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瓊

《麻科活人全書》~ 附錄 (1)

1. 麻疹論

經云。痘稟於陰。而成於陽。麻稟於陽。而成於陰。此陰陽互根之妙也。麻乃先天真陽中之胎毒。然必得陰與之交感。而後能生其化。故曰成於陰也。方其初熱三日。必周身漐漐微似有汗。而苗乃見。汗者陰之液。發熱而漐漐者。陰陽交感。施化之驗也。苟非有漐漐之汗。營衛乾澀。

白話文：

經典中有記載。天花源於陰，但完成屬於陽。麻疹源於陽，但完成屬於陰。這是陰陽相互依存的奧祕。 麻疹是先天真陽中的胎毒。然而，必須與陰陽交感，才能產生變化。所以說麻疹完成屬於陰陽。在最初發熱的三天裡，全身一定會濕漉漉的，好像有汗，痘疹纔出現。汗液是陰液，發熱而濕漉漉的，是陰陽交感的跡象。若沒有濕漉漉的汗，營血就會乾澀。

腠理閉固。其苗何由而得出耶。若已齊苗。務令顆粒紅活鮮明。是乃營血附隨其氣。毓成佳碩。而精華髮見於外也。其後以漸回塌。塌後之暴悍餘氣。亦必由交感而化。陰得之而為癍跡。癍跡者。陰血之所為也。不欲其速收。恐其餘毒復返入內。必有後患。是功成於此。豈非成於陰乎。

白話文：

皮膚毛細孔緊閉，汗液無法排出，那麼汗苗又怎麼能長出來呢？如果汗苗已經長齊了，就要讓汗毛顆粒紅潤鮮明。這是營血附隨著汗苗所生成的氣，而使汗苗發育良好，精華也因此顯露在外。之後汗苗會逐漸萎縮，萎縮後汗苗的粗大猛烈之氣，也必定會因交感而發生變化。陰氣得到它，就會變成瘡疤。瘡疤是陰血造成的。不希望它很快地收斂，怕它所剩餘的毒氣會再次回到體內，必定會留下後患。治療的功勞成就於此，豈不是成就於陰氣嗎？

所謂麻稟陽而成於陰如此。然必內外無邪。方能成功。邪則傷正。有害於麻。法當分經辨證。依法定方。使邪去而正無害。則營衛和順。陰陽交會。無所往而無不得之矣。凡痘症重在養漿。麻症只要齊苗。苗齊功居八九。其後不過調理而已。形色喜鮮明而嫌暗滯。不妨其多。

白話文：

所謂生長麻疹的陽氣是由陰氣轉化而成的，就是這樣的道理。然而，身體內外一定要沒有邪氣，纔能夠順利生長麻疹。如果身體有邪氣，就會傷害正氣，對生長麻疹有害。因此，必須根據經絡和證狀的不同，辨別症狀，依法開立藥方。讓邪氣去除，正氣不受損害，營衛和順，陰陽交會，到哪都能得到麻疹的病毒。所有痘痘的症狀，重要的是養護體液。生長麻疹只要皮疹齊全，皮疹齊全，就已經成功了八九成。剩下的就只是調理身體而已。皮疹的顏色喜歡鮮明，不喜歡暗淡，數量不限。

總要出得透。透則內無留邪。其症常兼咳嗽及咽喉痛。咽痛治法。以甘草、桔梗為主。相症加減。若紅腫惡熱口渴尿赤。宜加黃芩、生地、牛蒡子。外用蘄艾、蛇床子研末。新煙銅盛燃。吸菸。取出痰涎。咽痛漸愈。若不惡熱。舌胎白滑。宜加半夏、南星。外用蘄艾、半夏、南星研末。

白話文：

一定要徹底治癒。徹底治癒了，體內就不會殘留邪氣。其症狀常常合併咳嗽和咽喉疼痛。咽喉疼痛的治療方法，以甘草、桔梗為主，根據症狀加減。如果咽喉疼痛紅腫、感覺灼熱、口渴、小便發紅，應該加入黃芩、生地、牛蒡子。外用艾葉、蛇牀子研成細末，用新煙鬥盛著燃燒，吸入煙霧，將痰液咳出，咽喉疼痛逐漸痊癒。如果不是灼熱疼痛，舌苔白滑，應該加入半夏、南星。外用艾葉、半夏、南星研成細末。

吸菸取涎。若聲音重濁。更加阿膠、玉竹、雞子白之類。若不紅腫。舌胎滑而冷。不渴。惡寒喜熱。宜用半夏、南星、附子、肉桂之類。外用油蘸大紙捻照其後頸。或用生附子研末吹之自愈。凡此不過但引其端。而未詳其法。非略也。用法不外六經。驗證重在本氣。毋庸復贅。

附案

白話文：

吸取煙草取出的唾液。如果聲音沉重且渾濁。再加入阿膠、玉竹、雞蛋清之類。如果沒有紅腫。舌苔光滑而寒冷。不口渴。怕冷喜歡溫暖。宜用半夏、南星、附子、桂皮之類的藥物。外用油沾大紙捻照其後頸。或用生附子研磨成粉末吹之自愈。凡此不過只是舉例來說明。而沒有詳細說明方法。這不是粗略。用法不外乎六經。驗證重點在於本氣。無需再贅述。

曾醫老庚者。年二十有七。夏月出疹。頭身微熱。苗色淡紅。咽喉痛甚。時醫誤用柴、葛、牛子、甘、桔等藥。轉加作泄。大泄數次。疹頓沉沒。咽喉轉閉。口不能言。人事恍忽。暈眩欲絕。時天有在坐。予謂天有曰。此證全是一團陰寒在裡。若用疹家通套藥。必不可生。天有曰。

白話文：

從前曾姓醫生治療一個27歲的青年，這個青年在夏季出了疹子，頭部和身體微微發熱，疹子淡紅色，咽喉十分疼痛。當時醫生誤用了柴胡、葛根、牛蒡子、甘草、桔梗等藥物，反而使病情加重，腹瀉了好幾次，疹子突然消失，咽喉腫脹，無法言語，神志恍惚，頭暈目眩，幾乎昏厥。當時天有在一旁坐著，我對天有說：“這個病症完全是體內鬱積著一團陰寒之氣，如果再用治療疹子的常用藥物，患者肯定活不成了。”天有說：“

何以言之。予曰。若內實有火。苗當紫赤。何得淡紅。且咽喉雖痛。而不赤腫。又無煩渴惡熱等證。明明腎臟虛寒。陰火上攻也。且陽和布令。百體順昌。麻疹屬陽。必純陽始得出透。見點之時。如萌芽初吐。遇陰慘肅殺之氣。摧殘所生。靡有孑遺。今值此陰邪橫發。埋沒真陽。

白話文：

為什麼這樣說？我說：如果身體裡面真的有火，出疹應該呈紫紅色，怎麼會是淡紅色呢？而且咽喉雖然疼痛，但並不紅腫，也沒有煩渴惡熱等症狀。這明明是腎臟虛寒，陰火上攻引起的。而且陽氣和順地發布號令，身體的各個器官才能正常運作，麻疹屬於陽性，一定要純陽才能透發出來。出疹的時候，就像萌芽剛吐露出來一樣，遇到陰慘肅殺之氣，摧殘所生的生機，沒有任何遺漏。現在正值這種陰邪盛行，埋沒了真陽。

而疹不沉沒者。幾希矣。於是陡進附子、乾薑、半夏、甘草、白朮、茯苓、肉桂、黃耆。溫補兼行。以驅陰回陽。俾駁劣悉返沖和。乃得功收再造。危乎微乎。

白話文：

但幾乎沒有不沉沒的疹子了。於是果斷地加入附子、乾薑、半夏、甘草、白朮、茯苓、肉桂、黃耆。溫補兼施，以驅除陰氣，使陽氣回升。使所有的劣質物悉數恢復到平和的狀態。才得以成功地挽救性命。真是危險啊，真是微弱啊。

從侄經千。年三十出疹。初熱時。心中煩躁。腹內疼熱。甚為剝床。彼因問三豆湯可服乎。余曰。可急煎服。於是心腹煩熱乃解。苗不出現。人事暈眩。咳逆喘促。鼻靨扇動。詳察其證。知其為熱毒壅塞於肺。肺壅則津液不行。肌竅不開。苗故不見。因用黃芩以清裡熱。阿膠、麥冬以潤肺燥。

白話文：

моей племянницы, которой 30 лет, на третий день после высыпания. В начале жара она чувствовала беспокойство в душе, боль и жар в животе. Совершенно в изнеможении. Она спрашивает, можно ли принимать отвар из трех бобов. Я ответил, можно быстро сварить и принять. И после этого душевный и желудочный жар прошли. Сыпь не появилась. Беспамятство, кашель, одышка и учащенное дыхание, хныканье и движения ноздрей. Тщательно рассмотрев симптомы, понял, что жар и яд закупорили легкие. Если легкие закупорены, то жидкость не движется, поры не открываются, сыпь не появляется. Поэтому желтым корнем очистил внутренний жар, а клеем из ослиной шкуры и майдонником увлажнил сухость легких.

桔梗開提肺氣。紫、葛、蒡、薄清解外熱。甘草緩中。杏仁定喘。服二劑。苗雖出透。而色皆紫黑。人事更覺沉重。飲食一點不能下。余悄謂其家曰。麻書有云。淡紅者生。紫黑者死。其家駭怖無似。余復安之曰。豈真死症耶。但其症極險耳。此為內熱甚而血結也。其證舌乾口臭。

白話文：

桔梗可以開提肺氣。紫蘇、葛根、牛蒡、薄荷可以清解外感熱邪。甘草可以緩和中焦。杏仁可以定喘。連續服用兩劑藥，苗雖然出透了，但是顏色都是紫黑色。病人的神志更加沉重，飲食一點都吃不下去。我悄然地對他的家屬說：醫書上說，淡紅色的疹子是生的，紫黑色的疹子是死的。他的家屬聽了，非常恐懼，不知所措。我又安慰他們說：難道真的是絕症嗎？只是病情非常兇險罷了。這是因為內熱太盛而導致血瘀。他的證據是舌頭乾澀、口氣臭。

惡熱喜冷。聲音響亮。仍用黃芩、麥冬、阿膠。以清內熱。而潤肺燥。加以丹皮瀉血中之熱。合紅花之活血者。以散血結。蟬蛻、牛蒡解其外毒。黃連、甘草解其內毒。連進三劑。人事漸安。飲食漸可。紫黑漸退。而麻疹起矣。然有陰邪內盛者。苗赤紫黑。法宜驅陰回陽。其證舌潤不渴。

聲低息短。惡寒喜熱。與此不同。

朱曰，證之陰陽。務宜細辨。陽證喜寒涼。若陰邪內盛。寒涼即死。

白話文：

惡性高燒，喜歡涼爽的環境。聲音響亮。仍然使用黃芩、麥冬、阿膠。用來清內熱。並滋潤肺燥。再加上丹皮瀉血中之熱。合併紅花活血之品。用來散血結。蟬蛻、牛蒡解其外毒。黃連、甘草解其內毒。連續進三劑藥。病人的情況逐漸安穩。飲食漸漸可以。紫黑漸退。而麻疹起了。但是有陰邪內盛的人。麻疹發出的苗赤紫黑。方法應該驅陰回陽。其證狀是舌潤不渴。

前月其弟字志千者。年二十一歲。疹出甚艱。信任內戚所薦之醫。不知解托。概用寒涼。遏郁苗氣。而不能出透。至九日而死。經千謂其弟不自謹慎。起居失節。飲食失調。以致此耳。傷哉。其弟為庸醫所殺。不歸罪於醫。而反躬自責。足徵心地惇良。皇天豈無默庇。所以自出麻疹。

白話文：

前個月，我弟弟志千，年僅二十一歲，生了一場嚴重的麻疹。他輕信宮廷侍醫的推薦，卻不知道如何治療麻疹。他一味使用寒涼藥物，阻遏了麻疹的發散，導致麻疹不能透發出來。到了第九天，他就不幸去世了。

經千認為弟弟的死是因為他不謹慎，起居失節，飲食失調，才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真是令人惋惜。弟弟是被庸醫害死的，但他沒有責怪醫生，反而責怪自己，這足以證明他的心地善良。皇天豈能沒有暗中庇佑他，所以才讓他得上了麻疹。

其證雖險。而終無害也。竊謂賞善自應罰惡。殺命之醫。寧不速誅之耶。抑何日得蒙上天並顯誅其薦醫之人。方快吾心焉耳。諺云。賢不薦醫。醫為賢人所不薦。獨愚人可得而薦乎。於是余又痛恨夫薦醫殺人者。

白話文：

曾醫生的兒子天瑞，得了大熱病，非常口渴，舌頭乾燥、口裡發苦，喉嚨腫脹、疼痛，氣喘、肚子痛，下痢，大便呈現紅白相間，小便紅赤、發熱，臉色發紫且暗沉。這是因為火邪充斥，三焦都因為熱氣而壅塞。因為津液被傷害了所以口渴，觸及肺臟所以氣喘，向上侵犯造成喉嚨腫痛，向下侵犯所以大便紅白相間。精津血脈受到煎熬，導致臉色不紅潤。口苦是因為少陽裡面的熱氣，方子使用柴胡、黃芩，用以消解少陽的熱氣。

曾醫天瑞之子。大熱大渴。舌乾口苦。咽喉腫痹。氣喘腹痛。下痢紅白。小便赤熱。苗色紫而暗滯。此為火邪充斥。三焦俱為熱壅。傷津而渴。觸肺而喘。上攻而為喉痹。下迫而便紅白。精津血脈。受其煎熬。致苗色不紅活。口苦者。少陽之裡熱也。方用柴胡、黃芩。消解少陽。

大黃通瀉三焦實熱。梔仁引三焦之火。屈曲下行。生地、紫草以解血分之熱。杏仁定喘。桔梗開提。甘草和中。服一劑。諸證略殺。但腹痛未減。小便如故。是夜用神砂六一散二錢。桔梗煎湯化服。使桔梗通天氣於地道。則氣不滯而壅自疏。六一散開支河以瀉小腸之熱。一服而小便通。

白話文：

大黃可以通瀉三焦的實熱，梔子仁可以引導三焦的燥熱，屈曲下行， 生地和紫草可以解除血中之熱， 杏仁可以平息喘息。桔梗可以開提，甘草可以調和中焦。服用一劑藥後，各種症狀都稍微減輕，但腹痛沒有減輕，小便也和以前一樣沒有改善。這天晚上用神砂六一散二錢，用桔梗煎湯化服。讓桔梗通天氣於地道，則氣就不會阻滯而堵塞，自然就會疏通。六一散可以開支河來瀉小腸的燥熱，一服藥後，小便就通暢了。

腹痛即愈。次日苗轉紅活。諸證俱已。於是方中減去柴胡、黃芩、大黃、梔仁。更加當歸、茯苓。數劑而全愈矣。曾醫國先之孫。苗色淡紅。煩躁口渴。唇爛面腫。清涎成流。飲食不思。小便短。大便秘。予細察之。此證內真寒而外假熱。其人惡寒。身倦欲寐。乃少陰證也。

白話文：

腹痛很快就好了。第二天苗草變得紅潤且活潑。各種症狀都已經消失。因此，我在方劑中減少了柴胡、黃芩、大黃和梔仁，增加了當歸和茯苓。經過幾劑就完全好了。我曾經醫治過國先的孫子，他的苗色淡紅，煩躁口渴，嘴脣潰爛，臉部腫脹，清涎流出，沒 appetite，尿短，大便祕結。我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症狀內部是真寒而外是假熱。他討厭寒冷，身體疲倦想睡，屬於少陰證。

內有真寒。舌胎滑而冷。口雖渴而喜熱飲。且不能多飲。小便短大便秘者。以清涎上湧。津液逆而不降也。諸證皆非真熱。乃假象也。方用附子、白朮、茯苓、半夏、吳萸。服一劑。苗色略轉。人事飲食。亦漸就康。再投一劑。口唇全愈。清涎亦不吐矣。大便初硬後溏。旋即又行轉紅白痢。

白話文：

患者內在有真正的虛寒。舌頭潤滑而寒冷。雖然口渴，但喜歡喝熱飲，而且不能多喝。小便少而尿短、大便便祕。這是因為清涎往上湧，津液逆而不能下降。各種症狀都不是真正的熱證，而是假象。藥方用了附子、白朮、茯苓、半夏、吳萸。服了一劑藥以後，情況略有轉變，飲食活動逐漸恢復正常。再服一劑藥，口脣完全痊癒，清涎也不吐了。大便開始堅硬，後來變成溏便，旋即又變成帶血絲的痢疾。

吾知其里邪從下行矣。亦胃氣有權。穢腐當去之徵也。但小便仍短。方中重用肉桂末。藥內化服。三四劑。諸證皆愈而成功矣。

瘄論，（胥山王琦先生醫林指月內瘄論一篇附證一則）

白話文：

我知道這人的邪氣已經從下肢離開了。胃氣也已恢復正常。這是已經胃氣有權，穢腐應該去除了的標誌。但是小便還是短澀。方子中大量使用了肉桂末。服藥後，三四劑之後。各種症狀都痊癒了，治療成功了。

瘄。猶錯也。皮膚甲錯之謂也。俗名曰瘄。實系疹也。紅點隱隱。調之隱疹。疹之根源。乃毫毛之內。皮腠之間。因於寒。致血凝澀。其凝澀之血。散發於皮膚之外。則發而為疹。蓋人身通體毫毛之氣。肺所主也。毫毛之內。腠理之外。則秉胞中之血。熱肉充膚。淡滲皮毛。

白話文：

瘄疹：

瘄疹，又稱「錯」，是指皮膚上出現紅點或斑點的病症。在民間，俗稱瘄疹為「疹」，是一種常見的皮膚病。

瘄疹的根源在於毫毛的根部、皮膚的腠理之間。由於感受了寒邪，導致血液凝滯，凝滯的血液散發到皮膚外面，就形成了瘄疹。

人體通體毫毛之氣，是由肺所主導。毫毛的根部、腠理的外面，則受著胞中之血的滋養，使其熱肉充盈、皮膚潤澤。

肝所主也。皮膚寒、而血凝澀。始得凝澀。繼欲流通。則發熱咳嗽。散而為疹。疹之發也。有稀少。有稠密。極稀少者。不過數點。以及數十點。極稠密者。則周身頭面。無有空隙。醫者不知其故。見有數點。即行攻發。若皮膚肌腠之間。果有凝澀。則發熱咳嗽。自當湧出。

白話文：

肝臟是主宰相關症狀的。皮膚寒冷，而血液凝結阻塞。一開始是凝結阻塞，之後想要流通。就會發燒咳嗽，散發為疹子。疹子的發作狀況，有稀少，有稠密。極為稀少者，不過是幾點。到幾十點。極為稠密者，則周身頭面，沒有一處空隙。醫師不知道其原因，看到有幾點，就想要攻發治療。若皮膚肌膚肌肉之間，果真有凝結阻塞，那麼發燒咳嗽，自然會湧現。

其不能即出者。非肌表不和。即氣虛不振。治之之法。當以紅花、歸、芎、荊、柴、羌、丹之劑。和其肌表。或以桂枝、耆、朮、歸、芍、苓、甘之劑。助其氣虛。若概以蘇、麻、前、杏、芩、連、石膏之劑投之。其氣虛不出者。此為虛其原本。本自稀少者。此為無故受賊。

白話文：

• 那些不能馬上發汗而出表的人。並不是肌表不調和的緣故。而是氣虛衰弱。治療的方法是應用紅花、當歸、川芎、荊芥、柴胡、羌活、丹參等藥劑來調和肌表。或者應用桂枝、熟地、白朮、當歸、白芍、茯苓、甘草等藥劑來補益氣虛。

• 如果概括地應用麻黃、蘇葉、杏仁、厚朴、黃芩、黃連、石膏等藥劑來治療。那些氣虛不出汗的人，是虛弱了他們的根本。根本本來就虛少的人，這是無緣無故地受到損害。

非惟疹不能出。其經脈表裡受虧。致身大熱。而喘急生。愈熱愈表。愈喘愈發。輕者重。重者死矣。蓋痘之發也。見有一二點。其勢必出。疹之發也。見有一二點。可出可不出。若肌表果有凝澀之疹。則身熱咳嗽。其勢自出。若無疹則止此數點。不能再增。善治者明乎此理。

白話文：

不只是痘疹不能發出。經脈內的表裡受到了損傷。導致全身發熱，喘急產生。越熱越發，越喘越發。輕者會加重，重了會死。痘疹的發作，可以看見有一兩點，這種情況一定會發作。疹子的發作，可以看見有一兩點，可能發作也可能不發作。如果皮膚表面確實有閉塞不暢的疹子，那麼就會發燒咳嗽，疹子自然會發作。如果沒有疹子，那麼就只有這些幾點，不會再增加了。好的治療方法都明白這個道理。

不行攻發。但調其經絡。和其榮衛。虛者補之。寒者溫之。則熱退身安而愈。無奈矇昧不明。當疹毒盛行之時。見有數點。即行攻發。轉攻轉劇。愈發愈危。必致真藏虛敗而死。真可痛耳。夫痘毒起於腎。不從經脈而出。為腎經痘。雖有良醫不能挽回。若疹則其根源在於肌腠皮膚。

白話文：

不能用攻伐的方法治療，只能調理他的經絡，使榮衛之氣調和。虛弱的補益，寒冷的溫暖，這樣熱氣就會退散，身體安泰而康復。無奈的是，有些人愚昧無知，在疹毒盛行的時候，看到有幾點疹子就用攻伐的方法治療，結果病情越來越嚴重，越治越危險。最後導致真藏虛敗而死，真是令人痛心。痘毒起於腎，不通過經脈排出，叫做腎經痘。即使有良醫也不能挽回。如果疹子，其根源在於肌肉、皮膚。

膚腠之血。根於胞中血海。膚腠寒而胞血稽遲。則有疹毒之證。得其源而活法以治。或聽其自然而不加妄治。百無一死也。

白話文：

皮膚、肌肉血液。根源於胞衣中的血海。皮膚、肌肉一但受寒，而胎盤血液通而不暢。就會有疹毒的症狀。抓住病根，用活動療法來治療。或順應其自然，不額外治療。百分之百都絶不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