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宗奭

《本草衍義》~ 卷十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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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7)

1. 馬陸

即今百節蟲也。身如槎節,節有細蹙紋,起紫黑色,光潤,百足。死則側臥如環,長二三寸,尤者粗如小指。西京上陽宮及內城磚牆中甚多,入藥至鮮。

白話文:

就是如今的馬陸。身體像鬆木的枝節,節上有細密的皺紋,有紫黑色,光滑而有光澤,有百隻腳。死的時候側臥呈環狀,長二三寸,特別粗的如小指粗。西京上陽宮和內城磚牆中有很多,入藥的卻很少。

2. 蠮(噎)螉(烏紅)

蠮螉諸家所論備矣,然終不敢舍詩之意。嘗析窠而視之,果有子如半粟米大,其色白而微黃。所負蟲亦在其中,乃青菜蟲,卻在子下,不與蟲相著。又非葉蟲及草上青蟲,應是諸蟲皆可也。陶隱居所說近之矣。人取此房研細,醋調,塗蜂蠆。

白話文:

蠮螉這個題目已經被許多人討論得很詳細了,但我還是不敢忽視這首詩的寓意。我曾經把蠮螉的巢穴剖開來觀察,發現裡面確實有穀粒大小的種子,顏色是白色略帶黃色。種子裡也有蟲,就是青菜蟲,它在種子下面,不與種子相連。它既不是葉蟲,也不是草上的青蟲,應該是各種蟲都可以。陶隱居的說法接近事實。人們把這種巢穴研磨成細粉,用醋調和,塗抹在蜂窩上。

3. 雀甕

多在棘枝上,故又名棘剛子。研其間蟲汁,灌小兒,治(原缺)。

白話文:

主要生長在棘樹枝條上,因此俗稱棘剛子。將其間的蟲子磨碎取汁,灌給幼兒服用,可以治療(缺字)。

4. 鼠婦

鼠婦此濕生蟲也,多足,其色如蚓,背有橫紋蹙起,大者長三四分。在處有之,磚瓷及下濕處多,用處絕少。

白話文:

鼠婦是一種潮濕環境中生長的昆蟲,有很多隻腳,顏色像蚯蚓,背上有很多橫向的褶皺,大的有三四分長。在任何地方都有,但在磚頭、瓷器和潮濕的地方比較多,用處很少。

5.

常在大暑前後飛出,是得大火之氣而化,故如此明照也。今人用者少。《月令》雖曰「腐草所化」,然非陰濕處終無。

白話文:

螢火蟲通常在三伏前後飛出,由於充分吸收了陽光之氣而幻化為螢火蟲,因此才能如此明亮。現在用螢火蟲的人很少。《月令》上雖然寫著「由爛草幻化而來」,然而,若非在陰暗潮濕的地方,絕對幻化不出來。

6. 衣魚

多在故書中,久不動帛中或有之,不若故紙中多也。身有厚粉,手搐之則落。亦齧毳衣,用處亦少。其形稍似魚,其尾又分二歧,世用以滅瘢痕。

白話文:

多數在古書中,在別人不動的存放多年的帛中或者有,不像在廢紙中多。身上有一層厚粉,用手拍打時就會掉落。也會啃食毛織衣服,用處也很少。它的形狀有點像魚,尾巴又分成兩叉,世人用它來消除疤痕。

7. 白頸蚯蚓

自死者良,然亦應候而鳴。此物有毒,昔有病腹大,夜間蚯蚓鳴於身,有人教用鹽水浸之而愈。崇寧末年,隴州兵士暑月中在倅廳前,跣立廳下,為蚯蚓所中,遂不救。後數日,又有人被其毒,博識者教以先飲鹽湯一杯,次以鹽湯浸足,乃愈。今入藥,當去土,了微炙。若治腎臟風下疰病,不可闕也,仍須鹽湯送。

王荊公所謂「藁壤太牢俱有味,可能蚯蚓獨清廉」者也。

白話文:

蚯蚓是好東西,但也要適時食用。蚯蚓有毒,以前有個人生病,肚子很大,晚上蚯蚓在身上鳴叫,有人教他用鹽水浸泡後就好了。崇寧末年,隴州士兵在酷熱的中午赤腳站在廳下,被蚯蚓咬傷,最終不治身亡。幾天後,又有人被蚯蚓咬傷,博學的人教他先喝一杯鹽湯,然後用鹽湯浸泡腳,才得以康復。現在入藥時,應除去泥土,微火烤一下。如果用來治療腎臟風下痢疾,就不可缺少蚯蚓,但仍須用鹽湯送服。

王荊公說的「稻草和祭祀用的豐盛食物都有滋味,難道只有蚯蚓纔是清廉的」就是這個道理。

8. 螻蛄

此蟲當立夏後,至夜則鳴,《月令》謂之螻蟈鳴者是矣。其聲如蚯蚓,此乃是五技而無一長者。

白話文:

在立夏之後,到了夜晚就會鳴叫的蟲子,《月令》中所說的螻蟈就是這種蟲。牠的聲音就像蚯蚓,是個樣樣通、但樣樣不精的傢伙。

9. 蜣螂

大小二種:一種大者為胡蜣螂,身黑光,腹翼下有小黃,子附母而飛行,晝不出,夜方飛出,至人家庭戶中,見燈光則來。一種小者,身黑暗,晝方飛出,夜不出。今當用胡蜣螂,其小者研三十枚,以水灌牛馬,治脹結,絕佳。狐遇而必盡食之。

白話文:

有大小兩種:一種比較大,就是胡蜂,它的身體烏黑發亮,腹部和翅膀下有一點點黃色,幼蟲依附在母蟲身上飛行,白天不出,晚上才飛出,飛到人家的房屋中,看到燈光就會飛過來。另外一種比較小,身體烏黑,白天飛出,晚上不出。現在應該用胡蜂,把較小的研磨成粉末,用三十粒沖水灌服牛馬,治療脹結,效果非常好。狐狸遇見胡蜂,一定會全部吃掉它們。

10. 斑蝥

須糯米中炒,米黃為度。妊身人不可服,為能潰人肉。治淋藥多用,極苦,人尤宜斟酌。下條芫青,其用與此不相遠,故附於此。

白話文:

需要用糯米在中間炒,糯米炒到變黃為止。懷孕的人不能服用,因為它能腐蝕人的肉。治療淋病的藥大多很苦,因此特別需要斟酌使用。下面的芫青,用法與這個差不多,所以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