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上善

《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三十·雜病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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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三十·雜病 (4)

1. 身寒

平按:此篇見《素問》卷九第三十四《逆調論》篇,又見《甲乙經》卷十第一下篇。

白話文:

平按:此篇見諸《素問》卷九第三十四《逆調論》篇,又見《甲乙經》卷十第一下篇。

問曰:人身非衣寒也,中非有寒也,寒從中出者何也?曰:是人多痹氣,而陽氣少,而陰氣多,故身寒如從水中出焉。(外衣不單,內不覺寒,而身冷如從水中出,內多寒氣故也。平按:《素問》、《甲乙》中非有寒也作中非有寒氣也,出者作生者。)

白話文:

問題:人體本身很溫暖,體內也不寒冷,那麼從體內生出的寒冷是怎麼回事?

回答:這是因為人體多有痹氣,陽氣少而陰氣多,所以身體感覺寒冷,好像從水裡出來一樣。雖然外衣沒有單薄,身體卻感覺像從水裡出來一樣冰冷,這是因為體內過多的寒氣造成的。

備註:在《素問》和《甲乙經》中,原文應為:「體內沒有寒氣」而非「體內沒有寒冷」,「生出」應為「產生」。

2. 肉爍

平按:此篇見《素問》卷九第三十四《逆調論》篇,又見《甲乙經》卷七第一上篇。

白話文:

平按:此篇見於《素問》卷九第三十四〈逆調論〉篇,又見於《甲乙經》卷七第一上篇。

問曰:人有四肢熱,逢風寒如灸於火者何也?(平按:於火《素問》、《甲乙》作如火,《素問》新校正云:「全元起本無如火二字,《太素》云如灸於火,當從《太素》之文。」)答曰:此人者陰氣虛,陽氣盛,四肢者陽也,兩陽相得也,陰氣虛少,水不能減盛火而陽獨治,獨治者不能生長也,獨勝而止耳,逢風如灸火者,是人當肉爍。(人有四肢先熱,若逢風寒,更如火灸。

白話文:

問:人的四肢發熱,遇到寒風就好像被火燒一樣,這是什麼原因?

答:這種人陰氣虛弱,陽氣旺盛。四肢是人體陽氣所在,兩陽相合,陰氣不足,體內的「水」不能滅掉旺盛的「火」,導致陽氣過剩,無法正常運作,只會過度旺盛而無法滋生。一旦遇到寒風,就會像被火燒一樣,因為寒風會讓過剩的陽氣更加旺盛。

是人陰虛陽盛,以其四肢是陽,陽氣更盛四肢,二陽合而獨盛,消爍肌肉,不能生長,故曰肉爍。平按:《素問》、《甲乙》少下重一少字,減作滅,如灸火作如灸如火,《素問》新校正云:當從《太素》作如灸於火。)

白話文:

此人在陰虛的情況下,陽氣旺盛。因為四肢屬陽,陽氣更旺盛於四肢,兩陽交會而特別旺盛,銷耗肌肉,無法生長,所以稱作「肉爍」。

注釋:

  1. 《素問》、《甲乙》中的「少」字應為「滅」字。

  2. 「如灸如火」應為「如灸於火」。

3. 臥息喘逆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則不得偃臥,見《素問》卷十三第四十六《病能論》篇。自問曰人有逆氣至末,見《素問》卷九第三十四《逆調論》篇。又自篇首至末,見《甲乙經》卷十二第三。

白話文:

古人注釋:

這篇文章從開頭寫到「病人仰臥」,見於《素問》卷三《病能論》篇。

從「問:人體有逆氣到末梢」寫到後面,見於《素問》卷九《逆調論》篇。

又從開頭寫到結尾,見於《甲乙經》卷三。

黃帝問於岐伯曰:人有臥而有所不安者何也?岐伯曰:臟有所傷,及精有所乏,倚則不安,故人不能注懸其病。(人之病有臥不安者,五臟內傷,入房太甚,泄精過多,有所不足,故倚臥不安,不能懸定病處,數起動也。平按:及精所有乏倚則不安,別本乏作之,《素問》作及精有所之寄則安,《甲乙》作及情有所倚則臥不安,《素問》新校正云:「《太素》作精所有倚則不安。」均無乏字。

白話文:

黃帝問岐伯:「為什麼有些人躺著會覺得不安?」

岐伯回答:「因為臟腑受傷了,或者精氣不足了。躺下時會不舒服,所以無法確定病痛的具體部位。」

本書原抄作及精有所乏倚則不安,與楊注「泄精過多,有所不足,故倚臥不安」正合。袁刻無乏字。《素問》、《甲乙》懸上無注字。注太甚袁刻作太盛。)黃帝曰:人之不得偃臥者何也?岐伯曰:肺者臟之蓋也,肺氣盛則脈大,大則不得偃臥。(肺居五臟之上主氣,氣之有餘,則手太陽脈盛,故不得偃臥也。

白話文:

有人氣息逆亂,無法平躺呼吸時沒有聲音;有人生活起居一切正常,但呼吸有聲音;有人能平躺時喘不過氣;有人平躺也喘不過氣,連走都走不動;有人能平躺,但躺著也喘不過氣。這些都是哪個臟腑引起的?請告訴我原因。

)問曰:人有逆氣不得臥而息無音者,有起居如故而息有音者,有得臥行而喘者,有不得臥、不能行而喘者,有不能得臥、臥而喘者,皆何臟使然?願聞其故。(此五皆是人之起居,臥之與喘,不安之病,皆由臟內不和,故請示也。)答曰:不得臥而息有音者,是陽明之逆也,足三陽者下行,今逆而上行,故息有音。

(這五種情況都是人生活起居、就寢、呼吸時不安的疾病,都是由臟腑不和諧引起的,因此請求指教。)

回答:無法平躺呼吸時有聲音,是陽明胃氣逆亂造成的。足三陽經絡的氣血運行是由上往下,現在卻逆流而上,所以呼吸會有聲音。

(陽明為三陽之長,故氣下行,順而息調,失和上行,逆而有音,此解息有音也。)陽明者胃脈也,胃者六腑之海也,其氣亦下行,陽明逆,不得從其道,故不得臥,上經曰,胃不和則臥不安,此之謂也。(陽明循道逆行,息便有音,今不依其道逆行,故不得臥。上經,前所說經也。

白話文:

陽明經是三條陽經中的主脈,因此它的氣向下運行,順利而安靜。一旦出了問題向上運行,就逆行而有聲音,這就是打鼾的解釋。陽明經是胃脈,胃是六腑之海,它的氣也向下運行。陽明經逆行,不能按照正常途徑運行,所以就不能安眠。上經說,胃部出現問題就會睡眠不安,就是這個道理。(陽明經違背規律逆行,就會打鼾,現在不按照規律逆行,所以就不能安眠。上經,指前面提到的典籍。)

平按:上經《素問》、《甲乙》作下經,王注:《下經》,上古經也。)夫起居如故息有音者,此脾之絡脈逆,絡脈不得隨經上下,故留經而不行,絡脈之病人也微,故起居如故而息有音。(夫絡脈循脈經上下而行,絡脈受邪,注留於經,病人也甚,故起居不安,息亦有聲。

白話文:

註解:上古時期的《素問》和《甲乙經》將下文放在上經。王冰注釋:這裡說的「下經」是上古時代的《素問》。

正文:如果病人像平時一樣生活起居,但呼吸有聲響,這是因為脾臟的絡脈逆行,絡脈不能隨著經脈上下運行,所以停留於經脈之中,無法運轉。這種絡脈受病的病人情況較輕,所以仍然可以像平時一樣生活起居,只不過呼吸有聲響。(因為絡脈依附經脈運行,如果絡脈受到邪氣侵襲,就會停滯在經脈之中,病人情況嚴重,所以無法正常生活起居,呼吸也會發出聲響。)

今絡脈氣逆,不循於經,其病也微,所以起居如故,息有音也。平按:脾之絡脈《素問》、《甲乙》作肺之絡脈。)夫不得臥,臥則喘者,是水氣之客也,夫水者循津液而流者也,腎者水臟,主津液,津液主臥與喘。(腎為水臟,主於胃中津液。今有水氣客於津液,循之而流,津液主臥主喘,故津液受邪,不能得臥,臥即喘也。

平按:《甲乙》而流作而留。《素問》、《甲乙》津液二字不重。)

白話文:

現在經絡中的氣逆行,不循著經脈的走向。這種病症還很輕微,所以日常生活和活動都正常,呼吸時有聲音。(平按:《素問》、《甲乙經》中寫作肺的絡脈)不能躺下睡覺,躺下就喘氣,這是水氣在作怪。水在人體內沿著津液的流動方向而遊走。腎臟是主水臟器,支配著津液。津液的主調作用是控制睡眠和呼吸。(腎臟是水臟,主導胃中的津液。現在有水氣侵襲津液,順著津液的流動方向而流動。津液主調睡眠和呼吸,所以津液受到邪氣侵襲後,就不能好好睡覺,一躺下就會喘氣。)

按:《甲乙經》上記載流作流留的說法,《素問經》、《甲乙經》中「津液」二字未曾重疊記載。

4. 少氣

平按:此篇見《靈樞》卷五第二十二《癲狂》篇,又見《甲乙》卷十一第七。

白話文:

此篇記載於《靈樞》卷五第二十二《癲狂》篇,又見於《甲乙》卷十一第七。

少氣,身漯漯也,言吸吸也,骨痠體重,解不能動,補少陰。(漯漯、吸吸,皆虛乏狀也。骨痠體重,皆腎虛耳。故補腎足少陰脈,於所發之穴補也。平按:《靈樞》、《甲乙》解作懈惰,少陰作足少陰。)短氣,息短不屬,動作氣索,補少陰,取血絡。(屬,連也。索,取氣也。

白話文:

呼吸微弱,身體虛軟無力,呼吸急促且短淺,骨頭痠痛、肢體沉重,無法活動,補充腎臟和肝臟陰虛。

呼吸急促,氣息短促不連貫,動作時感到呼吸困難,補充腎臟和肝臟陰虛,採取血絡穴位。

亦是腎氣虛,故補足少陰正經,瀉去少陰絡血也。平按:短氣袁刻作少氣。《靈樞》、《甲乙》少陰上有足字,取作去。)

白話文:

這也是腎氣虛弱的表現,因此需要補益少陰正經,瀉去少陰的絡血。平按:短氣原作少氣。《靈樞》、《甲乙》中少陰的上方有「足」字,所以改作去。

5. 氣逆滿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動脈,見《靈樞》卷五第二十六《雜病》篇,又見《甲乙》卷九第四。自氣滿至氣下乃止,見《靈樞》卷五第二十三《熱病》篇。

白話文:

本段文字從篇首到「動脈」部分,見於《靈樞》卷五第二十六《雜病》篇,也見於《甲乙》卷九第四。從「氣滿」到「氣下」部分為止,見於《靈樞》卷五第二十三《熱病》篇。

氣逆上,刺膺中陷者與下胸動脈。(胸下動脈,中府等量取也。平按:下胸《甲乙》作脅下。注胸下動脈袁刻作胸膺氣下動脈,原抄無膺氣二字。)氣滿胸中息喘,取足太陰大趾之端,去端如韭葉,寒則留之,熱則疾之,氣下乃止。(足太陰脈,起足大趾端隱白穴也。平按:《靈樞》韭作薤。)

白話文:


呼吸氣逆行向上,胸痛刺痛中空部位的人,與下胸動脈有關。(下胸動脈,與中府穴位置一致。註:下胸,在甲乙本中寫作脅下。註:胸下動脈,袁刻本作胸膺氣下動脈,原抄本沒有「膺氣」二字。)呼吸氣充盈胸中,喘氣不止,取足太陰經大腳趾尖端隱白穴,像韭葉一樣搓揉,寒證則留針,熱證則速刺,呼吸氣順暢後即止。(足太陰經,起於足大趾尖端的隱白穴。註:《靈樞》中「韭」作「薤」。)

6. 療噦

平按:此篇見《靈樞》卷五第二十六《雜病》篇,又見《甲乙經》卷十二第一。

白話文:

此篇見《靈樞》卷五第二十六《雜病》篇,又見《甲乙經》卷十二第一。

噦,以草刺鼻嚏而已;無息而疾迎引之,立已;大驚之,亦可。(疾迎引之者,以草刺無息,可疾迎更刺引大驚令□噦愈。平按:《靈樞》、《甲乙》亦可下有已字。注令下原缺一字,原抄於左方注有動字,謹擬作動,袁刻空三格,不合。)

白話文:

打噴嚏,只要用草刺激鼻子就可以;沒有呼吸而快速迎合它,就會立刻好;讓它大吃一驚,也可以(快速迎合它的方法,就是用草快速刺激沒有呼吸的鼻子,可以快速換刺並引起驚嚇,讓打噴嚏好轉。平按:《靈樞》、《甲乙》也有「已」字。注:空缺的字,原稿在左側註解有「動」字,謹推測是「動」,袁刻本空三格,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