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靈樞》~ 《黃帝內經靈樞》 (13)
《黃帝內經靈樞》 (13)
1. 口問第二十八
黃帝閑居，辟左右而問於歧伯曰：余已聞九鍼之經，論陰陽逆順，六經已畢，願得口問。歧伯避席再拜曰：善乎哉問也，此先師之所口傳也。黃帝曰：願聞口傳。歧伯答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於風雨寒暑，陰陽喜怒，飲食居處，大驚卒恐，則血氣分離，陰陽破散，經絡厥絕，脈道不通，陰陽相逆，衛氣稽留，經脈虛空，血氣不次，乃失其常，論不在經者，請道其方。
黃帝曰：人之欠者，何氣使然。歧伯答曰：衛氣晝日行於陽，夜半則行於陰，陰者主夜，夜者臥，陽者主上，陰者主下，故陰氣積於下，陽氣未盡，陽引而上，陰引而下，陰陽相引，故數欠，陽氣盡，陰氣盛則目瞑，陰氣盡而陽氣盛，盛則寤矣。寫足少陰，補足太陽。
黃帝曰：人之噦者，何氣使然。歧伯曰：穀入於胃，胃氣上注於肺，今有故寒氣與新谷氣，俱還入於胃，新故相亂，真邪相攻，氣并相逆，復出於胃，故為噦，補手太陰，寫足少陰。
黃帝曰：人之唏者，何氣使然。歧伯曰：此陰氣盛而陽氣虛，陰氣疾而陽氣徐，陰氣盛而陽氣絕，故為唏，補足太陽，寫足少陰。
黃帝曰：人之振寒者，何氣使然。歧伯曰：寒氣客於皮膚，陰氣盛，陽氣虛，故為振寒寒慄，補諸陽。
黃帝曰：人之噫者，何氣使然。歧伯曰：寒氣客於胃，厥逆從下上散，復出於胃，故為噫，補足太陰陽明，一曰補眉本也。
黃帝曰：人之嚏者，何氣使然。歧伯曰：陽氣和利，滿於心，出於鼻，故為嚏，補足太陽榮眉本，一曰眉上也。
黃帝曰：人之嚲者，何氣使然。歧伯曰：胃不實則諸脈虛，諸脈虛則筋脈懈惰，筋脈懈惰則行陰用力，氣不能復，故為嚲，因其所在，補分肉間。
黃帝曰：人之哀而泣涕出者，何氣使然。歧伯曰：心者，五藏六府之主也。目者，宗脈之所聚也，上液之道也。口鼻者，氣之門戶也。故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藏六府皆搖，搖則宗脈感，宗脈感則液道開，液道開，故泣涕出焉，液者，所以灌精濡空竅者也。故上液之道開，則泣，泣不止則液竭，液竭則精不灌，精不灌則目無所見矣，故命曰奪精，補天柱經俠頸。
黃帝曰：人之太息者，何氣使然。歧伯曰：憂思則心系急，心系急則氣道約，約則不利，故太息以伸出之，補手少陰心主，足少陽留之也。
黃帝曰：人之涎下者，何氣使然。歧伯曰：飲食者，皆入於胃，胃中有熱則蟲動，蟲動則胃緩，胃緩則廉泉開，故涎下，補足少陰。
黃帝曰：人之耳中鳴者，何氣使然。歧伯曰：耳者，宗脈之所聚也，故胃中空則宗脈虛，虛則下溜，脈有所竭者，故耳鳴，補客主人，手大指爪甲上與肉交者也。
黃帝曰：人之自齧舌者，何氣使然。此厥逆走上，脈氣輩至也，少陰氣至則齧舌，少陽氣至則齧頰，陽明氣至則齧脣矣，視主病者，則補之。
凡此十二邪者，皆奇邪之走空竅者也，故邪之所在，皆為不足，故上氣不足，腦為之不滿，耳為之苦鳴，頭為之苦傾，目為之眩，中氣不足，溲便為之變，腸為之苦鳴。下氣不足，則乃為痿厥心悗，補足外踝下留之。黃帝曰：治之奈何。歧伯曰：腎主為欠，取足少陰。肺主為噦，取手太陰。
足少陰唏者，陰與陽絕，故補足太陽，寫足少陰。振寒者，補諸陽。噫者，補足太陰陽明。嚏者，補足太陽眉本。嚲因其所在，補分肉間。泣出補天柱經俠頸，俠頸者，頭中分也。太息補手少陰心主，足少陽留之。涎下補足少陰。耳鳴補客主人，手大指爪甲上與肉交者。自齧舌，視主病者，則補之。
目眩頭傾，補足外踝下留之。痿厥心悗，刺足大指間上二寸留之。一曰足外踝下留之。
白話文：
黃帝在空閒的時候，屏退左右侍從，向岐伯詢問說：「我已經了解九針的理論，以及陰陽順逆的道理，六經的內容也全部掌握了，現在想請教一些關於口部的問題。」岐伯離開座位，再次拜謝說：「您問得真好啊！這些是先師口頭傳授的內容。」黃帝說：「希望能聽到口頭傳授的內容。」岐伯回答說：「各種疾病的開始發生，都是由於風、雨、寒、暑，陰陽失調，喜怒無常，飲食不當，居住環境不好，受到驚嚇或突然的恐懼所導致。這些因素會使人體內的血氣分離，陰陽之氣渙散，經絡閉塞不通，脈道不暢，陰陽互相逆亂，衛氣停滯，經脈空虛，血氣運行紊亂，因而失去常態。對於這些不屬於經絡理論的病症，我來說說治療方法。」
黃帝問：「人打哈欠，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衛氣白天在陽分運行，半夜則在陰分運行。陰氣主宰夜晚，夜晚就應該休息；陽氣主宰向上，陰氣主宰向下。因此，當陰氣積聚在下，而陽氣尚未消退時，陽氣會向上引，陰氣會向下引，陰陽互相牽引，所以會頻繁地打哈欠。當陽氣完全消退，陰氣旺盛時，就會閉上眼睛想睡覺；當陰氣完全消退，陽氣旺盛時，就會醒來。治療方法是瀉足少陰經的穴位，補足太陽經的穴位。」
黃帝問：「人打呃逆，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說：「食物進入胃，胃氣會向上輸送到肺。現在，如果有舊的寒氣和新食物的氣，一起回到胃中，新舊之氣相互混亂，正氣和邪氣互相攻擊，導致氣逆亂，從胃中湧出，所以會打呃逆。治療方法是補手太陰經的穴位，瀉足少陰經的穴位。」
黃帝問：「人嘆息，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這是因為陰氣旺盛而陽氣虛弱，陰氣運行快速而陽氣運行緩慢，陰氣過盛而陽氣耗盡，所以會嘆息。治療方法是補足太陽經的穴位，瀉足少陰經的穴位。」
黃帝問：「人發抖，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寒氣侵襲皮膚，陰氣旺盛，陽氣虛弱，所以會發抖，感到寒冷。治療方法是補所有陽經的穴位。」
黃帝問：「人打呃，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寒氣侵襲胃部，氣機逆亂，從下往上散發，又從胃中湧出，所以會打呃。治療方法是補足太陰經和陽明經的穴位，或者說是補眉毛根部的穴位。」
黃帝問：「人打噴嚏，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陽氣調和順暢，充滿在心中，從鼻孔排出，所以會打噴嚏。治療方法是補足太陽經的穴位，並刺激眉毛根部的穴位，或者說是在眉毛上方。」
黃帝問：「人疲倦，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胃氣不足，導致各條脈絡虛弱。脈絡虛弱則筋脈鬆弛無力。筋脈無力則陰氣運行時用力過度，氣無法恢復，所以會感到疲倦。治療方法是根據疲倦的部位，補肌肉間的穴位。」
黃帝問：「人悲傷哭泣，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心是五臟六腑的主宰。眼睛是宗脈匯聚的地方，也是體液向上輸出的通道。口鼻是氣的出入口。所以當人悲傷憂愁時，心會受到震動，心動則五臟六腑都會跟著搖動。搖動則宗脈受到影響，宗脈受到影響則體液通道打開，體液通道打開就會流出眼淚。體液是用來滋養精氣，濡潤孔竅的。所以當體液向上輸出的通道打開時，就會哭泣。如果哭泣不止，體液就會耗竭。體液耗竭則精氣無法滋養，精氣無法滋養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所以稱為奪精。治療方法是補天柱經，以及頸部兩側的穴位。」
黃帝問：「人嘆氣，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憂慮思考會使心脈繃緊，心脈繃緊則氣道收縮。氣道收縮運行不暢，所以要嘆氣來伸展舒緩。治療方法是補手少陰經和心包經的穴位，並在足少陽經的穴位留針。」
黃帝問：「人流口水，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吃進去的食物都進入胃。當胃中有熱時，蟲會活動，蟲活動則胃會鬆弛。胃鬆弛則廉泉穴打開，所以會流口水。治療方法是補足少陰經的穴位。」
黃帝問：「人耳鳴，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耳朵是宗脈匯聚的地方。當胃中空虛時，宗脈就會虛弱，宗脈虛弱則氣會下流。當脈氣耗竭時，就會耳鳴。治療方法是補客主人穴，以及手大拇指指甲與肉交界處的穴位。」
黃帝問：「人咬到自己的舌頭，是什麼氣造成的？」岐伯回答說：「這是由於氣機逆亂向上竄，脈氣集中所造成的。少陰經的氣上衝會咬到舌頭；少陽經的氣上衝會咬到臉頰；陽明經的氣上衝會咬到嘴唇。要看是哪條經脈的氣所引起的，然後補那條經脈的穴位。」
以上這十二種邪氣，都是奇邪之氣從空竅出入所導致的。所以，邪氣所到的地方，都是氣血不足的地方。因此，上焦氣不足，會感覺頭腦空虛，耳朵裡有聲音，頭暈，眼睛發花；中焦氣不足，會使大小便出現異常，腸鳴；下焦氣不足，會導致痿軟無力，暈厥，心煩。治療方法是補足外踝下方的穴位，並留針。黃帝問：「應該如何治療呢？」岐伯回答說：「腎主打哈欠，所以取足少陰經的穴位；肺主打呃逆，所以取手太陰經的穴位。
足少陰經所主的嘆息，是陰陽之氣隔絕的表現，所以要補足太陽經的穴位，瀉足少陰經的穴位；發抖寒冷要補所有陽經的穴位；打呃要補足太陰經和陽明經的穴位；打噴嚏要補足太陽經，以及眉毛根部的穴位。疲倦要根據疲倦的部位，補肌肉間的穴位。哭泣要補天柱經，以及頸部兩側的穴位，頸部兩側的穴位就是頭部中間分開的地方。嘆氣要補手少陰經和心包經的穴位，並在足少陽經的穴位留針；流口水要補足少陰經的穴位；耳鳴要補客主人穴，以及手大拇指指甲與肉交界處的穴位；自己咬舌頭，要看是哪條經脈的氣所引起的，然後補那條經脈的穴位。
眼睛眩暈，頭暈目眩，要補足外踝下方的穴位，並留針。痿軟無力，暈厥，心煩，要針刺足大拇指之間上方二寸的穴位，並留針，或者說是在足外踝下方的穴位，並留針。
2. 師傳第二十九
黃帝曰：余聞先師，有所心藏，弗著於方，余願聞而藏之，則而行之，上以治民，下以治身，使百姓無病，上下和親，德澤下流，子孫無憂，傳於後世，無有終時，可得聞乎。歧伯曰：遠乎哉問也。夫治民與自治，治彼與治此，治小與治大，治國與治家，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順而已矣。順者，非獨陰陽脈，論氣之逆順也，百姓人民，皆欲順其志也。
黃帝曰：順之奈何。歧伯曰：入國問俗，入家問諱，上堂問禮，臨病人問所便。黃帝曰：便病人奈何。歧伯曰：夫中熱消癉則便寒，寒中之屬則便熱，胃中熱則消穀，令人懸心善饑，臍以上皮熱。腸中熱，則出黃如糜，臍以下皮寒。胃中寒，則腹脹，腸中寒，則腸鳴飧泄。胃中寒，腸中熱，則脹而且泄。
胃中熱，腸中寒，則疾饑小腹痛脹。黃帝曰：胃欲寒飲，腸欲熱飲，兩者相逆，便之奈何。且夫王公大人，血食之君，驕恣從欲輕人，而無能禁之，禁之則逆其志，順之則加其病，便之奈何，治之何先。
歧伯曰：人之情，莫不惡死而樂生。告之以其敗，語之以其善，導之以其所便，開之以其所苦，雖有無道之人，惡有不聽者乎。黃帝曰：治之奈何。歧伯曰：春夏先治其標，後治其本，秋冬先治其本，後治其標。黃帝曰：便其相逆者奈何。歧伯曰：便此者，飲食衣服，亦欲適寒溫，寒無悽愴，暑無出汗。
食飲者，熱無灼灼，寒無滄滄，寒溫中適，故氣將持，乃不致邪僻也。
黃帝曰：本藏以身形支節䐃肉，候五藏六府之小大焉。今夫王公大人，臨朝即位之君，而問焉，誰可捫循之。而後答乎。歧伯曰：身形支節者，藏府之蓋也，非面部之閱也。黃帝曰：五藏之氣，閱於面者，余已知之矣，以支節知而閱之，奈何。歧伯曰：五藏六府者，肺為之蓋，巨肩陷，咽喉見其外。
黃帝曰：善。歧伯曰：五藏六府，心為之主，缺盆為之道，䯏骨有餘，以候𩩲𩨗。黃帝曰：善。歧伯曰：肝者，主為將，使之候外，欲知堅固，視目小大。黃帝曰：善。歧伯曰：脾者，主為衛，使之迎糧，視脣舌好惡，以知吉凶。黃帝曰：善。歧伯曰：腎者：主為外，使之遠聽，視耳好惡，以知其性。
黃帝曰：善。
願聞六府之候。歧伯曰：六府者，胃為之海，廣骸大頸張胸，五穀乃容，鼻隧以長，以候大腸，脣厚，人中長，以候小腸，目下果大，其膽乃橫，鼻孔在外，膀胱漏泄，鼻柱中央起，三焦乃約，此所以候六府者也。上下三等，藏安且良矣。
白話文：
黃帝問道：我聽說先師有一些心得，並沒有寫在藥方裡，我希望能聽聞並牢記這些心得，進而實踐它，對上可以用來治理百姓，對下可以用來調養自身，使百姓沒有疾病，上下和睦親愛，恩澤流傳後世，子孫後代不再擔憂，可以將這些心得傳遞下去，永無止境，可以讓我聽聽嗎？
歧伯回答：你問的問題可真是深遠啊！治理人民和治理自身，治理外部和治理內部，治理小事和治理大事，治理國家和治理家庭，沒有違逆規律而能治理好的，只有順應規律才能治理好。所謂的順應，不僅是指陰陽脈象，議論氣的順逆，而是百姓人民都想順應他們的意願。
黃帝問道：如何順應呢？歧伯回答：進入一個國家要了解當地的風俗習慣，進入一個家庭要了解他們避諱的事，到朝堂要了解禮儀，看病的時候要詢問病人喜歡什麼。
黃帝問道：如何讓病人感到舒適呢？歧伯回答：如果體內有熱邪，出現發熱和消渴的症狀，就適合用寒涼的方法來治療；如果體內有寒邪，就適合用溫熱的方法來治療；如果胃裡有熱，會很快消化食物，使人感到心慌易餓，肚臍以上皮膚發熱；如果腸道有熱，會拉出像粥一樣的黃色糞便，肚臍以下的皮膚發寒。如果胃裡有寒，會腹脹；如果腸道有寒，會腸鳴腹瀉。如果胃裡有寒，腸道有熱，就會腹脹又腹瀉。如果胃裡有熱，腸道有寒，就會容易飢餓，小腹疼痛脹滿。
黃帝問道：胃喜歡喝冷飲，腸道喜歡喝熱飲，兩者互相違逆，應該如何處理？而且那些王公貴族，過著奢侈的生活，驕橫放縱，輕視他人，無法阻止他們，阻止他們就會違逆他們的意願，順從他們就會加重他們的病情，應該如何處理，應該先治療什麼？
歧伯回答：人之常情，沒有誰不厭惡死亡而喜愛生存。告訴他們這樣做的壞處，告訴他們那樣做的好處，引導他們去做適合他們的事，把他們的痛苦說出來，即使是再不講理的人，難道會不聽嗎？
黃帝問道：應該如何治療呢？歧伯回答：春夏的時候，先治療疾病的表面症狀，再治療疾病的根本原因；秋冬的時候，先治療疾病的根本原因，再治療疾病的表面症狀。
黃帝問道：如何處理那些互相違逆的情況呢？歧伯回答：處理這種情況，飲食和衣服也要適應寒溫變化，寒冷的時候不要感到淒涼，炎熱的時候不要大汗淋漓。飲食方面，熱食不要過於燙口，冷食不要過於冰涼，寒熱適中，這樣體內的氣才能保持平衡，才不會導致邪氣侵入。
黃帝問道：從身體的形狀、肢體關節和肌肉的狀態，可以觀察五臟六腑的大小。現在那些在朝為官的王公貴族，讓我問他們，誰可以讓我觸摸身體來診斷疾病，然後回答我呢？
歧伯回答：身體的形狀、肢體關節，是五臟六腑的表象，不是看臉就可以知道的。
黃帝說：從臉上可以觀察五臟之氣，我已經知道了，如何從肢體關節來觀察五臟的狀態呢？
歧伯說：五臟六腑的表現，肺是它的遮蓋，肩膀寬厚，鎖骨凹陷，咽喉明顯可見。
黃帝說：很好。
歧伯說：五臟六腑中，心是主導，鎖骨是它的通道，胸骨如果有餘，可以用來觀察心氣是否充盈。
黃帝說：很好。
歧伯說：肝臟的作用像將軍，負責對外觀察，想要知道肝是否強健，要看眼睛的大小。
黃帝說：很好。
歧伯說：脾臟的作用像衛士，負責接納食物，觀察嘴唇和舌頭的好壞，來判斷吉凶。
黃帝說：很好。
歧伯說：腎臟的作用是負責對外的，使之能夠遠聽，觀察耳朵的好壞，來了解它的特性。
黃帝說：很好。
黃帝說：希望聽聽六腑的表現。
歧伯說：六腑中，胃像大海，寬大的骨架、粗壯的脖頸、張開的胸膛，可以容納五穀。鼻子長，可以觀察大腸；嘴唇厚，人中長，可以觀察小腸；眼袋下垂，膽是橫向的；鼻孔外翻，膀胱容易漏泄；鼻樑中間隆起，代表三焦氣是約束的，這就是觀察六腑的方法。上下三部分都正常，五臟六腑就平安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