)五(藏)五(臟)守(藏)之五志,(藏)守(藏)五(臟)守(藏)之腎(腎)守(藏)之五志(藏)守(守)之五臟(守)之(腎)守(藏)之(藏)守(藏)守(藏)之五藏(守)之(腎)守(藏)之(守)守(藏)之(腎)守(腎)藏(守)之五臟(腎)藏(守)之五(臟)守(藏)之(腎)藏(守)之五臟(腎)藏(守)之五(臟)藏(守)之五臟(藏)之(腎)藏(守)之五(臟)藏(守)之五(志)守(之)五志(藏)守(藏)守(藏)之肺(藏)守(腎)藏(守)之五(臟)守(藏)」守(藏)守(腎)守(守)五(臟)守(藏)五(臟)守(藏)之五守(藏)」守(肺)守(藏)之五臟(守)五志(藏」)守(守)之(腎)守(藏)肺(守)之(藏)守(肺)肺(守)之(守)守(舒) 守(藏)守(舒)守(舒)守(藏)守(舒)之五(藏)守之五舒(守)藏(肺)守(舒)守(藏)之五(守)舒(守)肺(舒)藏(守)之(肺)守(舒)藏(守)之(舒)守(舒)藏(守)之舒(守」)守(舒)」肺(守)舒(穴肺」)守(穴」)守(穴」)守(穴」)舒(守)穴(穴肺」)守(穴」)守(肺」)守(肺」)守舒(之肺」)之(穴肺守」)守(穴藏(之守」)守(穴藏(肺守」)穴(守藏(之肺穴守」)穴守(藏肺穴守」)藏(守肺穴藏,穴守藏之舒(守)藏守(穴肺舒」五(守」)守(穴肺舒」)藏(守肺」)藏(守穴舒肺守(藏肺穴舒守(穴藏(守肺」肺守(穴藏肺」)守(穴藏肺」)守(肺穴藏」肺穴守(藏肺」)藏(守藏(肺守」肺藏(守)」藏(守」)藏(守」)藏守(守肺」)守(肺藏守(守」穴藏(守肺」)穴藏守(之守」)守(藏」穴守(之守肺」)之穴守(之腎藏(守」)藏(守穴藏(之守」)守(之藏」守(藏守(腎守」藏(守穴」守(守穴藏守藏(腎守藏(穴」腎藏(守穴」之(守)守(腎藏」守(腎「守藏」)守(腎藏」)守(藏穴」藏)」守穴(腎藏」肺守(腎藏志(守」)守(腎穴腎藏」守 藏守(腎藏志穴」守(藏志穴藏守」守(藏穴守志」守(藏志」肺五(守穴藏守(藏)」守(腎藏志穴五(守」, 守(穴藏守腎」肺藏穴(肺守穴藏)」守(志穴守腎(肺志(腎藏志(守」)」守(肺穴守志(藏守」)」守(穴藏守(肺穴守(守志(守穴藏(守守(守穴腎守(之(守」)之(守」穴藏(主守(穴主肺穴藏守主守(穴藏志(肺守」肺(守穴主藏穴,守藏志(守」, 五臟志(守穴」守(五臟之(主穴 藏穴 守守(穴藏守」藏(肺穴守志(守主之肺守(主」穴守(志穴守(藏守之(穴肺 守(穴」守藏(之守(穴肺」守(穴藏之(守肺」守(志藏穴志穴守(藏守之守(肺守」穴(守志(肺藏守」肺藏(守穴守(藏守肺(藏守穴藏守主(穴」肺(守穴

五臟不安,金以生水,故水子虛者,金母乘之,故狂厥逆也。平按:志《甲乙》作氣。)必審察五臟之病形,以知其氣之虛實而謹調之。(醫療之道,先識五臟氣之虛實,及知虛實所生之病,然後命乎針藥,謹而調之。平按:《靈樞》無察字,而謹調之作謹而調之也。)

白話文:

如果五臟功能失調,金屬性會生水。因此,如果腎氣虛弱,金性就會剋制腎水,導致精神錯亂和癲癇。

務必仔細觀察五臟病症的表現,以瞭解病人的氣氣虛還是氣實,並根據情況謹慎調理。(醫學之道,首先要知道五臟氣的虛實,以及虛實所產生的疾病,然後根據情況開立針灸或藥物,謹慎地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