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撰

《雜病廣要》~ 諸氣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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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氣病 (1)

1. 諸氣病

氣之稱匪一,而氣之為病亦匪一。蓋上氣、短氣等,諸系氣息者,既揭於《喘》門,氣虛一證,收在《虛勞》中。故此門所揭,專系情志所滯,而氣中與郁證亦連類及之。

白話文:

氣的種類不只一種,而氣引起的疾病也不止一種。像上氣、短氣等,這些都和氣息相關的症狀,已經在《喘》門中介紹過。而氣虛這一證狀,則收錄在《虛勞》中。因此,在本條目中所介紹的,專指情志鬱結,而氣鬱和鬱證也有關聯。

九氣七氣,陰陽雖大,未離乎氣,故通天下一氣耳。人生其間,大喜毗於陽,大怒毗於陰(按:此二句出《莊子·在宥》),一吐納,一動靜,何所逃哉,與氣流通而已。故氣平則寧,氣不平則病。《內經》曰:百病生於氣,喜則氣緩,悲則氣消,寒則氣收,熱則氣泄,恐則氣下,憂則氣亂,勞則氣耗,思則氣結,怒則氣逆。蓋榮衛通利,則氣舒而不迫,此喜所以氣緩也。神情慘悴,則氣虧而不全,此悲所以氣消也。經絡凝澀,則氣積而不散,此寒所以氣收也。腠理開通,則氣升而汗出,此熱所以氣泄也。精卻上閉,則氣還而不行,此恐所以氣下也。心多愁慮,則氣散而無歸,此憂所以氣亂也。內外煩動,則氣喘而且汗,此勞所以氣耗也。身心有止,則氣留而不行,此思所以氣結也。嗔恚傷甚,則氣上而嘔血,此怒所以氣逆也。(《聖濟》)(按:經文憂作驚,其作憂者,蓋據《太素》也。)

白話文:

陰陽雖然很大,但仍然不會脫離氣,因此,天地間的氣流是統一的。人生活在天地之間,大喜時會接近陽氣,大怒時會接近陰氣,一吐一納、一動一靜,無處可以逃脫,只能隨氣流一起流通。因此,氣平和則安寧,氣不平和則生病。《內經》說:百病都生於氣,喜則氣緩慢,悲則氣消散,寒則氣收斂,熱則氣耗散,恐則氣往下走,憂則氣混亂,勞則氣耗盡,思則氣鬱結,怒則氣逆行。榮衛暢通,氣便舒展而不受窘迫,這是喜所以氣緩慢的原因。神情悲慘憔悴,則氣虧損而不完整,這是悲所以氣消散的原因。經絡閉塞不通,則氣積聚而不散發,這是寒所以氣收斂的原因。腠理通暢,則氣上升而汗出,這是熱所以氣耗散的原因。精神萎靡不振,則氣迴轉而不運行,這是恐所以氣往下走的原因。心中多慮多憂,則氣散亂而無所歸,這是憂所以氣混亂的原因。內外煩躁不安,則氣喘而且汗出,這是所以氣耗盡的原因。身心有牽掛,則氣滯留而不運行,這是思所以氣鬱結的原因。嗔恨恚怒傷得太厲害,則氣往上衝而嘔血,這是怒所以氣逆行的緣故。

七氣者,寒氣、熱氣、怒氣、恚氣、憂氣、喜氣、愁氣。凡七氣積聚牢大,如杯如柈,在心下腹中,疾痛欲死,飲食不能,時來時去,每發欲死,如有禍狀,此皆七氣所生(按:《千金》狀作祟)。寒氣則嘔吐噁心。熱氣則說物不章,言而遑。(《千金》作說物不竟而迫。又七氣丸主治曰:熱氣狀,恍惚眩冒失精)。

白話文:

七種氣包括寒氣、熱氣、怒氣、恚氣、憂氣、喜氣、愁氣。凡是七氣積聚,牢固,巨大,像杯子像碗一樣,在心腹下面,疾病疼痛,好像快死了一樣,飲食不下,時而發作時而停止,每次發作都像要死亡一樣,有如遭遇災禍的樣子,這些都是七種氣產生的(按照《千金》,狀讀作祟)。寒氣則嘔吐噁心。熱氣則說話含糊不清,說起話來非常匆促。(《千金》中說說話沒有說完就很急迫。七氣丸的主治也說:熱氣的症狀是:恍惚眩暈,昏沉,精神失常)。

怒氣則上氣不可忍,熱上搶心,短氣欲死,不得氣息也。恚氣則積聚在心下,不可飲食。憂氣則不可極作(《千金》極作閒),暮臥不安席。喜氣則不可疾行,不能久立。愁氣則喜忘不識人,置物四方,還取不得去處,若聞急,即手足筋攣不舉。(《病源論》)(《千金》曰:若聞急,則四肢胕腫,手足筋攣,捉不能舉,如得病。

白話文:

  1. 怒氣:當生氣時,上衝的氣讓人難以忍受,熱氣衝上心頭,呼吸短促想死,喘不過氣來。

  2. 恚氣:當生悶氣時,積累在心下,吃不下飯、喝不下水。

  3. 憂氣:當感到憂鬱時,不能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千金方》說不能做閒暇的事),晚上睡覺不安穩。

  4. 喜氣:當感到喜悅時,不能快速走路,不能長時間站立。

  5. 愁氣:當感到憂愁時,記性不好、不認識人,把東西放在四處,想拿回來卻找不到地方,如果是突然受到驚嚇,手腳筋骨會抽筋無法舉起。(《病源論》,《千金方》說:如果突然受到驚嚇,四肢會腫脹,手腳筋骨抽筋,無法舉起,就像生病了一樣。

此是七氣所生,男子卒得飲食不時所致,婦人即產後中風諸疾也。)

夫五臟六腑,陰陽升降,非氣不生。神靜則寧,情動則亂。故有喜怒憂思悲恐驚七者不同,各隨其本臟所生所傷而為病。故喜傷心,其氣散;怒傷肝,其氣擊;憂傷肺,其氣聚;思傷脾,其氣結;悲傷心胞,其氣急;恐傷腎,其氣怯;驚傷膽,其氣亂。雖七診自殊,無逾於氣。

白話文:

五臟六腑和陰陽氣血的升降運動,都需要氣這個動力才能實現。人的精神安靜就能平寧,感情操勞就會擾亂臟腑。因此,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種情志的變化各隨其所表本臟的陰陽氣血盛衰,就會產生不同的症狀和疾病。喜傷心,使氣散亂;怒傷肝,使氣鬱結;憂傷肺,使氣滯聚;思傷脾,使氣鬱結;悲傷心胞,使氣激動;恐傷腎,使氣虛怯;驚傷膽,使氣亂動。雖然七種情志病的症狀雖然不同,但都不超過氣。

黃帝曰:余知百病生於氣也。但古論有寒熱憂恚,而無思悲恐驚,似不倫類,於理未然。然六腑無說,唯膽有者,蓋是奇恆淨腑,非轉輸例,故能蓄驚而為病。(《三因》)(按:情志之名,《陰陽應象大論》有喜怒悲憂恐之文,而或換悲以思。《宣明五氣篇》以喜悲憂畏恐,為五精所並。

白話文:

黃帝說:「我知道各種疾病都是由內氣造成的。但古代的理論中有寒熱憂恚等六種致病因素,卻沒有思、悲、恐、驚等七情,好像分類不合理,道理也不完備。各臟腑都沒有論述這些致病因素,只有膽有,這是因為膽是奇恆之腑,不屬於氣血轉輸的系統,所以能積蓄驚恐之情而致病。」(《三因》)(按:情志的七情,在《陰陽應象大論》中,將喜、怒、悲、憂、恐五種七情並稱,而有時候可用思代替悲。在《宣明五氣篇》中,五種七情與五精相並列。)

《本神篇》則其意與《應象論》相同。今陳氏湊合《舉痛論》九氣為說,蓋七情之目至此而始定矣。又《禮運》有云七情,其義自異。)

白話文:

《本神篇》的思想內容跟《應象論》是一致的。現在,陳立齋氏湊合《舉痛論》中的九種精氣來解釋七情,可謂七情的名目到此纔算固定下來。又,《禮運篇》中提到七情,其思想內容又自有一套。

夫喜傷心者,自汗,不可急行,不可久立,故經曰喜則氣散。怒傷肝者,上氣不可忍,熱來蕩心,短氣欲絕,不得息,故經曰怒則氣擊(一作上)。憂傷肺者,心系急,上焦閉,榮衛不通,夜臥不安,故經曰憂則氣聚。思傷脾者,氣留不行,積聚在中脘,不得飲食,腹脹滿,四肢怠惰,故經曰思則氣結。

白話文:

喜傷心的人,會自汗,不能急行,不能久站,所以《黃帝內經》說喜則氣散。怒傷肝的人,會有上氣難忍,熱氣上衝心臟,短氣將死,不得喘息,所以《黃帝內經》說怒則氣擊。憂傷肺的人,會有心臟緊促,上焦閉塞,榮衛之氣不通暢,夜間臥不安穩,所以《黃帝內經》說憂則氣聚。思傷脾的人,氣留在體內不能運行,積聚在中脘部位,不思飲食,腹脹滿,四肢怠惰,所以《黃帝內經》說思則氣結。

悲傷心胞者,善忘,不識人,置物在處,還取不得,筋攣,四肢浮腫,故經曰悲則氣急。恐傷腎者,上焦氣閉不行,下焦回還不散,猶豫不決,嘔逆噁心,故經曰恐則精卻。驚傷膽者,神無所歸,慮無所定,說物不竟而迫,故經曰驚則氣亂。七者雖不同,本乎一氣。(同上)

白話文:

悲傷損傷心臟的人,容易忘記事情,不認識人,把東西放在某個地方,想拿回來卻找不到,筋脈攣縮,四肢浮腫,所以《靈樞》上說悲傷則氣息急促。恐懼損傷腎臟的人,上焦之氣閉塞不通,下焦之氣迴轉不通暢,猶豫不決,嘔吐噁心,所以《靈樞》上說恐懼則精氣衰竭。驚嚇損傷膽臟的人,精神無處安放,思慮沒有定數,說話沒有說完就停止了,所以《靈樞》上說驚嚇則氣息混亂。這七種情志雖然不同,但都出於一氣。(選自《黃帝內經素問·舉痛論》)

人以氣為主,一息不運則機緘窮,一毫不續則穹壤判。陰陽之所以升降者氣也,血脈之所以流行者亦氣也,榮衛之所以轉運者氣也,五臟六腑之所以相養相生者亦此氣也。盛則盈,衰則虛,順則平,逆則病,氣也者,獨非人身之根本乎。人有七情,病生七氣。七氣者,寒熱怒恚喜憂愁,或以為喜怒憂思悲驚恐,皆通也。(《直指》)

白話文:

人體是以元氣為根本的,若呼吸停止,則人體機能衰竭,缺乏絲毫生機。陰陽交換升降是由元氣推動的,血脈運行也是由元氣推動的,營衛氣血運行也是由元氣推動的,五臟六腑相互滋養生發也是由元氣推動的。元氣充足,則人體充盈健壯,元氣虛弱,則人體虛弱不健,元氣運行調順,則人體平順無病,元氣運行逆亂,則招致疾病。所以元氣是人體的根本。人有七種情感,七種情感可導致七種不同的元氣。這七種元氣,或稱寒、熱、怒、恚、喜、憂、愁,也可稱為驚、恐。

夫氣之為病,大抵不過喜怒憂思悲恐驚寒熱而已。喜則氣散,怒則氣激,憂則氣澀,思則氣結,悲則氣緊,恐則氣沉,驚則氣動,寒則氣收,熱則氣滯,諸證不同,當審在何臟何腑,方乃不失病機也。(《簡易》)

白話文:

人體疾病的起因,基本上不外乎喜怒憂思悲恐驚寒熱等情緒或外在環境因素。喜則氣散,怒則氣激,憂則氣澀,思則氣結,悲則氣緊,恐則氣沉,驚則氣動,寒則氣收,熱則氣滯。不同的症狀,應該審查發生在身體的哪個臟腑,才能正確掌握疾病的病因。

《靈樞》論神意魂魄志精所主之病,然無寒暑驚勞四證,余以是推而廣之。怒氣所至,為嘔血,為飧泄,為煎厥,為薄厥,為陽厥,為胸滿脅痛,食則氣逆而不下,為喘渴煩心,為消癉,為肥氣,為目暴盲,耳暴閉,筋縱,發於外為疽癰。喜氣所至,為笑不休,為毛髮焦,為內病,為陽氣不收,甚則為狂。

白話文:

《靈樞》裡面討論神意、魂魄、意志和精氣所主導的疾病,但是沒有寒、暑、驚、勞這四種證候,我以此為基礎推廣和擴展。怒氣到來,會導致嘔血、腹瀉、乾熱、陰虛陽盛、胸悶脅痛,吃了東西後氣逆而不下,會喘息、口渴、煩躁,會消瘦、肥胖、眼睛突然失明、耳朵突然閉塞,筋脈鬆弛,在體外發作為瘡癰。喜氣到來,會導致不停的笑、毛髮枯焦、內臟疾病、陽氣不能收斂,嚴重時會發狂。

悲氣所至,為陰縮,為筋攣,為肌痹,為脈痿,男為數溲血,女為血崩,為酸鼻辛頞,為目昏,為少氣不能報息,為泣則臂麻。恐氣所至,為破䐃脫肉,為骨酸痿厥,為暴下綠水,為面熱膚急,為陰痿,為懼而脫頤。驚氣所至,為潮涎,為目瞏,為口呿,為癡癇,為不省人,為僵仆,久則為痛痹。

白話文:

悲傷的情感造成的情志疾病、陰寒凝滯,導致經脈收縮、肌肉攣縮、肢體麻痹、脈絡萎靡。男性表現為頻數的排尿出血,女性則會發生崩漏。這種病症還可出現鼻子發酸、咽喉辛熱、眼睛昏暗、呼吸短促、不能夠深長呼吸。一旦傷心哭泣的時候則會出現手臂麻木的症狀。恐懼的情感導致的情志疾病、使肌肉鬆弛、脫肉,骨頭酸軟無力,身體出現暴瀉綠色水樣下痢的情形。面部發熱、皮膚急迫、陽痿、驚恐時下頜鬆弛脫垂。驚嚇的情感導致的情志疾病、則會造成涎水外流、眼睛睜大、嘴巴張開,產生癲癇、神志不清、僵直僕伏的現象。時間長了就會發展為疼痛的痹症。

勞氣所至,為咽噎病,為喘促,為嗽血,為腰痛骨痿,為肺鳴,為高骨壞,為陰痿,為唾血,為冥視,為耳閉,男為少精,女為不月,衰甚則潰潰乎若壞都,汩汩乎不可止。思氣所至,為不眠,為嗜臥,為昏瞀,為中痞,三焦閉塞,為咽嗌不利,為膽癉嘔苦,為筋痿,為白淫,為得後與氣快然如衰,為不嗜食。(《儒門事親》)

白話文:

勞累過度時,會導致咽喉阻塞、氣喘、咳血、腰痛骨痿、肺鳴、高骨壞死、陽痿、咯血、昏暗看不清事物、耳閉。男性會精子減少,女性月經不調,衰弱嚴重時會全身潰爛,身體無法停止消瘦。思慮過度時,會失眠、嗜睡、昏昏沉沉、胸腹不適、三焦閉塞、咽喉阻塞、膽囊發炎嘔吐苦水、筋骨痿縮、白帶過多、性生活後疲憊如衰竭、吃不下東西。

脈候,脈滑者多血少氣,脈澀者少血多氣,脈大者血氣俱多。又云:脈來大而堅者,血氣俱實。脈小者,血氣俱少。又云:脈來細而微者,血氣俱虛。(《脈經》)

白話文:

脈滑的人,多血少氣;脈澀的人,少血多氣;脈大的人,血氣都很充足。又說:脈搏跳動大而堅實的人,血氣都很充實。脈搏跳動小的人,血氣都很虛弱。又說:脈搏跳動細小微弱的人,血氣都很虛弱。(《脈經》)

尺脈澀而堅,為血實氣虛也。尺脈細而微者,血氣俱不足。(同上)

脈浮如數無熱者,風也。若浮如數而有熱者,氣也。(同上)

洪則為氣。浮而絕者氣。(同上)(按:此氣並似言上氣、短氣之類,姑列於斯。)

九氣者,證雖不同,大概診寸口脈伏,胸中逆氣。(《聖濟》)

劉立之《脈理玄要》曰:下手脈沉,便知是氣。沉極則伏,澀弱難治。其或沉滑,氣兼痰飲。(《微義》)(按:《醫通》澀弱難治下曰:皆由大氣鬱滯不舒,以故脈顯沉伏。大都沉實有力則宜辛散,沉弱少力則宜溫養,氣主煦之,總不離辛溫散結也。)

白話文:

劉立之在《脈理玄要》中說:把脈時,脈沉下去,就知道身體有氣滯。脈沉到極點,就隱藏了,摸起來感覺遲鈍無力,就難以治療。如果脈沉下去但滑動順暢,這時氣滯兼夾有痰飲。(《微義》)當中又補充道:(《醫通》說,脈象沉弱難治,都是因為大氣鬱滯不舒,因此脈顯得沉伏。脈沉沉實實,有力道的話,就應該用辛味來疏散,脈沉弱,沒有力道的話,就應該用溫暖來滋養,氣是主導溫暖的,總體上來說不外乎用辛溫的方式來散結。)

其脈弦緊牢強者,可治;若虛細而弱者,為難治。(《醫方選要》)

諸氣之脈,洪大者,陰不足陽有餘也,以滋補兼清之劑治之。長則氣治而無病,若弦長則為怒氣傷肝,當以疏泄之藥平之。短則氣病,乃氣鬱不舒,宜以開鬱之藥化之。凡氣病脈大而漸減者,為病退;久而不愈漸盛者,為病進。(《證治百問》)

白話文:

各種氣脈,脈象洪大的人,是陰氣不足陽氣有餘,應當用滋補兼清熱的藥物來治療,久了氣血就能正常運行了;如果脈象弦長,是怒氣傷肝所致,應當服用疏解的藥物使肝氣平衡。脈象短的是氣病,是氣鬱不舒,應當服用行氣的藥物,使其通暢。所有的氣病,脈象較大,逐漸減小的,是病情減退;長久不痊癒,逐漸強盛的,是病情加重。

郁脈多沉伏,或結或促或代。(《醫統》)

凡郁證之脈,在古人皆以結促止節為郁脈,使必待結促止節而後為郁,則鬱證不多見矣。故凡診郁證,但見氣血不順而脈不和平者,其中皆有郁也。惟情志之郁,則如弦緊沉澀遲細短數之類,皆能為之。至若結促之脈,雖為郁病所常有,然病郁者未必皆結促也。惟血氣內虧,則脈多間斷,若平素不結而因病忽結者,此以不相接續,尤屬內虛。

白話文:

所有鬱證的脈象,在古代醫家皆認為結促而節制不暢的就是鬱脈,但若一定得等到出現結促之症狀纔算鬱證,那麼實際上鬱證是很難見到的。因此任何診斷鬱證,只要看到氣血不順,脈象不調和的情況,基本上都可以判斷為鬱證。其中只有情志鬱結時,脈象才會出現弦緊、沉澀、遲細、短數等表現。至於結促的脈象,雖然是鬱病常有的徵兆,但有鬱病的患者不一定都會出現結促的脈象。只有氣血虧虛的情況下,脈象才容易出現間斷的症狀,若是平時脈象正常,但因為疾病而突然出現結促的脈象時,這種不連續的脈象多數是屬於虛症的範疇。

故凡辨結促者,又當以有神無神辨之。其或來去有力,猶可以郁證論;若以無力之結促,而悉認為氣逆痰滯,妄行消散,則十誤其九矣。(《景岳》)(按《醫統》引《診家樞要》曰:氣血食積痰飲,一有留滯於其間,脈必因之而止節矣,但當求其有神,何害之有。夫所謂有神者,即經所謂有胃氣也。

白話文:

所以凡是辨別結促脈象的,又應該以有精神或無精神來辨別。如果脈象來去有力,仍然可以認為是鬱積證;如果以無力的結促脈象,而全部認為是氣逆痰滯,胡亂使用消散的方法,那麼十次就會有九次錯誤了。(《景嶽全書》)(根據《醫統》引用《診家樞要》說:氣血、飲食積滯、痰飲,只要有一個停留在其中,脈象必定因此而停頓不前,但應該探求是否有精神,這又有什麼妨礙呢。所謂有精神的,就是經書上說的的營養充足)。

景岳蓋據此說。)

郁脈雖多沉伏結促,不為患也,所慮在牢革弦強不和耳。蓋沉伏結促,有氣可散,氣通則和。若牢革弦強,則正氣先傷,無氣可散,即從事調補,尚難克效,況復誤行耗氣之藥乎。所以郁證得弦強脈者,往往多成虛損也。(《醫通》)(按:以上三條通諸氣證,故拈於此。)

白話文:

即使鬱滯的脈象有很多種,如沉伏、結促等,也不必過於擔心。所擔憂的是體內正氣虛弱,脈象堅牢、弦急、不通暢。因為沉伏、結促的脈象,還有氣可以疏散,氣通暢了,脈象自然就會和緩。如果體內正氣虛弱,脈象堅牢、弦急,則正氣首先就會受傷,沒有氣可以疏散,即使試圖進行調補,也很難見效,更何況又誤用耗散元氣的藥物呢。所以,患有鬱證而脈象弦急的人,往往多會變成虛損的體質。(《醫通》)(按:以上三條貫通諸氣證,所以摘錄於此。)

證治總說,臟氣不行,鬱而生涎,隨氣積聚,堅大如塊,在心腹中,或塞咽喉如粉絮,吐不出,咽不下,時去時來,每發欲死,狀若神靈所作,逆害飲食,皆七氣所生所成,治之各有方。(《三因》)

白話文:

中醫經典《證治總說》中提到,臟腑氣機運行不暢,鬱積生涎,隨著氣的積聚,逐漸凝結成塊狀,位於心腹之中,或阻塞咽喉,像粉絮一樣吐不出,咽不下,時好時壞,每次發作時都好像要死了一樣,看起來好像是被神靈所作祟,無法正常飲食,這些都是由七種病氣所導致和造成的,治療的方法各有不同。(《三因》)

氣之作恙,發而為寒熱恚怒喜憂愁,聚而為積痞疝瘕癥痃癖,上為頭旋,中為五膈,下為臍間動氣,或喘促,或咳噫,聚則中滿,逆則足寒,凡此者氣使之然也。(《直指》)(按:原論治法,錄在《血病》中。)

白話文:

氣體發作疾病,會引起寒熱、惱怒、喜悅、憂愁,聚集形成積聚、痞塊、疝氣、腫塊、癥瘕、癖症。上升則頭暈目眩,中間則五臟隔膜疼痛,下降則臍間動氣,或氣喘吁吁,或咳嗽呃逆。聚集則胸腹脹滿,逆行則足部發寒。凡此種種都是氣體引起的。(《直指》)(注:原論治法,錄於《血病》中。)

氣結則生痰,痰盛則氣愈結,故調氣必先豁痰,如七氣湯半夏主治而官桂佐之,蓋良法也。況夫冷則生氣,調氣雖用豁痰,亦不可無溫中之劑,其間用桂,又所以溫其中也。不然,七氣相干,痰涎凝結,如絮如膜,甚如梅核,窒礙於咽喉之間,咯不出,咽不下,或中滿艱食,或上氣喘急,曰氣隔,曰氣滯,曰氣秘,曰氣中,以至五積六聚,疝癖瘕癥,心腹塊痛,發即欲絕,殆無往而不至矣。

白話文:

氣鬱結就會產生痰,痰多則氣更加鬱結,所以調理氣必須先化解痰,如同七氣湯中以半夏為主藥而輔以官桂,這是一種很好的方法。再者,寒冷會產生氣,調養氣雖然使用化痰的藥物,但也不能沒有溫中之劑,其中使用桂就是用來溫脾胃的。不然,七種氣互相干擾,痰液凝結,像絮狀物或膜狀物,甚至像梅核一樣,阻塞在咽喉之間,咯不出,嚥不下,有時中滿難以飲食,有時上氣喘急,有人稱之為氣隔、氣滯、氣祕、氣中,以至於出現五積六聚、疝氣、癖病、癥瘕、心腹塊痛,發作時幾乎命絕,幾乎沒有什麼地方不會出現症狀。

氣滯者,滯於胸膈則脹滿,滯於手足則浮腫,滯於腰間則墜痛脹滿,用異香散調氣散沉香降氣湯,仍與神保丸或少蓬煎丸利之。浮腫,用三和散加生料五苓散,或五皮散加桂吞青木香丸,《局方》流氣飲赤茯苓枳殼。腰痛,俞山人降氣湯,《局方》七氣湯加橘核,或辣桂煎湯點調氣散吞青娥丸

白話文:

氣滯的人,氣滯於胸膈就會脹滿,氣滯於手足就會浮腫,氣滯於腰間就會墜痛脹滿,可以用異香散、調氣散、沉香降氣湯,再搭配神保丸或少蓬煎丸來治療。浮腫的人,可以用三和散加上生料五苓散,或者五皮散加上桂吞青木香丸,《局方》上的流氣飲加上赤茯苓、枳殼。腰痛的人,可以用俞山人降氣湯,《局方》上的七氣湯加上橘核,或者辣桂煎湯點調氣散吞青娥丸。

(同上)(按:此所舉諸方皆出《和劑》。)

七情者,喜怒憂思悲恐驚是也。雖七證自殊,無逾於氣,積之既久,脾胃衰弱,血氣虛耗,至於上焦不納,中焦不化,下焦不滲,展轉傳變,漸成嘔吐、噎膈、痰飲、諸般積聚、心腹疼痛之證。(《原病集》)

白話文:

七情,是指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種情緒。雖然這七種情緒的表現不同,但都離不開氣的變化。如果這些情緒積累的時間長了,就會導致脾胃功能衰弱,血氣虛耗。導致上焦不納、中焦不消化、下焦不滲透,互相影響、轉化,逐漸形成嘔吐、噎膈、痰飲、各種積聚、心腹疼痛的癥狀。(出自《原病集》)

體虛之人,而為七情六淫所幹,以致發而為諸氣證,或為脹滿,或為喘促,或為水腫,或為疼痛,以致為膈為噎,為疝為瘕,為嘔吐,為積聚,為泄為厥,為痰為風,其證不可悉數,惟當隨其諸證而治之。(《選要》)

白話文:

身體虛弱的人受到七情六淫的影響,以致產生各種各樣的疾病,可能出現脹滿、氣喘、水腫、疼痛、膈膜疼痛、咽喉阻塞、疝氣、腫塊、嘔吐、積聚、腹瀉、昏厥、痰飲、風證等。這些疾病的症狀繁多,無法一一列舉,只能根據具體的症狀來治療。

古今雖有治法療七情。而無結散之方。用藥難以應手。愚謂喜樂恐驚,耗散正氣,怒憂思悲,鬱結邪氣,結者行之,散者益之,此治七情之要法也。喜樂恐驚屬心膽腎,過則為怔忡健忘失志、不足之證。當以歸神、養血、妙香、七氣、寬中等散治之(按:寬中散用枳、桔、苓、半、芍、甘)。

白話文:

古往今來雖然有很多治療七情的方法,但是沒有一種可以讓情緒散結的方劑。用藥很難應手。我認為喜悅、快樂、恐懼、驚嚇會消耗正氣,憤怒、憂愁、思念和悲傷會鬱結邪氣,結聚了就要驅散它,散亂了就要增益它,這是治療七情的重要方法。喜悅、快樂、恐懼和驚嚇屬於心、膽、腎,過度了就會出現怔忡、健忘、失志等不足的病症。應該用歸神、養血、妙香、七氣、寬中等散劑來治療(按:寬中散使用枳實、桔梗、茯苓、半夏、芍藥、甘草)。

怒憂思悲屬肝脾肺,過則為狂癇噎膈、腫脹疼痛、有餘之證。苟或飲食所傷,寒冷所感,嘔逆搶心繞臍刺痛,甚則結為有形積塊,宜用蟠蔥散、分氣、四七、檳榔丸消導之。(《諸證辨疑》)

白話文:

怒、憂、思、悲等情志,歸屬肝、脾、肺經,過度則會導致狂癇(癲癇發作)、噎膈(食道阻塞)、腫脹疼痛等有餘症狀。如果因飲食不當、寒涼侵襲,也會引起嘔吐、腹痛、臍周疼痛等,嚴重時還會形成有形積塊,宜使用蟠蔥散、分氣湯、四七丸、檳榔丸等藥物治療。

盛怒成疾,面色青黃,或兩脅脹滿,沉香降氣散、氣血沖和,或四七湯加枳殼、木香(按:此出《要訣》),虛加人參石菖蒲。肥人氣滯,必有痰,以二陳、蒼朮香附,燥以開之。瘦人氣滯,必有火且燥,宜蘇子、山梔、當歸、芍藥、丹皮,降以潤之。老人胸膈氣滯,痞滿不舒,或作痛,或不能食,脈雖數實滑大,當作虛治,慎不可用耗氣藥,宜理中丸或六君子加香、砂之類;氣不歸源,補骨脂為主,白朮沉香佐之。一切冷氣,及婦人血氣攻擊,心腹撮痛,《局方》烏沉湯最捷。

白話文:

生氣過度而發病,臉色發青發黃,或者是兩脅脹滿,可以使用沉香降氣散、氣血沖和湯,或者四七湯加上枳殼、木香(出自《要訣》),虛證的還可以加入人蔘、石菖蒲。肥胖的人氣滯,必定痰多,應當用二陳湯、蒼朮、香附,燥溼開痰。瘦弱的人氣滯,必定火氣重且乾燥,應當用蘇子、山梔、當歸、芍藥、丹皮,補氣潤燥。老年人氣滯胸膈,痞滿不舒,或者疼痛,或者不能進食,脈雖數實滑大,應當作虛症治療,謹慎不可使用會耗損元氣的藥,宜理中丸或六君子湯加入香、砂之類;氣不歸源,補骨脂爲主,白朮、沉香爲輔。一切冷氣,以及婦人氣血攻擊,心腹收縮疼痛,烏沉湯最爲靈驗。

氣從左邊起者,肝火也。氣刺痛,皆屬火,當降火藥中加枳殼。氣鬱不舒而痛者,木香調氣散。憂而痰鬱,導痰湯加香附、烏藥。因死血而痛者,桃仁紅花、歸頭。食積寒痰流入脅下,背膂刺痛諸藥不效者,神保丸。久患氣結,諸藥不開者,先服沉香化氣丸三五服以開其結,後用六君子送降氣散調之。

白話文:

從左側引發的疼痛,是肝火造成的。而刺痛大多歸因於火,此時應在降火的藥物中添加枳殼。因氣鬱不通暢引起的疼痛,可以使用木香調氣散來調解。憂慮而引發痰鬱,可使用導痰湯加入香附和烏藥來治療。因死血造成的疼痛,可以使用桃仁、紅花和歸頭來治療。若因飲食積聚的寒痰流入肋下背部,造成刺痛,且其他藥物皆無效,可以使用神保丸。長久患有氣結,各種藥物皆無法舒緩,可先服食沉香化氣丸三到五次來舒緩結氣,之後再使用六君子送降氣散來調理。

諸氣為患,須分暴病久病。暴怒傷陰,陽氣獨亢,氣厥不省者,可用辛香破氣以通陰閉。若久抱抑鬱,氣不宣通,營衛不和者,又當辛溫散結以調營衛,始為合宜也。(《醫通》)

白話文:

各種氣造成疾病,必須分成急病和慢性病。暴怒傷陰,陽氣特別亢盛,氣閉不醒的人,可以使用辛香藥物來破除氣閉,藉此疏通陰氣的閉塞。如果長期抑鬱,氣血不流通,營衛不調和的人,應當使用辛溫藥物來疏導氣結,以調和營衛,這樣纔是合適的。

郁證,氣血沖和,萬病不生,一有怫鬱,諸病生焉,故人身諸病,多生於郁。(《丹溪》)(按:《六元正紀大論》有五郁之治,不析言為何病,至丹溪創立氣濕痰熱血食六郁之名。殊不知諸郁各病既有其證,不須別設門目,且郁之為病,氣鬱為最,故茲特於諸家所說,摘其專繫於氣者,余不具載。)

白話文:

當氣血運行順暢、和諧平衡時,各種疾病就不會產生。一旦鬱結不舒,就會導致各種疾病的發生。因此人體的各種疾病,大多是由鬱結而引起的。《丹溪》中記載:鬱證是指氣血運行不暢,導致各種病症。其中,氣鬱是最常見的鬱證。因此,這裡特地節選了諸多醫家的論述,主要摘錄了專門關於氣鬱的內容,其他內容不予以列舉。

戴云:郁者,結聚而不得發越也。當升者不得升,當降者不得降,當變化者不得變化也。此為傳化失常,六郁之病見矣。氣鬱者,胸脅痛,脈沉澀。(《金匱鉤玄》)

白話文:

戴雲:鬱,是指氣血聚積凝結,不能夠順利宣發流通。應該上升的氣血不能夠上升,應該下降的氣血不能夠下降,應該變化轉化的氣血不能夠變化轉化。這就是傳輸和化育的功能失常,六鬱的病症就會出現。氣鬱的人會出現胸脅疼痛,脈搏沉澀。(《金匱鉤玄》)

何氏云:郁為七情不舒,遂成鬱結,既郁之久,變病多端。男子得之,或變為虛怯,或變膈噎氣滿腹脹等證。婦女得之,或為不月,或為墮胎崩帶虛勞等證。治法必能內養,然後郁開,按證調理。(《醫統》)

白話文:

何氏說:鬱結是因為七情鬱結不舒暢,最後變成鬱結,鬱結時間久了,變化的病症很多。男性得了鬱結,可能會變成虛弱膽怯,或者變成隔噎氣滿腹脹等病症。女性得了鬱結,可能會變成月經不調,或者變成墮胎崩帶虛勞等病症。治療的方法一定要能夠內養,然後鬱結才能舒開,再根據病症調理。

先順後逆,雖不中邪,病從內生,令人飲食無味,神倦肌瘦,名曰脫營,內服交感丹,外用香鹽散,臨臥擦牙(香鹽散當考)。有鬱結在脾,半年不食,或午後發熱,酉戌時退,或煩悶作渴雖嘔,或困臥如癡,向里坐,亦喜向暗處,婦人經水極少,男子小便點滴,皆憂思氣結,治宜溫膽湯,或大棗加參、朮、紅花。痰火甚者,以痰藥吐之下之,後用越曲丸調理。

白話文:

先順後逆,即使不遭到邪氣,疾病也會從體內產生,令人飲食沒有味道,精神倦怠,肌肉消瘦,叫做脫營。內服交感丹,外用香鹽散,睡覺前刷牙(香鹽散是否正確還有待考證)。脾中有鬱結,半年不吃東西,或是下午發熱,酉戌時退去,或是煩悶口渴,即使嘔吐,或是陷入昏迷,向裡面坐著,也喜歡到黑暗的地方,婦女月經極少,男子小便點滴,都是憂思氣結,治療應該用溫膽湯,或者是大棗加上人參、白朮、紅花。痰火很嚴重的,用痰藥催吐、瀉下,之後用越曲丸調理。

(《入門》)

有素虛之人,一旦事不如意,頭目眩暈,精神短少,筋痿氣急,有似虛證,先當開鬱順氣,其病自愈,宜交感丹。不效,用歸脾湯。(《赤水》)

白話文:

素來身體虛弱的人,一旦遭遇不如意的事,就會出現頭暈目眩、精神不振、筋疲力盡、氣促等症狀,看起來很像是虛證。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應該疏肝理氣,讓鬱結之氣宣散開來,病症自然就會痊癒。可以服用交感丹來治療。如果交感丹無效,可以使用歸脾湯來治療。

凡五氣之郁,則諸病皆有,此因病而鬱也。至若情志之郁,則總由乎心,此因鬱而病也。第自古言郁者,但知解鬱順氣,通作實邪論治,不無失矣。茲予辨其三證,庶可無誤。蓋一曰怒郁,二曰思郁,三曰憂鬱。如怒郁者,方其大怒氣逆之時,則實邪在肝,多見氣滿腹脹,所當平也。

白話文:

凡是因五種情緒鬱積引起的,則各種疾病都會出現,這是因為有疾病而鬱積。至於情志鬱積,則完全是心理原因引起的,這是因為鬱積而生病。但是自古以來,談到鬱的人,只知道疏解鬱積,調順氣血,總是當作實邪來治療,不免有錯誤。現在我辨別出三種證候,應該可以避免誤診。蓋一種是怒氣鬱積,第二種是思慮鬱積,第三種是憂愁鬱積。像怒氣鬱積的人,正當他大怒,氣逆的時候,則實邪在肝,常見氣滿腹脹,應當使之平和。

及其怒後而逆氣已去,惟中氣受傷矣。既無脹滿疼痛等證,而或為倦怠,或為少食,此以木邪剋土,損在脾矣。是可不知培養而仍加消伐,則所伐者其誰乎。此怒郁之有先後,亦有虛實,所當辨治者如此。又若思郁者,則惟曠女嫠婦,及燈窗困厄,積疑在怨者皆有之。思則氣結,結於心而傷於脾也。

白話文:

憤怒之後,逆氣已經消散了,但是中氣已經受傷。既沒有脹滿疼痛等症狀,而或感到倦怠,或食慾不振,這是因為木邪剋土,損傷在脾胃。如果不知道調養,反而繼續消伐,那麼要想消伐的是什麼呢?所以,憤怒鬱結是有先後和虛實之分的,應該辨別治療。另外,如果思慮鬱結的話,那麼只有曠女寡婦,以及在燈窗之下困厄,積疑在怨恨之中的人才有。思慮就會導致氣機鬱結,鬱結於心而傷害脾胃。

及其既甚,則上連肺胃,而為咳喘,為失血,為膈噎,為嘔吐;下連肝腎,則為帶濁,為崩淋,為不月,為勞損。若初病而氣結為滯者,宜順宜開;久病而損及中氣者,宜修宜補。然以情病者,非情不解。其在女子,必得願遂而後可釋,或以怒勝思,亦可暫解。其在男子,使非有能屈能伸,達觀上智者,終不易解也。

白話文:

當情志鬱結到極點時,就會上升影響肺臟和胃臟,導致咳嗽、氣喘、失血、膈膜痙攣、嘔吐等症狀;下降影響肝臟和腎臟,導致帶下渾濁、崩漏、尿血、月經不調、勞累損傷等症狀。如果是剛剛發病,且以氣機鬱結為主要病因的,則應順應氣機,疏通鬱結;如果是久病,且損傷了中氣的,則應調養氣血,補益元氣。但是,如果是由情志引發的疾病,如果不解決情志問題,疾病就難以根治。對於女性患者,必須讓她們的願望得到滿足,然後才能釋放鬱結的情志;或者用憤怒的情緒戰勝思慮的情緒,也可以暫時緩解症狀。對於男性患者,如果不是那種能夠屈伸自如、看得透徹、智慧超羣的人,那麼最終也很難解除情志鬱結。

若病已既成,損傷必甚,而再行消伐,其不明也亦甚矣。又若憂鬱病者,則全屬大虛,本無邪實。此多以衣食之累,利害之牽,及悲憂驚恐而致郁者,總皆受郁之類。蓋悲則氣消,憂則氣沉,必傷脾肺;驚則氣亂,恐則氣下,必傷肝腎。此其慼慼悠悠,精氣但有消索;神志不振,心脾日以耗傷。

白話文:

如果疾病已經形成,損傷一定很嚴重,還要繼續消解和攻伐,這種做法的不明智也真是太嚴重了。再如憂鬱的病人,則完全是身體虛弱,本身沒有邪氣和實症。這類病人大多是由於衣食的負擔,利害的牽連,以及悲傷、憂愁、驚恐而導致抑鬱,這些都是受到抑鬱類疾病的影響。因為悲傷會消耗氣、憂愁會使氣向下沉,一定會損傷脾和肺;驚嚇會使氣混亂,恐懼會使氣向下,一定會損傷肝和腎。所以他們憂鬱難過、精神恍惚,精氣不斷消耗;精神萎靡不振,心脾日漸遭到損傷。

凡此之輩,皆陽消證也,尚何實邪。使不知培養真元而再加解散,其與鷺鷥腳上割股者何異,是不可不詳加審察,以濟人之危也。(《景岳》)

白話文:

鬱結證大多由思慮不通暢引起,而氣首先受到傷害,所以越鞠、四七才開始被使用。鬱結長久之後,火邪耗損血氣,蒼朮、香附等藥物難以長期服用,所以逍遙、歸脾等藥物才被採用。然而,鬱結證多見於婦女,《內經》中提到二陽之病發於心脾,思想無窮,願望得不到滿足,都能導致疾病。鬱結證的症狀不一,有發熱頭痛的,有喘息咳嗽、氣短乏力的,有月經閉鎖或不調的,有狂癲失志的,有火熱灼傷血氣的,有骨蒸勞瘵的,有癰疽生蟲的。

郁證多緣于思慮不伸,而氣先受病,故越鞠、四七始立也。郁之既久,火邪耗血,豈蒼朮、香附輩能久服乎,是逍遙、歸脾繼而設也。然郁證多患於婦人,《內經》所謂二陽之病發心脾,及思想無窮,所願不得,皆能致病。為證不一,或發熱頭痛者有之,喘嗽氣乏者有之,經閉不調者有之,狂癲失志者有之,火炎失血者有之,骨蒸勞瘵者有之,䘌疽生蟲者有之。

治法總不離乎逍遙、歸脾、左金、降氣、烏沉、七氣等方,但當參究新久虛實選用,加減出入可也。(《醫通》)(宜參《骨蒸》門和解方。)

白話文:

治療的方法總是不脫離逍遙、歸脾、左金、降氣、烏沉、七氣等方劑,但應當根據病情的新舊、虛實不同來選擇使用,可以加減出入。(《醫通》)(參閱《骨蒸》條的和解方劑。)

華岫云曰:鬱則氣滯,其滯或在形軀,或在臟腑,必有不舒之現證。蓋氣本無形,鬱則氣聚,聚則似有形而實無質,如胸膈似阻,心下虛痞,脅脹背脹,脘悶不食,氣瘕攻衝,筋脈不舒。醫家不察,誤認有形之滯,放膽用破氣攻削,迨至愈治愈劇,轉方又屬呆補,此不死於病,而死於藥矣。

白話文:

華岫雲說:鬱悶就會導致氣滯,這種氣滯可能在形體外,也可能在臟腑內,必定有氣滯的不適症狀。氣本來是沒有形狀的,鬱悶就會造成氣的聚集,聚集就會看起來像是有形狀,但實際上沒有實質,比如胸膈好像有東西堵著,心下空虛而痞悶,脅部和背部脹滿,腹部悶脹不想吃東西,氣瘕攻衝,筋脈不舒展。醫生如果不仔細診斷,誤認為是有形的氣滯,就會大膽地用破氣攻削的藥物,等到病情加重後,又改用呆板的補益藥物。這樣一來,病人就可能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死於藥物了。

不知情志之郁,由於隱情曲意不伸,故氣之升降開闔樞機不利,雖《內經》有泄、折、達、發、奪五郁之治,猶慮難獲全功。故《疏五過論》有始富後貧,故貴脫勢,總屬難治之例。蓋郁證全在病者能移情易性,醫者構思靈巧,不重在攻補,而在乎用苦泄熱而不損胃,用辛理氣而不破氣,用滑潤濡燥澀而不滋膩氣機,用宣通而不揠苗助長,庶幾或有幸成。(《臨證指南》)

白話文:

不知道情志的鬱積,是由於隱情曲意表達不出來,所以氣的升降開闔樞機不利,雖然《內經》有泄、折、達、發、奪五鬱的治療方法,還是擔心難以獲得全功。因此,《疏五過論》中有「開始富有而後貧窮,所以顯貴脫勢,總屬於難治的例子。」大概鬱證全在於患者能夠改變情感,醫生靈活構思,不在於攻補,而在於用苦泄熱而不損害胃,用辛理氣而不破氣,用滑潤濡燥澀而不滋膩氣機,用宣通而不揠苗助長,這樣可能或者有幸成功。

氣中(宜參《中風》門、《厥》門)世言氣中者,雖不見於方書,然暴喜傷陽,暴怒傷陰,憂愁不樂,氣多厥逆,往往多得此病,便覺涎潮昏塞,牙關緊急。若概作中風候用藥,非止不相當,多致殺人。元祐庚午,母氏親遭此禍,至今飲恨。母氏平時食素,氣血羸弱,因先子捐館憂惱,忽一日氣厥,牙噤涎潮。有一里醫便作中風,以大通丸三粒下之,大下數行,一夕而去。予常痛恨,每見此證,急化蘇合香丸四、五粒灌之便醒,然後隨其虛實寒熱而調治之,無不愈者。經云:無故而喑,脈不至,不治自已。謂氣暴逆也,氣復則已。審如是,雖不服藥亦可。(《本事》)

白話文:

《氣中》(可參考《中風》章節、《厥》章節)世人談及氣中,雖然不見於醫書,然而突然高興會傷陽,突然生氣會傷陰,憂鬱不樂,氣息往往鬱結逆亂,都容易得這種病,會突然感到唾液上湧堵塞喉嚨,牙關緊閉。如果概略地當成中風來用藥,不但不對症,還可能導致死亡。元祐庚午年,母親親身遭遇這種禍事,至今仍感遺恨。母親平時吃素,氣血本來就虛弱,因父親去世而憂愁,忽然有一天氣厥,牙關緊閉,唾液上湧。有個鄉裏醫生就當作中風,用大通丸三粒讓她服用,大便瀉了好幾次,一夜之間就去世了。我一直對這件事感到痛心,每每遇到這種症狀,就趕緊用蘇合香丸四、五粒讓病人吞服,就會醒過來,然後根據虛實寒熱來調治,沒有不好的。經書上說:無緣無故地不能說話,脈搏摸不到,不用治療就會自己痊癒。說的就是氣息突然逆亂,氣息恢復就沒事了。如果真如經書上所說,即使不吃藥也可以。(《本事》)

氣中證候者,此病多生於驕貴之人,因事激挫忿怒,盛氣不得宣泄,逆氣上行,忽然仆倒昏迷,不省人事,牙關緊急,手足拘攣。其狀與中風無異,但口內無涎聲。此證只是氣中,不可妄投取涎發汗等藥,而反生他病。但可與七氣湯,分解其氣,散其壅結,其氣自止。七氣湯連進效速,更可與蘇合香丸。(《和劑·指南》)

白話文:

氣中病症的症狀是,這種病多發於驕貴的人,因事情激憤而發怒,盛氣無法宣洩,逆氣上升,忽然仆倒昏迷,不省人事,牙關緊閉,手足抽搐。症狀和中風相似,但口內沒有涎聲。這種病症只是氣滯,不能胡亂服用取涎發汗等藥物,否則會引發其他疾病。只能服用七氣湯,分解其氣,舒散其壅結,其氣自然會停止。七氣湯連續服用,效果迅速,還可以服用蘇合香丸。(《和劑指南》)

醫書論中風,謂治療多端,當推其所自。若因七情得之,法當調氣,不當治風。因六淫得之,亦當先與調氣,後依所感之證治之。蓋以中風者亦多兼氣,況富貴汲汲,貧賤慼慼,久思所愛,遽失所重,凡志不遂,氣故逆,豈無中氣之說歟。其證乃閉目不語,四肢不收,涎潮昏沉,大略與中風相似。

白話文:

在醫學典籍中,關於中風的論述有很多,治療方法也各有不同,但都應該追究其病因。如果因為七情而得的中風,治療方法應該以調氣為主,而不應該直接治療風。如果因為六淫而得的中風,也應該先調氣,然後根據所感的證據進行治療。因為很多中風患者也兼有氣虛,再加上富貴人家汲汲營營,窮苦人家憂愁悲慼,久久思慮所愛之事,驟然失去所重之物,凡事不得志,氣機因此逆亂,豈不是中氣虛弱的道理嗎。其證狀是閉著眼睛不說話,四肢不能動彈,口水直流,昏沉不醒,大致上與中風相似。

只當治以氣藥,不可用搜風及疏泄之劑,蓋其證本是氣弱,又無客邪所湊,故不可發散導利之也。(《澹寮》)

中氣,因七情內傷,氣逆為病,痰潮昏塞,牙關緊急,但七氣皆能使人中,因怒而中尤多。中氣之狀,大略與中風同,風與氣亦自難辨,以氣藥治風則可,以風藥治氣則不可。才覺中氣,急以蘇合香丸灌之,候醒,繼以八味順氣散或調氣散。中氣與中風相似,所以別者,風中身溫,氣中身冷。

白話文:

中氣病,是由於七情內傷,導致氣逆作病,痰液上壅昏塞,牙關緊閉。七情都能使人中氣,但以怒氣所引起的中氣尤多。中氣病的症狀,大體上與中風病相似,風與氣也難以區分。用氣藥治療風病可以,但用風藥治療氣病則不行。一旦發現中氣病,應立即服用蘇合香丸,待人甦醒後,再服用八味順氣散或調氣散。中氣與中風相似,但兩者有區別。中風病人的身上是溫熱的,而中氣病人的身上是寒冷的。

既蘇之後,尚有餘痰,未盡平復,宜多進四七湯及星香散。若其人本虛,痰氣上逆,關格不通,上下不升降,或大便虛閉,宜用三和丹,諸氣皆可用,不獨中氣。(《要訣》)(按:《類方》曰:三和丹,即養正丹黑錫丹來復丹。上三樣和勻,每服一錢半,空心米飲、溫酒任下。

白話文:

中氣,這是氣逆,與《中風》篇東垣所論的氣虛卒倒證不同。其症候是身體手腳冰冷,沒有痰涎,即使有也不如中風的患者那麼多。由於氣滯留在內不向外達,所以身體冰冷。氣凝結在當中,所以痰不上來而出不來。(《醫碥》)(註:根據《丹溪心法·附錄》對於痰涎的有無,論述不清,所以不採錄。)

許學士謂氣中者亦有,此七情所傷,脈微而數,或浮而緊,緩而遲。必也脈遲浮可治,大數而極者死。(《丹溪》)

白話文:

許醫師說氣中也有病,這是七情所傷所引起,脈搏微弱而快,或浮起而緊,緩慢而遲緩。如果脈搏遲緩而浮起,就可以治癒,如果脈搏又大又數,而且極端,那就會死亡。

中風、中氣何以別之?當辨其脈。若浮盛而弦緊,或浮而洪,斯為風也。脈沉而伏者,為中氣。治中氣氣多風少,先以蘇合香丸,薑汁磨化,擦牙通竅,人事漸蘇,然後徐徐灌服。看其虛實,若虛則補,若實則瀉,寒則溫,熱則清,切其脈理,審病詳細,用藥主治,無不效矣。(《奇效》)

白話文:

中風和中氣的區別是什麼?應該觀察脈象來區分。如果脈象浮盛而弦緊,或浮而洪大,這是風證。脈象沉而伏的,是中氣。治療中氣,氣多風少,先用蘇合香丸,用薑汁研磨化開,擦牙通竅,讓人逐漸甦醒,然後慢慢灌服。觀察病情是虛是實,虛則補,實則瀉,寒則溫,熱則清,詳細診斷脈理,審視病情,用藥治療,沒有不有效的。(出自《奇效》)

氣中者,氣鬱而血脈不通暢故伏,多沉伏,多浮緩。其遲浮或沉伏者皆可治,若大數而促者死也。然遇此證,家人切勿驚惶,宜安靜抱扶,待其氣復。若侍者躁急忙亂,展轉搬動,則病者神愈離而氣愈奪,多致莫救。(《會解》)

白話文:

氣中症,是指氣鬱結而血脈不通暢,因此而導致病人昏迷,多數症狀為沉伏或浮緩。不論是遲浮或沉伏的症狀,只要在氣數多而脈搏緩慢時,都是可以醫治的。若氣數少而脈搏急促,則病人多半難以救治。

然而,遇到這種情況時,家屬切勿驚慌失措,應該安靜地抱扶病人,等待病人恢復知覺。如果照顧者躁急慌亂,不斷搬動病人,則病人的神志會更加渙散,氣也更加虛弱,往往導致難以挽救的地步。(《會解》)

有人忽然不省人事,身體軟弱,牙關不緊,涎不潮塞,招數醫皆言中風,投雄珠丸星附之屬,病者轉昏。僕診其脈皆濡,氣閉隔絕,所以脈濡,授以局貨木香流氣飲,煎熟入麝香少許,兩服而痊。(《活人事證方後集》)(按:此證蓋氣中,仍附於此。)

白話文:

一個人突然昏迷,身體軟弱無力,牙關不緊,口水不自然地流出堵塞咽喉。請來的醫生都說是中風,投以雄珠丸、星附之類的藥物,病者的病情反而更加昏迷。我診斷他的脈搏都濡緩,氣機阻滯,隔絕不通,所以脈濡緩。授予他局貨木香流氣飲,煎好後加入少許麝香,兩服藥便痊癒了。(《活人事證方後集》)(按:此證是氣機鬱結於中,所以附此條。)

治有男女之別(婦人氣疾)人稟天地陰陽之氣以生,借血肉以成其形,一氣周流於其中以成其神,形神俱備,乃謂全體。故婦人宜耗其氣以調其經,男子宜養其氣以全其神。惟氣得暖則行,貴乎宣流,調攝非宜,致生多證。(《大成》)

白話文:

治療有男女之別(婦人的氣疾):人稟受天地陰陽之氣而生,藉助血肉而形成形體,一氣周流其中而形成精神,形體和精神具備,才稱之為完整的身體。所以婦女應耗損其氣以調節月經,男子應養護其氣以保全精神。只有氣溫暖才能運行,貴在疏通流暢,調攝不當,就會產生多種疾病。(《大成》)

男屬陽,得氣易散;女屬陰,得氣多郁。(按:《正傳》此下曰:是以男子之氣病者常少,女人之氣病者常多。)治男宜調其氣以養其血,治女宜調其血以耗其氣,此大法也。(《外臺》)

白話文:

男性屬陽,容易散發陽氣;女性屬陰,容易積聚陰氣。(《正傳》中說:因此,男性氣血不順、發病的比較少,而女性氣血不順、發病的比較多。)治療男性的疾病,應該調順陽氣來滋養陰血,治療女性的疾病,應該調順陰血來消耗陽氣,這是大體的治病原則。(《外臺》)

治婦人宜以順氣為主,而兼乎散血;治男子宜以養榮為主,而調氣次之。斯得氣證治法之大要也。(《醫鑑》)

人有血氣心知之性,而無哀樂喜怒之常。一種婦人,平時任氣,易為七情所傷,適月事經年不行,一身百病,胸臆氣填,嘔惡全不入食,入食則吐痰涎,或一塊如核,窒塞胸喉而痛,或一塊如卵,築觸心下而疼,或腹中塊物,動而作痛,攻刺腰背,時發哄熱,四肢乏力,腳不能行,小便白濁浮油,帶下淋瀝,日就瘦弱,全似虛勞。然而谷雖不入,果子雜物常喜食之,卻只是有孕,諺所謂孕婦做得百般病者此也。

白話文:

人體具有血氣心智的本性,但沒有固定不變的喜怒哀樂的情感。有一位婦人,平時任性妄為,容易受到七情所傷,恰好月經一年沒有來了,全身都出現了各種疾病,胸中鬱結,嘔吐噁心,完全吃不下飯,勉強吃一點東西就會吐痰涎,有時候會吐出一塊像棗核一樣的東西,堵塞在胸喉而疼痛,有時會吐出一塊像雞蛋一樣的東西,堵塞在心窩而疼痛,有時腹中會有硬塊,活動時就會疼痛,蔓延到腰背部,時不時會發熱,四肢無力,不能走路,小便呈白色混濁並帶有浮油,白帶淋漓不止,日漸消瘦虛弱,完全像是得了虛勞症。然而,儘管她吃不下飯,卻還是喜歡吃水果和零食,卻沒想到竟然是懷孕了,俗話說「懷孕婦女會得百般病」,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用藥惟以二陳湯加縮砂、桔梗、薑、棗、烏梅同煎,半夏理氣消痰,縮砂安胎順氣,北梗以開胸喉之隔,服之自然安平。若妄以剛劑溫胃,胎氣必煩,病無由愈。白濁一節,謹勿燥澀,二陳湯加白茯苓,以下白丸子可也。若夫七情所發,逆氣填胸,不惟核膜上塞咽喉,甚者攻擊滿悶欲絕,產後尤多有之,故曰產前安胎,產後調氣。(男女或有胸喉梅核作恙者,觸事勿怒,飲食勿冷。

白話文:

用藥方面,主要以二陳湯加入縮砂、桔梗、薑、棗、烏梅一起煎製服用。二陳湯可以理氣消痰,縮砂能夠安胎順氣,北梗可以打開胸喉之隔,服用後自然能夠安定平穩。如果貿然使用剛烈藥物溫暖胃部,胎氣必定會煩躁,病情也無法康復。白濁方面,一定要注意不要使用燥澀的藥物,二陳湯加入白茯苓,搭配白丸子即可。此外,如果受到七情所擾,逆氣填滿胸中,不但核膜會堵塞咽喉,嚴重的甚至可能導致攻擊性強,滿悶以致窒息,產後特別容易發生這種情況,所以說產前要安胎,產後要調理氣息。(男女有的人會因為梅核氣而胸喉間不舒服,遇到事情不要生氣,飲食不要吃冰冷的東西。

)(《直指》)

婦女性執多偏,屬陰,氣易於動,如痞悶脹痛,上湊心胸,或攻築脅肋,腹中結塊,月水不調,或眩暈嘔吐,往來寒熱,一切氣候,先用本草經疏,或蘇子降氣、沉香降氣、四磨、六磨選用。(《醫通》)

白話文:

婦女通常比較偏執,屬於陰性,情緒容易起伏、波動,若抑鬱、悶脹、痛苦,往上聚集到心臟和胸部,或攻打脅部、肋骨,腹部有硬塊,月經不調,或者頭暈、嘔吐、忽冷忽熱,各種原因導致的疾病,先用《本草經疏》或蘇子降氣、沉香降氣、四磨、六磨等藥物。

治氣三法(諸藥忌宜)一、補氣,氣虛宜補之,如人參、黃耆羊肉小麥糯米之屬是也。二、降氣調氣,降氣者即下氣也,虛則氣升,故法宜降。其藥之輕者,如紫蘇子橘皮麥門冬枇杷葉蘆根汁、甘蔗;其重者,如番降香鬱金檳榔之屬。調者和也,逆則宜和,和則調也,其藥如木香、沉水香、白豆蔻、縮砂蜜、香附、橘皮、烏藥之屬。三、破氣,破者損也,實則宜破,如少壯人暴怒氣壅之類,然亦可暫不可久,其藥如枳實青皮、枳殼、牽牛之屬。蓋氣分之病不出三端,治之之法及所主之藥,皆不可混濫者也。誤則使病轉劇,世多不察,故表而出之。(《本草經疏》)

白話文:

治療氣證的三種方法(各類藥物的禁忌與宜用)

一、補氣,針對氣虛的情況需要進行補益,例如使用人參、黃耆、羊肉、小麥、糯米等。

二、降氣調氣,降氣就是讓氣下行,虛症則氣往上衝,因此需要採取降氣的方法。其中,藥物較輕的如紫蘇子、橘皮、麥門冬、枇杷葉、蘆根汁、甘蔗;較重的如番降香、鬱金、檳榔等。而調氣則是讓氣和順,逆氣需要調和,調和則氣順,相關藥物包括木香、沉水香、白豆蔻、縮砂蜜、香附、橘皮、烏藥等。

三、破氣,破是損傷的意思,實症則需要破氣,如少壯者暴怒導致氣壅塞等病症,但破氣只能暫時為之,不可長期使用。相應藥物包括枳實、青皮、枳殼、牽牛等。

總體而言,氣分證的病症不外乎這三種,治療的方法和主要藥物都不可以混淆使用。否則,可能會使病症更加嚴重,但世人多不察覺,因此需要特別指出。(《本草經疏》)

諸氣,氣有餘即是火,忌升、閉氣、酸斂、滯膩。(同上)

郁,忌酸斂、滯膩、補氣、閉氣。(同上)

《內經》雖云百病皆生於氣,以正氣受邪之不一也。今七情傷氣,鬱結不舒,痞悶壅塞,發為諸病。當詳所起之因,滯於何經,上下部分,臟氣之不同,隨經用藥,有寒熱溫涼之同異。若枳殼利肺氣,多服損胸中至高之氣。青皮瀉肝氣,多服損真氣。

白話文:

《內經》中說,所有的疾病都是由於氣的變化引起的,並且是由於正氣受到邪氣侵襲的緣故。現在七情傷氣,氣鬱結不舒暢,以致痞悶壅塞,發為各種疾病。應該詳細地辨別疾病的起因,是哪一條經絡不通暢,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是哪個臟器的氣出了問題。根據經絡的不同,用藥也有寒熱溫涼之分。如果服用枳殼來利肺氣,服用過多會損傷胸中至高的氣。如果服用青皮來瀉肝氣,服用過多會損傷真氣。

與夫木香之行中下焦氣(按:《醫通》曰:能使上焦之氣下達,陰火上衝禁用),香附之快滯氣,陳皮之泄逆氣,紫蘇之散表氣,厚朴之瀉衛氣(《醫通》胃氣),檳榔之瀉至高之氣(《醫通》能使濁氣下墜,後重有積者宜之)藿香之馨香上行胃氣,沉香之升降真氣,腦麝之散真氣,若此之類,氣實所宜。其中有行散者,有損泄者,其可過劑乎。

白話文:

與木香能夠通下焦氣(《醫通》說:木香能使上焦之氣下達,但陰火上衝時禁用),香附可以暢通滯氣,陳皮可以宣洩逆氣,紫蘇可以散發表氣,厚朴可以瀉除衛氣(《醫通》認為厚朴可行胃氣),檳榔可以瀉至高之氣(《醫通》認為檳榔能使濁氣下墜,患有後重積滯的人宜用),藿香氣味清香能使胃氣上升,沉香能夠升降真氣,腦麝能散發真氣,像這些藥物,就適合氣鬱實證的病人。其中可以運行氣機、幫助氣機通暢的藥物,以及那些具有化濁攻伐作用的藥物,難道可以過量服用嗎?

(《微義》)

砂仁醒脾氣而能上升,然後滯氣得以下通。白豆蔻能溫肺氣而使下行,然後陽氣得以上達。丁、沉、檀、麝俱辛熱,能散鬱氣,暴郁者宜用,稍久成火者忌之。稟壯氣實,氣不順而刺痛,當用枳殼、烏藥,不已加木香。(《醫通》)(節錄)

白話文:

砂仁能刺激脾胃的功能並幫助提升胃氣,使停滯的氣能向下通順。白荳蔻能溫暖肺氣並促進下行,使陽氣能向上升達。丁香、沉香、檀香、麝香都是辛熱的藥物,能去散鬱結之氣,適用於突然鬱悶的患者,但不宜用於已經鬱悶許久而生熱的人。如果患者體質壯實氣血充足,氣不通暢而造成疼痛,應使用枳殼、烏藥,若症狀未改善,可再加入木香。

古法,散火之法必先破氣,氣降則火自降矣。但枳殼、青皮,破滯要藥,多服損人真氣,虛者慎之。(《入門》)

白話文:

傳統治療方法中,消除體熱的方法是先降氣,只要氣下降,火氣自然會跟著下降。但是,枳殼和青皮這類能去除積滯的藥物,吃多了會損害人體真氣,所以氣虛的人要慎重服用。(《入門》)

治氣諸例,逆氣,在上者須用達之,在中者須用調順,在下者須用消導。(《醫統》)

夫治氣之法,惟在適中,氣積於中,固宜疏順,疏導過劑,則又反耗元氣,元氣走泄,則下虛中滿之證生焉。故曰疏啟於中,峻補於下,中滿即除,下虛斯實,此之謂也。(《赤水》)

白話文:

調治氣的方法,關鍵在於適中,氣積於中,固然應該疏散通順,然而疏通導暢過頭,又會反過來消耗元氣,元氣流散,就會產生下虛中滿的徵狀。所以說疏通暢通中氣,嚴格地補益下焦,中焦滿了,徵狀就會消除,下焦虛症自然就補滿了,這就是這個道理。(《赤水》)

《難經》云:血主濡之,氣主呴之。一切氣病,用氣藥不效,少佐芎、歸血藥,血氣流通而愈,乃屢驗者。(《六要》)

白話文:

《難經》說到:血液滋潤臟腑,氣體溫煦臟腑,所有的氣病,用氣藥治療無效時,稍微加入活血的中藥材,血氣流通之後,疾病就痊癒了,屢試不爽。(摘自《六要》)

氣本清,滯而痰凝血瘀,則濁矣。不治其痰血,則氣不行。(《醫碥》)(按:調氣必先豁痰,本出《直指》,既見上。)

白話文:

人的元氣本質清純,氣滯而導致痰凝、血瘀阻滯,元氣就會變得混濁。不去除痰、血阻礙,元氣就不能暢通運行。(《醫碥》)

(注:疏通氣機,必須先化痰開竅,這個道理最初出自《直指》,已經在上文中提到過。)

怒氣須用調肝經之藥,如青皮、芍藥、柴胡,桔梗、枳殼、木香之類。有痰,半夏、白芥子竹茹、蘿蔔子。(《醫統》)

白話文:

憤怒的情緒需要用調理肝經的藥物,如青皮、芍藥、柴胡、桔梗、枳殼、木香等。有痰液的情況,就使用半夏、白芥子、竹茹、蘿蔔子等藥物。(《醫統》)

性躁多怒之人,肝木必旺,肝旺則乘脾,宜用伐肝之藥。然克削太過,肝木未平,而脾土先受其害,脾益虛矣。(《準繩》)況造物之理,太剛則折,肝氣過旺,肝亦自傷,不但脾虛,而肝亦虛矣。所以氣病久而肝脾兩虛者,宜調脾和肝,逍遙散出入治之。(《匯補》)

白話文:

性情急躁、易怒的人,肝木一定很旺盛,肝木旺盛就會侵犯脾臟,應該服用平息肝火的藥物。然而,如果剋制過度,肝木沒有平息,而脾土先受到傷害,脾臟就會更加虛弱。(《準繩》)況且天地萬物都有自己的規律,太剛強則容易折斷,肝氣過於旺盛,肝臟也會自我傷害,不僅脾虛,而且肝臟也虛弱了。所以,氣病日久而導致肝脾兩虛的人,應調和脾臟和肝臟,逍遙散是治療此類疾病的常用藥方。(《匯補》)

辛溫、辛平、辛寒之別。張子和云:諸痛皆因於氣,諸病皆生於氣。誠哉斯言。是氣也,常則為氣,導引血液,升降三焦,周流四體。變則為火,有升無降,燔灼中外,以致血液稽留,為痰為積,充乎臟腑,溢乎經絡,膠乎咽膈,為嘔咳,為痞塞,為脹滿,為疼痛之所由也。《局方》不分新久,類用香辛燥熱之藥以治之,直乎丹溪先生之所謂也。

白話文:

辛溫、辛平、辛寒的區別。張子和說:各種疼痛都是由於氣,各種疾病都是由於氣產生的。這句話真是太對了。所謂氣,正常的時候叫做氣,引導血液,升降三焦,在全身四肢運行。異常的時候就叫做火,只升不降,在身體內外灼燒,導致血液積留,形成痰和積塊,充斥在臟腑中,溢出到經絡中,黏在咽喉膈膜上,於是就有了嘔吐咳嗽、痞塞、脹滿、疼痛等症狀。缺乏區分新久,都用香辛燥熱的藥物來治療,這正是丹溪先生所說的啊。

今予所集不然,分而為三:曰辛溫,曰辛平,曰辛寒。使後之人,凡遇氣動痛作之時,即以辛溫以散之,稍久即以辛平以和之,辛寒以折之,如此則邪易退正易復而病安,庶乎不為以火濟火,病根愈深,真氣愈耗,而死期逼矣。然於風動痛作之初,非辛溫消散不可,必須詳其所起之因,觸動何臟之火,於辛溫藥中,加以苦寒之藥尤佳。

白話文:

我所收集的辛味藥不是隨便亂集,而是將之分為三類:辛溫、辛平、辛寒。今後如有人在氣動時疼痛發作,就要用辛溫藥來驅散,過一陣子再用辛平藥來調和,再用辛寒藥來折挫。如此一來,邪氣容易退除、正氣容易恢復,疾病才能安穩,纔不會因為以火濟火,以致病根愈深、真氣愈耗,死期也逼近了。然而,在風動疼痛剛發作之初,非用辛溫藥來消散不可,但必須詳查其病因,看看是觸動肝、脾、心、肺何臟之火。在辛溫藥中,加一點苦寒藥,效果會更好。

如喜動心火加黃連,怒動肝火加柴胡,悲動肺火加黃芩,恐動腎火加黃柏,思動脾火加芍藥之類是也。夫病源屬火,而辛溫之藥止能開鬱行氣、豁痰消積而已,加以苦寒之藥,方能降火而去其病根矣。或曰:諸痛皆因於氣,治例固宜如此,而諸病皆主於氣,治法當何如哉?予曰:於上三類方中,觀其所出之證,審其所用之藥,分火分痰分積而施治之,是其法也。(《丹溪附余》)

白話文:

像喜悅會動心火,可以加入黃連;憤怒會動肝火,可以加入柴胡;悲傷會動肺火,可以加入黃芩;恐懼會動腎火,可以加入黃柏;憂慮會動脾火,可以加入芍藥等。

病源屬於火,而辛溫的藥物只能疏通鬱結、促進氣機運行、化痰消積,加入苦寒的藥物,纔能夠降火而消除其病根。有人說:所有的疼痛都是由氣引起的,治療方法應該如此,那麼所有的疾病都是由氣為主,治療方法應該如何呢?我會說:在上三類方劑中,觀察其出現的證狀,審查其所使用的藥物,將火、痰、積三者分開來治療,這就是治療方法。

補法利害,氣無補法,世俗之言也。以氣之為病,痞悶壅塞,似難於補,恐增病勢。不思正氣虛者不能運行,邪滯所著而不出,所以為病。經曰:壯者氣行則愈,怯者著而成病。苟或氣怯不用補法,氣何由行。(《格致餘論》)

白話文:

補法的利害得失,遇著氣虛的疾病就不用補法,這是世俗的話。用氣的盛衰來區別疾病,氣虛容易出現痞悶、情感不舒暢,難以用補法治療,擔心增加病情。然而不考慮正氣虛弱時,氣血運行不暢,邪氣所停滯的地方氣血到不了,所以生病。經書上說:氣血充沛的人,用補法治療就能痊癒;氣血虧虛的人,邪氣瘀滯,補法就難以奏效。如果因為氣虛就不用補法,氣血又怎麼能運行?

喻嘉言曰:人之體中,肌肉豐盛,乃榮血之旺,極為美事,但血旺易致氣衰,久而彌覺其偏也。夫氣與血兩相維附,何以偏衰偏旺耶?蓋氣為主則血流,血為主則氣反不流,非真氣之衰也,氣不流有似乎衰耳。所以一切補氣之藥皆不可用,而耗氣之藥反有可施,緣氣得補而愈錮,不若耗之以助其流動之勢,久之血仍歸其統握之中耳。(《醫通》)

白話文:

喻嘉言說:人體之中,肌肉豐盛,是氣血旺盛的表現,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氣血旺盛容易導致氣衰,時間久了就會顯得偏頗。氣和血是互相依附的,為什麼會偏衰偏旺呢?這是因為,氣為主導則血流動,血為主導則反血液不流動。這並不是真正的氣衰,而是氣不流動,看起來像氣衰罷了。所以,一切補氣的藥物都不能用,而耗氣的藥物反而可以用。這是因為,氣得到補益反而會更加凝固,不如耗散它,幫助它流動。這樣,時間久了,氣血還是會恢復到氣主導血的正常狀態。

舉世皆言氣無補法,《局方》、《三因》七氣、四磨、六磨等方,其中俱用人參,能無助氣為患乎?(按:《醫通》四磨湯本於《濟生》,無木香,有人參。六磨湯則有木香,無大黃。故為是言也)。古人立方用參,非盡為補而設也。如《局方》七氣原以肉桂、半夏為主,而借人參引入氣分以散氣,豈用補之謂耶。

白話文:

世人皆言人參補氣無方,《局方》、《三因》中七氣、四磨、六磨等方,其中皆用人參,難道不有由於補氣而導致疾病嗎?(按:《醫通》四磨湯源於《濟生》,不含木香,但有人參。六磨湯則含有木香,但不含大黃。故有此言)。古人在立方時使用人參,並不是完全為了補氣而設的。例如《局方》七氣湯原本是以肉桂、半夏為主,而借用人參引入氣分以散氣,難道是使用補藥的道理嗎?

其《三因》七氣,純是辛散,即用一味人參,但可隨諸藥建行氣之功,不致傷氣足矣,何暇逞其補性乎。至於四磨、六磨,不過賴以資應敵之需,尚恐不及,安能望其補益哉。(同上)(按:治氣大法,愚著《藥治通義》亦既論之,宜參閱。)

白話文:

名醫書中的三因、七氣,都是辛散性的藥物,像人參這樣性味溫補的藥,只要隨同其他藥物一起服用,就可以起到行氣的作用,而不會傷到元氣。至於四磨、六磨,只不過是為了應付敵人的需求,恐怕還不夠,怎麼能夠希望它們有補益的作用呢?(按:治療氣的總體方法,愚者我在《藥治通義》中已經討論過了,可以參考。)

利氣諸方(兼逐飲方、兼疏轉方)大三脘散,治三焦氣逆,解大便秘滯,下胸脅滿脹憊氣。

白話文:

大三脘散:

此方為治療三焦氣逆、大便祕結、胸脅滿脹、疲倦氣短的方劑。

方劑組成:

  • 六神曲
  • 生白朮
  • 生山楂
  • 生麥芽
  • 青皮
  • 陳皮
  • 枳殼
  • 撫芎
  • 厚樸
  • 膽南星

方劑功效:

  • 理氣化痰
  • 消食導滯
  • 健脾和胃
  • 疏肝解鬱

方劑用法:

  • 將以上藥材研成細末,每次服用 3-6 公克,每日 2-3 次,以溫開水送服。

方劑禁忌:

  • 孕婦及脾胃虛弱者慎用。

大腹皮(一兩炙黃),紫蘇(一兩並梗),白朮(三分),獨活(一兩),沉香(一兩),木香(三分),甘草(三分微炙),木瓜(切焙乾秤一兩),陳橘皮(湯浸去白二分干),檳榔(三分麵裹熟用),川芎(一兩)

白話文:

  • 大腹皮(一兩,炙乾至黃色):具有化痰、消食、理氣的作用。

  • 紫蘇(一兩,連同梗):具有解表、散寒、止咳、化痰的作用。

  • 白朮(三分):具有健脾、補氣、利水的作用。

  • 獨活(一兩):具有祛風、散寒、止痛的作用。

  • 沉香(一兩):具有理氣、止痛、安神的作用。

  • 木香(三分):具有理氣、止痛、通腸的作用。

  • 甘草(三分,微炙):具有補氣、益氣、緩和藥性的作用。

  • 木瓜(切片、焙乾,秤一兩):具有消食、化痰的作用。

  • 陳橘皮(湯浸後,去掉白色部分,晾乾,二分):具有化痰、理氣、止咳的作用。

  • 檳榔(三分,裹上麵粉,煮熟後使用):具有下氣、止咳、化痰的作用。

  • 川芎(一兩):具有活血、行氣、止痛的作用。

上十一味,同一處杵為粗散,每劑秤一分(按:《活人書》作一兩),水二盞同煎,至一盞去滓,分二服,帶溫服,取便通為效。如能臨晚常進半劑,依法煎服,即腑臟調和,不至風氣秘滯。如人病秘滯,數服通利藥未通利者,依法煎服,就用內藥,便通行,大效,極不虛人氣,經驗多矣。腳氣,心腹氣悶,大便秘滯,最宜服。

白話文:

將以上十一種藥材混合,研成粗末藥粉,每次取一錢(一兩),配水二碗煎服,煎至一碗後去渣,分兩次服用,最好趁溫熱服用,以通暢大便為治療的標準。如果能夠在晚上睡覺前經常服用半劑藥,按照以上藥方煎服,就可以使臟腑和順,不至於風氣壅塞。如果有人患有便祕,多次服用通便藥物後仍不見效,按照以上藥方煎服,就會立即通暢,效果顯著,而且不會虛耗人體元氣,這是我多年來的經驗之談。腳氣、心腹氣悶、大便不通暢的人最適合服用。

(《傳家秘寶》)《和劑》三和散,治五臟不調,三焦不和,心腹痞悶,脅肋䐜脹,風氣壅滯,肢節煩疼,頭面虛浮,手足微腫,腸胃燥澀,大便閉難,雖年高氣弱,並可服之。又治背痛脅痛,有妨飲食,及腳氣上攻,胸腹滿悶,大便不通。於本方去獨活,加羌活。《雞峰》三和散,於《和劑》方中(主治同)去川芎,加木通

白話文:

《傳家祕寶》

《和劑》三和散 :治療五臟不調和,三焦不平和順,心腹痞悶,脅肋䐜脹,風氣壅滯,肢節煩疼,頭面虛浮,手足微腫,腸胃燥澀,大便閉難,即使年老體弱的人,也可以服用。同時治療背痛脅痛,妨礙飲食,以及腳氣病上升,胸腹滿悶,大便不通。將本方的獨活去掉,加入羌活。

《雞峯》三和散 :在《和劑》的配方中(主治同),去掉川芎,加入木通。

七氣湯,論曰:百病皆生於氣。大抵不過於喜怒悲恐,驚勞寒熱。蓋喜則氣緩,怒則氣逆,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勞則氣耗,寒則氣收,熱則氣泄,由此變生。若其氣起於一邊(按:原無邊字,今據《治活秘方》補),或左或右,循行上下,或在肌肉之間,如錐刀所刺,其氣不得息,令人腹中滿,此由驚恐喜怒,或冒寒熱,留聚而不散,為鬱伏之氣,流行隨經,上下相傳而痛,久令人痞悶,大便結澀,其脈短澀,謂之聚氣,宜此藥並趁痛散

白話文:

七氣湯的理論說:所有的疾病都是由氣產生的。大體上不外乎是由於喜、怒、悲、恐、驚、勞、寒、熱這些因素。喜則氣緩,怒則氣逆,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勞則氣耗,寒則氣收,熱則氣泄,由此而產生各種病變。如果這些氣開始於身體的某一側(按:原文沒有「邊」字,這裡據《治活祕方》補),或左或右,循著經絡上下運行,或在肌肉之間,像錐刀刺一樣,這種氣不得休息,使人腹中滿脹,這是由於驚恐喜怒,或者冒犯了寒熱,留存在體內而不散發,成為鬱伏之氣,在經絡中流行,上下相傳而疼痛,時間一長就會使人胸悶腹脹,大便乾結不通,脈搏短促澀滯,叫做聚氣,應該用此藥並且趁著疼痛時服用散痛藥。

三稜蓬莪朮,青橘皮,陳橘皮,藿香葉,桔梗,益智(各一兩),香附子(一兩半),甘草(三分)

白話文:

京三稜(土茯苓),蓬莪朮,青橘皮,陳橘皮,藿香葉(廣藿香),桔梗,益智(各一兩),香附子(一兩半),甘草(三分)。

上為粗末,每服五錢,水二盞,生薑三片,棗一個,煎至一盞,去滓服。(《雞峰》)《直指》、《指迷》七氣湯,治七情相干,陰陽不得升降,氣結壅滯,攻衝作痛。於本方去三稜,加辣桂一兩,更加半夏三分。《濟生》大七氣湯,治六聚,於本方加肉桂。(《活法秘方》名聚氣湯,主證與本方同。)

白話文:

原文:

上為粗末,每服五錢,水二盞,生薑三片,棗一個,煎至一盞,去滓服。(《雞峯》)

《直指》、《指迷》七氣湯,治七情相干,陰陽不得升降,氣結壅滯,攻衝作痛。於本方去三稜,加辣桂一兩,更加半夏三分。

《濟生》大七氣湯,治六聚,於本方加肉桂。(《活法祕方》名聚氣湯,主證與本方同。)

將藥物研成粉末,每次服用五錢,加水二盞,生薑三片,棗子一個,煎到剩一盞,去渣服用。(出自《雞峯》)

《直指》、《指迷》中的七氣湯,用於治療七情相干,陰陽不得升降,氣結壅滯,攻衝作痛的疾病。在原方中去掉三稜,加入辣桂一兩,再加入半夏三分。

《濟生》中的大七氣湯,用於治療六聚,在原方中加入肉桂。(《活法祕方》中稱其為聚氣湯,主治證狀與本方相同。)

流氣飲子,治男子婦人五臟不調,三焦氣壅,心胸痞滿,噎塞不通,腹脅膨脹,嘔吐不食。又治上氣喘急,咳嗽涎盛,面目虛浮,四肢腫滿,大便秘滯,小便不通。及治憂思太過,致陰陽之氣鬱結不散,壅滯成疾。

白話文:

流氣飲方,用於治療男性和女性五臟失調、三焦氣體壅塞、心胸悶脹、食道堵塞不通暢、腹部和兩脅腫脹、嘔吐不吃東西的病症。同時還能治療呼吸困難、咳嗽痰多、面容浮腫、四肢水腫、大便阻塞及小便不通暢。還可用於治療過於憂愁思慮,導致陰陽之氣鬱結不散,最終造成疾病的症狀。

陳橘皮(去白二斤),青橘皮(去白),紫蘇(連枝葉用),厚朴(去粗皮生薑汁製一宿炒),香附子(炒去毛),甘草(炙各一斤),木通(八兩),大腹皮,丁香皮,蓬莪朮(煨切),草果子仁,木香,檳榔,肉桂(去粗皮),藿香(去土各六兩),麥門冬(去心),人參(去蘆頭),白朮,乾木瓜,赤茯苓(去皮),石菖蒲,香白芷(各四兩),半夏(二兩湯洗七遍焙)

白話文:

  • 陳橘皮(去皮粉,二斤)

  • 青橘皮(去皮粉)

  • 紫蘇(連枝葉用)

  • 厚朴(去粗皮,以生薑汁浸泡一夜後炒製)

  • 香附子(炒後去除毛)

  • 甘草(各一斤,炙製)

  • 木通(八兩)

  • 大腹皮

  • 丁香皮

  • 蓬莪朮(煨切)

  • 草果子仁

  • 木香

  • 檳榔

  • 肉桂(去粗皮)

  • 藿香(去土,各六兩)

  • 麥門冬(去心)

  • 人參(去蘆頭)

  • 白朮

  • 乾木瓜

  • 赤茯苓(去皮)

  • 石菖蒲

  • 香白芷(各四兩)

  • 半夏(二兩,用熱水清洗七次後焙製)

上件㕮咀,每服秤半兩,水一大盞,生薑三片,棗一枚劈破,同煎至七分去滓,熱服不拘時候。(《楊氏》)《和劑》名木香流氣飲,又有二十四味流氣飲,曰方與木香流氣飲同,但無石菖蒲、藿香、有沉香、大黃、枳殼,出《集驗方》。(《醫方考》曰:氣證與諸證不同。

白話文:

在上面做的渣滓中,每次取半兩,加水一大碗,生薑三片,紅棗一個掰開,一起煮到只剩下七分之三,去掉渣滓趁熱服用,不限時間。(出自《楊氏》)《和劑》裡有木香流氣飲,還有二十四味流氣飲,方法同木香流氣飲,但沒有石菖蒲、藿香,反而用了沉香、大黃、枳殼,出自《集驗方》。(《醫方考》說:關於氣的醫學理論和其他理論不相同。

諸證者,痰血積食屬於有形,故著於一處,偏於一隅,可以單方治也。若夫七情之氣,屬於無形,上下左右,散聚無常,故集辛香之品而流動之。雖二十四味,不厭其繁,譬之韓侯之兵,多多益善云爾。)又分心氣飲(治證錄於後分心氣飲),於本方去青皮、木通、莪朮、肉桂、木瓜、茯苓、石菖蒲、白芷、半夏,加桑白皮、桔梗。

白話文:

各種證狀當中,痰、血、積食屬於有形的,所以停留在一個地方,只偏向於某一個部位,可以用單方來治療。但七情引起的鬱結之氣,屬於無形的,上下左右沒有固定的位置,時常流動變化,所以要集中使用辛香的藥物來疏通氣血。即使是二十多味藥方,也不厭其煩,就像韓侯的軍隊一樣,越多越好。另外,再分出一個心氣飲(治療方法記載於心氣飲),在這個方劑中去掉青皮、木通、莪朮、肉桂、木瓜、茯苓、石菖蒲、白芷和半夏,加上桑白皮和桔梗。

勻氣散,治氣滯不勻,胸膈虛痞,宿冷不消,心腹刺痛,除脹滿噎塞,止嘔吐噁心。此藥常服,調順脾胃,進美飲食。

白話文:

勻氣散,可以治療氣滯不勻、胸膈虛痞、宿冷不消、心腹刺痛、除脹滿噎塞、止嘔吐噁心等症狀。此藥常服,可以調順脾胃,使人食慾大增。

白豆蔻(用仁),丁香,檀香,木香(各二十兩),藿香葉,甘草(各五斤),縮砂仁(二斤半)

白話文:

白豆蔻(使用它的種仁),丁香,檀香,木香(各二十兩),藿香葉,甘草(各五斤),縮砂仁(二斤半)

上為細末,每服一錢,入鹽末一字,用沸湯點服,不計時候。(《和劑》)《直指》名調氣散。《大成》名木香調氣散。《得效》治寒疝作痛,和氣,於本方加沉香。《寶鑑》育氣湯,通流百脈,調暢脾元,於本方加人參、白朮、茯苓、蓽澄茄、乾山藥、陳皮、青皮。

白話文:

上層研製成細末,每次服用一錢,加入一字的鹽末,用沸水點化後服用,不限定時間。(《和劑》)《直指》命名為調氣散。《大成》命名為木香調氣散。《得效》方劑治寒疝腹痛,理氣,在本方劑中加入沉香。《寶鑑》育氣湯,通暢百脈,調節脾胃元氣,在本方劑中加入人參、白朮、茯苓、蓽澄茄、乾山藥、陳皮、青皮。

烏沉湯,治一切氣。

天台烏(一百兩),人參(去蘆頭三兩),沉香(五十兩),甘草(爁四兩半)

上為末,每服半錢,入生薑三片,鹽少許,沸湯點服,空心食前。(《和劑》)又小烏沉湯,調中快氣,於本方去人參、沉香,加香附子。又四味烏沉湯,於本方去人參、甘草,加香附、砂仁。

白話文:

上層藥材研末,每次服用半錢,加入三片生薑,少許鹽,用沸水沖泡,空腹飯前服用。(《和劑》)另外小烏沉湯,可以調中快氣,在此方中去掉人參、沉香,加入香附子。另外四味烏沉湯,在此方中去掉人參、甘草,加入香附、砂仁。

沉香降氣湯,治陰陽壅滯,氣不升降,胸膈痞塞,心腹脹滿云云。患腳氣人,毒氣上衝,心膻堅滿,肢體浮腫者,尤宜服之。

白話文:

沉香降氣湯,可用來治療陰陽氣血雍塞不通,氣機升降不利,胸膈痞滿堵塞,心腹脹滿等症狀。患有腳氣的人,毒氣上衝,心臟、胸膈處堅硬脹滿,肢體浮腫者,尤其適合服用此湯。

香附子(二十五斤炒去鬚毛),沉香(一斤二兩半),縮砂仁(三斤),甘草(七斤半爁)

上為細末,每服一錢,入鹽少許,沸湯點服,凌旦霧露,空心服之。(《和劑》)又快氣湯,治一切氣疾,於本方去沉香。或銼為粗末,入生薑同煎,名小降氣湯。《葉氏》沉香降氣湯,趙無量通判方,於本方去沉香,加天台烏藥、蓬莪朮。(按:先君子曰:方中不用沉香,與方名相乖。

白話文:

要碾成細末,每次服用一錢,加入少量鹽,用沸水點服,選擇在黎明前有霧露的時候,空腹服用。(《和劑》)還有快氣湯,用於治療所有氣疾,將沉香從原始藥方中去除。或者將沉香碾成粗末,與生薑一起煎服,稱為小降氣湯。《葉氏》沉香降氣湯是趙無量通判的藥方,將沉香從原始藥方中去除,並添加天台烏藥、蓬莪朮。(據說:先君子說:藥方中不用沉香,與藥方名稱不符。

《三因》五噎沉香散,亦不用沉香。)《衛生家寶》養氣湯,調中養氣,消食止嘔,於本方去沉香,加烏藥。

白話文:

三因五噎沉香散,甚至不使用沉香。)衛生家寶養氣湯,調和中氣,消食止吐,在這個處方中去除沉香,並加入烏藥。

沉香四磨湯,治冷氣攻衝,心腹㽲痛,脾胃素弱,食飲易傷,嘔逆冷痰,精神不清。

白話文:

沉香四磨湯,用於治療寒氣攻衝,心腹劇烈疼痛,脾胃素來虛弱,飲食容易受傷,嘔吐逆冷痰,精神不清醒。

沉香,木香,檳榔,烏藥

上用水八分盞,分作四處,以乳缽內逐一件藥徐徐磨之,磨得水濃為度,然後四者合而為一,再用慢火煎至六分以上,通口服之。(《衛生家寶》)《濟生》治喘,於本方去木香,加人參。《得效》曰:有熱者加大黃、枳殼,名六磨湯。《醫方考》五磨飲子,治暴怒暴死者,名曰氣厥,於本方加枳實。(《粹言》曰:治七情鬱結等氣,或脹痛。)

白話文:

  1. 先取八分滿的水,分成四等份,然後逐件將藥物緩緩磨碎於乳缽中,直到藥物與水混合成濃稠的液體為止。

  2. 接著將四種藥物混合在一起,用文火煎煮至六分以上,然後趁溫熱服用。

  3. 如果患者有發熱的症狀,可以添加大黃和枳殼,稱為「六磨湯」。

  4. 如果患者有氣厥的症狀,可以在原方中添加枳實,稱為「五磨飲子」。

  5. 此方可以用來治療七情鬱結等氣鬱或脹痛的症狀。

五香散,升降諸氣,宣利三焦,疏導壅滯,發散邪熱,治陰陽之氣鬱結不消,諸熱蘊毒,腫痛結核,或似癰癤而非,使人頭痛惡心,寒熱氣急。

白話文:

五香散,可以升降各種氣,通暢三焦,疏導堵塞,發散邪熱,治療陰陽之氣鬱結不消,諸熱蘊藏毒素,腫痛結核,或者類似癰疽但又不是,使人頭痛惡心,寒熱氣急。

木香,丁香,沉香,乳香,藿香(各等分)

上為粗末,每服三錢,水一盞半,煎至八分,去滓食後溫服。(《和劑》)(按:此係《千金》五香連翹湯中五香,今易麝香以藿香。)

白話文:

(本藥)的藥材品質較普通,每次服用三錢,加水一盞半,煎至八分藥量,去渣後於飯後溫服。(《和劑局方》)

(備註:此藥方是《千金方》五香連翹湯中五香的成分,現在已將麝香改為藿香)

正氣天香散,治九氣。

烏藥(二兩),香附末(八兩),陳皮,蘇葉,乾薑(各一兩)

上為細末,調服。(《綱目》引河間)又引河間治婦人一切諸氣,或上湊心胸,或攻築脅肋,腹中結塊,發渴刺痛,月水不調,或暈眩嘔吐,往來寒熱,減食。《微義》引《紺珠》正氣天香湯,乾薑炒黑㕮咀,每七八錢,水煎服。《丹溪纂要》加甘草,水煎。

白話文:

上為細末,調整服用。(《綱目》引用河間)又引用河間治療婦女一切諸氣,有時上升到心胸,有時攻佔脅肋,腹中結成塊狀,發渴刺痛,月經不調,有時暈眩嘔吐,忽冷忽熱,食慾減少。《微義》引用《紺珠》正氣天香湯,乾薑炒黑研成末,每次七八錢,用水煎服。《丹溪纂要》加入甘草,用水煎服。

木香破氣散。(又名不老湯。)

白話文:

木香破氣散(又名不老湯):

  • 木香:10克
  • 陳皮:10克
  • 炒枳實:10克
  • 炒白芍:10克
  • 炙甘草:6克
  • 黃耆:10克
  • 黨參:10克
  • 熟地黃:10克
  • 當歸:10克
  • 川芎:10克
  • 白朮:10克
  • 茯苓:10克
  • 山藥:10克
  • 澤瀉:10克
  • 牡丹皮:10克
  • 炒梔子:10克
  • 生地黃:10克
  • 麥冬:10克
  • 五味子:10克
  • 石斛:10克
  • 天冬:10克
  • 玄參:10克
  • 女貞子:10克
  • 枸杞子:10克
  • 山茱萸:10克
  • 補骨脂:10克
  • 杜仲:10克
  • 菟絲子:10克
  • 續斷:10克
  • 地骨皮:10克
  • 知母:10克
  • 黃柏:10克
  • 牡丹皮:10克
  • 芍藥:10克
  • 當歸:10克
  • 川芎:10克

用法:將所有藥材加水煎煮,取汁飲用。

功效:補氣益血,健脾益腎,活血化瘀,調經止痛。

主治:氣血兩虛,脾腎不足,月經不調,痛經,崩漏,帶下,腰痠背痛,四肢無力,倦怠乏力,面色蒼白,心悸怔忡,失眠多夢等。

香附子(四兩),甘草(半兩),烏藥,木香,片薑黃(各二兩)

上為末,每服二錢,鹽湯空心調下。(《袖珍》)(按:此方本出《是齋》,今加烏藥、木香。)

抑氣散,治氣道壅滯,不得升降,脈盛氣粗,或胸膈痰飲窒礙,或脅肋肝邪逆滯。凡氣實諸痛,用此抑之。

白話文:

抑氣散,用於治療氣道不通暢,氣血運行不順暢,脈搏強盛,呼吸粗重,或胸膈有痰飲阻礙,或脅肋有肝邪逆滯。凡是氣實引起的各種疼痛,都可以使用抑氣散來抑制。

烏藥(二兩),紫蘇,廣皮,檳榔,枳殼,砂仁(各一兩),沉香(五錢),香附(半斤)

上為末,每服一錢,白湯調服。(《醫統》)

交感丹,或云此藥大峻,恐走氣,更看人稟賦如何。(按:此言可疑。)

香附子(一斤新汲水浸一宿磨去黑毛炒黃),茯神(四兩)

上為細末,煉蜜為丸,如彈子大,每朝以降氣湯嚼下一粒。(《是齋》)(按:此方《御藥院方》引鐵甕申先生有詳說,宜參。又此降氣湯系香附、茯神、甘草。)《回春》治一切諸氣,公私拂情,名利失志,抑鬱煩惱,七情所傷,不思飲食,面黃形羸,胸膈諸證,極有神效。

白話文:

將藥材研磨成細粉,用蜂蜜和成如彈珠大小的藥丸,每天早晨用降氣湯送服一粒。

(《是齋》)(按:此方《御藥院方》引述鐵甕申先生有詳細的說明,宜參。又此降氣湯系由香附、茯神、甘草組成。)

《回春》用來治療各種氣滯、不順,公私不和諧,名利得失,抑鬱煩惱,七種情志損傷,不想飲食,面黃肌瘦,胸膈諸證,極有神效。

獨香湯,主中氣,閉口不語,四肢不收,昏沉等證。

南木香(不以多少)

上為末,用冬瓜子煎湯調下,盧祖常方。(《澹寮》)

通膈散,治胸中氣痞不通,水飲停滯。

檳榔(二兩),枳殼(麩炒四兩)

上為細末,每服二錢,食後濃煎生薑湯調下。(《御藥院方》)(按:此本《家寶》通膈丸,今以枳殼代枳實為散,彼入麝香一字,煉蜜丸。)

白話文:

研磨成細末,每次服用二錢,餐後用濃煎的生薑湯送服。(《御藥院方》)(注:此方是根據《家寶》中的通膈丸,現在改用枳殼代替枳實研磨成散劑,並且加入了一字麝香,煉製成藥丸。)

賺氣散。快氣進食。

京三稜,蓬莪朮(各五兩),白朮(三兩),木香(半兩),枳殼(一兩)

上為細末,每服二錢,水一盞,生薑三片,同煎至六分去滓,溫服不以時。(《雞峰》)

小降氣湯,俞山人方,治下虛上壅,氣不升降,膈滯痰實,咳嗽喘滿,頭目昏眩,肩背拘急,及腳氣上攻,腳弱腰痛,心胸不快,不思飲食。(同上)(按:此即蘇子降氣湯,錄在《咳嗽》中。《和劑》又有俞山人降氣湯,與此不同。)

白話文:

小降氣湯,是俞山人的方劑,用來治療下虛上壅,氣不升降,膈滯痰實,咳嗽喘滿,頭目昏眩,肩背拘急,以及腳氣上攻,腳弱腰痛,心胸不快,不思飲食。

(按:此方即蘇子降氣湯,記載在《咳嗽》中。《和劑》中另有俞山人降氣湯,與此不同。)

大七氣湯,治喜怒不節,憂思兼併,多生悲恐,或時震驚,致臟氣不平,增寒發熱,心腹脹滿,旁沖兩脅,上塞咽喉,有如炙臠,吐咽不下,皆七氣所生。(《三因》)(按:即半夏厚朴湯。)《易簡》名四七湯。《是齋》去紫蘇,加人參。《心統》治氣湯,去厚朴,加枳殼、青皮、甘草。

白話文:

大七氣湯,用來治療喜怒無常,憂愁思慮交加,容易產生悲傷恐懼,或者偶爾受到驚嚇,導致臟氣失調,寒熱交替,心腹脹滿,疼痛擴散到兩側脅部,上達咽喉,感覺像被火烤過的肉,吐不出也咽不下去,這些都是七氣造成的。(《三因》)(註:指的是半夏厚朴湯。)《易簡》中將它命名為四七湯。《是齋》中去除了紫蘇,加入人參。《心統》中的治氣湯,去除了厚朴,加入了枳殼、青皮和甘草。

分心氣飲,治男子婦人一切氣不和,多因憂愁思慮,怒氣傷神,或臨食憂戚,或事不隨意,使鬱抑之氣,留滯不散,停於胸膈之間,不能流暢,致心胸痞悶,脅肋虛脹。

白話文:

  • 分心氣飲:
  • 治癒男女所有一切氣不通暢的病症。
  • 常常是因為憂愁思慮、怒氣傷身,或是在吃飯時憂愁悲慼,或者事情不如意,導致鬱悶之氣滯留不散,停留在胸膈之間,無法流暢,進而導致心胸煩悶,肋骨兩側悶脹。

大腹皮,赤芍藥,木通(去節),半夏(湯洗七次),桑白皮(微炒),赤茯苓,肉桂(去粗皮),甘草(炙),陳橘皮(去穰),青橘皮(去白),羌活(各一兩),紫蘇(去粗梗,四兩)

白話文:

  • 大腹皮:1兩

  • 赤芍藥:1兩

  • 木通(去除關節):1兩

  • 半夏(用熱水洗滌七次):1兩

  • 桑白皮(微炒):1兩

  • 赤茯苓:1兩

  • 肉桂(去除粗皮):1兩

  • 甘草(炙烤過的):1兩

  • 陳橘皮(去除果肉):1兩

  • 青橘皮(去除白色部分):1兩

  • 羌活:1兩

  • 紫蘇(去除粗梗):4兩

上為粗末,每服三錢,水一盞,生薑三片,棗二枚,燈心五莖,同煎至七分去滓,溫服不拘時候。(《和劑》)

解肝煎,治暴怒傷肝,氣逆脹滿,陰滯等證。

陳皮,半夏,厚朴,茯苓(各一錢半),蘇葉,芍藥(各一錢),砂仁(七分),

水一鍾半,加生薑三、五片煎服,如胸膈氣滯,加枳殼、香附、藿香之屬。(《景岳》)(按:《新方砭》曰:此方從七氣湯套來,加陳皮、芍藥。砂仁三味,便成蛇足。)(上三方兼逐飲。)

白話文:

加生薑三到五片,再加入一杯半的水煎服,如果胸膈有氣滯,可以再加上枳殼、香附、藿香等相關的藥材。(出自《景嶽》) (備註:《新方砭》說:這個藥方是從七氣湯發展而來的,再加上陳皮、芍藥、砂仁這三種藥材,就顯得太多了。)(以上三個方子都有利尿的作用。)

《廣濟》療一切氣,妨悶不能食,檳榔丸方。

檳榔(七個),芍藥(五分),枳實(七枚炙),人參(五分),大黃(十六分),青木香(六分),桂心(四分)

白話文:

  • 檳榔:七個

  • 芍藥:五分。

  • 枳實:七枚,需要烘烤至深褐色。

  • 人參:五分。

  • 大黃:十六分。

  • 青木香:六分。

  • 桂心:四分。

上七味搗篩,蜜和丸,空腹服,如梧子二十丸,日再服,漸加至二十五丸,微泄為度。(《外臺》)又療心頭冷硬結痛,下氣,檳榔湯,於本方去芍藥、桂心、人參,加生薑、橘皮、甘草,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半,絞去滓,分溫三服。

白話文:

將前七味藥研碎成粉末,以蜂蜜調和製成藥丸,空腹服用,每次服用 20 粒梧子大小的藥丸,每天服用兩次,逐漸增加劑量至每次服用 25 粒藥丸,直到出現輕微腹瀉為止。(出自《外臺》)此外,本方還可治療心頭冷硬結痛,下氣,需要使用檳榔湯,在原方中去掉芍藥、桂心、人參,加入生薑、橘皮、甘草,以六升水煎煮,取二升半的藥液,過濾去渣,分三次溫服。

木香檳榔丸,治一切氣滯,心腹滿悶,脅肋膨脹,大小便結滯不快利者,並宜服之。

白話文:

木香檳榔丸,可以治療一切氣滯的疾病,包括心腹滿悶、脅肋膨脹、小便和大便不通暢等症狀,都適合服用。

木香,檳榔,青皮(去白),陳皮(去穰),廣朮(燒煨切),黃連,商枳殼(麩炒去穰各一兩),黃柏皮(去粗皮),香附子(揀炒),大黃(銼破各三兩),黑牽牛(生半斤)

白話文:

木香、檳榔、青皮(去除白色的部分)、陳皮(去除果肉)、廣朮(經過烘烤後切片)、黃連、商枳殼(用麩炒熟後去除果肉,各取一兩)、黃柏皮(去除外皮)、香附子(經過挑選後炒香)、大黃(切碎,各取三兩)、黑牽牛(生半斤)。

上為細末,滴水和丸,如豌豆大,每服三十丸或五十丸,加至微利為度,食後生薑湯送下。(《御藥院方》)(按:《微義》引戴人,當考。)《方脈正宗》於本方去陳皮,加高良薑。(《本草匯言》引)(上二方兼疏轉。)

白話文:

把藥材研磨成細末,再滴水搓成丸子,丸子的大小像豌豆。每次服用三十粒或五十粒,一直服用到有輕微腹瀉為止,服用時用生薑湯送服。(出自《御藥院方》)(按:《微義》引戴人,當考。)《方脈正宗》在這個方子的基礎上,去除了陳皮,加入了高良薑。(出自《本草匯言》)(以上二方兼具疏通和緩和的作用。)

溫散諸方,七氣湯,主虛冷上氣勞氣等方。

半夏(一升),人參,生薑,桂心,甘草(各一兩)

上五味㕮咀,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三服,日三。(《千金》)《三因》治臟腑神氣不守正位,為喜怒憂思悲恐驚忤郁不行,遂聚涎飲,結積堅牢,有如壞塊,心腹絞痛,不能飲食,時發時止,發則欲死。《雞峰》加五味子、紫蘇子。

白話文:

將五味草的根莖切碎,放入一斗水裡煮,煮到只剩下三升藥汁,分三次服用,每天三次。(出自《千金方》)《三因》中提到,如果臟腑神氣不守正位,受到喜怒憂思悲恐驚等情緒的影響,就會導致涎飲積聚,形成堅硬的塊狀物,導致心腹絞痛,無法飲食,發作時疼痛難忍,甚至有死亡的危險。《雞峯》中還額外添加了五味子和紫蘇子。

治積年患氣,發作有時,心腹絞痛,忽然氣絕,腹中堅實,醫所不治,復謂是蠱方。

檳榔(大者四七枚),柴胡(三兩),半夏(一升),附子(一枚),生薑(八兩),橘皮,甘草,桂心,當歸,枳實(各二兩)

白話文:

檳榔(大的47顆),柴胡(3兩),半夏(1升),附子(1顆),生薑(8兩),橘皮,甘草,桂花心,當歸,枳實(各2兩)

上十味㕮咀,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三服,五日一劑,服三劑,永除根本。(《千金》)

枳實湯,下氣,治胸中滿悶方。

枳實(三枚),大棗(十四枚),半夏(五兩),附子(二枚),人參,甘草,白朮,乾薑,厚朴(各二兩)

白話文:

枳實(三顆),大棗(十四顆),半夏(五兩),附子(兩顆),人參,甘草,白朮,乾薑,厚朴(各二兩)

上九味㕮咀,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半,一服八合,日三。(同上)

治七氣,臟腑虛冷,心胸氣上,勞乏,不能飲食,宜服半夏散方。

半夏,人參,白朮,桂心(各一兩),厚朴(二兩),陳橘皮(三分),附子,沉香(各一兩)

上件藥搗篩為散,每服五錢,以水一中盞,入生薑半分,煎至六分去滓,每於食前稍熱服。(《聖惠》)

八磨湯,治一切氣,補一切虛。(用水八分,各磨三百下。)

附子,沉香,木香,烏藥,檳榔,甘草,白朮,人參

上等分,入乳缽內磨三百下,入大棗三個,煎至一、二分服。(《家寶》)《葉氏》增損磨氣湯,治一切氣滯,胸膈痞痛,脅肋刺痛,於本方去甘草,加生薑、橘皮。(修製法宜參。)

白話文:

上等的藥材,放入乳缽中研磨三百下,加入大棗三個,煎至藥液只剩下原來的十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然後服用。(出自《家寶》)。《葉氏》增損了磨氣湯的藥方,用於治療各種氣滯、胸膈痞痛、脅肋刺痛等症狀。本方去掉了甘草,加上了生薑和橘皮。(關於具體的操作方法,請參考相關的文獻資料。)

大正氣散,治男子婦人,補虛快氣,散腹脅疼痛。

當歸,香附子(炒),陳皮(去白各半兩),甘草(炙),木香(各二錢),白姜,白朮,縮砂仁,桂心(各三錢),大附子(一枚炮)

白話文:

當歸、香附子(炒過)、陳皮(去除白色的部分,各半兩)、甘草(炙過的)、木香(各二錢)、白姜、白朮、縮砂仁、桂心(各三錢)、大附子(一個,炮製過的)

上㕮咀,每服三錢,水一盞半,生薑五片,棗一枚,煎至八分,去滓空心熱服。陳必勝方。(《朱氏》)

順氣沉附湯,升降諸氣,暖則宣流。

大附子(一隻炮作二服)

上水一盞煎,別用水磨沉香,臨熟時入藥內,熱服。(《大成》)降氣湯,老人虛氣上壅,當以生附子加生薑煎,臨熟以藥汁,濃磨沉香水,再煎一沸服之,尤為穩當。(《壽親養老書》)(按:此方亦出《水氣》中。)

白話文:

用一碗水煎藥,不要用用研磨好的沉香,在藥快熟時放入藥中,趁熱服用。(《大成》)降氣湯,老人虛弱,氣往上鬱結,應當用生附子加生薑煎,在藥快熟時用藥汁濃濃地研磨沉香,再煎煮一次服用,如此最為穩妥。(《壽親養老書》)(按:這個方子也出自《水氣》篇。)

化氣湯,治一切氣逆,胸膈噎悶,偏脹膨滿。又治心脾疼痛,嘔吐酸水。

沉香,胡椒(各一兩),縮砂(去殼),桂心(去粗皮),木香(各二兩),陳皮(去穰麩炒),乾薑(炮),甘草(炙),茴香(炒),青皮(去白麩炒),蓬莪朮(煨),丁皮(各四兩)

白話文:

沉香、胡椒(各一兩),縮砂(去除外殼),桂心(去除粗糙的外皮),木香(各二兩),陳皮(去除內瓤,炒製),乾薑(經過炮製),甘草(經過炙烤),茴香(炒製),青皮(去除白色麩皮,炒製),蓬莪朮(煨製),丁皮(各四兩)

上為細末,每服二錢,姜蘇鹽湯調下,婦人淡醋湯下。(《和劑》)

疏肝諸方理氣平肝散,治七情所傷發痙。

烏藥,香附(各一錢半),青皮,枳殼(麩殼拌炒),芍藥(煨),川芎,柴胡,木香(各一錢),甘草(五分)

白話文:

烏藥、香附(各1.5錢),青皮、枳殼(與麩殼一起炒),芍藥(煨過),川芎、柴胡、木香(各1錢),甘草(0.5錢)

水二鍾,姜三片,煎八分,入木香磨水二匙,食前服。(《統旨》)(按:此所謂七情發痙,蓋是情志鬱結,卒爾氣衝證,非真痙病,故敘於此。)

白話文:

水二碗,生薑三片,煎煮至八分滿,加入浸泡木香的水二匙,飯前服用。(《統旨》)(注意:這裡所謂的七情發痙,是指情志鬱結,突然氣衝上來所致的症狀,而不是真正的痙病,因此在此敘述。)

退熱清氣湯,治氣逆身熱,中脘痞滿。

柴胡,橘皮,茯苓(各一錢),枳殼,半夏(各八分),木香,甘草(各三分),香附子(七分),川芎(五分),縮砂仁(七枚),生薑(五片)

白話文:

柴胡、橘皮和茯苓各一克,枳殼和半夏各零點八克,木香和甘草各零點三克,香附子零點七克,川芎零點五克,縮砂仁七顆,生薑五片。

食遠服。(《原病集》)

黃鶴丹,治一切病屬氣滯者。(主治從《觀聚方》錄)

香附(氣失其平則為疾,此為君,此為用矣。),黃連(凡疾之所在為邪火,單用生用即非瀉心火例矣。)

二味,香附為主,黃連減半,俱洗擇淨料,共製為極細末,水糊為丸,梧子大,血病酒下,氣病木香湯下,痰病薑湯下。(《韓氏醫通》)

白話文:

這兩種藥,香附為主藥,黃連減半,都要洗淨挑乾淨,一起研磨成極細的粉末,用米湯做成藥丸,像梧桐子那麼大。血病用酒送服,氣病用木香湯送服,痰病用薑湯送服。(《韓氏醫通》)

柴胡青黛湯,治怒氣傷肝,瀉肝火。

柴胡(五分),青黛(五分),香附(一錢),川芎(一錢),青皮(八分),黃連(八分酒炒),梔子(八分薑汁炒黑),甘草(八分)

白話文:

柴胡(3克),青黛(3克),香附(6克),川芎(6克),青皮(5克),黃連(5克,用酒炒過),梔子(5克,用薑汁炒黑),甘草(5克)

上水二鍾,煎一鍾溫服。(《粹言》)

治七情過極,結滯不行,痞悶壅塞日久,服此即效。

梔子仁(一錢),香附,小芎,烏藥(各八分),木香,檳榔(各二分),陳皮,黃連(各四分),枳實(六分),甘草(三分)

白話文:

梔子仁(六克),香附、小芎、烏藥(各四點八克),木香、檳榔(各一點二克),陳皮、黃連(各二點四克),枳實(三點六克),甘草(一點八克)

生薑煎。(《士林餘業》)

解鬱諸方越鞠丸,解諸郁,又名芎術丸。

蒼朮,香附,撫芎,神麯,梔子(炒各等分)

上為末,水丸如綠豆大。(《丹溪》)(按:又曰:蒼朮、撫芎,總解諸郁,隨證加入諸藥。)

白話文:

將藥物製成粉末,再加水揉丸,如綠豆般大小。 (《丹溪》)(按:又說:蒼朮、撫芎,能夠解鬱,可以根據病情加入其他藥物。)

六郁湯,解諸郁。

陳皮(去白一錢),半夏(湯泡七次),蒼朮(米泔浸),撫芎(各一錢),赤茯苓,梔子(炒各七分),香附(二分),甘草(炙半錢),砂仁(研細五分)

白話文:

陳皮(去除白色的部分,一錢),半夏(用熱水浸泡七次),蒼朮(用米泔水浸泡),撫芎(各一錢),赤茯苓,梔子(炒過,各七分),香附(二分),甘草(烤焦,半錢),砂仁(研磨成細粉,五分)

上細切,作一服,加生薑三片,水二盞,煎至一盞溫服。(《正傳》)

情志須移遣,九者《內經》有治法,但以五行相勝之理治之(按:九者即九氣)。悲可以治怒,以愴惻苦楚之言感之。喜可以治悲,以謔浪狎褻之言娛之。恐可以治喜,以迫遽死亡之言怖之。怒可以治思,以汙辱欺罔之言觸之。思可以治恐,以慮彼思此之言奪之。凡此五者,必詭詐譎怪,無所不至,然後可以動人耳目,易入視聽。若胸中無材器之人,亦不能用此五法也云云。惟逸可以治勞,經曰勞者溫之,溫謂溫存而養之,今之醫者以溫為溫之藥,差之久矣。岐伯曰以救俯仰(按:一本作以平為期),亦謂休息之也。惟習可以治驚,經曰驚者平之,平謂平常也。夫驚以其忽然而遇之也,使習見習聞,則不驚矣。此九者,《內經》自有至理,庸工廢而不行。今代劉河間治五志,獨得言外之意,謂五志所發,皆從心造,故凡見喜怒悲恐思之證,皆以平心火為主。至於勞者傷於動,動便屬陽,驚者駭於心,心便屬火,二者亦以平心為主。(《儒門事親》)

白話文:

情感必須要轉移和疏導,《內經》中記載了九種病症的治療方法,但只是根據五行相剋的道理來治療。悲傷可以用憤怒來治療,可以用悲慘痛苦的話語去感動他。喜悅可以用悲傷來治療,可以用戲謔輕佻的話語去娛樂他。恐懼可以用喜悅來治療,可以用迫近死亡的話語去嚇唬他。憤怒可以用思考來治療,可以用侮辱欺騙的話語去激怒他。思考可以用恐懼來治療,可以用考慮前思後想的話語去轉移他的注意力。這五種方法,一定要詭詐怪異,無所不用其極,然後才能打動人的耳目,容易讓他們聽進去看進。如果心胸狹隘、缺乏才智的人,就不能夠運用這五種方法。只有安逸才能夠治療勞累,《黃帝內經》中說:勞累的人用溫暖來治療,溫暖是指溫和地愛護和保養他們,現在的醫生把溫暖理解為溫熱的藥物,錯誤已經很久了。岐伯說:用來拯救俯俯仰仰(一種五志診斷法的體症),也就是說要休息。只有習慣纔能夠治療驚嚇,《黃帝內經》中說:驚嚇的人用平和來治療,平和是指平常。驚嚇是因為突然遇到某種事物而造成的,讓他們習以為常、見慣不驚,就不會驚嚇了。這九種方法,《黃帝內經》中自有至理,庸醫廢棄不用。當代的劉河間治療五志,獨自領悟了言外之意,認為五志的發生,都是從心裡產生的,所以凡是見到喜怒悲恐思的症狀,都以平息心火為主。至於勞累的人損傷在於動作,動作就屬於陽,驚嚇的人受到心裡驚駭,心就屬於火,這兩種情況也以平息心火為主。

夫喜怒憂思悲恐驚七者,皆發於情者也。情即神識,有知不定,無跡可尋,觸境乃發,滯而難通,藥石無知,焉能消其妄執,縱通其已滯之氣,活其已傷之血,其默默綿綿之意物而不化者,能保無將來復結之痛乎。只宜以識遣識,以理遣情,此即心病還將心藥醫之之謂也。

白話文:

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種情緒都是發自於內心的的情感。情感就是神識,它有知覺但不穩定,沒有固定的軌跡可以追尋,只有觸動情景才會發生,一旦阻塞難以疏通,藥物和鍼石就無能為力了,怎麼能夠消除它那胡思亂想的執念,疏散它已經阻塞的氣血呢?那默默綿延不斷的心意就像事物一樣,不會變化,難道能保證將來不會再次結成病痛嗎?只能用智慧消除智慧,用道理消除情感,這叫做心病還將心藥醫。

如是庶可使滯者通,結者化,情與境離,不為所轉,常處寂然,心君泰定,其何七情之為累哉。(《本草經疏》)

白話文:

這樣才能使不通暢的變得通暢,阻塞的得以消除,情緒和環境分離,不受其影響。經常處於寧靜的狀態,心神安定,那麼七情怎麼會成為累贅呢?(《本草經疏》)

夫氣證固當因病而藥,尤當以平怒為先,胸襟灑落,懷抱寬舒,庶有其效。苟藏怒蓄怨,不能平其怒,藥亦何濟。(《醫聖階梯》)

白話文:

如果病人得了氣結的病症,當然應該根據病情來用藥,但尤為重要的是要先平息病人的怒氣,使病人的胸襟開闊,心胸寬廣,這樣再用藥纔能有療效。如果病人不能平息怒氣,心中藏著憤怒與怨恨,即使用了藥也難以奏效。(《醫聖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