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程

《急救廣生集》~ 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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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

1. 九天神霄玉訣戊日禁忌

昔漢武帝元封元年七月望日,西池王母降臨。帝問曰:世間蟲蝗水旱之災,緣何而至?王母曰:世間下民,無知四時之內,犁鋤田土冒犯陰陽之禁忌。是故水澤不降,百穀不收,民遭饑饉。帝曰:如何禳解得免此災?王母曰:夫禁最重,無法可禳。不惟蟲蝗之災,而四時所犯,各有其應。

白話文:

漢武帝元封元年七月十五日,西池王母降臨。漢武帝問道:「世間經常發生的蟲蝗水旱災害,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王母說:「世上的百姓,不瞭解四季的變化,在耕地時冒犯了陰陽的禁忌。因此,水澤不降雨,百穀不收成,百姓遭受饑荒。」漢武帝說:「如何才能免除這些災難?」王母說:「禁止是最嚴重的,沒有辦法可以免除。不只是蟲蝗之災,四季所犯的禁忌,各有其相應的後果。」

若動土,尤當禁忌,春犯六戊日,令人壽夭。無後動土,則犯地靈。夏犯六戊日,令人損目。非災動土,則犯五嶽威靈。秋犯六戊日,令人時疫瘧痢,動土則犯山川社會。冬犯六戊日,令人官非口舌,動土則犯四瀆神祇。世人若能畏忌,不犯六戊日之禁,即得時和,歲稔衣食豐足,又玄科天律。

白話文:

如果要動土,更應遵守禁忌。春天犯了六戊日,會導致人壽命短,沒有子嗣。夏天犯了六戊日,會導致損傷眼睛。不是因為有災難而動土,是犯了五嶽威靈。秋天犯了六戊日,容易患季節性疾病瘧疾和痢疾,動土犯了山川社會。冬天犯了六戊日,容易招惹是非官司,動土犯了四瀆神祇。人們如果能畏懼並遵守,不犯六戊日的禁忌,就會得到上天護佑,歲歲豐收,衣食豐足,並且能得到玄科天律的庇佑。

凡法官、道士、僧俗等眾,於六戊日建齋祀,醮關申天曹者滅身。知而過犯者,殃及九祖。風刀割裂不宥,非受法籙者,滅三等。道家燒香,玄科最重,而無解釋之門也。抱朴子曰:蛇逢已日不出道,燕逢社日不銜泥,蟲鳥尚知陰陽忌,何況人為萬物靈。

白話文:

所有法官、道士、僧侶和普通人等,在六戊日建立齋戒、供奉祭祀、祈禱通報天庭的,都要被處死。知道後還要違規犯禁的人,他的災禍會連累九代祖先。受風刀的凌遲而難以得到寬恕。沒有得到法籙的人,要被處死三等。道家燒香,玄科(祈禱)非常重要,但是沒有解釋的門路。抱朴子(葛洪)說:蛇在己日(地支的“己”日)不外出,燕子在社日(土地神誕辰)不銜泥,蟲鳥尚且知道陰陽禁忌,何況人稱萬物靈長呢?

2. 鬥母天尊肥親丸方

世上只有肥兒丸,並無肥親丸,揆之烏鳥反哺之,私可以,人而不如鳥乎。凡家有老親,及年六十外,氣血已衰者。宜時時照方修合,藥止用匕,分兩准,加現身譬喻之言,不過深望人子之血心辦藥耳。

白話文:

世界上只有「肥兒丸」,並沒有「肥親丸」,這是一種無私奉獻的行為,指烏鴉反哺,如果人類不如鳥類,會是怎樣的想法呢?凡家有老親,以及年過六十,氣血衰弱者,應隨時按照藥方配藥,服藥時用小勺,分成兩份。藥物通過形象生動的比喻言詞,不過是期望子女們盡心盡力地服藥罷了。

人參一錢(多者更妙),此味即在人子身上取用,出內府帶心血者佳。

肉桂一兩(少者二三錢),此味即在人子貼肉上取用,無心者不堪入藥。

歸身二兩(酒炒),此味即在人子及身體巳者取用,無二心者真。

茯神二兩(抱木),此味即在人子服勞安靜上取用,若味薄性躁者偽。

遠志(三兩),此味即在人子立身遠大,顯親揚名上取用,若能體親,心堅若志者尤效。

白話文:

遠志(三兩),這個藥味的意思是,希望子女在人生事業上能夠宏圖大展,光宗耀祖,揚名立萬。如果媳婦能體諒公婆,丈夫的心志堅定,那麼這個藥味的效果更好。

棗仁(三兩),此味即在人子早發仁心,貽親令名上取用,產心田出肺腑者妙。

甘草(二兩),此味即在人子情性和平、善攝親心上取用。若甜言蜜語,出之不真者,服之無功。

白話文:

甘草(二兩):甘草的味道就像人的感情,平和而善於體諒親近的人。如果只是甜言蜜語、虛情假意,服用它也沒用。

此數藥肥親,親有不肥者,天翻地覆,必無是理也。依方取用,斯為人子,果能肥親,不必用藥肥兒,而兒自無不肥也。佛偈曰:堂上有佛二尊,懊惱世人不識不用,金彩粧成,非是檀香雕刻,只有在世爹孃,便是釋家彌勒,若能敬奉得他,何用別求功德。

白話文:

這幾種藥方能使父母肥胖,父母中即使有肥胖的人,也是天翻地覆,一定沒有道理的。依照藥方服藥,這纔是做兒子的,如果能使父母肥胖,不必使用藥物使自己肥胖,自己自然也不會不肥胖。佛偈說:堂上供奉著兩尊佛,煩惱的世人不知道不使用,用金箔裝飾,但不是檀香雕刻的佛像,只有在世的父母,就是佛教的彌勒佛,如果能夠恭敬奉養父母,何必再求其他的功德呢?

3. 純陽祖師救世服藥用引節要

寒病用淡薑湯作引。熱用黃連或用石膏黃柏等味。痰症用貝母。筋絡有不快,用鉤鉤。暑症用青蒿藿香木香等味。毒症用銀花。肝氣用小茴或玫瑰花建蘭葉、素蘭花。邪病用真降香。痢疾用青蒿、藿香、木香、銀花、鉤鉤,此指紅痢、五色痢也。心神不寧不交,用遠志、棗仁、丹參、枸杞等藥,其引不可盡述。

白話文:

寒病要用淡淡的薑湯作為引子。熱病要用黃連或石膏、黃柏等藥物。痰病要用貝母。筋絡不暢,要用鉤鉤。暑症要用青蒿、藿香、木香等藥物。毒症要用銀花。肝氣要用小茴香或玫瑰花、建蘭葉、素蘭花。邪病要用真降香。痢疾要用青蒿、藿香、木香、銀花、鉤鉤,這裡指的是紅痢、五色痢。心神不寧不交,要用遠志、棗仁、丹參、枸杞等藥物,其引子不可盡述。

大抵如熱痛用熱藥為引之類,如不識其症候,但重用鉤鉤,或五錢七錢,此品是仙品,醫者未洞知其妙。其次莫如金銀花,須用一半生一半熟。虛證要藥神品,乃鉤鉤、枸杞、丹參三味。鉤鉤為君,須重用。餘二品等分,或三錢五錢不等。丹參醋製九次,枸杞鹽制九次,鉤鈞酒拌曬九次,此皆時醫所罕論也。

白話文:

大抵來說,就像治療熱痛用熱藥引導一樣,如果不瞭解病人的症狀,卻大量使用忍冬花(鉤鉤),或用五錢或七錢,這種藥是仙品,醫生們並沒有完全洞悉它的妙處。其次,沒有比金銀花更好的了,必須一半生一半熟。虛證的要藥神品,是忍冬花(鉤鉤)、枸杞、丹參三種。忍冬花(鉤鉤)是君藥,必須重用。其餘兩種藥平分,或者三錢至五錢不等。丹參用醋泡製九次,枸杞用鹽泡製九次,忍冬花(鉤鈞)用酒拌勻曬九次,這些都是當代醫書很少討論的。

4. 用藥誡

人中黃,腸胃熱毒偶有用入丸散者,今入煎藥,則是以糞汁灌人而倒其胃矣。

人中白,飛淨入末藥。若煎服,是以溺汁灌人矣。

鹿茸麋茸,俱入丸藥。外症痘症偶入煎藥。又古方以治血寒久痢,今人以治熱毒時痢,腐腸而死。

白話文:

鹿茸和麋茸都用於丸藥中。外感痘症偶爾也會入煎藥。古方以鹿茸麋茸來治療血寒引起的久痢,但現在的人卻用來治療熱毒引起的時痢,這種做法會腐蝕腸道而導致死亡。

河車臍帶補腎丸藥偶用。今入煎劑,腥穢不堪。又,臍帶必用數條,肆中以羊腸、龜腸代之。

白話文:

河車臍帶:補腎的丸藥中偶爾使用。現在把它放入煎劑中,腥味難聞。另外,臍帶必須使用數根,市場上往往用羊腸、龜腸來代替。

蚌水,大寒傷胃,前人有用一二匙,治陽明熱毒。今人用一碗半碗,以治小兒,死者八九。

蚯蚓,痘症用一二條酒沖,已屬不典。今用三四十條,大毒大寒,服者多死。

蜈蚣、蠍子、胡蜂,皆極毒之物,用者多死,間有不死者,幸耳。

石決明,眼科。磨光鹽水煮,入末藥。今亦以此法入一切煎劑,何義。

白螺殼,此收濕糝藥,亦入煎劑,其味何在。

雞子黃,此少陰不寐引經之藥,今無病不用。

燕窩海參淡菜鹿筋、醜筋、魚肚、鹿尾,此皆食品,不入藥劑。必須洗浸極淨,加以姜椒蔥酒,方可入口。今與熟地、麥冬、附桂、同煎,則腥臭欲嘔。

白話文:

燕窩、海參、淡菜、鹿筋、醜筋、魚肚、鹿尾,這些都是食物,不能當藥材使用。必須清洗浸泡得非常乾淨,再加入姜、辣椒、蔥、酒,才能吃。現在如果和熟地、麥冬、附桂一起煎煮,就會腥臭到讓人想吐。

醋炒半夏、醋煅赭石、麻油炒半夏,皆能傷肺,令人聲啞而死。

白話文:

用醋炒製的半夏、用醋煅燒的赭石、用麻油炒製的半夏,這些藥物都能損傷肺部,使人聲音嘶啞而死亡。

橘白、橘內筋、荷葉邊、枇杷核、查覈、扁豆殼,此皆方書所棄,今偏取之以示異,更有宜炒者反用生,宜切者反用囫圇,其類不勝枚舉。(各說並見《慎疾芻言》)

白話文:

橘子的皮、橘瓣中間的白色筋絡、荷葉的邊緣、枇杷的核、查覈、扁豆殼這些東西都是中醫典籍裡捨棄不用,現在特別選取這些東西來展示其獨到之處,還有適合炒熟的藥材反而用生的,適合切片的藥材反而用整顆的,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具體的說法請參閱《慎疾芻言》)

桑蟲,取桑蠹蟲,用以發痘,不知創自何人。予嚐遍考痘症諸書,從未見有用之者,及審其質性,不過為陰寒濕毒之蟲耳。惟其有毒,所以亦能發痘。惟其寒濕,所以最能敗脾。顧發痘,不從氣血而從毒藥,此與揠苗者何異。矧其濕毒侵脾,弱稚何堪。故每見多服桑蟲者,毒發則唇膚俱裂。脾敗則泄瀉不止。人但見痘症之死,而不知其敗在蟲毒也。前之既覆,後可鑑矣。其奈濛濛者,率猶長夜之不醒,何予欲呼之用,斯代柝而並咎,夫作俑者之可恨。(《景岳全書》)

白話文:

桑蟲,就是桑樹裡面的蠹蟲,是拿來引發痘疹的,我不知道是誰開始使用的。我曾經遍覽痘疹的各種醫書,從來沒有看過有人用它,而且就它的藥性來說,也不過是一種陰寒濕毒的蟲罷了。正是因為它有毒,所以才能引發痘疹。正是因為它陰寒濕毒,所以最能損害脾臟。想引發痘疹,卻不從氣血著手,而是使用這種毒藥,這跟拔苗助長的做法有什麼區別?何況它的濕毒侵害脾臟,年幼體弱者怎麼能承受得住。所以常常看到服用桑蟲過多的患痘者,毒發的時候嘴脣皮膚都裂開了,脾臟損壞的時候則會洩瀉不止。人們只知道得痘疹會死,卻不知道死因出在蟲毒。以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覆滅了,後人可以引以為鑑。然而那些糊塗的人,多數就像長夜裡沉睡的人一樣,還不知道醒覺,我怎麼能呼喚他們用桑蟲來引發痘疹呢?人們要是用了這種方法,勢必會引來病患的責備,那麼提倡使用這種方法的人就真是可恨了。(《景嶽全書》)

牛蝨,啖血例比虻蟲,苦寒有毒,尤非痘家所宜。而世習用之,其為害不知若干人矣。(《本草從新》)

白話文:

牛蝨,以吸血為例,比擬成虻蟲,性味苦寒,有毒,痘家尤其不宜服用。世人卻習以為常地使用它,因此而受到傷害的人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