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證論》~ 卷五 (1)
卷五 (1)
1. 瘀血
吐衄便漏。其血無不離經。凡系離經之血。與榮養周身之血。已睽絕而不合。其已入胃中者。聽其吐下可也。其在經脈中。而未入於胃者。急宜用藥消除。或化從小便出。或逐從大便出。務使不留。則無餘邪為患。此血在身。不能加於好血。而反阻新血之化機。故凡血證。總以去瘀為要。
白話文：
嘔吐、鼻出血、便血。這些血都屬於離經的。凡是離經的血，與滋養全身的血，已經完全隔絕。已經進入胃中的，就可以讓它從嘔吐或大便排出。還在經脈中，還沒進入胃中的，應該趕快用藥消除掉。或者讓它從小便排出，或者通過大便排出。務必讓它不殘留，纔不會留下餘毒來造成危害。這些血在身體裡，不能增加好血，反而阻礙新血的生成。所以治療血證，總以祛瘀為主要目標。
世謂血塊為瘀。清血非瘀。黑色為瘀。鮮血非瘀。此論不確。蓋血初離經。清血也。鮮血也。然既是離經之血。雖清血鮮血。亦是瘀血。離經既久。則其血變作紫血。譬如皮膚被杖。血初被傷。其色紅腫。可知血初離經。仍是鮮血。被杖數日。色變青黑。可知離經既久。其血變作紫黑也。
白話文：
一般人把凝固的血液稱為淤血。其實清澈的血液也可能是淤血。黑色的血液是淤血。鮮紅的血液卻未必是淤血。這種說法有失偏頗。
因為血液剛從經絡中溢出時，無論是清澈的血液還是鮮紅的血液，由於已經脫離了經絡，所以都可以算作是淤血。而脫離經絡的時間長了，血液就會變成紫色的。就好像皮膚被棍棒打傷，剛受傷時，傷口紅腫，由此可知血液剛從經絡中溢出時，仍然是鮮紅的。受傷幾天後，傷口顏色變成青黑色，由此可知血液脫離經絡久了，就會變成紫黑色。
此血在經絡之中。雖已紫黑。仍是清血。非血塊也。是以能隨氣運行。走入腸胃。吐下而出。設在經絡之中。即是血塊。如何能走入腸胃耶。至於血塊。乃血入腸胃。停留片時。立即凝結。觀宰割豬羊。滴血盆中。即時凝結。便可知矣。故凡吐衄。無論清凝鮮黑。總以去瘀為先。
白話文：
這些血液在經絡之中，即使已經呈紫黑色，仍然是清澈的血液，而不是血塊。因此，它可以隨著氣運行，進入腸胃，吐出來或排出來。假設在經絡之中的是血塊，怎麼可能進入腸胃呢？至於血塊，是血液進入腸胃後，停留一段時間而立即凝結的。觀察宰殺豬羊時，滴落到盆中的血液會立即凝結，就可以明白了。所以，無論是吐血還是流鼻血，無論是清的血還是凝結的、鮮紅的血還是黑色的血，都以祛除瘀血為優先。
且既有瘀血。便有瘀血之證。醫者按證治之。無庸畏阻。瘀血攻心。心痛頭暈。神氣昏迷。不省人事。無論產婦及吐衄家。有此證者。乃為危候。急降其血。而保其心。用歸芎失笑散。加琥珀硃砂麝香治之。或歸芎湯調血竭乳香末。亦佳。
白話文：
當有瘀血存在時，就會出現瘀血的症狀。醫師應根據症狀進行治療，不應畏懼猶豫。如果瘀血攻心，可能會導致心痛、頭暈、精神恍惚、人事不省。不論是產婦或因嘔血、鼻出血的人，一旦出現這些症狀，都屬於危急情況。應迅速將瘀血排出，保住心臟。可以使用歸芎失笑散，加入琥珀、硃砂、麝香治療。或者使用歸芎湯調和血竭、乳香粉，效果也很好。
瘀血乘肺。咳逆喘促。鼻起煙煤。口目黑色。用參蘇飲。保肺去瘀。此皆危急之候。凡吐血即時斃命者。多是瘀血乘肺。壅塞氣道。肺虛氣促者。此方最穩。若肺實氣塞者。不須再補其肺。但去其瘀。使氣不阻塞。斯得生矣。葶藶大棗湯。加蘇木蒲黃五靈脂童便治之。
白話文：
瘀血積聚在肺部，引起咳嗽、氣喘、呼吸急促。鼻子排出黑色污垢，嘴巴和眼睛發黑。可以使用參蘇飲來保護肺部，去除瘀血。這些都是危急的徵兆。吐血後立即死亡的人，通常是瘀血積聚在肺部，堵塞氣道所致。對於肺氣虛弱，氣喘的患者，這個方子是最安全的。如果肺氣太盛，導致氣道阻塞，就不需要再補肺，只需要去除瘀血，讓氣道暢通，才能存活。可以使用葶藶大棗湯，加入蘇木、蒲黃、五靈脂和童便來治療。
瘀血在經絡臟腑之間。則周身作痛。以其堵塞氣之往來。故滯礙而痛。所謂痛則不通也。佛手散。加桃仁紅花血竭續斷秦艽柴胡竹茹甘草酒引。或用小柴胡。加歸芍丹皮桃仁荊芥。尤通治內外之方。義較穩。瘀血在上焦。或發脫不生。或骨膊胸膈頑硬刺痛。目不了了。通竅活血湯治之。小柴胡湯。加歸芍桃仁紅花大薊。亦治之。
白話文：
瘀血停滯在經絡臟腑之間，就會全身疼痛。這是因為瘀血堵塞了氣血運行，導致氣血運行不暢而疼痛。俗話說：「痛則不通。」
【佛手散】這個藥方，加入桃仁、紅花、血竭、續斷、秦艽、柴胡、竹茹、甘草，用酒引服。或者使用【小柴胡湯】，加入歸芍、丹皮、桃仁、荊芥，也是治療內外瘀血的通用方劑，其功效較為緩和。
瘀血在上焦（頭面、胸膈等部位），可能會導致頭髮脫落、不生長，或者骨骼、胸膈頑固疼痛，眼睛昏花看不清楚。可以用【通竅活血湯】治療。也可以用【小柴胡湯】，加入歸芍、桃仁、紅花、大薊來治療。
瘀血在中焦。則腹痛脅痛。腰臍間刺痛著滯血府。逐瘀湯治之。小柴胡湯。加香附薑黃桃仁大黃。亦治之。瘀血在下焦。則季脅少腹。脹滿刺痛。大便黑色。失笑散。加醋軍桃仁治之。膈下逐瘀湯亦穩。
白話文：
瘀血停留在中焦（胃、脾、肝）部位，會引起腹痛、肋骨疼痛，腰臍之間會刺痛，說明瘀血已經停留在了血府（肝臟）。可以用驅逐瘀血的湯藥治療，如小柴胡湯。在小柴胡湯的基礎上，再加入香附、薑黃、桃仁、大黃，也有治療效果。
瘀血停留在下焦（膀胱、腎臟）部位，會引起兩側肋骨下方、小腹脹滿、刺痛，大便呈黑色。可以用失笑散加上醋軍、桃仁治療。膈下逐瘀湯也有不錯的效果。
瘀血在裡。則口渴。所以然者。血與氣本不相離。內有瘀血。故氣不得通。不能載水津上升。是以發渴。名曰血渴。瘀血去則不渴矣。四物湯。加棗仁丹皮蒲黃三七花粉雲苓枳殼甘草。小柴胡湯。加桃仁丹皮牛膝。皆治之。溫經湯。以溫藥去瘀。乃能治積久之瘀。數方皆在酌宜而用。
白話文：
如果體內有瘀血，就會口渴。這是因為血液和氣息本來是不可分離的。體內有瘀血，氣息無法流通，無法攜帶水分向上輸送。因此會感到口渴，稱為「血渴」。瘀血消除後，口渴就會消失。
可以使用以下方劑治療：
- 四物湯：加入棗仁、丹皮、蒲黃、三七、花粉、雲苓、枳殼、甘草。
- 小柴胡湯：加入桃仁、丹皮、牛膝。
- 溫經湯：使用溫熱藥物去除瘀血，可以治療久積的瘀血。
不同的方劑應根據具體情況選擇使用。
瘀血在腠理。則榮衛不和。發熱惡寒。腠理在半表半裡之間。為氣血往來之路。瘀血在此。傷榮氣則惡寒。傷衛氣則惡熱。是以寒熱如瘧之狀。小柴胡湯。加桃仁紅花當歸荊芥治之。
白話文：
血液瘀滯在皮膚表層，導致氣血運行不暢，出現發熱和惡寒的症狀。皮膚表層介於表層和裡層之間，是氣血往來的通道。瘀血存在於此，損傷氣血，會導致惡寒和惡熱，表現為類似瘧疾的忽冷忽熱。可以使用小柴胡湯，加入桃仁、紅花、當歸和荊芥來治療。
瘀血在肌肉。則翕翕發熱。自汗盜汗。肌肉為陽明所主。以陽明之燥氣。而瘀血和蒸郁。故其證象白虎。犀骨地黃湯加桃仁紅花治之。血府逐瘀湯。加醋炒大黃。亦可治之也。
白話文：
瘀血滯留在肌肉之中，就會導致肌肉發熱腫脹，出現自汗或盜汗的症狀。肌肉屬於陽明經脈所主。陽明經脈燥熱的氣質，與瘀血相互作用，蒸發鬱結，所以症狀表現類似「白虎湯」證。
治療方法可以用犀角地黃湯，再添加桃仁和紅花。或者使用血府逐瘀湯，再添加醋炒大黃，也可以治療。
瘀血在經絡臟腑之間。則結為癥瘕。瘕者或聚或散。氣為血滯。則聚而成形。血隨氣散。則沒而不見。方其既聚。宜以散氣為解血之法。九氣丸治之。在胸膈上者。加桔梗枳殼栝蔞生薑甘草。在右者。加蘇子桑皮陳皮。在左者。加青皮牡蠣當歸。在中焦大腹者。加厚朴枳殼防己白芍甘草。
白話文：
如果瘀血積聚在經絡臟腑之間，就會形成癥瘕腫塊。這些癥瘕腫塊可能聚集或分散。氣滯會導致血滯，使癥瘕腫塊凝聚成形。如果血隨氣散開，腫塊就會消失。
當癥瘕腫塊積聚時，適宜用疏散氣滯的方法來化解瘀血。九氣丸可以治療這種情況。
如果癥瘕腫塊位於胸膈，可以加入桔梗、枳殼、栝蔞、生薑和甘草。
如果癥瘕腫塊位於右側，可以加入蘇子、桑皮和陳皮。
如果癥瘕腫塊位於左側，可以加入青皮、牡蠣和當歸。
如果癥瘕腫塊位於中焦和大腹部，可以加入厚朴、枳殼、防己、白芍和甘草。
在小腹下者。加橘核小茴荔核檳榔川楝子五靈脂。氣散則血隨而散。自不至於結聚矣。至其既散之後。則又恐其復聚。宜以調血為和氣之法。此時瘕氣既散。處於血分之中。但一調血。則氣自和。而不復聚矣。逍遙散。加丹皮香附治之。歸脾湯。加柴胡鬱金子亦治之。癥者常聚不散。
白話文：
（對於在小腹下方的症狀）加上橘核、小茴香、荔枝核、檳榔、川楝子、五靈脂。散掉氣後，血也會跟著散掉。自然不會結塊。在氣散掉之後，又擔心它會復發。應該用調血的方法來和氣。此時痞塊之氣已經散去，藏於血中。只要調血，氣就會自然調和，就不會再復發。用逍遙散，加上丹皮和香附來治療。歸脾湯，加上柴胡和鬱金，也可以治療。癥結通常會聚集而不散。
血多氣少。氣不勝血故不散。或純是血質。或血中裹水。或血積既久。亦能化為痰水。水即氣也。癥之為病。總是氣與血膠結而成。須破血行氣。以推除之。元惡大憝。萬無姑容。即虛人久積。不便攻治者。亦宜攻補兼施。以求克敵。攻血質宜抵當湯。下瘀血湯。代抵當丸。
白話文：
血量多，氣量少。氣不足以勝過血，因此血不能散開。或者純粹是血的性質導致的。或者血中包著水。或者血積聚過久，也可能轉化為痰水。痰水就是氣。症狀之所以成為疾病，總是由於氣和血凝結而成的。必須化解血，流通氣，以此來推除病症。罪魁禍首極其兇惡，絕不可姑息。即使是體虛之人積聚已久，不便於攻治的，也宜攻補兼施，以求剋制病邪。攻治血質宜用抵當湯、下瘀血湯、代抵當丸。
攻痰水宜十棗湯。若水血兼攻。則宜大黃甘遂湯。或秘方化氣丸。外治法。貼觀音救苦膏。
瘀血在經絡臟腑之間。與氣相戰鬥。則鬱蒸腐化。而變為膿。另詳吐膿便膿瘡膿門。茲不再贅。
白話文：
- 治療痰飲宜用十棗湯。
- 若水飲兼有血瘀，宜用大黃甘遂湯。或者祕方化氣丸。
- 外治法：貼敷觀音救苦膏。
血瘀發生在經絡和臟腑之間，與氣的衝突會導致憋悶和腐敗，最終變成膿。這裡不再詳述嘔膿、膿瘡和膿門的情況。
瘀血在經絡臟腑之間。被氣火煎熬。則為乾血。氣者。腎中之陽。陰虛陽亢。則其氣上合心火。是以氣盛即是火盛。瘀血凝滯。為火氣所熏。則為乾血。其證必見骨蒸癆熱。肌膚甲錯。皮起面屑。名為乾血癆。病至此者。十治二三。仲景大黃䗪蟲丸治之。蓋既系乾血。便與氣化隔絕。
白話文：
瘀血積聚在經絡和臟腑中，被氣火煎熬後，就會形成乾血。氣，指的是腎中的陽氣。如果陰氣不足，陽氣亢盛，就會導致陽氣上升，與心火相合。因此，氣盛就是火盛。瘀血凝滯，被火氣燻烤，就會變成乾血。其症狀必定有骨蒸潮熱，皮膚粗糙乾燥，皮膚起屑。稱為乾血癆。病到這種程度，十次治療中只能治好兩三次。仲景的大黃䗪蟲丸可以治療。因為乾血已經與氣化隔絕了。
非尋常行血之品所能治也。故用諸蟲齧血之物。以消蝕乾血。瘀血不去。新血且無生機。況是乾血不去。則新血斷無生理。故此時雖諸虛畢見。總以去幹血為主也。如膽識不及。可以滋補之藥送下此丸。亦調停之一術。
白話文：
一般的活血化瘀藥物無法治療這個狀況。因此，我們使用具有分解血塊作用的蟲類製品，用來消除乾涸的血塊。瘀血如果不清除，新的血液就無法產生。更何況乾涸的血塊不清除，新的血液就絕對不可能產生。所以，即使此時出現各種虛症，仍然以清除乾涸血塊為主要治療目標。假如陽氣不足，可以在服用此藥丸時搭配滋補陽氣的藥物，這也是調和治療的方法之一。
瘀血在經絡臟腑之間。被風氣變化。則生癆蟲。氣者。腎水之所化也。故氣動即為濕。風者。肝陽之所生也。故風動即為熱。濕蒸熱煽。將瘀血變化為蟲。是為癆蟲。此猶之草腐為螢。谷飛為蟲也。其辨法。面色乍赤乍白。乍青乍黃。唇口生瘡。聲嗄咽癢。煩夢不寧。遺精白濁。
白話文：
瘀血停留在經絡和臟腑之間，受到風氣的變化影響，就會產生癆蟲。氣是由腎水轉化而來的，因此氣運動就成為濕邪。風是由肝陽產生的，因此風運動就成為熱邪。濕邪和熱邪相互作用，將瘀血轉化為蟲，這就是癆蟲。這就像草腐爛後變成螢火蟲，糧食在空中飛舞變成蟲子一樣。
辨別癆蟲的方法：面色忽紅忽白，忽青忽黃；嘴脣和口腔長瘡；聲音嘶啞、咽喉瘙癢；煩躁多夢、不安；遺精白濁。
發焦舌燥。寒熱盜汗。口出穢氣。不知香味。喜見人過。常懷忿怒。夢見亡先。驚悸咳逆。或腹中有塊。或腦後兩邊有小結核。或食豆而香。又用乳香薰其手背。帕覆手心。須臾。毛長至寸許。每日平旦精神尚好。日午向後。四肢微熱。面無顏色。皆是癆蟲之候也。月華丸主之。
白話文：
舌頭紅腫乾燥，虛寒與發熱交替，盜汗不止。口中有異味，對香氣無感。喜歡窺探他人的過錯，經常懷有憤怒。夢見已故的親人，驚悸咳嗽，呼吸困難。或腹部有腫塊，或腦後兩側有小淋巴結。或食用豆類會覺得香甜。此外，用乳香薰手背，用布帕蓋住手掌。不久之後，手背上的毛髮能長到一寸長。每天清晨精神狀態還不錯，但過午之後，四肢發熱，面色蒼白。這些都是肺癆的徵兆，可以使用月華丸治療。
多食鰻魚肉。既有滋補。又善殺癆蟲。或用鰻魚骨燒黑。鱉甲炒為末。煎人參當歸白芍白薇湯送下。補虛殺蟲。相輔而行。若專事殺蟲。金蟾丸亦可間服。金線蛙燒服亦妙。黑貓殺取肝。焙乾為末。月初五更空心服。大能殺除癆蟲。可代獺肝。獺爪為末酒下。癆蟲居肺葉間。
咯血聲嘶者。皆能治之。
白話文：
多吃鰻魚肉，既能滋補，又能殺死結核桿菌。或用鰻魚骨燒成黑灰，與鱉甲炒成粉末，煎人參、當歸、白芍、白薇湯送服。這樣既能補虛，又能殺蟲，相輔相成。如果專門用於殺蟲，金蟾丸也可以偶爾服用。金線蛙燒服也很有效。殺死黑貓取其肝臟，烘乾研成粉末。每月初五凌晨空腹服用，可以有效殺死結核桿菌，可替代獺肝。獺爪研成粉末，用酒送服。結核桿菌寄居於肺葉之間。
咳血或聲音嘶啞的人，都是可以治療的。
癆蟲乃血化之蟲。最為靈異。其人死後。蟲為妖孽。傳染家人。為傳屍癆。殺三人者。其蟲不治。傳屍之證。與其所感之病人無異。金鑑謂宜服傳屍將軍丸。方載丹溪心法中。今查丹溪心法不載此方。然以將軍名丸。其主用大黃可知。夫傳屍蟲孽。襲染人身。亟宜除去。故主攻下。
白話文：
癆病是因血液轉化而成的蟲子所導致，這種蟲子非常神奇。得了癆病的人死後，蟲子會變成妖邪，傳染給家人，稱為「傳屍癆」。殺死三人，蟲子便無法治療。傳屍癆的症狀，跟感染它的病人沒有分別。金鑑中說，應該服用「傳屍將軍丸」治療，丹溪心法中有記載這個方子。但我查了丹溪心法，沒有找到這個方子。不過，從「將軍」這個名字來看，可以知道方子中應主要使用大黃。傳屍癆是由蟲子引起，一旦感染人身，就應該儘快清除掉。因此，治療方法主要是攻下。
亦如仲景攻乾血法。以免留邪為患也。此蟲一傳人身。便能聚積人身之血以為窠囊。食息生育。變化無窮。吾謂可用移屍滅怪湯。殺其蟲而奪其血。斯無遺留之邪矣。
以上二證。大便不溏泄者。尚可攻治。溏泄者。不能任藥。必死。
白話文：
就像仲景治療乾血的方法，這樣做可以防止邪氣滯留而造成後患。這種蟲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聚集人體的血液作為巢穴，吃喝生育，變化無常。我認為可以使用移屍滅怪湯，殺死蟲子奪回它們的血液。這樣就沒有殘留的邪氣了。
上述的兩種情況中，如果大便不是稀溏，還可以進行積極治療。如果是稀溏的情況，則不能隨意使用藥物，否則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