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桂撰,郭維浚編

《眉壽堂方案選存》~ 卷上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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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20)

1. 瘧疾

鮮生地,知母,生甘草梢,元參,川斛,竹葉

熱病時瘧,不分清理在氣在血,以發散消導,劫傷胃汁,遂不飢不食。突遭驚駭,肝陽暴越,復令倏熱倏涼,兩足皆冷,腹脹不和。脅中有形觸痛,由久病入絡。陰陽不通,二便窒閉,先與更衣丸二錢,俟半日後,大便得通。次日用藥,當以兩和厥陰、陽明方法。

生牡蠣,柏子仁,生白芍,川楝肉,小黑豆皮,細根生地

瘧熱傷陰,陰液不得上承,舌心捫之如板。目瞑面腫,驚惕,肝陽化風內震;胃氣愈逆,脘痞,欲人撫摩。熱氣聚膈,蒸迫膻中,必至神昏閉塞,老年凶危俄頃,然非形質之結清寒攻蕩可效,況已瀉利在前,邪陷陰傷顯然。夫陰傷屬下,熱聚居上,救陰之劑未遑透膈以滋下。

芩、連、涼膈,苦辛燥氣再傷陰,究非至當。展轉籌劃,法宜分理,議於今晚先進清心牛黃丸一服,勻三次溫開水與服,取其芳香清燥以開其結。明日再診議方。

冒暑遠行,熱氣由口鼻入,犯上犯中,分布營衛,故為寒熱瘧疾。當淡薄食物,清肅胃氣;投藥以涼解芳香,或甘寒生津,皆可療此。奈何發散以去寒,不知口鼻受熱,與皮膚受寒迥別,治之不效,肆行滋補,參、朮、耆、地,黏膩中宮,肺氣壅閉,胃中滯凝,腫脹每上至下,一身氣機不通,張戴人所謂邪得補而勢盛,如養寇殃良之比。但病久形消,矯其非而再為攻逐,又慮正氣之垂寂,故改湯為丸。

丸者緩也,使中焦得疏,漸漸轉運,升降得宣,六腑有再通之理,腑通,經脈之氣無有不通者矣。每日進丹溪保和丸。

左脅下宿積有形,今瘧瘧反復,左脅又結瘧母,胸脘痞悶,大便艱難,乃瘧症餘邪與氣血膠結,六腑亦因之不宣,宜攻以通其瘀滯,先進鱉甲煎丸三錢。早上、午時、暮時各用七粒,開水送下。

瘧邪未盡,堵截氣窒,致腹滿足腫,氣逆欲喘。水濕內蘊,治當分利。

杏仁,牡蠣,豬苓,厚朴,澤瀉,茯苓

瘧止太早,邪熱未盡,脘痞不飢,口渴自利,防有滯下。

川連,黃芩,半夏,枳實,白芍,橘白

同議上下合邪,泄厥陰以安陽明,仍佐肅清暑濕方法。

桂枝木,川連,人參,生牡蠣,烏梅,白芍

痰哮由外邪而發,坐不得臥,腎病為多。以風寒必客太陽,體弱內侵少陰耳。若夫暑濕熱氣,觸自口鼻,背部瘍癤,乃鼻竅應肺,是手經受邪,辛涼氣輕之劑可解,以肺欲受辛,其象上懸,氣味沉重,藥力下走而肺邪不解。

然夏病入冬,氣候迭更,熱邪久而深入,氣血日被損傷,滋清如膠、地,搜逐如鱉甲煎丸,無如不獨陰虧,八脈氣衰,如寒為熱,病形漸延損怯,喉痛,火升上熱,緩必下熱,此剛藥難投,柔溫之養,佐通奇脈定議。

生鹿角霜(三錢),炒黑枸杞(錢半),茯苓(錢半),沙黑歸身(錢半),熟地炭(三錢),生沙苑(一錢)

白話文:

瘧疾

這篇古方記載了治療瘧疾的各種方法,根據病症的不同,選用不同的藥物和治療策略。

一開始,患者出現瘧疾發作,伴隨發熱,消化不良,甚至出現驚嚇後肝陽上亢的症狀,如忽冷忽熱,腳冷腹脹,脅肋疼痛等。治療上先用更衣丸通便,之後再根據厥陰、陽明兩經的病理情況用藥。

接著,針對瘧疾傷陰,出現舌燥、眼瞼腫脹、驚悸、胃氣逆亂、胸悶等症狀,考慮到患者年老體弱,不宜再用苦寒燥烈的藥物,而是先用清心牛黃丸以芳香清熱開結。

對於因暑熱入體引起的瘧疾,文中指出不宜使用發散寒邪的方法,因為暑熱是從口鼻侵入,與皮膚受寒不同。治療上應以清淡飲食為主,配合涼解芳香或甘寒生津的藥物。若病程較長,則改用丸劑以緩和治療,如丹溪保和丸,以疏通中焦,恢復臟腑功能。

針對患者左脅下有積塊,瘧疾反覆發作的病症,使用鱉甲煎丸以攻散瘀滯。

之後,針對瘧疾痊癒過快,邪熱未盡,或水濕內蘊等情況,分別給出不同的藥方進行調整。

最後,針對因外邪引起的痰哮,以及夏病入冬,邪氣深入,氣血受損的情況,提出治療策略,避免使用過於寒涼或攻伐的藥物,而改用溫和的滋補藥物,以調理氣血,恢復元氣。 整體治療思維,著重於辨證論治,根據病情變化,靈活調整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