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塤

《女科經綸》~ 卷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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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8)

1. 產後成痙不可同傷寒例治

薛立齋曰:仲景云,傷寒有汗為柔痙,用桂枝湯。無汗為剛痙,用麻黃湯。產後得此,血氣俱虛。敗證不可與傷寒例看,丹溪云,產後當大補氣血為主,多服參、耆、附子。中風乃虛極之象,固其本元,諸病自退。

白話文:

薛立齋說:仲景說,傷寒有汗是柔痙,可以用桂枝湯。沒有汗是剛痙,可以用麻黃湯。產後得這個病,血氣都虛弱。癒後證狀不能與傷寒相比。丹溪說,產後應以大補氣血為主,多服用參、耆、附子。中風是虛極的現象,固其本元,所有的病都會退去。

2. 產後變證不可輕用發表

婁全善曰:小續命、大豆紫湯、舉卿古拜散,俱太陽厥陰藥也。如邪實而脈來浮弦有力者固宜,但產後氣血大虛人,不宜輕發其表,但用防風當歸散治之為妙。

白話文:

婁全善說:小續命湯、大豆紫湯、舉卿古拜散,都是太陽經和厥陰經的藥物。如果邪氣實而脈象浮弦有力,當然應該使用這些藥物。但是產後氣血虛弱的人,不宜輕易發汗,只要用防風當歸散治療就可以了。

3. 用續命湯辨

武叔卿曰:寒主收引,風寒在太陽經,項背強直者,太陽筋病也,諸方皆主續命,從仲景論也。郭氏不問產後虛實,邪之有無,概宗之,似乎一偏。至薛氏,又以產後亡血過多,非十全大補不可,又一見也。及《夷堅志》,按以大豆紫湯獨活湯而愈,又主於風矣。是續命亦不為妄也。

白話文:

武叔卿說:寒性具有收斂、引導的作用。風寒在太陽經,出現項背強直的症狀,這是太陽經筋脈的疾病。各種不同的治療方法都以續命湯為主,這種治療方法是跟隨仲景學說而來的。郭氏不管產後是虛症還是實證,也不問是否有邪氣,一概用續命湯治療,似乎有些偏頗。到了薛氏,又認為產後出血過多,非十全大補不可,這也是一種片面的看法。到了《夷堅志》中,用大豆紫湯、獨活湯治療而痊癒,這又是以風寒為主了。所以說,續命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本方有麻黃附子,氣血兩虛人,不可輕用。而郭氏論又有速灌之說,稍緩即汗出如雨,反不以麻黃為忌,何語之切也。二說似不可廢,臨證之際詳之。

白話文:

但是本方劑中有麻黃、附子,氣血兩虛體質的人,不可輕易使用。而郭氏的論述又有迅速灌服的說法,稍稍緩慢一點,就會汗出如雨,反而不把麻黃視為忌諱,這是何等的契合啊。兩種說法似乎都不能放棄,在臨牀上應該詳細辨證。

慎齋按:以上八條,序產後有痙證也。產後成痙,大抵血虛所致。故《金匱》以下四條,均主於亡血過多,當從立齋、仲淳治例。後二條,辨不可用續命湯,致有誤治之失,以示戒也。

白話文:

慎齋評論:以上八條,都是記載產後痙證的。產後發生痙證,大多是血虛所致。所以,《金匱》以下四條,都是針對因失血過多引起的痙證,應該按照立齋、仲淳的治療方法。後二條,辨別不可使用續命湯,以免誤治,以示警戒。

4. 產後口噤屬血氣虛風乘三陽經

《大全》曰:產後中風口噤,是血氣虛而風入頷頰口之筋也。手三陽之筋結於頷,產則勞損臟腑,傷於筋脈,風乘之,則三陽之筋脈偏虛,得風冷則急,故令口噤。

白話文:

《大全》上說:產後患中風,嘴不能說話,這是由於氣血虛弱,風寒侵入頜頰和口部的筋脈所致。手三陽經的筋脈交會於頜部,生產使臟腑勞損,筋脈受傷,風寒乘虛而入,使三陽經筋脈偏虛,又受風寒刺激,於是發生了口不能說話的症狀。

5. 產後角弓反張屬體虛受風

《大全》曰:產後角弓反張,是體虛受風,風入諸陽之經也。人之陰陽經絡,周環於身,風邪乘虛,入諸陽之經,則腰背反折,攣急如角弓狀。

白話文:

《大全》中說:產後角弓反張,是由於體虛受風,風邪入侵諸陽經絡所致。人的陰陽經絡環繞全身,風邪乘虛而入,侵犯諸陽經絡,就會導致腰背反折,攣急如同角弓一般。

6. 產後角弓反張屬虛象宜固氣血

薛立齋曰:前證因氣血耗損,腠理不密,汗出過多,患此乃虛象也,宜固氣血為主。此證乃氣血虛極,宜大劑參、耆、歸、朮、肉桂培養之,不應,加附子,倍人參,名參附湯。猶未應,乃藥力未能及,宜多用之。

白話文:

薛立齋說:前面提到的證狀是因為氣血耗損,腠理不密,汗出過多,患上這種病屬於虛象,應該以補固氣血為主。此證屬於氣血虛極,應該用大劑量的參、耆、歸、朮、肉桂來調理,如果沒有效果,就加上附子,把人參的劑量加倍,這叫做參附湯。還是沒有效果,那是因為藥力還沒有達到,應該多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