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火點雪》~ 卷一 (1)
卷一 (1)
1. 痰火證論
夫癆者，勞也。以勞傷精氣血液，遂致陽盛陰虧，火炎痰聚，因其有痰有火，病名酷厲可畏者，故令人諱之曰痰火也。然溯所自來，固非一類，有稟賦素怯，復勞傷心腎，耗奪精血而致者；有外感風寒傷肺，致久咳絕其生化之源而致者；有久病久瘧，小愈失調，復克真元而致者；有藜藿勞人，傷力吐血，致陰虛使然者；有膏粱逸士酗酒恣欲，勞傷脾胃而致者；有薰陶漸染者。種種之異，難以枚舉，至於成癆則一也。
白話文：
肺癆病是過度勞累而引起的。過度勞累會損傷精氣和血液，導致陰虛陽盛，火炎痰聚。由於患有痰火，病情酷烈可畏，所以人們諱言稱之為痰火。但是追溯其根源，卻不只一種。有的人本就體質較弱，再加上勞累傷心腎，耗損精血而導致肺結核。有的人外感風寒而傷肺，導致長久咳嗽，阻斷生化的來源而得病。有的人久病久瘧，略有好轉後失於調養，反而損害了元氣而發病。有的人以粗茶淡飯果腹，過度勞累導致吐血及陰虛而得病。有的人生活富裕但沉迷酒色，勞傷脾胃而得病。有的人受環境薰陶，漸染不良習慣而得病。種種不同的原因難以枚舉，但到最後都會演變成肺癆病。
然將成是症，必有預徵兆始焉。或頸項結核，或腹脅痃癖，或素有夢遺，或幼多鼽衄，漸而有潮汗遺精，咳唾吐衄諸血等候。外症必形容憔悴，肌體尪羸，毛髮焦枯，脈必弦澀芤虛，總之臟氣偏虧，亢害無制，因而致此極也。所治之法，必審其各臟外症，以徵其內亢，乃施驅賊補母之法，庶得肯綮。
白話文：
當要形成這種疾病時，必定會有預兆。或者頸項長了淋巴結，或者腹腔或胸腔長了硬塊，或者一直都有遺精，或者年幼時經常流鼻血，逐漸出現冷汗、遺精、咳嗽、吐血、鼻血等症狀。外觀上必定形容憔悴，身體虛弱，毛髮枯萎，脈搏必定是弦脈、澀脈、芤脈、虛脈。總之是臟腑之氣偏虛，亢盛的因素沒有節制，因此導致這種極端的狀況。治療的方法，必定要診斷各個臟腑的外在症狀，以判斷內在的亢盛，然後施以驅除病邪、補益臟腑之氣的方法，這樣才能取得良好效果。
如肺病傳肝，則面白目枯，口苦自汗，心煩驚怖，法當清金補水以益木。腎病傳心，則面黑鼻乾，口瘡喜忘，大便或秘或瀉，法當折水補木以益火。肝病傳脾，則面青唇黃，舌強喉哽，吐涎體瘦，飲食無味，法當伐木補土以益火；心病傳肺，則面赤鼻白，吐痰咯血，咳嗽毛枯，法當瀉火補土以益水。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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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病傳給肝臟，會導致臉色蒼白、眼睛枯澀、口苦、自汗、心煩、驚慌恐懼。治療方法是清金補水，以增強肝臟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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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臟疾病傳給心臟，會導致臉色發黑、鼻子乾燥、口腔潰瘍、喜忘、大便時而便祕、時而腹瀉。治療方法是折水補木，以增強心臟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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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臟疾病傳給脾臟，會導致臉色青黃、嘴脣發黃、舌頭僵硬、喉嚨堵塞、嘔吐涎液、身體消瘦、飲食無味。治療方法是伐木補土，以增強脾臟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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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疾病傳給肺臟，會導致臉色發紅、鼻子發白、吐痰咯血、咳嗽、毛髮枯萎。治療方法是瀉火補土，以增強肺臟的功能。
脾病傳腎，則面黃耳枯，胸滿胻痛，遺精白濁，法當瀉土補金以益水；此五臟亢害承製之證治也。更有骨蒸屍疰，種類亦多，無乃陰虛之極，治法亦必益水清金，滋陰降火，越於是法，豈其然乎？至於傳屍一症，則有伏連殗殜等名，其狀不一，葛氏已立治矣。所制青蒿煎、天庭蓋散，亦皆殺蟲杜後之劑，然預圖早服，庶不貽殃也。
倘至顛危沉困之際，則病深蟲老，雖倉扁亦望而畏焉。
白話文：
脾病傳染到腎臟，就會出現臉色發黃、耳朵枯槁、胸悶疼痛、遺精白濁的症狀，必須採用瀉土補金、益水的治療方法；這是五臟亢盛、相互制約的證治。還有骨蒸潮熱、屍疰等疾病，種類繁多，都是因為陰虛到了極點所致，治療方法也必須益水清金、滋陰降火，如果違背了這個原則，怎麼能治好呢？至於傳染屍毒的疾病，有很多名稱，如伏連、殗殜等，症狀各不相同，葛氏已經確定了治療方法。他所制定的青蒿煎、天庭蓋散等方劑，都是殺蟲杜絕後患的藥物，但是必須預先服用，才能避免災禍。
2. 痰火證治
夫痰火者，癆瘵之晦名，病之最酷者也。然以病之先後言，則火為痰之本，痰為火之標，而其陰虛，則又為致火致痰之本矣。何則？陰虛則火動，火動則痰生，所謂痰火者，寧非言末而忘本耶。
白話文：
痰火是癆瘵的別稱，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但是，如果從疾病的先後順序來說，火是痰的根源，痰是火的表徵，而陰虛又是導致火和痰的根本原因。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陰虛就會導致火氣旺盛，火氣旺盛就會產生痰，所謂的痰火，不正是指末端而忘記根本的現象嗎?
人之一身，金水二臟，不可暫傷，蓋金為生化之源，水為生生之本，真陰既虧，則火自偏勝，火既偏勝，則上炎爍金，金母既傷，則生化之源已息，而水子何以借其胎養乎？夫一水既虧，則五火相煽，火迫肺而為咳，痰壅喉而為嗽。所以咳嗽一症，為亡津液之肇耶？以其傷於生化，母子俱病，真水日涸，益為致火之胎，於是陰愈消而陽愈亢，燔爍蒸炎，迫血上行，越出諸竅，而為咳唾吐衄等候。
白話文：
人體的兩個重要臟器，金臟（肺臟）和水臟（腎臟），是不能受到稍微傷害的。因為肺臟是生化之源，腎臟是生生之本。如果真陰虧損，那麼火氣就會偏盛。火氣偏盛，就會向上炎熱灼燒肺臟。肺臟受到傷害，生化之源就斷絕了，而腎臟（水子）又怎麼能借它的胎養來生長呢？體內的水一虧損，五臟之火就會互相煽動。火氣迫害肺臟，就會導致咳嗽。痰壅塞喉嚨，就會導致咳嗽。因此，咳嗽這一症狀，是津液虧損的開始。因為它損害了生化之源，母子都生病了，真水日益枯竭，更會成為火氣的胎源。於是，陰氣越來越消亡，陽氣越來越亢盛，火氣灼熱蒸發，迫使血液向上運行，越出各種孔竅，而出現咳嗽、吐痰、吐血等症狀。
況血為有形，難成易虧，可驟補耶？血失既多，則陰暴脫，而陽亦微，陽微則惡寒，陰虛則發熱，故寒熱似瘧者，乃陰消陽敗之證諦。至於潮熱，則又為陰虛之極也。陰虛至極，則相火擅權，致君不務德矣。
白話文：
血液是有形的東西，難以形成，容易虧損，能一下子補好嗎？失血過多，則陰氣突然枯竭，而陽氣也虛弱。陽氣虛弱則惡寒，陰氣虛弱則發熱，所以寒熱像瘧疾，是陰陽平衡遭到破壞的證據。至於潮熱，則又是陰虛的極端。陰虛到極點，就會出現相火（指腎陰虛而致腎中虛火）獨霸權勢，導致君主（指心神）不再具有道德了。
精固藏於腎，然聽命於心，心腎之液兩虧，則水火不交，陽主開泄，自致玉關無約，由是一夢即遺，不交而漏，病者即欲固守，其可得乎？真陰既竭，則孤陽無根，《內經》云「潰潰乎若壞都，汨汨乎不可止」者，正此謂也。然是證之由，在於分毫之異，實猶淄澠水合，非易子可能辨哉！如始於嗜欲水虧，致火炎爍金，母子俱虛，咳而多痰遺滑者，脈必弦長緊實，或滑而數，此火鬱內實，不受補者也。
白話文：
精華固藏在腎臟中，但是聽從心臟的命令，心臟和腎臟的液體兩者虧損，那麼水火就不能交融，陽氣主導開泄，所以導致腎關閉合無度，因此一有夢境就會遺精，不能交合而發生遺漏，患有這種疾病的人即使想固守精氣，又怎麼可能做到呢？真正的陰精已經枯竭，那麼孤獨的陽氣就沒有根源，《內經》中說「潰潰乎若壞都，汨汨乎不可止」，說的就是這種情況。然而這種證候的由來，竟然是在毫無差別之處，就像淄水和澠水混合在一起，不是換了水就能辨認出來的。如果因為嗜慾而導致水分虧損，使火炎烤傷金，母子都虛弱，咳嗽痰多、遺滑精液者，脈搏必定為弦長緊實，或者滑而數，這都是火氣鬱結在體內，不能接受補益的症狀。
法當君以益水，如熟地、玄參、五味、枸杞、山藥之類，佐以清金，二母、二冬、沙參、紫菀等味，使以降火，梔、芩、柏、草、是也。如始於風寒邪郁，久咳傷肺嗽血，漸至水虧，此金絕生化之源，母令子虛，脈必浮而芤濡虛火，遲緩無力，或沉而遲澀弱細結代，皆虛而不足可補者也。
白話文：
治療方法應以滋補腎水為主，如熟地、玄參、五味子、枸杞子、山藥等，佐以清潤肺金的藥物，如二母、二冬、沙參、紫菀等，以達到降火的目的，常用的藥物有梔子、黃芩、柏子仁、車前草等。如果疾病是由風寒邪氣鬱結引起，久咳傷肺、咯血，漸至水虧，這是由於肺金耗傷，無法生化水液，導致腎水虧虛，脈象必定浮而無力，虛火上升，脈搏遲緩無力，或沉而遲澀，脈搏細弱，結代不勻，這些都是腎水不足，需要滋補的證狀。
法當以益肺，如參、耆、山藥之類，佐以滋腎，熟地、五味、玄參、山茱等品，使以清金斂肺，二母、二冬、片芩、沙參、烏梅、五味、白芍之屬是也。若始於過力傷筋，動極逆氣，肝不納血，因而妄出上竅，遂致陰虛者。
白話文：
治療方法應當以益補肺臟為主，可以使用黨參、黃耆、山藥等類補品，輔以滋補腎臟的熟地、五味子、玄參、山茱萸等藥品，再以清金斂肺的二母（貝母和款冬花）、二冬（麥冬和天冬）、黃芩片、沙參、烏梅、五味子、白芍等藥物。如果病症是起因於用力過猛傷及筋骨，動怒極致而逆氣上攻，導致肝臟不能收納血液，因而妄行上衝到頭部，最終導致陰虛的。
法當君以益肝，如當歸、牛膝、芍藥等味，佐以養氣，決明、白朮、柏仁、生薑等品，使以消瘀，丹皮、紅花、鬱金之類，更以熟地、枸杞、杜仲，以補其母，兼以二冬、知、芩、沙參，以杜其賊，庶乃圓神。若水涸肺燥，咯唾咳嗽，法當潤肺清金，如蛤蚧、阿膠、二冬、百合、貝母、花粉是也。
白話文：
治療方法應該以滋補肝臟為主，可以使用當歸、牛膝、芍藥等藥材，輔以養氣的決明、白朮、柏仁、生薑等，使瘀血消除，可以用丹皮、紅花、鬱金之類的藥材，再用熟地、枸杞、杜仲來補益肝臟的母體，另外加上二冬、知母、黃芩、沙參，以杜絕致病因素，這樣才能使神志恢復正常。如果是肺部乾燥，咯痰咳嗽，治療方法應該以滋潤肺臟、清熱瀉金為主，可以使用蛤蚧、阿膠、二冬、百合、貝母、花粉等藥材。
其曰五臟相傳者，乃五臟之氣自相戕賊也。如肺賊肝者，必面白目枯，口苦自汗，心煩驚怖，以白為肺之色，目乃肝之竅，口苦自汗，心煩驚怖，皆屬心病，此母令子虛之候也。法當君以益肝，以當歸、白芍、牛膝、續斷，以補肝之血；以決明、白朮、柏仁、菊花，益肝之氣；以枸杞、杜仲、熟地、阿膠、菟絲子，以補肝之母；佐以知母、訶子、麥冬、片芩，以瀉肺之實；使以麥冬、酸棗、茯神，以清心而鎮神也。
白話文：
所謂五臟相傳，是指五臟之氣互相傷害。例如：肺臟損傷肝臟，就會出現面色蒼白、眼睛發枯、口苦、自汗、心煩、驚恐等症狀。肺臟為白色，而眼睛反映肝臟的狀況，口苦、自汗、心煩、驚恐等都是屬於心臟的疾病，這是母臟損害子臟的徵兆。
治療方法應該以增強肝臟功能為主。可以用當歸、白芍、牛膝、續斷來補肝血；決明、白朮、柏仁、菊花來益肝氣；枸杞、杜仲、熟地、阿膠、菟絲子來補肝母。輔佐以知母、訶子、麥冬、片芩來瀉肺實；再用麥冬、酸棗、茯神來清心安神。
如腎賊心者，必面黑鼻乾，口瘡喜忘，大便或秘或泄，以黑為腎之色，鼻為肺之竅，大便或秘或泄，亦皆金病；口瘡喜忘，又屬心恙，此水剋火，火剋金之義也。法當君以益心，用茯神、遠志、菖蒲，以益心之氣；當歸、熟地，以補心之血；酸棗、烏梅、生薑、陳皮，以補心之母；澤瀉、車前、茯苓，以制水之淫；使以片芩、知母、二冬、紫菀，以潤金之燥也。
白話文：
如果腎臟的問題影響了心臟，那麼這個人的臉色就會發黑，鼻子乾枯，口腔潰瘍，容易健忘，大便有時便祕，有時腹瀉。黑色是腎臟的顏色，鼻子是肺的孔竅，大便有時便祕，有時腹瀉，這些都是金屬類臟器的病症；口腔潰瘍，健忘，這些又是心臟的病症，這是水剋火，火剋金的現象。治療方法應該以益氣補血為主，用茯神、遠志、菖蒲來益氣補血；當歸、熟地來補血；酸棗、烏梅、生薑、陳皮來補血；澤瀉、車前、茯苓來制止水氾濫；用片芩、知母、二冬、紫菀來潤澤金的燥熱。
若肝賊脾者，必面青唇黃，口強舌哽，吐涎體瘦，飲食無味，以青為肝之色，唇為脾之外候，余皆肝之本病，此木剋土之義也。法當君以補土，以參、耆、升、葛，補脾之氣；白朮、白芍、大棗、膠飴，以補脾之血；桂心、茯苓，以補脾之母；佐以芍藥、烏梅，以瀉木之實；以膽草、芩、連、梔子，以瀉肝之火；以二冬、二母、百合、阿膠，以堅金之肅也。
白話文：
如果肝臟侵犯脾臟，必定會出現面青脣黃、口不能言語、舌頭僵硬、吐出涎液、身體消瘦、飲食沒有味道的症狀。青色是肝臟的顏色，嘴脣是脾臟的外在表現，其他症狀都是肝臟的本病，這是木剋土的道理。治療方法應當以補土為主，可以使用人參、黃芪、黨參、葛根來補脾氣；白朮、白芍、大棗、膠飴來補脾血；桂心、茯苓來補脾之母；輔以芍藥、烏梅來瀉肝的實火；膽草、黃芩、黃連、梔子來瀉肝火；二冬、二母、百合、阿膠來堅固肺氣的肅殺之氣。
若心賊肺者，必面赤鼻白，吐痰咯血，喘咳毛枯，以赤為心之色，鼻為肺所屬，余皆肺證，此火剋金之候也。法當君以瀉火，用甘草、人參、赤苓、朮、通、黃柏，以瀉氣分之火；玄參、丹參、丹皮、地黃，以徹血分之熱；使以黃連，瀉心子之實；佐以二冬、百合、貝母、阿膠，以保肺潤燥；使以參、耆、芍、朮、大棗、甘草、膠飴，以益肺之母也。
白話文：
如果心臟侵害肺臟，那麼一定會面部發紅、鼻孔發白，吐痰中帶血，喘息咳嗽，毛髮枯槁。因為紅色是心臟的顏色，鼻子是肺臟支配的部位，其他症狀都是肺臟的症狀。這是火氣剋制金氣的情況。
治療方法應該以瀉火為主，使用甘草、人參、赤苓、朮、通、黃柏來清瀉氣分的虛火；玄參、丹參、丹皮、地黃來清除血分的熱邪；使用黃連來瀉心臟的實熱；輔以二冬、百合、貝母、阿膠來滋潤肺臟；使用參、耆、芍、朮、大棗、甘草、膠飴來益氣補肺臟的母臟腎臟。
如肺賊腎者，必面黃耳枯，骨滿胻痛，遺精白濁，以黃為脾之色，耳為腎之竅，腎主骨，故胻痛，余皆水病，此土剋水之候也。法當君以益水，用知母、玄參、補骨脂，以益腎之氣；熟地、枸杞、黃柏、五味、山茱，以補腎之血；佐以梔子、豆豉、萊菔子，以瀉脾之子；訶子、防風、桑白皮，以泄土之實；使以人參、山茱、玄參、熟地，以補腎之母也。此古人之成法，當的從之。
白話文：
如果肺部侵害到腎臟，患者必定臉色發黃、耳朵枯乾，骨骼僵直、肌肉疼痛，遺精白濁。脾臟的顏色是黃色，耳朵是腎臟的竅門，腎臟主掌骨骼，所以會出現肌肉疼痛，其他的症狀都是水病，這是脾臟剋制腎臟的徵兆。
治療方法應該以益水為君，使用知母、玄參、補骨脂來增強腎臟的氣；熟地、枸杞、黃柏、五味、山茱來補腎臟的血；佐以梔子、豆豉、萊菔子來瀉除脾臟的火氣；訶子、防風、桑白皮來瀉除脾臟的實熱；使以人參、山茱、玄參、熟地來補腎臟的母臟。
這是古人所傳下來的成規，應該遵循它。
惟腎賊心之一證。意必邪水淫濕，上溢心分，以其人真火心血素虧，君不主位，相火司權，乃能令人有面黑鼻乾，口瘡喜忘，便秘便溏等證，此亦心腎不交，水火未濟之候，寧非濕熱相蒸，使之然乎。夫真水一臟，有虛無實者也，不虧足矣，而能有餘賊心，似非至到之理，要之真水無瀉法，實火無補法，惟敦土清金為善，學者思過半矣。
白話文：
唯獨腎臟虧損而影響心臟這一症狀，其病因而必是邪水陰濕，上溢到心臟部分，由於這個人真火心血一向虧損，君主不主其位，相火掌權，因此才能使人出現面色黑，鼻子乾，口瘡，喜歡忘事，便祕便溏等症狀，這也是心腎不交，水火不濟的表現，難道不是濕熱互相蒸發，導致這樣嗎？真水是一個臟器，有虛有實，不虧損就足夠了，還能有餘來禍害心臟，這似乎不是正確的道理。總之，真水沒有瀉除的方法，實火沒有補益的方法，只有培養脾土，清泄肺金的方法好。學者們想一想，道理就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