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珍

《本草綱目》~ 禽部第四十九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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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部第四十九卷 (2)

1. 鳲鳩

(《拾遺》)

【釋名】布穀(《列子》)、鴶鵴(音戛菊)、獲谷(《爾雅注》)、郭公。

藏器曰:布穀,鳲鳩也。江東呼為獲谷,亦曰郭公。北人名撥穀。

白話文:

【釋名】布穀(《列子》)、鴶鵴(發音同「戛菊」)、獲谷(《爾雅注》)、郭公。

《藏器》說:布穀,就是斑鳩。江東一帶稱牠為獲谷,也叫牠郭公。北方人稱牠為撥穀。

時珍曰:布穀名多,皆各因其聲似而呼之。如俗呼阿公阿婆、割麥插禾、脫卻破褲之類,皆因其鳴時可為農候故耳。或云:鳲鳩即《月令》鳴鳩也,鳲乃鳴字之訛,亦通。《禽經》及《方言》,並謂鳲鳩即戴勝,郭璞云非也。

白話文:

李時珍說:布穀的名稱很多,都是因為它的叫聲而起的。比如,人們俗稱它為「阿公阿婆」、「割麥插禾」、「脫卻破褲」之類,都是因為它叫的時候,可以作為農事時節的提示。有人說:鳲鳩就是《月令》中的鳴鳩,鳲是鳴字的訛誤,也可以通用。《禽經》和《方言》都說鳲鳩就是戴勝,郭璞說不是。

【集解】藏器曰:布穀似鷂長尾,牝牡飛鳴,以翼相拂擊。

白話文:

集解中對藏器(內臟)的記載:布穀鳥外形像老鷹,有長尾巴,雌雄成對飛鳴,用翅膀互相拍打嬉戲。

時珍曰:案:《毛詩義疏》云:鳴鳩大如鳩而帶黃色,啼鳴相呼、而不相集。不能為巢,多居樹穴及空鵲巢中。哺子朝自上下,暮自下上也。二月穀雨後始鳴,夏至後乃止。張華《禽經注》云:仲春鷹化為鳩,仲秋鳩復化為鷹。故鳩之目,猶如鷹之目。《列子》云:鷂之為鸇,鸇之為布穀,布穀久復為鷂,是矣。《禽經》又云:鳩生三子。一為鶚。

白話文:

李時珍說:據《毛詩義疏》記載,鳴鳩像鴿子那麼大,體色帶黃,啼叫聲互相應和,卻不聚集成羣。鳴鳩不能自己築巢,大多棲息在樹洞和空喜鵲巢中。在哺育雛鳥時,早晨從上游飛往下游,晚上從下游飛回上游。鳴鳩在二月穀雨後開始鳴叫,夏至後停止鳴叫。張華的《禽經注》記載,仲春時老鷹變成鳴鳩,仲秋時鳴鳩又變成老鷹。因此鳴鳩的眼睛,就像老鷹的眼睛一樣銳利。《列子》記載:「老鷹變成鷂子,鷂子變成布穀鳥,布穀鳥長久後又變成老鷹」的說法,是正確的。《禽經》又記載,鳴鳩生三隻小鳥,其中一隻是鶚。

【氣味】甘,溫,無毒。

【主治】安神定志,令人少睡(汪穎)。

腳脛骨

【主治】令人夫妻相愛。五月五日收帶之,各一,男左女右。云置水中,自能相隨也(藏器)。

2. 桑鳸

(《食物》)

【釋名】竊脂(《爾雅》)、青雀(郭璞)、蠟觜(雀)。

白話文:

釋名

小偷偷竊來的油脂(《爾雅》);青色的雀鳥(郭璞);啄著蠟嘴的鳥兒。

時珍曰:鳸意同扈,止也。《左傳》少皞氏以鳥名官,九鳸為九農正,所以止民無淫也。桑鳸乃鳸之在桑間者,其嘴或淡白如脂,或凝黃如蠟,故古名竊脂,俗名蠟觜。淺色曰竊。陸璣謂其好盜食脂肉,殆不然也。

白話文:

李時珍說:鳸的本義與扈相同:都是制止的意思。《左傳》記載:少皞氏以鳥的名字來命名官職,九個鳸為九個農正官,目的是制止民風淫穢。桑鳸是鳸的一種,生活在桑樹林中,它的嘴有淡白如脂的,也有凝黃如蠟的,所以古名竊脂,俗稱蠟觜。淺顏色的叫竊。陸璣認為這種鳥喜好偷吃脂肉,可能是他誤會了。

【集解】時珍曰:鳸鳥處處山林有之。大如鴝鵒,蒼褐色,有黃斑點,好食粟稻。《詩》云「交交桑鳸,有鶯其羽」,是矣。其觜喙微曲,而厚壯光瑩,或淺黃淺白,或淺青淺黑,或淺玄淺丹。鳸類有九種,皆以喙色及聲音別之,非謂毛色也。《爾雅》云春鳸鳻鶞,夏鳸竊玄,秋鳸竊藍,冬鳸竊黃,桑鳸竊脂,棘鳸竊丹,行鳸唶唶,宵鳸嘖嘖,老鳸鷃鷃,是矣。今俗多畜其雛,教作戲舞。

白話文:

【集解】李時珍說:鳸鳥到處的山林都有其蹤影。牠們跟家燕差不多大,羽毛是蒼褐色,上面有黃色的斑點,喜歡吃粟米和稻穀。《詩經》上說的「桑樹上交雜著鳸、鵒、鶯」就是指的這種鳥。鳸鳥的喙略微彎曲,厚實而有光澤,有的顏色淺黃帶白,有的淺青帶黑,有的淺玄帶丹。鳸鳥一共有九種,是用嘴的顏色和叫聲來區分的,而不是用毛色區分的。《爾雅》上說:春季的鳸鳥叫聲像「鳻鶞」,夏季的鳸鳥叫聲像「竊玄」,秋季的鳸鳥叫聲像「竊藍」,冬季的鳸鳥叫聲像「竊黃」,桑樹上的鳸鳥叫聲像「竊脂」,棘林中的鳸鳥叫聲像「竊丹」,叫「唶唶」的叫聲的鳸鳥叫「行鳸」,叫聲像「嘖嘖」的叫聲的鳸鳥叫「宵鳸」,叫聲像「鷃鷃」的叫聲的鳸鳥叫「老鳸」。現在民間很多人飼養雛鳥,教牠們做戲、跳舞。

【氣味】甘,溫,無毒。

【主治】肌肉虛羸,益皮膚(汪穎)。

白話文:

**味道與性質:**甘味,溫和,無毒。

**主治功能:**增強肌肉,滋養皮膚(根據汪穎的記載)。

3. 伯勞

(宋《嘉祐》)

白話文:

宋《嘉祐》

原文: 嘉祐中,蘇子容侍祠。祠吏以《明醫雜著》請。因讀其載嵇康所謂「天地之氣,出於太一,元氣散於四時,乘四時之氣化而為人。金氣者,其充於秋,故人受秋氣而堅。木氣者,其充於春,故人受春氣而生。火氣者,其充於夏,故人受夏氣而長。水氣者,其充於冬,故人受冬氣而腎。肺為金,秋氣加多而肺氣充;肝為木,春氣加多而肝氣充;心為火,夏氣加多而心氣充;腎為水,冬氣加多而腎氣充。」蘇子曰:「此方家理氣之祖也。」

嘉祐年間,蘇子容正在祠廟中祭神。祠吏拿出《明醫雜著》向蘇子容請教。蘇子容便讀起書中嵇康所說的:「天地之氣,源自太一,元氣散佈於四時,與四時之氣相結合化生為人。金氣充滿於秋季,故人受秋氣而使身體強健。木氣充滿於春季,故人受春氣而使身體生長。火氣充滿於夏季,故人受夏氣而使身體發育。水氣充滿於冬季,故人受冬氣而使腎臟滋養。肺屬金,秋氣加強則肺氣充盛;肝屬木,春氣加強則肝氣充盛;心屬火,夏氣加強則心氣充盛;腎屬水,冬氣加強則腎氣充盛。」蘇子容說:「這段文字是方家理氣學說的始祖。」

【釋名】伯鷯(《夏小正注》)、博勞(《詩疏》)、伯趙(《左傳》)、鵙(《豳詩》。音狊)、鴂(《孟子》。音決)。

白話文:

【釋名】伯鷯(《夏小正注》)、博勞(《詩疏》)、伯趙(《左傳》)、鵙(《豳詩》。讀音同「狊」)、鴂(《孟子》。讀音同「決」)。

時珍曰:案:曹植《惡鳥論》云:鵙聲嗅嗅,故以名之。感陰氣而動,殘害之鳥也。謂其為惡聲者,愚人信之,通士略之。世傳尹吉甫信後妻之讒,殺子伯奇,後化為此鳥。故所鳴之家以為凶者,好事傅會之言也。伯勞,象其聲也。伯趙,其色皂也,趙乃皂訛。

白話文:

李時珍說:曹植的《惡鳥論》說:伯勞的叫聲尖銳刺耳,所以用「伯勞」這個名字來稱呼它。伯勞在秋天時感應陰氣而活動,是一種非常兇猛的鳥,捕殺其他鳥類。說伯勞是「惡鳥」的,只是愚昧的人相信的說法,有識之士不相信。民間傳說,尹吉甫相信後妻的讒言,殺害了自己的兒子伯奇,伯奇死後就化成了伯勞鳥。所以,伯勞鳥在某人家鳴叫,就認為是凶兆,這是附會杜撰的說法。伯勞的叫聲尖銳刺耳,因此得名「伯勞」。伯趙,是因為伯勞的羽毛是黑色的,趙是黑色的意思,趙是皁的訛誤。

【集解】時珍曰:伯勞即鶪也。夏鳴冬止,乃月令候時之鳥。本草不著形狀,而後人無識之者。郭璞注《爾雅》云:鵙似鶷鶡而大。服虔云:鶷鶡(音轄軋),白項鴉也。張華注《禽經》云:伯勞形似鴝鵒。鴝鵒喙黃,伯勞喙黑。許慎《說文》云:鴝鵒似鵙而有幘。顏師古注《漢書》,謂鴂為子規。

白話文:

【集解】李時珍說:伯勞就是鶪。夏天鳴叫,冬天停止,是古代月令中用來候時間的鳥。本草中沒有記載它的形狀,後人中沒有認識它的。郭璞注釋《爾雅》說:鵙像鶷鶡而且大。服虔說:鶷鶡(音轄軋),是白項鴉。張華注釋《禽經》說:伯勞的形狀像鴝鵒。鴝鵒的嘴是黃色的,伯勞的嘴是黑色的。許慎《說文》說:鴝鵒像伯勞,但頭上有冠。顏師古注釋《漢書》,認為鴂是子規。

王逸注《楚詞》,謂鴂為巧婦。揚雄《方言》,謂鵙為鶡鴠。陳正敏《遁齋閒覽》,謂鵙為梟。李肇國《史補》,謂鴂為布穀。楊慎《丹鉛錄》,謂鵙為駕犁。九說各異。竊謂鵙既可以候時,必非稀見之鳥。今通考其得失,王說已謬,不必致辯。據郭說,則似今苦鳥。據張、許二說,則似今之百舌,似鴝鵒而有幘者。

白話文:

王逸在《楚詞》中說,鴂是一種善於織布的鳥。揚雄在《方言》中說,鵙是一種叫聲像「鶡鴠」的鳥。陳正敏在《遁齋閒覽》中說,鵙是一種像梟一樣的鳥。李肇國在《史補》中說,鴂是一種叫聲像「布穀」的鳥。楊慎在《丹鉛錄》中說,鵙是一種會駕犁的鳥。這九種說法各有不同。我認為既然鵙能報時,一定不是稀有的鳥。現在綜合考查各家說法,王逸的說法是錯誤的,不必加以辯駁。根據郭璞的說法,鵙似乎是現在的苦鳥。根據張揖和許慎的說法,鵙似乎是現在的百舌鳥,它長得像鴝鵒,但頭上長著冠羽。

然鵙好單棲,鳴則蛇結;而百舌不能制蛇,為不同也。據顏說則子規名鷤鴂(音弟桂),伯勞名鴂(音決)。且月令起於北方,子規非北鳥也。據揚說鶡鴠乃寒號蟲,惟晉地有之。據陳說則謂其目擊,斷然以為梟矣,而不具其形似,與陳藏器鴞即梟之說不合。而《爾雅》鴟鴞一名鸋鴂,與此不同。

白話文:

鵙 (伯勞) 喜歡單獨棲息,叫聲會引來蛇,但百舌卻不能制伏蛇,這是因為它們的本性不同。根據顏師古的說法,杜鵑的別名是鷤鴂,伯勞的別名是鴂。但月令中提到的是北方,而杜鵑並不是北方鳥類。根據揚雄的說法,鶡鴠是一種寒號蟲,只有晉地纔有。根據陳藏器的說法,他親眼見過,斷定鶡鴠就是貓頭鷹,但他沒有具體描述其形狀,這與陳藏器認為貓頭鷹就是梟的說法不一致。而《爾雅》中記載,鴟鴞的別名是鸋鴂,這與他們的說法不同。

據李說則布穀一名鴶鵴,字音相近,又與《月令》鳴鳩拂其羽相犯。據楊說則駕犁乃鷑鳩,小如鴝鵒,三月即鳴,與《禮記》五月鵙始鳴、《豳風》七月鳴鵙之義不合。八說不同如此,要之當以郭說為準。案:《爾雅》謂鵲、鵙之醜,其飛也翪,斂足竦翅也。既以鵲、鵙並稱,而今之苦鳥,大如鳩,黑色,以四月鳴,其鳴曰苦苦,又名姑惡,人多惡之。

白話文:

根據李時珍的說法,布穀鳥又叫鴶鵴,二字發音相似,且與《月令》中提到的「鳴鳩拂其羽相犯」相符合。根據楊慎的說法,駕犁就是鷑鳩,牠的體型和鴝鵒相似,三月就開始鳴叫,這與《禮記》中提到的「五月鵙始鳴」和《豳風》中提到的「七月鳴鵙」不符。這兩種說法有如此大的分歧,所以應該以郭璞的說法為準。根據《爾雅》的記載,鵲和鵙這兩種鳥的姿勢是醜陋的,牠們飛的時候會張開翅膀,收起腳,豎起翅膀。既然《爾雅》將鵲和鵙以並稱,而現在的苦鳥,體型和鳩差不多大,顏色是黑色的,在四月鳴叫,牠的叫聲就像「苦苦」,又叫姑惡,很多人討厭牠。

俗以為婦被其姑苦死所化,頗與伯奇之說相近,但不知其能制蛇否?《淮南萬》畢術云:伯勞之血塗金人不敢取。

白話文:

一般人都認為,媳婦被婆婆虐待致死,於是化身成蛇。這說法跟伯奇的說法頗有幾分相似,不過不知道牠有沒有辦法控制蛇?在《淮南萬》的畢術篇中記載:伯勞鳥的血抹在金人身上,蛇就不敢取走它。

【氣味】平,有毒。

白話文:

性味平和,有毒。

【主治】小兒繼病,取毛帶之。繼病者,母有娠乳兒,兒病如瘧痢,他日相繼腹大,或瘥或發。他人有娠,相近亦能相繼也。北人未識此病(《嘉祐》)。

白話文:

【主治】小兒繼病,用帶有毛髮的絛蟲治療。繼病是指母親懷孕時哺乳小兒,小兒患有瘧疾、痢疾等疾病,數日後相繼出現腹大,或痊癒,或發病。他人懷孕,相近的小兒也能相繼發病。北方人不知道這種疾病。

【發明】時珍曰:案:《淮南子》云:男子種蘭,美而不芳,繼子得食,肥而不澤,情不相與往來也。蓋情在腹中之子故也。繼病亦作鬾病,鬾乃小鬼之名,謂兒羸瘦如鬾鬼也,大抵亦丁奚疳病。

白話文:

李時珍說:根據《淮南子》記載:一個男人種蘭花,花很美卻不芳香,繼子吃了,肥胖卻沒有光澤,這是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這種疾病也叫「鬾病」,鬾是小鬼的名字,是指兒童消瘦得像小鬼一樣,大多也是因為父母感情不合所致的疳病。

踏枝

【主治】小兒語遲,鞭之即速語(《嘉祐》)。

白話文:

【主治】孩童說話遲緩,鞭打後即可快速說話(《嘉祐》)。

【發明】時珍曰:案:羅氏《爾雅翼》云:本草言伯勞所踏樹枝鞭小兒令速語者,以其當萬物不能鳴時而獨能鳴之故,以類求之也。

白話文:

李時珍說:我查閱了羅願的《爾雅翼》,其中記載:本草所說的伯勞鳥所踏過的樹枝和鞭子能夠讓小孩快速說話,是因為在萬物都無法鳴叫的時候,只有伯勞鳥能夠鳴叫,所以根據這個道理來尋求相似的東西。

【附錄】鷑鳩,時珍曰:鷑鳩,《爾雅》名鵧鷑(音批及)。又曰:鵖鴔(音匹汲),戴勝也。一曰鵯鵊,訛作批鵊鳥。

白話文:

【附錄】鷑鳩,李時珍說:鷑鳩,在《爾雅》中又稱鵧鷑(音同「枇薺」)。又說,鵖鴔(音同「匹汲」),就是戴勝。有一種說法是「鵯鵊」,錯誤地寫作「批鵊鳥」。

羅願曰:即祝鳩也。江東謂之烏臼(音匊),又曰鴉䳎。小於烏,能逐烏。三月即鳴,今俗謂之駕犁,農人以為候。五更輒鳴,曰架架格格,至曙乃止。故滇人呼為榨油郎,亦曰鐵鸚鵡。能啄鷹鶻烏鵲,乃隼屬也。南人呼為鳳凰皂隸,汴人呼為夏雞。古有催明之鳥,名喚起者,蓋即此也。

白話文:

羅願說:祝鳩,就是在江東被稱為烏臼,也稱作鴉䳎。祝鳩的體型比烏鴉小,能追趕烏鴉。祝鳩在三月就會鳴叫,現在人們稱之為駕犁,農民以此作為候鳥。祝鳩半夜五更就會鳴叫,叫聲為「架架格格」,直到天亮才停止。因此滇人稱之為榨油郎,也稱作鐵鸚鵡。祝鳩能啄食鷹、鶻、烏鵲,牠們屬於隼屬。南方人稱牠為鳳凰皁隸,汴人則將牠稱為夏雞。古代有一種催促天亮的鳥,名稱為「喚起」,大概就是指祝鳩。

其鳥大如燕,黑色,長尾有歧,頭上戴勝。所巢之處,其類不得再巢,必相鬥不已。楊氏指此為伯勞,乃謂批鵊為䳾雞,俱誤矣。《月令》:三月戴勝降於桑。

白話文:

這種鳥很大,像燕子,是黑色的,長尾巴有分叉,頭上戴著冠。牠們築巢的地方,其他同類不能再築巢,一定會互相鬥爭不止。楊氏認為這是伯勞鳥,認為批鵊鳥是䳾雞,都是錯的。《月令》中說:三月時戴勝鳥會降落在桑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