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批葉天士晚年方案真本》~ 卷上 (1)
卷上 (1)
1. 卷上
丁（常熟，二十四歲），勞嗽寒熱是百脈空隙，二氣久虛所致，純用填精益髓，猶慮弗能充養肌肉，日見乾癟，病人說醫用沉香，聲音逐啞（勞嗽大忌香燥。）大凡香氣如煙雲，先升後降，況諸香皆泄氣，沉香入少陰腎，疏之泄之，尤為勞怯忌用。
白話文：
丁（常熟人，二十四歲），癆病、寒熱是百脈空隙，正氣和邪氣長期虛弱所致，單純使用補填精髓，擔心不能充養肌肉，每天都見乾癟下去，病人說醫生用了沉香，聲音逐漸沙啞（癆病的大忌是香燥）。大凡香氣像煙雲，先上升後下降，況且各種香料都容易洩氣，沉香進入少陰腎經，疏通、洩氣，尤其為癆病所忌用。
萸肉，山藥，建蓮，五味，茯神，熟地炭，芡實，川斛
白話文：
山藥、蓮子、五味子、茯苓、熟地炭、芡實、川貝。
顧（嘉善，四十八歲），五六月間，氣候溫熱，地泛潮濕，六氣之邪，其時濕熱為盛。凡濕傷氣，熱亦傷氣，邪入氣分，未及入血，癮疹搔癢，其色仍白，氣分郁痹之濕邪也（氣分血分辨析分明示後學看病良法。）病人說汗出，或進食後疹即旋發，邪留陽明，陽明主肌肉，醫稱曰風，愈以散藥，不分氣血，邪混入血分，疹色變赤，此邪較初感又深一層矣。
白話文：
顧氏（嘉善人，四十八歲），在五、六月間，天氣溫暖潮濕，六氣之邪中，在那時濕熱之邪最盛。凡是濕邪傷及氣分，熱邪也會傷及氣分，邪氣進入氣分，還未進入血分，就會出現癮疹搔癢，疹色仍然是白色，這是氣分鬱痹之濕邪（氣分血分分辨得非常清楚，這是給後人學習看病的良法。）病人說，一但發汗或進食後，疹子就會立刻發作，邪氣停留陽明，陽明經主肌肉，醫學上稱疾風，更加使用發散藥物，不分氣分和血分，導致邪氣混入血分，疹色變成紅色，這邪氣比最初感受時又深了一層。
飛滑石，石膏，紫花地丁，寒水石，白蘚皮，三角胡麻，生干首烏，木防己
白話文：
滑石、石膏、紫花地丁、寒水石、白蘚皮、三角胡麻、生干首烏、木防己。
王（淮安，二十九歲），平昔好飲，脾氣已傷，醉後便溏不實。夫酒性濕而動血，聚濕必傷脾胃之陽，三年失血，食大減少，惡酒如仇，全是脾胃受困（因好飲而傷中，致血當蘇脾胃之陽而補中為急，好飲者每多此病。）世俗醫者，見血見嗽，以滋降清肺治法，滋必滯膩理嗽清寒，此中陽久困不蘇，墜入勞損矣。
白話文：
王（淮安人，二十九歲），以前很愛喝酒，脾氣已經受傷，喝醉酒後就會腹瀉、排便不實。酒性濕潤而會動血，積聚濕氣必定會傷害脾胃的陽氣，他三年來流血，食量大幅減少，討厭喝酒就像仇人一樣，都是脾胃受困所致（因為喜歡喝酒而傷害身體，導致血液應該滋養脾胃的陽氣以補益身體，愛喝酒的人每多患有這種病。）。世俗的醫生，看見流血、咳嗽，就用滋陰降火、清肺的治療方法治療，滋補必定滯膩治療咳嗽、清寒，這個人脾胃的陽氣長期受困不能甦醒，已經陷入虛勞損傷的狀態了。
2. 異功散
中央脾胃，為酒濕所困，憊甚，至惡酒如仇，其中氣之衰壞，莫此為甚。舍異功散之外，別無良法。多服人參，庶幾有益。好飲者，比比皆是，須鑑諸。
白話文：
脾胃位於身體的中央，被酒濕困擾，非常疲憊，到了討厭酒像仇人一樣的地步，其中氣的衰敗，沒有比這更嚴重的了。除了異功散之外，沒有其他好的方法。多服用人參，或許會有益處。喜歡喝酒的人，比比皆是，必須以此為鑑。
範（湖州，二十五歲），形色黃瘦，脘痛嗆血，問納食減平日之七，自初春至霜降，不得醒復。此內損七情，淹淹勞怯，若不扶其脾胃，但以嗽嗆為治，殆不可為矣（有力量）。
白話文：
範（湖州人，二十五歲），面色黃瘦，上腹疼痛且吐血，詢問飲食狀況，減少平日飲食量的七成，從早春到霜降，一直沒有好轉。這是內在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所傷，鬱鬱寡歡、疲倦怯懦，如果不調理脾胃，只針對咳喘的症狀治療，恐怕是徒勞無功。
3. 參歸建中湯
先天元陽，全賴後天水穀之氣蔭庇，胃旺納穀，中氣既能充護臟腑，且精生於穀，陰分亦藉以充裕，納食既減平日之七，安得不急扶脾胃耶。
白話文：
先天元陽的維持，完全依靠後天水穀之氣的滋養。胃部健壯，能夠吸收和消化食物，中氣旺盛，就能保護臟腑，而且精液產生於穀物，陰分也依靠穀物來充盈。如果攝入的食物減少到平時的七分，又怎麼能不急著扶助脾胃呢？
高（陸墓，二十歲），少壯脈小澀屬陰，臍左起瘕，年來漸大而長，此係小腸部位。小腸失司，變化傳導，大便旬日始通，但脾胃約束津液不行，古人必用溫通緩攻，但通腸壅，莫令礙脾（因大便旬日始通，故臍左起瘕，確指其為小腸部位，聰明過人）。
麻仁，桂心，桃仁，大黃
蜜丸，服二錢。
白話文：
高（陸墓，二十歲）年輕力壯，脈搏細弱澀滯，屬於陰盛體質。臍左側長了一個硬塊，近一年來逐漸增大變長，這個硬塊位於小腸的位置。小腸功能失常，導致排便十幾天才一次，但是脾胃約束津液的功能失調。古人必定會使用溫通的方法緩慢攻克，但是要通暢腸道，而又不要妨礙脾胃功能（因為大便十幾天才一次，所以臍左側長了硬塊，確實指明瞭硬塊位於小腸部位，真是聰明過人啊）。
從來通腸壅之藥，必礙脾胃，以湯能盪滌耳。今改作丸藥，只用二錢，令每日漸積流入腸中，而通泄法自脾約丸來（桃仁承氣加入潤腸之藥）。
白話文：
過去以來，所有治療腸道阻塞的藥物，一定會對脾胃造成傷害，但湯藥可以用來清洗腸道。現在改用丸藥，每天服用二錢，讓藥物逐漸積累在腸道內，而通便的方法是從脾約丸引申而來（桃仁承氣湯加上潤腸藥物）。
馮（寧波，二十五歲），面起瘍瘡，瘡愈頭痛，牙關不開。凡頭面乃陽氣遊行之所，不容濁氣留著，外瘍既合邪痹入骨骱，散風藥僅走膚膜，上焦氣多，血藥無能為幹上部之隧（說穿似覺尋常，而他人已不能道及，言言至理。）
角針，蜂房，淡豆豉，牙皂，甜瓜蒂，大豆卷
白話文：
馮（寧波人，二十五歲），臉上起了瘡，瘡治癒後頭痛，牙齒緊閉張不開。凡是頭面都是陽氣運行的地方，不能讓濁氣停留，外在的瘡治癒了，邪氣卻進入骨頭和骱骨，散風的藥物只在皮膚和肌肉層起作用，上焦的氣多，補血的藥物無法通達上部的經絡。（說穿了好像很平常，但別人卻不能道及，每一句話都符合道理。）
讀天翁方案，雖為病人設法，其實處推開精論，治病道理，警醒當世聾瞶語，教人看病下手處，後學得此，便有主張，不致一病到手，即慌忙心無措也，有功千古。
白話文：
研讀天翁方案，雖然是用來為病人設想，其實是在推廣醫學理論，強調治病的道理，來警惕那些庸醫們的胡言亂語，告訴醫生們在看病時應該從哪裡入手。後學之人能得到這套理論，就能知道基本的處理方法，不會一遇到病患就慌慌張張，不知所措，這算是對後世有功的。
韓（海州，四十五歲），單單腹大，脈得右弦空，左漸弱，乃積勞陽傷之脹，久病之變，難望其愈（斷語清真，切當，治病便不蒙糊）。
白話文：
韓先生（海州人，四十五歲），特徵：肚子比較大，脈搏是：右邊的脈搏弦滑有力，但是脈象空虛，左邊的脈搏逐漸變得虛弱，這是由於勞累過度而導致陽氣受到損傷所引起的脹滿，積勞成疾所引起的病變，很難痊癒（這段話的診斷很精準也很切合實際，病情的治療就是這樣的清晰明瞭）。
大針砂丸三錢。
華（南京，二十二歲），胃痛已久，嘔水，大便結燥，藥已不可用。
桃仁，薑汁，茯苓，延胡，半夏，廣皮白
陸（太倉，三十二歲），陰損瘕泄，以酸收甘補。
白話文：
大針砂丸三錢。華，南京人，二十二歲，胃痛很久了，還嘔吐水，大便乾燥，藥物已經不能用了。桃仁、薑汁、茯苓、延胡、半夏、廣皮白。陸，太倉人，三十二歲，陰虛導致腹痛和泄瀉，要用酸味收斂，甜味補益。
人參，茯神，炒白芍，熟地炭，炙甘草，五味子
山藥漿丸。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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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具有補氣養血、健脾益肺、生津止渴、安神益智等功效，常被用於治療體虛、乏力、食慾不振、氣短喘促、失眠健忘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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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神：具有補益心脾、健腦安神、寧心養神的功效，常被用於治療心悸、失眠、健忘、多夢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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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白芍：具有養血調經、緩中止痛、清熱涼血等功效，常被用於治療月經不調、痛經、產後腹痛、熱病傷陰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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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地炭：具有滋陰補血、益精填髓、清熱涼血等功效，常被用於治療血虛萎黃、眩暈耳鳴、腰膝酸軟、骨蒸潮熱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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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甘草：具有補益脾胃、清熱解毒、緩急止痛等功效，常被用於治療脾虛胃弱、腹痛腹瀉、咽喉腫痛、咳嗽氣喘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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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具有補氣益腎、生津止渴、斂肺固精等功效，常被用於治療氣虛自汗、口乾舌燥、肺虛咳嗽、腎虛遺精等症狀。
朱（靖江，二十五歲），自春季失血，血止痰嗽，左脈細數，是陰虛勞嗽。幸胃納不減，可填補真陰，肺藥理嗽，必傷胃氣，但精血藥不能生長，加慎保養。冀交春不致血來，屢發則難治矣。
白話文：
朱（靖江，二十五歲），從春季開始失血，血止之後咳嗽，左脈細數，這是陰虛勞嗽。幸好胃口沒有減少，可以補足真陰，使用清肺止咳的藥物必定會損傷胃氣，但如果只用補益精血的藥物又不能生長，所以要謹慎保養。希望到春天不要出現血來潮，如果多次發作就難以治癒了。
熟地，萸肉，雲茯苓，山藥，天冬，五味，麥冬，阿膠，龜板，黃柏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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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地：**滋陰補血，益精強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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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肉：**溫腎助陽，散寒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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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茯苓：**健脾益氣，寧心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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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藥：**補腎固精，健脾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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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滋陰清肺，養胃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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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益氣活血，止瀉固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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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滋陰清熱，潤肺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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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膠：**補氣養血，滋陰潤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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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板：**滋陰降火，清熱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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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清熱燥濕，瀉火解毒。
袁（黎里，二十九歲），肛瘍膿漏將一年，氣下垂，精血傷，補下流，佐堅陰除熱。
人參，熟地，湖蓮肉，海參，茯苓，黃柏
沈（東山，二十九歲），食入吐，久不化，胃中無陽，濁氣逆攻，不貫注入腸，大便堅痹。
用半硫丸錢半。
白話文：
袁（來自黎裏，二十九歲）：肛門有瘍和膿液流出已經有一年了，導致他的元氣下垂，精血受到損傷。治療策略是補充下焦之氣，並佐以堅固陰精以清熱。
藥方：人參、熟地、湖蓮肉、海參、茯苓、黃柏。
沈（來自東山，二十九歲）：他一進食就吐，長期無法消化，表明胃中缺乏陽氣，導致混雜的氣體逆向攻擊，這些氣體不能順利進入腸道，造成大便堅硬且排便困難。
治療方案是使用半硫丸，每次服用半錢。
熱生清，寒生濁，中陽衰微，陰濁反從下而上干，大便堅痹，半硫丸溫劑中之最滑潤者，不但泄濁通陽，抑且下行降逆。
白話文：
熱症產生清氣，寒症產生濁氣，中氣衰弱，陰濁之氣反而從下而上逆行，導致大便堅硬不通，半硫丸是溫劑類藥物中最滑潤的一種，它不僅能排除濁氣、暢通陽氣，還能向下行使、降逆止嘔。
錢（嘉善，三十六歲），情志不和，病起於內，由痛吞酸嘔吐，臥著氣衝，必是下起，議泄木安土。
吳萸（泡），人參，茯苓，川楝肉，乾薑，半夏（炒）
白話文：
錢先生（嘉善人，三十六歲），因為情緒不調和，疾病從內部產生，出現了胃痛、反酸、嘔吐的症狀，躺下的時候感覺氣往上衝，這應該是從下部開始的問題，治療應以疏泄肝氣、安穩脾胃為主。
處方包括吳茱萸（浸泡後使用）、人參、茯苓、川楝子肉、乾薑、半夏（炒過的）。
顧（來安縣，四十六歲），此病起痰飲咳嗽或外寒，勞倦即發（陽氣已薄極。）發必胸脘氣脹，吐出稀涎濁沫，病退痰濃氣降乃已，此飲邪皆濁飲久聚。兩年漸漸腹中痞悶妨食，肛門尻骨，坐則無恙，行動站立，刻刻氣墜。若大便欲下之象，腎虛不收攝顯然。或於在前見痰嗽以肺治，苟非辛解，即以寒降，以致釀成痼疾。
白話文：
顧姓患者，四十六歲，這病因痰飲咳嗽或因受寒，勞累就發作（此時陽氣已極為微弱）。發作時必定胸悶腹脹，吐出稀薄的痰涎，病情好轉後痰液變濃，氣下降纔算病退，這些邪氣都是濁痰飲邪積聚而來。兩年來漸漸感到腹中痞悶妨礙飲食，肛門尻骨部位疼痛，坐著沒事，走動站立時立刻感到氣往下墜。好像大便要出來的樣子，腎虛不收攝顯然是主要原因。有的醫生見其有痰嗽，就用治肺的方法治療，如果不辛溫發散，就是用寒涼藥治療，以致釀成頑固的疾病。
腎氣丸加胡桃肉、角沉香。
白話文：
腎氣丸加上胡桃肉以及角沉香。
腎虛氣不歸元，既不能溫養脾陽以化食，以致飲邪濁陰久聚，此腎虛而脾益虛也。再經腎氣不攝，逆上飲泛，病苦胸脘脹悶，必得腎氣收攝，則諸症皆安。
白話文：
如果腎氣虛弱，就無法歸藏到腎臟，也無法溫養脾臟的陽氣來消化食物。所以，飲邪和濁陰就會長期聚集在人體內，這就會導致腎虛，脾臟也跟著虛弱。
如果腎氣不足，無法收斂，就會逆流向上，導致胸脘脹悶。如果能使腎氣收斂，那麼這些症狀就會消失。
何（三十二歲），酒客大便不旺，奔走勞動失血，乃酒色之傷。止血理嗽，藥味無非清降滋潤，聲音日啞，肺痿氣餒，為難治之症。
白話文：
何先生（三十二歲），沉迷於飲酒，大便不暢，奔走勞累，損耗氣血，這是酒色傷身的結果。我為他止血，治療咳嗽，用藥都是以清熱降火、滋潤肺腑為主，但他的聲音日漸沙啞，肺部萎縮，元氣虛弱，這是一種難以治癒的疾病。
人參，茯苓，米仁，炙草，白芨，黃精
此方脾肺並補，以肺痿氣餒，順崇土生金，母子兼顧。
四君中以米仁換白朮，加白芨、黃精，以培補中宮，此旺中央以益四維之法。
白話文：
這個藥方用人參、茯苓、米仁、炙草、白芨、黃精來同時補脾肺，適用於肺氣虛弱、體虛乏力的人。方子以補肺為主，並順應五行相生原理，以土生金，補脾以益肺，達到母子兼顧的效果。
相比於四君子湯，這個方子用米仁代替白朮，並加入白芨、黃精，目的是加強脾胃的補益作用，以達到“旺中央以益四維”的功效。
姜（鹽城，五十七歲），脅膈左右懊憹不舒（此中上二焦之病），有嘔逆帶血，凡人臟腑之外，必有脈絡拘絆絡中聚血（絡中留瘀，漸成血隔，）中年操持，皆令耗血。氣攻入絡，必有難以自明其病狀之苦。況宜宣通血分以和絡，俾不致瘀著，可免噎膈反胃（此之積血若薛立齋治吳司馬積血在肺胃之間）。
白話文：
姜姓患者，年齡五十七歲，居住在鹽城，他有胸肋、膈膜左右疼痛、脹滿、不舒服的症狀（這是中上二焦的疾病），並且有嘔吐、嘔逆、吐血的症狀。一般來講，人體臟腑的外面，一定有脈絡、經絡牽制束縛著，脈絡中積聚了血液（脈絡中留有瘀血，逐漸形成血隔），中年人操持家務、工作，都會導致耗血。氣血攻入脈絡，患者一定會感到難以說清楚的痛苦。況且宜宣通血分以調和脈絡，使其不致瘀滯積聚，可以避免噎膈反胃的症狀（本例中的積血，類似薛立齋治療吳司馬的積血在肺胃之間的病例）。
新絳，青蔥，橘葉，桃仁，鉤藤，土蔞皮
肝氣本居下焦，寧靜即是生陽。動則逆攻入絡，以致血液瘀聚，久生變幻。
通絡宣瘀，熄風，理厥陰之血氣，有如此清靈松銳。
白話文：
新絳，青蔥、橘葉、桃仁、鉤藤、土蔞皮，這些藥物可以幫助肝氣下行，保持安靜，從而滋生陽氣。如果肝氣上逆衝擊經絡，就會導致血液瘀積，長久下去就會發生變化。這些藥物可以疏通經絡，消除瘀血，熄滅風邪，調和厥陰之血氣，令身體清靈舒暢。
吳（盪口，四十六歲），面黃白，消瘦無神，腹大臍突，足冷腫重，自言如著囊沙，曾經因脹攻下，下必傷陽（插入斷語一句）而滿脹如故，乃濁陰錮閉，真陽大傷，見症是不治之條。用藥究理，暖以通陽泄濁。
生炒附子，椒目，炒黃乾薑，炒小茴，車前子
白話文：
吳姓患者（盪口人，四十六歲），臉色黃白，消瘦無神，肚子大、肚臍突出，腳冷且腫重，他自訴感覺就像穿著滿滿的細沙袋子，曾經因為脹氣攻入下焦、損傷了陽氣（插入斷語一句）而滿脹，現在仍然跟以前一樣脹，這是因為濁陰閉塞，真陽受到嚴重損傷，從症狀看來是不治之症。用藥要究明道理，溫暖氣血以疏通陽氣、排除濁陰。
傷陽，傷足太陰脾、足少陰腎也。故用生附、椒目、炒姜，以溫通脾腎之陽，小茴以溫太陽之腑，再加車前以利水也。
沈（長善，浜二十歲），毆詈大聲用力，氣逆失音，雖陰虛腦泄，亦宜以輕揚肅上。
白話文：
傷及陽氣，會傷及足太陰脾經、足少陰腎經。因此用生附子、椒目、炒姜，來溫通脾腎之陽；用小茴香來溫通太陽經的經腑，再加車前子來利尿。
桑葉，枇杷葉，生甘草，象貝，米仁，大北沙參
白話文：
- 桑葉：具有清肺止咳、潤肺止渴的功效，常被用於治療風熱感冒、咳嗽、口乾舌燥等症狀。
- 枇杷葉：具有清肺化痰、潤肺止咳的作用，常被用於治療肺熱咳嗽、喘咳、痰多等症狀。
- 生甘草：具有補益脾胃、清熱解毒、潤肺止咳的功效，常被用於治療脾胃虛弱、咳嗽、咽痛、口乾舌燥等症狀。
- 象貝：具有清肺潤燥、滋陰補腎的作用，常被用於治療肺燥咳嗽、口乾舌燥、腎虛腰痛等症狀。
- 米仁：具有補脾益氣、養陰生津的作用，常被用於治療脾虛少食、腹瀉、乾咳少痰等症狀。
- 大北沙參：具有清肺潤肺、養陰生津、益氣補虛的作用，常被用於治療肺燥咳嗽、口乾舌燥、氣陰兩虛等症狀。
白話文：
枇杷葉能清熱化痰、潤肺止咳，可用於治療肺熱咳嗽、喘咳、痰多等症狀。生甘草可補益脾胃、清熱解毒、潤肺止咳，適用於脾胃虛弱、咳嗽、咽痛、口乾舌燥等情況。象貝能清肺潤燥、滋陰補腎，可治肺燥咳嗽、口乾舌燥、腎虛腰痛。米仁可補脾益氣、養陰生津，可用於治療脾虛少食、腹瀉、乾咳少痰等症狀。大北沙參能清肺潤肺、養陰生津、益氣補虛，適用於肺燥咳嗽、口乾舌燥、氣陰兩虛等情况。
蔣（楓橋，十九歲），沖年陰火末寧，情志易動，加怒氣火迸逆絡，血上溢，問納食不旺，氣衝血上，必撫摩氣降，血不出口，但絡中離位之血，恐致凝遏，越日必氣升湧逆矣（此症血氣平靜之後，補陰自不可少，以通瘀為主，識力俱老。）
白話文：
蔣（楓橋，十九歲），年輕時陰火沒有平息，情緒容易激動，加上怒氣火氣衝擊經絡，血液向上溢出，詢問他吃的不好，氣衝血往上，必須撫摸來降低氣，血不會流出來，但經絡中偏離的位置的血液，恐怕會凝結阻滯，第二天一定會氣血上湧逆行（這種症狀血氣平靜之後，補陰自不可少，以通瘀為主，醫生的智慧和能力都很老到）。
杜蘇子，降香末，炒桃仁，粉丹皮（炒），炒南楂，薏苡仁
白話文：
- 杜蘇子：杜仲樹的果實，具有祛風除濕、補肝腎的功效。
- 降香末：降香樹的木屑，具有活血化瘀、止痛消腫的功效。
- 炒桃仁：將桃仁炒熟，具有活血化瘀、潤腸通便的功效。
- 粉丹皮（炒）：將丹皮炒熟後研磨成粉，具有清熱涼血、養陰退燒的功效。
- 炒南楂：將山楂炒熟，具有消食健胃、行氣活血的功效。
- 薏苡仁：薏苡的種子，具有健脾祛濕、清熱利尿的功效。
加老韭白汁。
用藥到此地位，可謂擇焉而精。
程（徽州，四十六歲），此痰飲宿病，勞怒遇冷即發（總由肺腎不固，）已十年之久，不能除根。
白話文：
降香樹木屑具有活血化瘀、止痛消腫的功效；炒熟的桃仁能活血化瘀、潤腸通便；將丹皮炒熟研磨成粉則可以清熱涼血、養陰退燒；炒熟的山楂有助於消食健胃、行氣活血；薏苡仁則能健脾祛濕、清熱利尿。再加上老韭菜的汁液，這些藥材的搭配精準有效。
程先生，您這痰飲宿疾已有十年之久，勞累、生氣或遇冷就會發作，始終無法根治，主要原因是肺腎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