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澄

《瘍醫大全》~ 卷二十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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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1)

1. 諸風部

自油風、痛風起,至癜瘋、麻瘋止,皆匯於此部中,以便檢閱參治。

2. 油風門主論

陳實功曰:油風是血虛不能隨氣榮養肌膚,故毛髮根枯,脫落成片,皮膚光亮,癢如蟲行,此皆風熱乘虛攻注而然,治以海艾湯洗之。(《正宗》)

白話文:

陳實功說:油風是血虛,不能隨氣血一起滋養皮膚,所以毛髮的髮根萎縮乾枯,而大量脫落,皮膚光亮,瘙癢如同蟲子在爬行,這些都是由於風熱乘虛侵入而引起的。治療這種情況,可以用海艾湯來洗滌患處。(《正宗》)

《心法》曰:此證毛髮乾焦,成片脫落,皮紅光亮,癢如蟲行,俗名鬼剃頭。由毛孔開張,邪風乘虛襲入,以致風盛生燥,不能榮養毛髮,如耽延年久,宜針砭其光亮之處出去紫血,毛髮庶可復生,宜用神應養真丸,以治其本,外以海艾湯洗之,以治其標。

白話文:

《心法》說:此病症表現為毛髮乾燥焦枯,成片脫落,皮膚紅光發亮,並且癢得像蟲子在爬,民間俗稱鬼剃頭。這是因為毛孔張開,風邪趁虛襲入,導致風盛生燥,不能滋養毛髮的緣故。如果耽延日久,宜用針砭方法刺破光亮的地方放出紫血,毛髮纔有可能再生。宜用神應養真丸來治療其病根,外用海艾湯清洗來治療其表面症狀。

3. 油風門主方

海艾湯,油風血虛風熱所致,皮膚光亮,眉發脫落者。

白話文:

海艾湯適用於因血虛風熱所導致的病症,症狀包括皮膚變得光亮以及眉毛和頭髮脫落。

海艾,薄荷,藁本,蔓荊子,藿香,甘松,菊花,防風,荊芥(各二錢)

白話文:

海艾、薄荷、藁本、蔓荊子、藿香、甘松、菊花、防風、荊芥(每種二錢)

用水五六碗,同藥煎數滾,連渣共入敞口缽內,先將熱氣熏面,候湯溫蘸洗之,留藥照前再洗。

油風面上及身上俱有不知痛癢。(壯岳亶。)

白話文:

使用五六碗水,和藥材一起煎煮數次沸騰後,連同藥渣一起倒入敞口的缽中。先用熱氣熏臉,等到湯溫適宜時,蘸取藥液來洗臉。之後可以保留藥液,按照前面的方法再次使用。

油風這種情況會出現在臉上和身上,患者對痛癢沒有感覺。(壯岳亶提供)

當歸(四兩),蝨胡麻(研碎),大生地(銅刀切片),玉竹(各三兩),川芎(五錢),殭蠶(炒,研),白蒺藜(炒、去刺),石菖蒲,牡丹皮,荊芥,防風,白芷,赤芍藥(各一兩)

白話文:

當歸(120克),把蝨胡麻磨成粉末,大生地(用銅刀切片),玉竹(各90克),川芎(15克),把殭蠶炒過後研成粉末,白蒺藜(炒過後去除刺),石菖蒲,牡丹皮,荊芥,防風,白芷,赤芍藥(各30克)

上銼片,散藥入壇,火酒五斤拌勻封壇口。如飲時對陳無灰酒飲,服此三料,無不痊愈。

神應養真丸

白話文:

將藥材切成碎片,混合後放入壇中,加入五斤火酒攪拌均勻並密封壇口。服用時搭配陳年無灰酒飲用,服用這種配方三次,沒有不痊癒的。

神應養真丸

熟地(酒蒸、搗膏),當歸,天麻,羌活,宣木瓜,川芎,菟絲餅,白芍

蜜丸。每服百丸,鹽湯或酒服。

白話文:

  • 熟地(蒸酒、研磨成膏):具有補血滋陰、養肝益腎的功效。

  • 當歸:具有補血活血、調經止痛的功效。

  • 天麻:具有息風止痙、化痰開竅的功效。

  • 羌活:具有祛風散寒、勝濕通絡的功效。

  • 宣木瓜:具有理氣化痰、止咳平喘的功效。

  • 川芎:具有活血化瘀、通經止痛的功效。

  • 菟絲餅:具有補腎固精、益氣生精的功效。

  • 白芍:具有養血柔肝、緩中止痛的功效。

4. 痛風門主論

林氏曰:或問痛風一證,系血虛耶?血熱耶?熱極生風耶?抑風邪客於經絡為痛耶?其證與痛痹同耶?異耶?其痛流走不定者風耶?火耶?其痛多在經絡關節之間者,筋病耶?骨病耶?死血為病耶?痛甚於夜,而減於晝者,何也?輕則三日一移動,重則七日一移動者,何也?甚有痛久而傳為痿痹者,又何也?答曰:痛者氣滯血凝,經絡為之阻塞而不通也。風者善行而數變,乃流走不定之義也。

白話文:

林氏說:有人問痛風這種病症,是屬於血虛呢?還是血熱呢?或是熱極生風呢?或是風邪侵襲經絡引起的疼痛呢?它的症狀與痛風一樣嗎?還是不同呢?它疼痛不定,是風邪引起的嗎?還是火熱引起的嗎?它的疼痛多在經絡關節之間,是筋的問題嗎?還是骨頭的問題嗎?死血造成疾病嗎?疼痛在晚上加重,白天減輕,這是為什麼呢?輕微的病例三天疼痛一次,嚴重的病例七天疼痛一次,這是為什麼呢?有的疼痛很久,最後變成痿痹,又是為什麼呢?回答說:疼痛是氣滯血凝,經絡因此阻塞不通造成的。風邪善於流動而經常變化,所以疼痛不定。

蓋風寒濕三氣客於經絡血脈之中,未經疏散,則鬱久生熱,熱極化火,而更兼風變,其性流走不定,伏行於周身經絡血脈之間,是為病原。自後或因營衛之氣血,偶有阻滯於經絡關節之處,則此風熱亦因之停阻,欲行不行,遂至浮腫而痛,屈伸亦為之不利,或兩三日,或五七日,此處氣血已通,而別處復有稽留,則痛亦移換。至於衛氣晝則行於陽分之表,而營氣亦易運,故痛緩。

白話文:

風、寒、濕三種邪氣侵犯經絡血脈,沒有得到及時疏散,就會鬱積時間長了產生熱,熱到極點就會化為火,再加上風邪的變化,它的特性是流動不定,潛伏在全身的經絡血脈之中,這就是病的根源。後來或者由於營衛之氣血偶爾在經絡關節處瘀阻,那麼這種風熱邪氣也就因此而停留在瘀阻的地方,想走卻走不了,於是腫脹疼痛,屈伸也不利索,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五六天,這裡的氣血通暢了,別的地方又出現了瘀阻,那麼疼痛就會轉移位置。至於衛氣,白天運行在人體的陽分表層,營氣也容易運行,所以疼痛就會緩解。

夜則衛氣歸陰,營氣不行,其血脈凝澀而痛甚,故此證當責之肝家血少血熱,木燥火炎,而虛風復從火化也。蓋肝藏血,肝主筋,凡關節皆經脈之總會,血虛既不能滋養筋脈,而風火反因之阻於脈絡,於是浮腫面熱,浮屬風,熱屬火,腫為氣血阻礙,每逢濕熱盛行則發,實非筋骨與死血為痛也。

白話文:

到了晚上,衛氣歸屬陰,營氣不足,血脈凝澀而疼痛加劇,所以此證當歸責於肝血不足血熱,木燥火炎,而虛風又因火而化生。肝臟藏血,肝主筋,所有的關節都是經脈的總會。血虛既不能滋養筋脈,而風火反因之而阻滯於脈絡,於是浮腫、面熱、浮腫屬風,熱屬火,腫為氣血阻礙,每逢濕熱盛行則發作,實非筋骨與死血致痛。

若云筋骨死血,其痛定在一處,焉能三日七日移換哉?此實肝經無形之風熱為病,蓋風熱屬火,所以善走,若寒與濕,則又當始終痛於一處矣。雖云風熱每得暖氣而痛緩者,則虛火之本固寒,其性喜暖,再則治病之法,用甚寒甚熱之藥,當以從治,從治不已,又當求其屬以衰之,從與屬者,正熱痹得暖而易散之義也。若痛久則飲食起居必廢,精神氣血亦必因病而虛,所以筋骨無力,關節不利,而成痿痹也。

(《活人錄》)

白話文:

如果說筋骨死血,它的疼痛一定固定在一處,怎麼可能三天七天就移動轉換呢?這實際上是肝經無形之風熱造成的疾病,因為風熱屬火,所以容易移動,如果寒與濕,則應始終疼痛於一處。雖然說風熱每每遇到暖氣而減輕疼痛,因為虛火的本質是寒,它的特性喜溫暖,再者治病的方法,用嚴寒或嚴熱的藥物,應當從,從之不行,再應該找出它的屬性來衰減它,從與屬,正是熱痹得暖而容易消散的道理。如果疼痛日久,那麼飲食起居必然廢棄,精神氣血也必然因為疾病而虛弱,所以筋骨無力,關節不利,而變成痿痹症。

又曰:或問痛風形證與痹無異,如何不附於痹證之末,而又別立一門也?答曰:痛痹本乎寒,痛風屬乎風,血脈得暖則行,得寒則凝,寒留脈中,久成痛痹。況痹者閉也,閉塞不通之義,所以始終痛在一處,非若風之善行而數變者也。蓋風氣勝者為行痹,故痛風者即痹門之行痹也,然其義相似而實不同者,乃受病有深淺,相沿有新久,而病之愈也亦有難易。

白話文:

有人問:痛風的症狀與痹症沒有區別,為什麼不將其歸類於痹症的末尾,而要另外立一個門類呢?回答說:痛痹的根本原因是寒,痛風的根本原因是風。血脈得到溫暖就會運行,得到寒冷就會凝結。寒氣滯留在脈中,時間長了就形成了痛痹。況且痹是閉塞的意思,閉塞不通的意思,所以疼痛始終在一處,不像風那樣善於運行而經常變化。蓋風氣盛者為行痹,所以痛風就是痹門的行痹。但是,它們的意義相似而實際上不同,這是因為受病有深淺,相沿有新久,而疾病的癒合也有難易之分。

大約風痛每得之於暑濕盛行之時,氣血沸騰之際,或衣汗衣,或臥濕地,或汗出迎風,或貪涼熟寢於漆器、竹蓆、石床之上,致暑熱之氣得寒而凝,因濕而著,遇風而閉,由是熱淫所勝反兼風化,行於經絡血脈之中,移動不定,痛止非常,非若痹證之為病深久而難愈也。又曰:形神如故,飲食如常,脈來洪滑浮弦,急數有力而痛甚者實也;形神萎弱,飲食減少,其脈虛弦澀數,或微弱無神,或虛搏空弦,痠痛無力,二便不調者虛也。

白話文:

大部份的風痛發作,通常在暑熱濕氣流行的季節,還有人的氣血正旺盛的時候,或者因為穿著溼衣服,或者睡在潮濕的地上,或者流汗後迎著風,或者貪圖涼爽在漆器、竹蓆或石牀上睡覺,導致暑熱之氣受到寒氣而凝結,因為濕氣而黏著,又遇風閉塞,因此是暑熱之淫所勝,反兼有風化,在經絡血脈中運行不定,疼痛不定時發作,不像痺證那樣病重且長久難以治癒。

還有說法是:人的精神狀態和體力都沒有問題,飲食也正常,脈搏洪滑而浮大,又急又數且有力而疼痛很厲害的是實證;人的精神狀態和體力衰弱,飲食減少,脈搏虛弱而弦緊澀數,或者微弱無神,或者虛弱搏動、空虛而弦,痠痛無力,大小便失常的是虛證。

又曰:治痛風當分別新久虛實,及屬風屬火,或有濕熱亦能流注經絡關節為痛,新者營衛之氣血未虧,當以治病為主;若痛久而精神不足者,以清補兼之。濕熱甚者,宜燥濕清熱;風火甚者,宜滋燥養血,大補肝陰。蓋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或過用風藥及寒燥之劑,反有耗血遏火之患矣。

白話文:

又說:治療痛風應該區分新舊虛實,以及屬於風還是火,或者是濕熱也可能流注經絡關節而引起疼痛,新的痛風,營衛之氣血未虧,應該以治療疾病為主;如果疼痛很久而精神不足的,以清補兼治。濕熱重的,應該燥濕清熱;風火重的,應該滋燥養血,大補肝陰。因為治療風病首先要治療血,血行風自滅,或者過度使用風藥和寒燥的藥物,反而會有耗血遏火的問題。

錢青掄曰:痛風者,遍身骨節走注疼痛也,謂之白虎歷節。風都是血氣風濕痰火,皆令作痛,或勞力寒水相搏,或酒色醉臥,當風取涼,或臥卑濕之地,或雨汗濕衣蒸體而成。痛風在上者,多屬風,在下者多屬濕,治當活血疏風,消痰去濕,羌活湯加減。凡治痛風,用蒼朮、羌活、酒芩三味,散風行濕之妙藥耳。(《經驗》)

白話文:

錢青掄說:痛風是一種遍佈全身關節、疼痛不止的疾病,又稱作「白虎歷節」。痛風的成因是風、血氣、風濕、痰火互相作用而引起的疼痛,或者是由於勞累、寒冷、水濕相搏,或者是由於飲酒作樂、醉臥當風、貪涼受寒,或者是居住在潮濕的環境中,或者是由於雨汗浸濕衣物,蒸騰體內而引起的。痛風在上半身的,大多數是風邪引起的;在下半身的,大多數是濕邪引起的。治療痛風的原則是活血疏風、消痰去濕,加減使用「羌活湯」。所有治療痛風的藥方,都要使用蒼朮、羌活、酒芩這三種藥物,它們具有祛風散濕的功效。(出自《經驗》)

又曰:一切痛風肢節痛者,痛屬火,腫屬濕,不可食肉,肉屬陽火,能助火,食則下遺、遺溺,內生痞塊,雖油炒炙,熱物魚面,切宜戒之。所以膏粱之人,多食煎炒炙煿,酒肉熱物蒸臟腑,故患痛風惡毒癰疽者最多,肥人多是濕痰,瘦人多是痰火。

白話文:

還有說法是:所有痛風和四肢關節疼痛的人,疼痛屬於火,腫脹屬於濕,不能吃肉,肉屬於陽火,會助火,如果吃肉就會小便下遺、尿失禁,體內生出痞塊,即使用油來炒、烤、煮,熱的食物和魚肉,都應該嚴格戒除,所以膏粱之家的人,多食煎炒烤煮的食物,酒肉熱物蒸傷臟腑,因此患痛風、惡毒癰疽的人最多,肥胖的人多是濕痰,瘦的人多是痰火。

周鶴仙曰:痛風,風入骨中,輕則隱隱骨內痛,重則遍身骨皆痛也。亦有走來走去,在骨節間作痛不可忍者,此等病雖邪入在骨髓,而骨髓屬腎,似宜治腎,然不可徒治腎也,必須治陽明始效,陽明經胃經也,大腸亦陽明經也,論理去陽明之風宜用乾葛,去陽明之火宜用石膏、知母,然邪終在骨髓,必須用氣分藥提出氣分,然後以補腎藥補其骨髓,始能去病,宜用黃耆湯主之。

白話文:

周鶴仙說:痛風,是風氣侵入骨骼中引起的。輕微的會隱隱約約地感到骨頭裡面疼痛,嚴重的則全身的骨頭都疼痛。也有走路的時候,在骨頭關節之間疼痛難忍的。這種疾病,雖然邪氣侵入到了骨髓,但骨髓屬於腎臟,所以似乎應該治療腎臟,但是不能只治療腎臟,必須先治療陽明經才能見效。陽明經就是胃經,大腸也屬於陽明經。按照道理,祛除陽明經的風氣應該用乾葛,祛除陽明經的火氣應該用石膏、知母。但是,邪氣最終在骨髓中,必須用氣分藥把氣分中的邪氣引出來,然後再用補腎藥來補益骨髓,才能治好疾病。應該用黃耆湯來治療。

經曰: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也,風氣勝者為行痹,(行痹者,行而不定也,今稱為走注疼痛,俗名流火及歷節風)。寒氣勝者為痛痹,(痛痹者,疼痛苦楚,關節浮腫,世稱為痛風及白虎飛屍。)濕氣勝者為著痹。(著痹者,留著其處而不移,世稱為麻木不仁,或痛著一處,始終不移音是也。

白話文:

經典中記載:風、寒、濕三種邪氣同時侵襲人體,相互結合,就會引起痹證。風邪最盛的稱為行痹,(行痹就是遊走不定,現在稱之為遊走性疼痛,俗稱流火或歷節風)。寒邪最盛的稱為痛痹,(痛痹就是疼痛劇烈,關節浮腫,通常被稱之為痛風或白虎飛屍)。濕邪最盛的稱為著痹,(著痹就是停留在一處而不會移動,通常被稱之為麻木不仁,或者是一處疼痛始終不移動,始終如一)。

凡風則陽受之,故為痹,行寒則陰受之,濕則皮肉筋骨受之,故為痹著而不去,皮膚不仁,是以痹從風寒濕之所生也。)

白話文:

當風吹來時,陽氣會受到影響,從而導致痹證的產生;若寒冷來襲,則陰氣會受到影響;如果濕氣侵入,則皮肉筋骨都會受到影響,從而導致痹證的產生,並且會纏綿不去;而皮膚失去知覺,這是因為痹證是由風寒濕三種因素共同導致的。

經曰:以冬遇此者為骨痹,以春遇此者為筋痹,以夏遇此者為脈痹,以至陰遇此者為肌痹,以秋遇此者為皮痹。(此以所遇之時所客之處命名,以時令配五臟所合而言也。至陰者,六月也。)又曰:其入臟者死,其留筋骨間者疼久,其留皮膚間者易已。又曰:痛者寒氣多也,有寒故痛也,其不痛不仁者,痛久入深,榮衛之行澀,經絡時疏,故不痛,皮膚不營,故為不仁。

白話文:

《黃帝內經》上說:在冬季患上痹症的,叫做骨痹;在春季患上痹症的,叫做筋痹;在夏季患上痹症的,叫做脈痹;在六月患上痹症的,叫做肌痹;在秋季患上痹症的,叫做皮痹。(這些稱呼是指患病的時間和所患部位而命名的,是根據時令配五臟所合而說的。六月是至陰的時候,所以叫做至陰。)經上又說:痹症侵犯到臟腑的,會導致死亡;留留在筋骨之間的,疼痛時間會很長;留留在皮膚之間的,容易治癒。經上還說:疼痛是因為寒氣多,有寒氣所以疼痛;疼痛不仁的,是疼痛時間長了,深入到深層,氣血運行不暢,經絡時常不通暢,所以不疼痛,皮膚沒有營養,所以麻木不仁。

蓋痹在於骨則重,在於脈則血凝而不流,在於筋則屈不伸,在於肉則不仁,在皮則寒,故此五者則不痛也。凡痹之類,逢寒則急,熱則縱,皆由內虛為本,可以風名,不可以作風治也。

白話文:

痹症發現在骨頭上就會感覺沉重,發現在脈絡中,則血液凝結不流動;發現在肌腱上,就會屈曲不動;發現在肉上,就會麻木不仁;發現在皮膚上,就會怕冷,因此這五者都不會疼痛。所有類別的痹症,遇到寒冷天氣就會加重,遇到熱天就會緩解。都是因為身體虛弱(免疫力差)為根本原因,可以稱之為風,但不適合用治療風病的方法來治療。

《統旨》曰:風痹者,遊行上下,隨其虛邪與血氣相搏,聚於關節、筋脈,弛縱而不收也。寒痹者,四肢攣痛,關節浮腫。濕痹者,留而不移汗多,四肢緩弱,皮膚不仁,精神昏塞。

白話文:

《統旨》中指出,風痹是一種遊走上下,跟隨虛弱和邪氣與血氣相激蕩的疾病,它聚集在關節、筋脈中,使之鬆弛而不能收斂。寒痹則表現為四肢攣縮疼痛、關節浮腫;濕痹則表現為留而不遷的汗液增多,四肢疲軟、皮膚麻木不仁,精神昏沉不爽。

熱痹者,臟腑移熱,復遇外邪,客搏經絡,留而不行,陽遭其陰,故𤸷痹熻然而悶,肌肉熱極,體上如鼠走之狀,唇口反裂,皮膚色變,(經言止有風寒濕三痹,此更有熱者,蓋郁久成熱,熱在三氣之內變生者耳。

白話文:

熱痹症狀:臟腑積熱,又遇上外邪入侵,客氣搏擊經絡,長時間停留而流通不暢,陽氣遭遇陰邪侵襲,所以四肢關節腫脹、疼痛,肌肉十分灼熱,身體表面有如老鼠走動的現象,脣口爆裂,皮膚顏色改變。(經書上只記載有風寒濕三種痹症,這裡又多出熱痹,是因鬱積日久而化熱,熱在三氣裡面所變生的。)

)三氣合而為痹,則皮膚頑厚,或肌肉痠痛,此為邪中周身,搏於血脈,積年不已,則成癮疹風瘡,搔之不痛,頭髮脫落,治宜疏風涼血,總由榮衛舍虛,外邪留居,血氣凝結而成也。大抵濕多則腫,熱多則痛,陰虛則脈弦數而重在夜,陽虛則脈虛大而重在日。

白話文:

當三種氣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痹症,症狀是皮膚變得乾燥、增厚,或肌肉痠痛。這是由於邪氣侵入全身,阻滯在血脈之中,積年累月不消,就會演變成癮疹、風瘡。這些病症即使搔抓也不會感到疼痛,還會導致頭髮脫落。治療的方法是疏散風邪,涼血止血,總的來說是因為榮衛之氣虛弱,外邪趁機停留,導致血氣凝結而形成的。一般來說,濕氣多就會導致腫脹,熱氣多就會導致疼痛,陰虛則脈象弦細而有力,而且夜間更明顯,陽虛則脈象虛大而無力,而且白天更明顯。

馮魯瞻曰:痹者閉也,五臟六腑正氣為邪所閉,則痹而不仁,痹雖有五,多由體虛之人,腠理空疏,為風寒濕三氣侵入於皮脈肌筋骨,不能隨時驅散,留滯於內,久而為痹。其為病也,寒多則掣痛,風多則引注,濕多則重著,然風寒濕三氣客於經絡,為病不一,或為痛,或為癢,或為麻痹不仁,或為手足緩弱,所以然者,有新久輕重之分,有濕痰死血之異耳。治以攻補兼施,而標本兼顧也。

白話文:

馮魯瞻說:痹證是閉塞不通的意思,五臟六腑的正氣被邪氣閉塞,就會出現痹阻不仁的症狀。痹病雖然有五種病因,但多由體質虛弱的人,腠理疏鬆,風、寒、濕三種邪氣侵入皮脈、肌筋、骨骼,不能及時驅散,滯留於體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痹病。痹病的症狀,寒氣多則會出現抽搐疼痛,風氣多則會出現牽引疼痛,濕氣多則會出現沉重感。但風、寒、濕三種邪氣客於經絡,其症狀並不唯一,有的表現為疼痛,有的表現為瘙癢,有的表現為麻木不仁,有的表現為手腳無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新舊輕重的不同,也有濕痰死血的不同。治療痹病的原則是攻補兼施,標本兼顧。

薄桂味薄,能橫行手臂,領南星、蒼朮群藥至痛處成功,威靈仙治上體痛風,漢防己治下體痛風,然虛弱人並當以氣血藥兼之,方能有力運行藥力。

白話文:

薄荷的味道清淡,它可以橫行於手臂的經絡中,引領南星、蒼朮等藥物到達疼痛的部位發揮功效,威靈仙可以治療上半身的痛風,漢防己可以治療下半身的痛風,但是虛弱的人應當同時服用補氣血的藥物,纔能夠有力地運行藥力。

又曰:痛風者,古名痛痹,俗謂之白虎歷節風,即四肢骨節走痛也。夫氣行脈外,血行脈內,晝行陽,夜行陰,各二十五度,得寒則行遲而不及,得熱則行速而太過,內傷外感則疾作矣。彼痛風者,因血受熱已自沸騰,或再陟冷,受濕取涼,熱血得寒汙濁凝澀,榮衛難行,堅牢阻礙,邪正交戰,所以作痛,夜痛甚者,行於陰也。

白話文:

又說得:痛風症,古時候稱為痛痹,民間稱之為白虎歷節風,即四肢骨節行走疼痛。人的氣運行的部位在脈絡之外,血液運行的部位在脈絡之內,白天陽氣運行,晚上陰氣運行,各走二十五度,遇到寒冷則運行緩慢而跟不上,遇到炎熱則運行快速而太過,內傷外感則疾病就會迅速發作。那些患有痛風的人,由於血液受到熱氣後自行沸騰,或再遇到寒冷,受寒受涼,熱血因寒氣而汙濁凝固,氣血難以運行,堅硬阻塞,邪氣與正氣交戰,所以造成疼痛,晚上疼痛加劇的原因,是陰氣運行。

治當以辛烈暴悍之劑,流散寒濕,開鬱行氣,破瘀豁痰,舒風和血,開發腠理,則怫鬱開而血行氣和自愈。大約有餘則發散攻邪,不足則補養氣血,然亦有數種治法,不能無異,或因風熱,或因痰,或因風濕,或因血虛,若濕痰濁血流注為病,在下焦而道路遠者,非烏附氣壯者不能行,故用為引經,若以為主治,非徒無益也,總肢節腫痛,因經絡感受風寒,郁久成為濕熱,流注肢節之內,痛者火也,腫者濕也,其治宜疏風燥濕,佐以調補氣血,以助藥力運行,終以滋養肝腎,以壯筋骨堅強,此其治也。然痛要在勢如刀割,尚屬邪正相爭之象,若至全然不痛,則邪正混為一家,相安於無事矣。

白話文:

治療時應以辛辣、劇烈、強勢的藥物,讓寒和溼去除,讓心情舒展、氣通順,破血塊、化掉濃縮,讓風停止、血和緩,讓肌理展開,這樣一來,心情的抑制會消失,血液與氣流也恢復正常,然後病就會自然好的。一般來說是,如果體力多,那麼就讓病邪發散出去,體力不夠,那就保養好氣血,但治療方法也是有很多種,不能全部都一樣,有的是風熱,有的是因為濃縮,有的因為是風溼,有的是因為血不夠,如果溼成濃縮,血的流動阻塞為病,如果流到下焦而治療的道路很遠,不是用烏附下去讓氣變得更強大無法進行強制,所以把它用來引經,如果把這個藥當成主治,那根本就沒有用。總體而言,四肢關節的痛其實是因為經絡已經被風寒,長久的時間讓他變得溼熱,讓它散播到四肢關節,痛是火,腫是溼,它的治療方式需讓他風的氣散掉,讓溼燥的情況消失,再用調補氣血的藥,來幫助藥的運作,最後用滋養肝和讓氣血通順的藥,讓筋骨變得更大更強,這個治療方式就是如此。但是如果痛到像是刀割一樣,那麼就是邪氣和正氣正在爭奪,如果完全不會痛,那麼邪氣和正氣就可以和平相處。

《內經》論痹,四時之令,皆能為邪,五臟之氣,各能受病,六氣之中,風寒濕居其半,所謂雜至與合,則知非偏受一氣,可以致痹。又云:風勝、寒勝、濕勝者,則知但分邪有輕重耳,皮肉筋骨脈,各有五臟之合,初病在外,多而不去,則各因其合而內舍於臟,在外者祛之猶易,入臟者攻之實難,治外者散邪為亟,治臟者養正為先,治行痹者散風為主,禦寒利濕,仍不可廢,大抵必參以補血之劑,蓋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也。

白話文:

《內經》中關於痹症的論述認為,四時的變化都有可能造成邪氣,五臟之氣各自都能受到病邪的侵襲,在六種邪氣之中,風、寒、濕邪佔有一半。所謂的雜至與合,是指痹症的發生並不是單純地只受到一種邪氣的侵襲,而是多種邪氣共同作用的結果。因此,認為痹症只由一種邪氣引起是不正確的。

同時,書中還提到,「風勝、寒勝、濕勝者」,這是指痹症的發展過程中,不同的邪氣可能會佔據優勢,從而導致不同的臨牀表現。但這只是邪氣的輕重之分,而不是病因的不同。

皮肉筋骨脈都與五臟相合。痹症初期,病邪在外,多而不去,則各因其所合的臟腑,而內舍於臟。在外表的邪氣,祛除起來相對容易,而進入臟腑的邪氣,攻之實難。

因此,在治療痹症時,治外者應以散邪為主,治臟者應以養正為先。治療行痹,以散風為主,但禦寒利濕也不可廢。總的來說,痹症的治療必須參以補血之劑,因為治療風病首先要治療血,血行風自滅。

治痛痹者,散寒為主,疏風燥濕,仍不可缺,大抵必參以補火之劑,非大辛大溫不能釋其凝寒之害也。治著痹者,利濕為主,祛風解寒,亦不可缺,大抵必參以補脾補氣之劑,蓋土強可以勝濕而氣足,自無頑麻也。病退之後,內節欲以保精髓,慎寒冷以卻外邪,戒酒面以杜濕熱,服補養以生氣血,則病不復發矣。

白話文:

治療疼痛性風濕病,散寒是主要的治法,疏風除濕也不能缺少。通常必須配合使用溫補的藥物,因為不是辛溫的藥物不能解除寒凝的傷害。治療著牀性風濕病,利濕是主要的治法,祛風除寒也不能缺少。通常必須配合使用補脾補氣的藥物,因為脾胃強健可以克服濕邪,氣血充足,自然沒有頑固的麻痺症狀。疾病緩解後,要節制房事以保精髓,小心寒冷以避免外邪侵襲,戒酒面食以防止濕熱,服用補養藥物以生血益氣,那麼疾病就不會復發了。

又曰:痹之為證,有筋攣不伸,肌肉不仁,與風證相似。但風則陽受之,痹則陰受之,故多重著沉痛,其三氣之中,風氣者為行痹,故走而不留,不拘上下左右,關節之間流走而痛,或三日五日又移一處,俗名流火,又名白虎風,言其往來而痛,一如虎咬之狀,日輕夜重也。寒氣勝者為痛痹,因血脈寒凝,痛在一處而不移,俗名白虎飛屍。

白話文:

另外,痹症的證狀是,筋攣縮不能伸展,肌肉麻木不仁,類似風證。但風證是由陽邪引起的,痹證是由陰邪引起的,所以多為嚴重沉重的疼痛。三氣之中,風氣造成的痹證叫做行痹,所以會遊走不定,不拘泥於上下左右,在關節之間流走而疼痛。有時三五天後又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俗稱「流火」,又名「白虎風」,形容其疼痛來去無常,就像老虎咬一樣,白天較輕,晚上較重。寒氣盛造成的痹證叫做痛痹,由於血脈寒凝,疼痛在一處而不移動。俗稱「白虎飛屍」。

濕氣勝者為著痹,上下脈理滯塞不通,致令肌肉先麻而後木,木而不知痛癢,即所謂不仁,經又以所遇之時,所客筋骨皮肉脈之處而命名,非行痛著之外,另有骨筋之諸痹也。崔紫虛曰:風寒濕氣合而為痹,浮緊兼澀,三脈乃憊,則緊澀之脈,重痛沉著之證,皆純陰也,當助陽溫散之藥,方為對證。

白話文:

當濕氣盛行時,會導致筋脈不通暢,先是肌肉麻木,之後僵硬、失去痛覺,這就是「不仁」。不同的時間、部位會導致不同的痹症,這不是單純的疼痛,也包含骨、肌肉等多種痹症。崔紫虛曾說:風、寒、濕氣結合而形成痹症,浮緊兼澀的脈象,是痹症的徵兆,這類脈象,證候為疼痛沉重固定,都是純陰證候,此時應該使用溫熱藥物來治療,才能對症下藥。

《靈樞》曰:衛氣不行則為麻木。丹溪曰:麻是氣虛,木是濕痰死血。然則曰麻曰木者,以不仁中分而為二也。雖然亦有氣血俱虛,但麻而不木者,亦有虛而感濕,麻木兼作者,又有因虛而感風寒濕三氣乘之,故周身掣痛,麻木並作者,古方謂之周痹,治法宜先汗而後補也,當以類而推治。然麻木者不仁之漸也,麻為木之微,木乃麻之甚,古方名為麻痹。

白話文:

《靈樞》中說:衛氣運行不暢,就會導致麻木。丹溪說:麻是氣虛,木是濕痰死血。所以說麻木,就是不仁中分為二。雖然也有氣血俱虛,但只麻而不木的;也有虛而感濕,麻木兼有的;還有因虛而感風寒濕三氣乘之,所以全身掣痛,麻木並有的,古方稱之為周痹,治法應該先發汗,然後再補益,要根據不同情況進行治療。但是麻木是不仁的前兆,麻是木的輕微症狀,木則是麻的嚴重表現,古方稱之為麻痹。

《原病式》曰:麻者亦猶澀也,由水液衰少而燥濕,氣血壅滯而不得滑澤通行,氣強攻衛,而為麻也。俗方治麻多用烏附者,令氣行之暴甚,衝開道路,得以通利,則中氣行而麻自愈矣。

白話文:

《原病式》說:發麻就像澀澀的感覺,是因水液衰少而乾燥濕潤,氣血阻塞而不流通順暢,氣勢強勁地衝擊衛氣,而形成麻的症狀。民間治療發麻的藥方多用烏頭附子,讓氣勢猛烈運行,衝開道路,使之通利暢通,則中氣運行,發麻自然會痊癒。

然烏附止能溫行,更必須兼以補養,蓋麻木未有不由於氣血兩虛也,或謂麻木為風,雖三尺之童,皆以為然,然如久坐而起,亦有麻木,假如以繩縛緊,釋之亦覺麻木,久則自己者,此非因風邪,乃氣不行也,故不須治風,當補其肺中之氣,則麻木自去。亦有因陰火乘其陽分,火動於中為麻木者,當兼治陰火則愈,不必去火,補陰而火息也。

大抵諸脈有餘痹在表,諸脈不足痹在裡。

白話文:

然而烏附子只能溫暖和促進血液循環,更必須同時進行補養,因為麻木沒有不來源於氣血兩虛的。有人說麻木是風引起的,即使是三歲的小孩都會這樣認為。但是,比如長時間坐下後起來,也會感到麻木;如果用繩子緊緊地勒住,鬆開後也會感到麻木,時間久了就會自己恢復。這不是因為風邪引起的,而是氣血不暢引起的。所以不需要治療風,只要補肺中的氣,麻木自然就會消除。也有的人是陰火乘其陽分,火動於中而導致麻木的,應該同時治療陰火就會好,不必去火,補陰而火自然就會熄滅。

又曰:風者四時八方之氣從鼻而入,乃天之氣也,痰者五穀百物之味,從口而入,脾胃之濕所結,乃地之氣也。故風勝者先治其風,痰勝者先治其痰,風與痰相等,則治風先治痰,此定法也。經云:風之傷人也,先從皮毛而入,次傳肌肉,次傳筋脈,次傳骨髓,故善治者先治皮毛,次治肌肉。由此觀之,乃從右而漸入於左也。

白話文:

有人說:風是指從四面八方來的氣從鼻子進入人體,是屬於天的氣;痰是指從穀物及各種食物進入人體,是脾胃裡的濕氣所凝結而成的,是屬於地的氣。所以要先治療風盛的患者,要先治療痰盛的患者,風與痰一樣多的人,要先治風再治痰,這是確立的治療法則。經書上說:風對人體的傷害,是先從皮毛開始,接著傳至肌肉,再傳至筋脈,最後才傳至骨髓,因此治療時要先治皮毛,然後治肌肉。由此可見,順序是從右邊逐漸往左邊進行的。

皮毛者,右肺主之,肌肉者,右胃主之,筋脈者,左肝主之,骨髓者,左腎主之,從外入者轉入轉深,故治皮毛,治肌肉,不使其深入也。又曰:濕之傷人也,先從足始,此則自下而之上,無分左右者也。從外入者,以漸而驅之於外,從下上者,以漸而驅之於下,此其治也。

白話文:

皮毛由右肺管理,肌肉由右胃管理,筋脈由左肝管理,骨髓由左腎管理。從外而入者逐漸深入,所以治療皮毛,治療肌肉,不讓它深入。又說:濕邪侵犯人體,先從足部開始,這是從下到上的,沒有左右之分。從外而入者,逐漸驅除到體外,從下往上者,逐漸驅除到體下,這就是治療的方法。

十指麻木,丹溪曰:是乃胃中有濕痰死血,宜二陳湯加蒼朮、白朮、桃仁、紅花、附子。

有或腿足或肩背一塊肌肉木者,此陽氣不足,不能周及,以致陰寒凝泣也。

白話文:

十個手指麻木,丹溪說:這是因為胃中有濕痰和死血,應該用二陳湯加上蒼朮、白朮、桃仁、紅花和附子。

身上虛癢者,是血不榮於腠理也,用四物湯加黃芩煎,調浮萍末服之。

白話文:

身上出現瘙癢症狀,是血液不能充養皮膚組織而引起的。用四物湯加入黃芩煮成藥汁,再調入浮萍末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