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撰

《雜病廣要》~ 臟腑類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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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腑類 (6)

1. 不眠

考前哲方書,別有虛煩一門,然大抵不外於不眠,而愚既拈之於傷寒餘證中,故不復贅。

白話文:

查閱前人的方書,有提到虛煩這一症狀,但大體上不外乎失眠。我已經在《傷寒論》的其他症狀中提到了這一點,所以這裡就不再重複了。

病由衛獨行陽,大病之後,臟腑尚虛,榮衛未和,故生於冷熱。陰氣虛,衛氣獨行於陽,不入於陰,故不得眠。若心煩不得眠者,心熱也。若但虛煩而不得眠者,膽冷也。(《病源論》)(按:此本於經義,故首拈之。)

今人久坐夜宴,及勞神過度,反不得眠,是衛氣久留於陽,陽主動,理可見矣。(《六要》)

白話文:

疾病是由於衛氣獨行於陽引起的。大病之後,臟腑還很虛弱,榮衛之氣沒有調和,所以容易產生冷熱的症狀。陰氣虛弱,衛氣只能獨行於陽,不能進入陰,所以不能入睡。如果心煩而不能入睡的,是心熱引起的。如果只是虛煩而不能入睡的,是膽冷引起的。(《病源論》)(按:這是在經義上立論,所以首先選擇它。)

飲濃茶則不寐,心有事亦不寐者,以心氣之被伐也。蓋心藏神,為陽氣之宅也。衛主氣,司陽氣之化也。凡衛氣入陰則靜,靜則寐,正以陽有所歸,故神安而寐也。而濃茶以陰寒之性,大制元陽,陽為陰抑,則神索不安,是以不寐也。又心為事擾則神動,神動則不靜,是以不寐也。故欲求寐者,當養陰中之陽,及夫靜中之動,則得之矣。(《景岳》)

白話文:

飲用濃茶則會導致失眠,感到心事重重,也同樣會失眠,這是因為心氣受到了損傷。因為心主神明,是陽氣的居所。衛氣主導這個氣化,負責陽氣的運化。凡是衛氣歸於陰則安靜,安靜則入睡,這是因為陽有歸處,所以神安而入睡。而濃茶因為具有陰寒的性質,極大地制約了元陽,陽氣被陰氣所抑制,則神魂不安,因此會失眠。另外,心緒被世事煩擾則神魂不安,神魂不安則不能安靜,因此會失眠。所以要想入睡,就要調養陰中的陽,以及靜中的動,這樣就可以取得入睡的效果。

所因有等,不寐有二種:有病後虛弱,及年高人陽衰不寐;有痰在膽經,神不歸舍,亦令不寐。(《要訣》)

白話文:

凡是失眠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生病後身體虛弱,還有一種是老年人陽氣衰弱。而有痰在膽經,神明不能安住於身體,也會導致失眠。

春甫謂痰火擾亂,心神不寧,思慮過傷,火熾痰鬱,而致不眠者多矣。有因腎水不足,真陰不升而心陽獨亢,亦不得眠。有脾倦火鬱,夜臥遂不疏散,每至五更,隨氣上升而發躁,便不成寐,此宜快脾發郁、清痰抑火之法也。(《醫統》)

白話文:

春甫說:痰和火擾亂心神,讓人心神不定,思慮過度,火勢旺,痰鬱結,由此導致失眠的人有很多。有因為腎水不足,真陰不升,而心陽過盛,也會導致失眠。有脾臟疲倦,火鬱結,夜裡臥睡時不能疏散,每到五更時分,隨著氣息的上升而發作,就無法入睡,這種情況應採用舒暢脾臟、發散鬱悶、清化痰濕、抑制火熱的方法。

病辨邪正,不寐證,雖病有不一,然惟知邪正二字則盡之矣。蓋寐本乎陰,神其主也,神安則寐,神不安則不寐。其所以不安者,一由邪氣之擾,一由營氣之不足耳。有邪則多實證,無邪者皆虛證。凡如傷寒、傷風、瘧疾之不寐者,此皆外邪深入之擾也。如痰如火,如寒氣水氣,如飲食忿怒之不寐者,此皆內邪滯逆之擾也。舍此之外,則凡思慮勞倦,驚恐憂疑,及別無所累,而常多不寐者,總屬真陰精血之不足,陰陽不交,而神有不安其室耳。知此二者,則知所以治此矣。(《景岳》)

脈候,不眠,脈微澀為血虛,寸口浮大有火,兼滑為痰,兩尺弦大為腎虛相火炎上。(《醫統》)

白話文:

疾病的辨證,失眠的徵兆,雖然疾病不同,但只要知道邪證和正虛兩個字,就能盡得了。睡眠本屬陰,由神支配,神安則睡,神不安則不睡。神不安的原因,一是邪氣侵擾,二是營氣不足。有邪氣則多實證,沒有邪氣的都是虛證。凡是如傷寒、傷風、瘧疾等引起的失眠,這些都是外邪深入體內侵擾所致。如果痰、火、寒氣、水氣、飲食或憤怒所引起的失眠,這些都是內邪停滯逆亂所致。除此之外,凡是思慮勞倦、驚恐憂疑,以及別無所累,而經常失眠的,總屬於真陰精血不足,陰陽不交,神不安其室。知道了這兩個原因,就知道治療方法了。(《景嶽》)

,春甫曰:心為棲神之所。凡思慮過多,則心血虧耗而神遊於外,故多夢。所謂晝之所思,夜之所夢。神魂依形而至,形體未到之處,夢亦罕能到也。(《醫統》)

白話文:

春甫說:心臟是安置神魂的地方。每當過度思考時,就會損耗心血,而神魂就會跑到外面遊蕩,所以才常常做夢。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神魂依附形體而存在,而形體還沒去過的地方,做夢也難以到達那裡。

凡夢因陰陽之虛實而感之。如肝氣盛則常夢怒,治宜平肝之藥。如肺氣盛則常夢哭,治宜清肺金。如上焦熱則夢飛,治宜降火。如下部虛則夢墜,治宜滋陰之屬是也。余可類推。(同上)

白話文:

所有做夢的原因是因為陰陽虛實而感受而來的。如果肝氣過盛,人常會夢見自己生氣,治療時應該服用平肝藥。如果肺氣過盛,人常會夢見自己哭泣,治療時應該服用清肺金的藥。如果上焦有熱,人常會夢見自己飛翔,治療時應該服用降火的藥。如果下部虛弱,人常會夢見自己墜落,治療時應該服用滋陰的藥。其他的可以類推。(同上)

《內經》夢事雖分臟腑陰陽,大要總繫心肝兩臟為主。何也?未有神魂靜而夢寐顛倒者也。(《吳醫匯講·日講雜紀》)

白話文:

《內經》中關於夢境的事,雖然涉及內臟陰陽,但總體來說,主要依賴於心肝兩臟。為什麼呢?因為沒有人會在神魂安定時,還會產生夢境顛倒的情況。(《吳醫匯講·日講雜紀》)

治分虛實,體氣素盛,偶不眠,為痰火所致,宜先用滾痰丸,次用安神丸、清心、涼膈之類。體氣素弱,或因過勞,或因病後,此為不足,宜養血、安神、補心之類。(《醫統》)

白話文:

治療失眠要分虛實。身體氣血旺盛的人,偶爾失眠,是痰火引起的,宜先用滾痰丸,然後用安神丸、清心、涼膈之類的藥。身體氣血虛弱的人,或是因為過度勞累,或是因為生病後,這是虛症,宜用養血、安神、補心的藥。

病後及汗下後與潰瘍不得眠,屬膽虛,人參、茯神、炒酸棗仁、陳皮、麥冬、龍眼肉為主。脈數實滑有力而不眠者,中有宿滯痰火,所謂胃不和則臥不安也。心下硬悶,屬宿滯不化。硬悶兼噁心口乾者,屬痰火。宜分別治。(《六要》)

白話文:

在患病之後,以及出汗、腹瀉之後,或者患有瘡潰瘍等疾病而導致的失眠,多是膽虛所致,可以使用人參、茯神、炒酸棗仁、陳皮、麥冬、龍眼肉等藥物治療。若是脈搏數而實,滑動有力,卻無法入眠的人,多是體內有宿滯痰火,所謂「胃不和則臥不安」是也。如果心下硬悶,多是宿滯不化所致。若是硬悶兼有噁心、口乾的症狀,則是痰火所致。應分別進行治療。(《六要》)

治宜理痰,大抵驚悸、健忘、怔忡、失志、不寐、心風,皆是膽涎沃心,以致心氣不足。若用涼心之劑太過,則心火愈微,痰涎愈盛,病愈不減,惟當以理痰氣為第一義。(《要訣》)

白話文:

治療疾病的重點在於化積滯消痰氣,大多數驚悸、健忘、發怔、失意、失眠,以及心臟引起的疾病,都是由於膽汁侵犯到心臟,導致心氣不足。如果使用過多涼心藥,心火會越微弱,痰涎會越增多,疾病會越來越嚴重。因此治療的關鍵在於化積滯消痰氣。(摘自《要訣》)

治須養血,凡人勞心思慮太過,必至血液耗亡,而痰火隨熾,所以神不守舍,煩數而不寐也。導痰清火以治其標,稍得效驗,仍須養血收神,兼之靜定以治其本,則不再復以竭其真也。此心氣之主,神思之病,不可不慎。每見輕淺視之,漸至元神俱竭而不可救者有矣。(《醫統》)

白話文:

要治療必須調養氣血,一般人用心過度勞累,思考太多,必定導致氣血耗損,痰火隨之旺盛,因此精神恍惚,煩躁不安,不能入睡。引導痰火以治療表症,稍微取得效果後,仍須調養氣血以收斂精神,兼以保持鎮定來治療本症,才能不再復發而耗損真氣。這是心氣之主導,精神思想的疾病,不可不謹慎。常常看到人們輕視它,漸漸地精神損耗殆盡而不能康復的例子。

無邪而不寐者,必營氣之不足也。營主血,血虛則無以養心,心虛則神不守舍,故或為驚惕,或為恐畏,或若有所繫戀,或無因而偏多妄思,以致終夜不寐,及忽寐忽醒而為神魂不安等證,皆宜以養營養氣為主治。凡人以勞倦思慮太過者,必致血液耗亡,神魂無主。所以不寐,即有微痰微火者不必顧,只宜培養氣血,血氣復則諸證自退。

白話文:

沒有實質病痛卻無法入睡的人,一定是營氣不足。身體內的氣血,氣可以產生血,血不足就無法養心,心虛了就沒有精神。沒有精神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驚嚇、畏懼、或有牽掛的,或沒有原因的胡思亂想,這些情況都會導致整個晚上無法入眠。這類症狀,都應以養血滋陰、調氣為主要治療方法。當一個人過度勞累或思考過多,都會導致氣血消耗,沒有精神。所以,無法入睡了不必擔心有痰或火氣,只要調整好氣血,這些症狀就會自然消失。

若兼顧而雜治之,則十暴一寒,病必難愈,漸至元神俱竭而不可救者有矣。(《景岳》)(按:不寐有其證屬發狂之漸,而不得不伐肝鎮心者,今專以補養為主,殆非適中之論,學者宜審虛實而治之可也。)

不得眠,屬心血虛有熱,忌升、辛燥、熱,宜斂、養陰血、清熱。(《本草經疏》)

白話文:

如果單純考慮,用雜亂的治療方法來治療失眠,就有十次讓病症加重的危險,一次讓病症好轉的機會,疾病就難以治癒,漸漸地,元氣都會耗盡,到了無法救治的地步。(《景嶽》)(按:失眠有其證屬發狂的漸次增長,不得不伐肝鎮心,現在專門以補養為主,大概不是合適的論點,學者應該根據虛實而決定治療方法。)

病後不眠治例,凡病後及婦人產後不得眠者,此皆血氣虛而心脾二臟不足,雖有痰火,亦不宜過於攻治,仍當以補養為君,而略佐以清痰火之藥。其不因病後而不寐者,須以痰火處治,亦必少佐以養血補虛之藥,方為當也。(《醫統》)

白話文:

病後失眠的治療案例:所有在生病後和婦女產後失眠的患者,這些都是血氣虛弱,心脾兩臟不足造成的,即使有痰火,也不宜過度治療,仍應以滋補為主要治療方法,並略微佐以清痰火藥物。如果不是因為生病而失眠的患者,需要以痰火症狀為治療重點,但仍應輔以滋補血氣、補虛的藥物,纔是適當的治療方法。(《醫統》)

服藥得寐,凡治病者服藥即得寐,此得效之徵也。正以邪居神室,臥必不寧。若藥已對證,則一匕入咽,群邪頓退,盜賊甫去,民即得安。此其治亂之機,判於頃刻,藥之效否,即此可知。其有誤治妄投者,反以從亂,反以助虐,必致煩惱懊憹,更增不快。知者見幾,當以此預知之矣。(《景岳》)

消飲方,《小品》心熱,主虛煩不得眠方。

白話文:

服用藥物後能入睡,凡是治療疾病的人,服了藥之後立即能入睡,這是藥物有效的徵兆。因為邪氣侵犯了人體的精神所在,臥牀休息就不能安寧。如果藥物與病情對應得當,那麼在服用藥物之後,羣邪就會立刻退散,盜賊剛離開,老百姓就可以安定下來。治療疾病的關鍵就在於此,轉瞬間就能分辨出藥物的效果如何。可以由此判斷藥物的效果。而那些治療不當、藥物投用不正確的人,反而會讓病情更加混亂,反而會幫助邪氣加重病情,必定會導致煩躁、懊惱,更加不快。有見識的人能夠預見情況,就應該以此來預先判斷。

半夏(二兩洗十遍),粳米(一升),茯苓(四兩)

白話文:

半夏(二兩,清洗十次),粳米(一升),茯苓(四兩)

上三味切,以東流水二斗,揚之三千遍,令勞(按:《醫心》引《玉箱方》作千里流水一石,揚之萬遍,取二斗),煮藥取五升,分服一升,日三夜再,忌羊肉、餳、醋物。有半夏,必須著生薑四兩,不爾戟人咽。不審古方何以如此,今改正之。(《外臺》)(按:此方系《靈樞》半夏湯加茯苓。又《千金》舉類方數首,今取其一,錄於《嗜眠》中。)

鎮心清心諸方,治膽虛不睡,酸棗仁煎方。

白話文:

把上面的三種藥切碎,用二斗東流水,浸泡三千次,讓水流過藥物(根據《醫心》引《玉箱方》,使用一石千里流水,浸泡一萬次,取二斗),煎煮藥物至五升,分三次服用,一天三次,晚上兩次,忌食羊肉、糯米、醋製食物。如果有半夏,一定要加上四兩生薑,否則會刺激人的咽喉。不知道古方為什麼這樣做,現在改正它。(《外臺》)(註:此方源於《靈樞》的半夏湯,並加入茯苓。又《千金》中有數個舉類方,現在取其中一個,錄入《嗜眠》中。)

酸棗仁(五兩微炒搗羅為末取二兩半其滓不用),乳香(三兩),蜜(四兩),牛黃(四分),糯米(二合),硃砂(半兩)

白話文:

  • 酸棗仁(5兩,微炒後搗碎成粉,取2.5兩,其餘部分不用)

  • 乳香(3兩)

  • 蜂蜜(4兩)

  • 牛黃(4分)

  • 糯米(2合)

  • 硃砂(半兩)

上件藥,用酒一中盞,和蜜等一處,慢火煎如稀餳,不計時候,以溫酒調下一茶匙。(《聖惠》)

治膽虛睡臥不安,心多驚悸方。

人參(一兩),白茯苓(一兩),硃砂(半兩)

上件搗細羅為散,入硃砂同研令勻,每服不計時候,清粥飲調下一錢。(同上)

治虛勞煩熱,不得睡臥,宜服黃芩散方。

白話文:

以上藥材,用一杯酒,加入等量的蜂蜜,用小火煮至像稀糖漿一樣,不論時間,用溫酒送服一茶匙。(出自《聖惠》) 治療膽虛引起的睡眠不安,心悸頻繁的方子。 人參(一兩),白茯苓(一兩),朱砂(半兩) 將上述藥材搗碎篩成粉末,加入朱砂一起研磨均勻,每次服用不分時間,用清粥水送服一錢。(同出處) 治療虛勞引起的煩熱,無法安眠,應服用黃芩散方。

黃芩(三分),甘草(半兩),羚羊角屑,知母,酸棗仁,白茯苓(各一兩)

白話文:

  • 黃芩(1.5克)

  • 甘草(3克)

  • 羚羊角屑(3克)

  • 知母(3克)

  • 酸棗仁(3克)

  • 白茯苓(3克)

上件藥搗,粗羅為散,每服四錢,以水一中盞,入棗三枚,煎至六分去滓,不計時候溫服。(《聖惠》)

煩不得眠,六一散加牛黃服之。(即益丸散)(《綱目》引丹溪)

養心安神丸,治心虛多夢,除亂夢、惡夢。

白話文:

上述藥材搗碎,用粗篩篩成粉末,每次服用四錢,用水一碗,加入三顆大棗,煎煮至六分滿後濾去渣滓,不論時間冷熱皆可服用。(出自《聖惠方》) 若心煩無法入睡,可在六一散中加入牛黃服用。(即益丸散)(出自《本草綱目》引用丹溪的說法) 養心安神丸,用於治療心虛多夢,能去除亂夢、惡夢。

當歸身,白茯神,酸棗仁,五味子,犀角,琥珀,玄明粉,黃連,硃砂(為衣),甘草(熬膏各等分)

白話文:

當歸身:補血活血,調經止痛。

白茯神:益心安神,治療失眠、健忘、心悸等症。

酸棗仁:養心益肝,寧心安神。

五味子:益氣生津,斂肺滋腎,寧心安神。

犀角:清熱涼血,解毒。

琥珀:安神定驚,鎮痛。

玄明粉:清心除熱,養陰清虛。

黃連:清熱燥濕,瀉火解毒。

硃砂(為衣):鎮驚安神,解毒。

甘草(熬膏各等分):補脾益氣,清熱解毒,緩急止痛。

為細末,甘草和煉蜜,丸黍米大,每服二十丸,夜臥時津下,久服夢自少,(《醫統》)

白話文:

將藥材打磨成粉末,加入甘草和蜂蜜,混勻做成黍米大小的藥丸。每次服用20粒,在晚上睡覺前用溫水送服。長期服用,可減少做夢。

加味溫膽湯,治病後虛煩不寐,或觸物驚悸。(《醫匯》)(按:此係於《三因》溫膽湯,加人參、酸棗仁、遠志。)

白話文:

加味溫膽湯,用於治療疾病後虛煩不寐的症狀,或觸景傷物、驚悸。 (《醫匯》)(註解:此方係於《三因》溫膽湯,加上人參、酸棗仁、遠志。)

高枕無憂散(雲林制),治心膽虛怯,晝夜不睡。百方無效,服此一劑如神。

白話文:

高枕無憂散(雲林縣的方劑),治療心膽虛怯,晝夜不睡。百種方子都沒效,吃了這劑藥就像神藥一樣。

人參(五錢),軟石膏(三錢),陳皮,半夏(薑汁浸炒),白茯苓,枳實,竹茹,麥門冬,龍眼肉,甘草(各錢半),酸棗仁(炒一錢)

白話文:

人參(25公克),軟石膏(15公克),陳皮,半夏(用薑汁浸泡後炒過),白茯苓,枳實,竹茹,麥門冬,龍眼肉,甘草(各7.5公克),酸棗仁(炒過15公克)

上銼,水煎服。(《醫鑑》)(按:酸棗諸方既出《傷寒》中,仍不復贅。)

補心諸方,治膽虛不得睡,神思不安,宜服茯神散方。

白話文:

服用上方,用水煎煮後服用。(《醫鑑》)(註:酸棗相關的方劑既然已見於《傷寒論》,這裡就不再重複了。) 補心的各個方劑,用於治療膽虛導致無法入睡,精神思維不寧,適合服用茯神散方。

茯神(一兩),柏子仁(半兩),酸棗仁(一兩),黃耆(一兩),人參(一兩),熟乾地黃(半兩),遠志(半兩),五味子(半兩)

白話文:

茯神(60公克),柏子仁(30公克),酸棗仁(60公克),黃耆(60公克),人參(60公克),熟乾地黃(30公克),遠志(30公克),五味子(30公克)

上件藥篩為散,每服不計時候,以溫酒調下一錢。(《聖惠》)《三因》大補心丹,安心神,調血脈,鎮驚補虛,即本方蜜丸如梧子大,用辰砂為衣,每服三十丸,米湯、溫酒任下。

白話文:

上等的藥粉成散狀,服用時,不拘時間,用溫酒調和約一錢服下。(《聖惠方》)《三因方》大補心丹,可以安心神,調血脈,鎮驚、補虛,丹藥應該做成蜜丸約梧子般大小,用辰砂做衣,每次服用三十顆,可以用米湯或溫酒送服。

《是齋》十四友丸,補諸虛不足,益血,收斂心氣,治怔忡不寧,精神昏倦,睡臥不安,於本方去五味子,加紫石英、川當歸、白茯苓、阿膠、肉桂、龍齒、辰砂、煉蜜丸,此韓魏公方。

治虛勞,起動汗出,恆熱多驚恚,不得睡臥,宜服茯神散方。

白話文:

《是齋》十四友丸,可以補虛益血,收斂心氣,治療心中忐忑不安,精神昏倦,睡臥不安。在原配方中去除五味子,加入紫石英、川當歸、白茯苓、阿膠、肉桂、龍齒、辰砂,用蜂蜜煉製成丸劑,這是韓魏公的方子。

茯神,人參,熟乾地黃,牡蠣(燒為粉),麥門冬,酸棗仁,黃耆,龍骨(各一兩),五味子,蒼朮,甘草(各半兩)

白話文:

茯苓、人參、熟乾地黃、牡蠣(燒成粉)、麥門冬、酸棗仁、黃耆、龍骨(各一兩)、五味子、蒼朮、甘草(各半兩)

上件藥搗,粗羅為散,每服四錢,以水一中盞,入生薑半分,棗三枚,煎至六分去滓,不計時候溫服。(《聖惠》)(按:此方蒼朮可疑,宜去而不用。又此方即《千金》棗仁湯變方,宜與《虛勞》相參。)

白話文:

將上列藥物搗碎,用粗羅篩成散末,每次服用約四錢,加水一大碗,放入生薑半錢,紅棗三枚,煎至藥液剩六分,去渣後,即可服用,不拘時辰,溫服即可。(《聖惠方》)(註:此方中的蒼朮可疑,應去除不用。此方即《千金要方》中的棗仁湯的變方,可與《虛勞》相關的內容參照。)

治勞心膽冷,夜臥不睡,定志丸,加炒酸棗仁,炒柏子仁,共為末,蜜丸如梧子大,硃砂、乳香為衣,每服五十丸,棗湯送下。(《醫鑑》)

白話文:

治療勞心膽寒、夜間難眠的症狀,可以使用「定志丸」。將炒過的酸棗仁、炒過的柏子仁一起磨成粉末,加入蜂蜜製成梧子大小的丸藥,再以硃砂和乳香做外衣,每次服用五十丸,用棗湯送服。(出自《醫鑑》)

破氣方,蘇合香丸,若用心過度,夜睡不安,臨臥以酒調服,其功不在妙香散、寧志膏之下。(《易簡》)

白話文:

「破氣方」就是蘇合香丸,如果因為用腦過度,晚上睡不好,睡前用酒送服,效果和妙香散、寧志膏一樣好。(《易簡》)

附睡法,睡不厭踡,覺不厭舒。踡者,曲膝卷腹,以左右肋(《慈航》肋作勿)側臥,修養家所謂獅子眠是也。西山蔡季通,引《千金方》睡訣云:睡則必側(《慈航》睡則而屈),覺正而伸,早晚以時,先睡心,後睡眼。晦庵以為此古今未發之妙。(《壽世》)

白話文:

睡覺時喜歡蜷縮,醒來後則喜歡伸展舒展。蜷縮的方式是彎曲膝蓋,收縮腹部,左右側臥,這也是養生家所說的「獅子眠」。西山蔡季通引用《千金方》的睡覺訣竅說:睡覺時一定要側身,醒來後則要仰臥伸展,早晚按時睡覺,先讓心神安靜,再讓眼睛休息。晦庵認為這是古往今來未曾被人發現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