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瘍醫大全》~ 卷一 (5)
卷一 (5)
1. 診要經終論篇
《診要經終論》曰：正月、二月，天氣始方，地氣始發，人氣在肝。三月、四月，天氣正方，地氣正發，人氣在脾。五月、六月，天氣盛，地氣高，人氣在頭。七月、八月，陰氣始殺，人氣在肺。九月、十月，陰氣始水，地氣始閉，人氣在心。十一月、十二月，水復，地氣合，人氣在腎。
（此舉天氣、地氣、人氣而言之，見人氣所在，乃診家之至要也。診，視驗也。診之為義，所賅者廣，有自診脈言者，有自診病言者。善診者，察色按脈，不止於脈而已。方，正也。殺，肅也。正、二月者，寅卯月也，月建屬木，木治東方，天氣始正，地氣始發，人氣在肝，以肝屬東方木也。
三、四月者，辰巳月也，月建屬土與火，治東南方，天氣正方，地氣之發者已定，人氣在脾，以脾屬土，而土又生火也。五、六月者，午未月也，月建屬火，火治南方，天氣已盛，地氣已高，人氣在頭，頭屬南方火也。七、八月者，申酉月也，月建屬金，金治西方，天地之陽氣已下，陰氣已上，始皆肅殺，人氣在肺，以肺屬西方金也。九月、十月者，戌亥月也，月建屬水，陰氣始冰，地氣閉，人氣在心，陽氣入藏也。
十一、十二月者，子丑月也，月建屬水，水治北方，水已復凝，地氣已合，人氣在腎，以腎屬北方水也。善診者，常以是為法矣。）十二經脈之終奈何？（終，謂盡也。）太陽之脈，其終也戴眼反折瘛瘲，其色白，絕汗乃出，出則死矣。（此先以太陽之終者言之也。足太陽之脈，起於目內眥，上額交巔，入絡腦，還出別下項，循肩膊內俠脊抵腰中；其支別者，下循足至小指外側。
手太陽之脈，起於手小指之端，循臂上肩入缺盆；其支別者，從缺盆循頸上頰，至目外眥，故太陽之終也。戴眼，謂睛不轉而仰視也。反折瘛瘲，謂手足身體反張，而或急為瘛，或緩為瘲。其色則白，足太陽之水主黑，手太陽之火主赤，其二色不見，而色止白也。絕汗乃出，謂汗暴出如珠，而不復滲入者也。
蓋至於絕汗一出而死矣。）少陽終者，耳聾，百節皆縱，目環絕系，絕系一日半死，其死也色先青白，乃死矣。（此舉少陽之終者言之也。足少陽之脈，起於目銳眥，上抵頭角，下耳後；其支別者，從耳後入耳中，出走耳前，手少陽之脈，其支別者，從耳後入耳中，出走耳前。故終則耳聾。
少陽主筋，故終則百節皆縱，其目環之系則絕，蓋至於系絕，而一日半則死，且其死也，色必青白，以金木相薄也。）陽明終者，口目動作，善驚妄言，色黃，其上下經盛，不仁則終矣。（此舉陽明之終者言之也。足陽明之脈，起於鼻，交額中，下循鼻外上入齒中，俠口環唇，循頰車上耳前，循髮際至額顱；其支者，從人迎前下人迎，循喉嚨入缺盆下膈。
手陽明之脈，起於手次指之端，循臂至肩，出於柱骨之會，下循缺盆絡肺；其去別者，從缺盆上頸貫頰，下入齒中，還挾口交人中，上俠鼻孔，故終則口目動作，胃病則惡人與火，聞木音則惕然而驚，詈罵不避親疏，故善驚妄言也。黃者，土色也。上，謂手脈，下，言足脈。
經盛，謂面、目、頸、頷、足、跗、腕、脛皆躁盛而動也。不仁，謂不知痛癢也。此皆氣極之徵，故終也。）少陰終者，面黑齒長而垢，腹脹閉，上下不通而終矣。（此舉少陰之終者言之也。手少陰氣絕則血不流，血不流則皮毛死，故面色如漆而不赤，足少陰氣絕則骨不軟，骨不軟則齦上宣，故齒長而積垢。
手少陰之脈，起於心中，出屬心系，下鬲絡小腸也，足少陰之脈，從腎上貫肝鬲入肺中，故其終則腹脹閉，而上下不通也。）太陰終者，腹脹閉不得息，善噫善嘔，嘔則逆，逆則面赤，不逆則上下不通，不通則面黑皮毛焦而終矣。（此舉太陰之終者言之也，足太陰之脈，從股內前廉入腹，屬脾絡胃上鬲。
手太陰之脈，起於中焦，下絡大腸，還循胃口，上鬲屬肺，唯其從脾絡胃，故腹脹閉不得息，為噫為嘔，且嘔則氣逆而上行，故面色赤，不嘔則不逆，不逆則上下通，下又復閉，則上下不通，心氣外燔，故皮毛焦而終矣。何者？足太陰脈支別者，從胃別上鬲注心中也。）厥陰終者，中熱嗌乾，善溺心煩，甚則舌卷卵上縮而終矣。
此十二經之所敗也。（此舉厥陰之終者言之也。足厥陰之脈，循脛上睪結於莖，其正經入毛中，過陰器上抵少腹，俠胃循喉嚨之後，上入項顙。手厥陰之脈，起於胸中，出屬心包，故終則中熱嗌乾，善溺心煩也。《靈樞》云：肝者，筋之合。筋者聚於陰器而脈絡於舌本，甚則舌卷卵上縮而終也。
若此者十二經皆至於敗，其死也宜矣。）
白話文：
《診要經終論》說：在一月和二月，天氣開始正向發展，地氣也開始萌發，這時人體的氣主要在肝臟。三月和四月，天氣正處於旺盛狀態，地氣也充分展現，人體的氣主要在脾臟。五月和六月，天氣達到最旺盛，地氣達到最高點，人體的氣主要集中在頭部。七月和八月，陰氣開始顯現，人體的氣主要在肺部。九月和十月，陰氣開始影響水汽，地氣開始封閉，人體的氣主要在心臟。十一月和十二月，水汽再次聚集，地氣完全封閉，人體的氣主要在腎臟。
（這是根據天氣、地氣、人氣的變化來講解，指出人體氣的主要位置，對於診斷疾病非常重要。"診"就是觀察和檢查的意思。診斷的意義很廣泛，可以是脈搏的診斷，也可以是疾病的診斷。好的診斷醫生，會觀察面色和按脈，而不僅僅停留在脈搏上。"方"是正的意思。"殺"是肅清的意思。一月和二月，是寅月和卯月，月建屬於木，木掌管東方，天氣開始正向發展，地氣開始萌發，人體的氣在肝臟，因為肝臟屬東方的木。
三月和四月，是辰月和巳月，月建屬於土和火，掌管東南方向，天氣正向發展，地氣的萌發已經固定，人體的氣在脾臟，因為脾臟屬土，土又生火。五月和六月，是午月和未月，月建屬於火，火掌管南方，天氣已經非常旺盛，地氣已經達到最高點，人體的氣在頭部，因為頭部屬南方的火。七月和八月，是申月和酉月，月建屬於金，金掌管西方，天地的陽氣已經下降，陰氣已經上升，開始肅殺，人體的氣在肺部，因為肺部屬西方的金。九月和十月，是戌月和亥月，月建屬於水，陰氣開始形成冰霜，地氣開始封閉，人體的氣在心臟，陽氣進入內臟。
十一月和十二月，是子月和丑月，月建屬於水，水掌管北方，水已經再次聚集，地氣已經完全封閉，人體的氣在腎臟，因為腎臟屬北方的水。好的診斷醫生，通常會遵循這些規律。）十二經脈的終結是什麼樣的？（"終"就是結束的意思。）太陽經脈的終結是眼睛向上翻，身體反弓，四肢抽搐，面色變白，然後出現冷汗，冷汗一出，人就會死亡。（這裡先講述太陽經脈的終結。腳的太陽經脈，起於內眼角，向上到額頭，交匯於頭頂，進入腦部，再從腦部出來，分開向下到頸部，沿著肩膀和背部，到腰部；其分支向下沿著腿到小指的外側。
手的太陽經脈，起於小指的末端，沿著手臂上到肩膀，進入缺盆；其分支從缺盆沿著頸部到臉頰，到外眼角，所以太陽經脈的終結就是眼睛向上翻。身體反弓，四肢抽搐，是指手腳和身體反向彎曲，或者急促地抽搐，或者緩慢地抽搐。面色變白，腳的太陽經脈的水主宰黑色，手的太陽經脈的火主宰紅色，兩種顏色都沒有出現，只有白色。冷汗一出，是指突然大量出汗，像珠子一樣，而且不再被身體吸收。
當冷汗一出，人就離死亡不遠了。）少陽經脈的終結是耳朵聽不見，全身關節鬆弛，眼睛周圍的肌肉失去連接，一旦眼睛周圍的肌肉失去連接，一天半之內就會死亡，死亡的時候，臉色會先變青，然後變白，然後死亡。（這裡講述少陽經脈的終結。腳的少陽經脈，起於眼睛的外角，向上到頭頂，向下到耳後；其分支從耳後進入耳道，再從耳道出來，沿著耳朵前面。手的少陽經脈，其分支從耳後進入耳道，再從耳道出來，沿著耳朵前面。所以少陽經脈的終結就是耳朵聽不見。
少陽主宰筋肉，所以終結的時候，全身關節都會鬆弛，眼睛周圍的肌肉也會失去連接，一旦眼睛周圍的肌肉失去連接，一天半之內就會死亡，並且死亡的時候，臉色一定會變青變白，因為金屬和木材相互摩擦。）陽明經脈的終結是口眼歪斜，容易驚嚇，胡言亂語，面色黃，面部、眼部、頸部、下巴、腳踝、手腕、小腿等部位的經脈充血，失去知覺，然後終結。（這裡講述陽明經脈的終結。腳的陽明經脈，起於鼻子，交匯於額頭中間，向下沿著鼻子外側，上到牙齒中間，沿著嘴脣兩側，沿著臉頰上到耳朵前面，沿著頭髮邊緣到額頭；其分支從人迎穴前面，向下到人迎穴，沿著喉嚨進入缺盆，向下穿過橫膈膜。
手的陽明經脈，起於食指的末端，沿著手臂到肩膀，從柱骨的交匯處出來，向下沿著缺盆，繞過肺部；其分支從缺盆向上到頸部，穿過臉頰，向下到牙齒中間，再從牙齒中間回到嘴脣，交匯於人中，向上沿著鼻子兩側，所以終結的時候，口眼歪斜，胃病的人會怕人和火，聽到木頭的聲音就會驚嚇，罵人不分親疏，所以容易驚嚇，胡言亂語。黃色是土的顏色。上面指的是手的經脈，下面指的是腳的經脈。
經脈充血，是指面部、眼部、頸部、下巴、腳踝、手腕、小腿等部位的經脈都會充血，失去知覺，是指失去痛覺和觸覺。這些都是氣息耗盡的徵兆，所以終結。）少陰經脈的終結是臉色變黑，牙齒變長，牙齒間有污垢，腹部脹滿，大小便不通，然後終結。（這裡講述少陰經脈的終結。手的少陰經脈，如果氣息耗盡，血液就不會流動，血液不流動，皮膚和毛髮就會死亡，所以臉色會像油漆一樣黑，但是不會紅，腳的少陰經脈，如果氣息耗盡，骨骼就不會柔軟，骨骼不柔軟，牙齦就會突出，所以牙齒會變長，牙齒間會有污垢。
手的少陰經脈，起於心臟，出現在心臟的系統，向下穿過橫膈膜，繞過小腸；腳的少陰經脈，從腎臟向上穿過肝臟和橫膈膜，進入肺部，所以終結的時候，腹部脹滿，大小便不通。）太陰經脈的終結是腹部脹滿，呼吸困難，容易打嗝，容易嘔吐，嘔吐的時候氣息會逆流，氣息逆流，臉色就會變紅，如果不逆流，大小便就不通，大小便不通，臉色就會變黑，皮膚和毛髮就會焦枯，然後終結。（這裡講述太陰經脈的終結，腳的太陰經脈，從大腿內側前緣進入腹部，連接到脾臟，繞過胃部，沿著喉嚨後面，向上進入脖子。
手的太陰經脈，起於中焦，向下繞過大腸，再從胃口回到胃部，沿著喉嚨後面，向上進入脖子，連接到肺部，因為它連接到脾臟和胃部，所以腹部脹滿，呼吸困難，打嗝，嘔吐，嘔吐的時候氣息會逆流，所以臉色變紅，如果不嘔吐，氣息就不會逆流，如果不逆流，大小便就會通暢，如果下面又堵塞，大小便就不通，心臟的氣息就會外泄，所以皮膚和毛髮就會焦枯，然後終結。為什麼呢？腳的太陰經脈的分支，從胃部分出，沿著喉嚨後面，向上進入心臟。）厥陰經脈的終結是內心燥熱，咽喉乾燥，尿頻，心煩，嚴重的時候舌頭捲曲，睪丸縮回，然後終結。
這就是十二經脈衰敗的徵兆。（這裡講述厥陰經脈的終結。腳的厥陰經脈，沿著小腿上到睪丸，結在陰莖，其正常的經脈進入毛髮中，穿過生殖器，向上到小腹，夾住胃部，沿著喉嚨後面，向上進入脖子。手的厥陰經脈，起於胸部，出現在心包，所以終結的時候，內心燥熱，咽喉乾燥，尿頻，心煩。《靈樞》說：肝臟是筋肉的結合處。筋肉在生殖器聚集，並且脈絡連接到舌根，嚴重的時候舌頭捲曲，睪丸縮回，然後終結。
像這樣，十二經脈都會衰敗，死亡是應該的。）
2. 脈要精微論篇
《脈要精微論》曰：診法常以平旦，陰氣未動，陽氣未散，飲食未進，經脈未盛，絡脈調勻，氣血未亂，乃可診有過之脈。（榮衛之氣，晝則行陽，夜則行陰，至平旦皆會於寸口，故診脈以平旦為常。陰氣正平而未動，陽氣將盛而未散，飲食未進，虛實易明，經脈未盛，絡脈調勻。
氣血未因動作而擾亂，乃可診有過之脈。過者，病也。）夫脈者，血之府也。（府，聚也。言血之多少皆聚見於經脈之中，故曰：脈實血實，脈虛血虛。）長則氣治，短則氣病；數則煩心，大則病進；（夫脈長為氣和故治，短為不足故病，數急為熱故煩心，大為邪盛故病進。長脈者往來長，短脈者往來短，數脈者往來急速，大脈者往來滿大。
）上盛則氣高，下盛則氣脹；代則氣衰，細則氣少；澀則心痛。（上謂寸口，下謂尺中，盛謂盛滿。代脈者，動而中止，不能自還。細脈者，動如莠蓬。澀脈者，往來時不利而蹇澀也。）渾渾革至如湧泉，病進而色弊，綿綿其去如弦絕死。（渾渾言脈氣濁亂也。革至者，謂脈來弦而大，實而長也。
如湧泉者，言脈汨汨，但出而不返也。綿綿，言微微似有，而不甚應手也。如弦絕者，言脈卒斷，如弦之絕去也。如此之脈，皆必死也。）
夫五臟者，身之強也。（臟安則神守，神守則身強，故曰身之強也。）頭者，精明之府，頭傾視深，精神將奪矣。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隨，府將壞矣。腰者，腎之府，轉搖不能，腎將憊矣。膝者筋之府，屈伸不能，行則僂俯，筋將憊矣。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則振掉，骨將憊矣。
（皆以所居所由而為之府也。）得強則生，失強則死。（強謂中氣強，固以鎮守也。此言五臟為身之強，而失強則死也。）
是知陰盛則夢涉大水恐懼，（陰為水，故夢涉水而恐懼。）陽盛則夢大火燔灼，（陽為火，故夢大火而燔灼。）陰陽俱盛則夢相殺毀傷，（亦類交爭之象。）上盛則夢飛，下盛則夢墮，（氣上則夢上故飛，氣下則夢下故墜。）甚飽則夢予，（內有餘故。）甚飢則夢取，（內不足故。
）肝氣盛則夢怒，（肝在志為怒。）肺氣盛則夢哭，（肺聲哀故夢哭。）短蟲多則夢聚眾，（內多短蟲，神夢應象。）長蟲多則夢相擊毀傷。（長蟲多則內不安，神躁擾，故夢是矣。）
白話文：
脈要精微論篇
《脈要精微論》說：診脈通常在清晨，此時陰氣尚未活動，陽氣尚未散去，沒有進食，經脈沒有充盈，絡脈運行順暢，氣血沒有紊亂，才能診斷出異常的脈象。（因為榮衛之氣，白天走陽經，晚上走陰經，到清晨都彙集在寸口脈上，所以診脈通常在清晨。陰氣平和尚未活動，陽氣將要旺盛但尚未散去，沒有進食，虛實容易分辨，經脈沒有充盈，絡脈運行順暢，氣血未因動作而擾亂，才能診斷出異常的脈象。異常，就是疾病。）脈象是血的聚集處。（「府」指聚集的地方。意思是血的多寡都聚集在經脈中，所以說：脈實則血實，脈虛則血虛。）脈象長則氣順暢，脈象短則氣病；脈象數則心煩，脈象大則病情加重。（脈象長是因為氣平和所以順暢，脈象短是因為氣不足所以生病，脈象數急是因為熱所以心煩，脈象大是因為邪氣盛所以病情加重。長脈指脈搏往來時間長，短脈指脈搏往來時間短，數脈指脈搏往來急速，大脈指脈搏往來強大。）脈象在上盛則氣往上衝，脈象在下盛則氣脹；脈象代則氣衰弱，脈象細則氣少；脈象澀則心痛。（上指寸口脈，下指尺中脈，盛指脈象充盈。代脈指脈搏時有時無，不能持續。細脈指脈搏微弱如同蓬草。澀脈指脈搏往來不順暢，阻滯。）脈象渾濁紊亂如湧泉般涌出，病情加重而面色萎黃，脈象綿綿細弱如同弦斷一般。（渾渾指脈氣濁亂。革至指脈來弦急而有力，充實而有力。如湧泉指脈搏汨汨湧出，只出不回。綿綿指脈搏微弱似有若無。如弦絕指脈搏突然停止，如同弦斷。）像這樣的脈象，都必定會死亡。
五臟是身體強壯的根本。（臟腑安好則精神充足，精神充足則身體強壯，所以說五臟是身體強壯的根本。）頭是精明的聚集處，頭歪斜視力模糊，精神就要衰竭了。背是胸中的聚集處，背彎腰駝，則胸中之氣就要衰敗了。腰是腎的聚集處，腰部轉動困難，則腎就要衰弱了。膝是筋的聚集處，屈伸困難，行走時彎腰駝背，則筋就要衰弱了。骨是髓的聚集處，不能久站，行走時搖晃，則骨就要衰弱了。（都是根據它們的部位和功能而成為聚集處。）得到強壯則生存，失去強壯則死亡。（強壯指中氣充足，可以固守身體。這句話的意思是五臟是身體強壯的根本，而失去強壯則死亡。）
所以知道陰氣盛則夢見涉水而感到恐懼，（陰屬水，所以夢見涉水而恐懼。）陽氣盛則夢見大火焚燒，（陽屬火，所以夢見大火焚燒。）陰陽都盛則夢見互相殺戮傷害，（也是陰陽相爭的象徵。）脈象在上盛則夢見飛翔，脈象在下盛則夢見墜落，（氣往上則夢見向上飛，氣往下則夢見向下墜落。）吃得過飽則夢見給予，（體內有餘故。）飢餓則夢見索取，（體內不足故。）肝氣盛則夢見憤怒，（肝主怒。）肺氣盛則夢見哭泣，（肺主悲。）體內寄生蟲多則夢見聚集人群，（體內寄生蟲多，精神反映在夢境中。）寄生蟲多則夢見互相搏鬥傷害。（寄生蟲多則體內不安，精神煩躁，所以做這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