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症經應錄》~ 卷四　婦女疾病門 (5)

1. 三十二、瘧後懷孕

（案1）寶應吳，瘧雖止，尚有餘熱化而未盡。又加人弱，懷妊，胎火上衝，是喉間紅腫作痛，以及口齒皆然，因痛飲食難嚥。理當兼治，擬輕清清降之法，速退即佳。否防潰破。

雲苓皮，炒條芩，炒梔子，甘菊花，白蒺藜，生甘草節，苦桔梗，橘紅，大貝，生白扁豆，鮮荷葉

白話文：

吳先生雖然瘧疾已經停止，但還有餘熱未消，再加上體虛懷孕，胎火上炎，導致喉嚨紅腫疼痛，連嘴巴也疼痛，因此吃東西很困難。應該要同時治療，用清熱降火的方法，快速退燒最好，否則有可能潰爛。

處方：茯苓皮炒，黃芩炒，梔子，甘菊花，白蒺藜，生甘草節，苦桔梗，橘紅，大貝，生白扁豆，鮮荷葉。

2. 三十三、帶下

（案1）某，心悸泛泛，腰痠骨骱盡痛，黃白帶下如注，是氣虛不司攝，脾胃之痰濕移於帶脈。帶脈者，如帶束腰，肝腎內損，漸及奇經。例以淡滲固提劑。

真潞參，雲苓，甜冬朮（米泔水洗，黃土拌炒），炙甘草，橘絡，半夏，益智仁，九制首烏，懷山藥，荷筋，苡米

白話文：

（案1）這位病人，心慌意亂，腰酸背痛，骨頭也痠痛，黃色和白色的白帶像流水一樣不斷流出，這是因為氣虛無法固攝，脾胃的痰濕之氣轉移到了帶脈所致。帶脈就像一條帶子束住腰部，肝腎內損，慢慢影響到奇經八脈。建議使用溫和滲利、固攝提舉的中藥。

藥方如下：

• 真潞參、雲苓、甜冬朮（用米泔水洗淨，黃土拌炒）、炙甘草、橘絡、半夏、益智仁、九制首烏、懷山藥、荷筋、苡米。

3. 三十四、肉苛

（案1）某（婦），先腹痛而後經至期遲，色黑，脈右細，左澀。痛久臟陰失守，指液垂涸，筋脈失於榮養，盜汗，體疲，行走未能適意昭然。營氣虛則不仁，衛氣虛則不用，營衛氣虛則不仁，而且不用，名曰肉苛。

（方缺）

白話文：

這位婦女，起初腹痛，之後月經遲到，經血顏色發黑，脈象右邊細弱，左邊澀滯。疼痛時間久了，臟腑陰氣受損，津液枯竭，筋脈失去滋養，導致盜汗、體力虛弱，行走不便。營氣虛弱則肢體麻木，衛氣虛弱則四肢無力，營衛氣虛則同時出現麻木和無力，稱為肉苛。

4. 三十五、居經眩暈

（案1）某（婦），居經三月，內燒減食，肝之陽強，脾不統血，腹左有痞膨脹，無妊脈發現。素工針業，目注神凝，陽升人巔，加以無因煩慮，慮從心，心虛包絡有熱，煩從火，火煉成痰。痰在上，火在下，火炎上而動其痰，故作眩暈，身轉，耳鳴，如立舟車之上。晝則喜笑多談，夜則寤寐不安。

當沉潛虛陽以安神，復入化痰滌熱以補心。忌投剛燥，俾痰熱去，眩暈止，再議調經。

（方缺）

白話文：

一位婦女，懷孕已經三個月，卻感到體內燥熱，食慾不振，肝火旺盛，脾臟無法統攝血液，腹部左側有痞塊腫脹，卻沒有妊娠脈象。她平時從事針線工作，目光專注，陽氣上升頭頂，再加上無緣無故的煩惱，憂慮從心而生，心神虛弱，心包有熱，煩躁是由火氣引起，火氣又化生痰液。痰停留在上，火氣在下方，火氣向上燃燒，帶動痰液，所以頭昏眼花，身體旋轉，耳鳴，感覺像站在船車上一樣。白天喜歡大笑說話，晚上睡不安穩。

應該沉潛虛陽來安定心神，再服用化痰清熱藥物來補益心臟。忌諱使用辛辣燥熱的藥物，讓痰熱消散，頭昏眼花消失後，再考慮調經。

5. 三十六、便血

（案1）某（婦），經閉，發燒，便血日久，脾胃之正氣皆虛，行動則喘，心中跳躍，其動應手，皮黃，面浮，食少，脈細。近防瀉血汗脫，遠防木旺於春，剋土腫脹。仿歸脾實脾法。

土炒冬朮，北沙參，炙黃耆，土炒歸身，炙黑甘草，茯神，遠志肉，棗仁，煨木香，橘皮，小棗，龍眼肉，秈稻葉露

白話文：

（案1）

某位婦女，月經閉止，發燒，便血已久，脾胃正氣皆虛，行動時喘不過氣，心臟跳動異常，觸碰她身體就會有反應，皮膚發黃，臉色浮腫，食慾不佳，脈象細弱。近期要預防出血和汗液過度流失，長遠要預防春季木氣過旺，剋制脾土導致身體腫脹。

治療方法參考歸脾湯，以補益脾胃為主。

處方：

• 土炒冬朮
• 北沙參
• 炙黃耆
• 土炒歸身
• 炙黑甘草
• 茯神
• 遠志肉
• 棗仁
• 煨木香
• 橘皮
• 小棗
• 龍眼肉
• 秈稻葉露

解釋

• 婦女經閉、發燒、便血、脾胃虛弱等症狀，表明其脾氣不足，氣血虧虛。
• 行動喘、心中跳躍、皮黃、面浮、食少、脈細等，進一步說明脾氣虛弱，氣血運行不暢，導致心肺失調，脾胃運化失常。
• 近防瀉血汗脫，遠防木旺於春，剋土腫脹，指的是要預防出血、汗液過度流失、春季木氣過旺，以保護脾胃，避免脾土受損。
• 仿歸脾實脾法，指的是採用補益脾胃的治療方法，藥物中冬朮、黃耆、甘草等藥材具有健脾益氣、補中益氣的作用。
• 茯神、遠志、棗仁等藥材安神定志，改善心神不寧。
• 木香、橘皮、小棗、龍眼肉等藥材理氣和中，幫助脾胃運化。
• 秈稻葉露有助於清熱解毒，滋養脾胃。

注

• 秈稻葉露是一種傳統的藥物，由秈稻葉製作而成，具有清熱解毒、滋養脾胃的功效。
• 此處的藥方僅供參考，具体用药还需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和医师的诊断来决定。

6. 三十七、產後便難

（案1）某（婦），產後二十一朝，營衛有傷，瘀蓄熱結，燥氣上逼則嗆咳無痰，呼吸似喘。肺不主宣布，大腸與之為表裡，腸間津液不足，傳導失司，少腹脹，大便難。

（方缺）

白話文：

有一名女性在生產後第21天，她的營養和防禦力受損，淤血、熱邪積聚在一起，乾燥的氣息向上迫近導致她咳嗽但沒有痰，呼吸看起來像是哮喘。肺部無法正常地散播氣息，而大腸是它的對應器官，腸道之間缺乏水分，使得排泄功能失去控制，下腹部腫脅，大便困難。 (方子缺失)

7. 三十八、胞中濕熱

（案1）鞠，妊娠相近八月，胞中濕熱移於小腸，小溲作勒，溺出赤白如膏。《經》云：有痛則為淋，今不痛，莫以子淋治。

川萆薢，草梢，炒梔子，木通，白苓，澤瀉，丹參，盤龍草，赤苓，豬苓

白話文：

案一

懷孕接近八個月的時候，胎兒體內濕熱之氣轉移到小腸，導致小便時有阻塞感，尿液排出來呈赤白色，像膏狀。

《經》書上說：小便疼痛則稱為淋證，現在患者沒有疼痛，就不能用治療淋證的方法。

處方

川萆薢、草梢、炒梔子、木通、白苓、澤瀉、丹參、盤龍草、赤苓、豬苓

解釋

這段文字描述的是一位懷孕接近八個月的婦女，出現了小便困難、尿液呈赤白色等症狀。這可能是因為胎兒體內的濕熱之氣轉移到小腸所致。

中醫認為，淋證是指小便異常的症狀，常伴隨疼痛。但此案中患者沒有疼痛，因此不能用治療淋證的藥物。

醫生開出的處方以清熱利濕、通淋止痛為主，藥材包括川萆薢、草梢、炒梔子等，旨在消除小腸中的濕熱之氣，促進小便通暢，緩解患者的症狀。

8. 三十九、悸動

（案1）某（女），倒經已愈，診得兩關脈象頗平，兩尺沉分似覺有力。此肝漸調暢，胃漸安和，痰濕雖化而余蘊猶存，陰虛來復，內熱易生。書謂陰虛於下，宗氣散而不納，逆而上行則浮撼於胸臆。所以悸動，弗能驟止，盜汗時來，今投輕補，合原擬。

（方缺）

白話文：

這位女士倒經已痊癒，脈象檢查發現兩關脈平穩，兩尺脈沉而有力。這表示她的肝氣逐漸調暢，胃氣也漸漸安和，雖然痰濕已化解，但仍有些許殘留，且陰虛復發，容易產生內熱。古籍記載，陰虛則宗氣散而不聚，逆流上行便會浮動於胸臆，所以她才會心悸不安，難以平息，而且經常盜汗。現在用輕補之法，配合之前的方劑。

9. 四十、血不歸經

（案1）童，結縭九年不育，是血少氣旺難孕。性拘多怒，怒傷肝，肝陽沖灼，不藏諸經血液，則血菀於上，暴吐盈碗。益氣如橐籥，血如波瀾。天下無逆流之水，逆者由乎風也；人身無倒行之血，倒者因乎氣也。氣有餘便是火，血不足則生熱。今血不歸經，錯經妄行，用犀角地黃純陰入精血之品。氣依之，如魚得水；血依之，如霧復淵。

（方缺）

白話文：

這位童先生，結婚九年一直沒有孩子，是因為他血氣不足，陽氣過旺，難以受孕。他個性拘謹，容易生氣，怒氣傷肝，導致肝陽上沖，血液不能藏於經脈，反而上逆而暴吐，一次就吐出一碗。就像風能讓水逆流一樣，氣虛也會讓血液逆行。氣虛則容易化火，血不足則容易生熱。現在他的血液沒有回到經脈，亂竄亂行，需要用犀角和地黃這樣的純陰藥物滋補精血。氣有了精血的滋養，就像魚找到了水，血有了精血的滋養，就像霧氣回到了深淵。

10. 四十一、經病

（案1）某（女），服丸方後似合病機，刻下天癸適來，帶下紫血成塊，佳兆也。復脈細軟，正氣素虛，據述所行未暢。擬用決陰煎，以補為瀉，順其勢而導之。

（方缺）

白話文：

有一個女性患者服用了一種丸藥，似乎符合她的病情，現在月經正好來了，有紫色的血液凝結成塊狀，這是一個好徵兆。患者的血管細弱，正氣一向不足，她說自己的症狀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因此打算使用決陰煎這種藥方，利用滋補的方法來幫助排泄，順應這個趨勢進行引導。 (方缺) 表示該處缺少了相關的藥方信息。

11. 四十二、血癥

（案1）板浦廠楊（婦），服藥餌以來雖獲小效，但血癥未消。癥者，真也。氣聚血結，由無形釀為有形之塊。時而移之不動，腹痛時作時止。惟午後最多，痛久入絡，真陰與元氣衰乏，陰血虛則發燒，氣虛怯寒，累及肝脾腎三臟。土不生金，虛陽上潛，致側眠在左則咳嗽，在右而痛更甚，病勢反覆不一。

脈沉細浮分數，有內損成癆之象。況指日春分，天人換氣，防胃敗不食，切慎。

（方缺）

（黃）按：婦女諸病，其治無異於男子，其異於男子者，惟調經、經閉、帶濁、崩漏、癥瘕、生育、子嗣、胎前、產後諸病及乳疾、前陰諸病不相同耳。《易》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此言氣之始也；至哉！坤元萬物資生，此言形之始也。人得父母之氣，以生氣生形，即稟乾坤之氣也。

白話文：

楊姓婦人服用藥物後，雖然病情略有好轉，但血塊尚未消散。血塊是真實存在的，是由氣血凝聚而成的無形之物，漸漸變成有形的塊狀。有時它會移動，有時卻固定不動，腹部疼痛也時而發作，時而停止，尤其下午疼痛最為劇烈。久而久之，疼痛深入經脈，真陰和元氣衰竭，陰血不足就會發燒，氣虛畏寒，進而影響肝、脾、腎三臟。脾土不能生金，虛陽上浮，導致左側臥睡時咳嗽，右側臥睡時疼痛加劇，病情反复不定。脈象沉細浮分，呈現內傷成癆的跡象。眼看著春分將至，天地間氣候交替，要預防胃氣衰敗、飲食不消化，務必謹慎。

兩儀既兆，五行斯彰。故天一生水，水屬腎，名曰天癸。又曰經水，又曰月信，如潮之有信，如月之盈虧，不愆其期。先天天癸，謂腎間之動氣，乃稟自父母，資其始也。後天精血，謂水穀之所化得之，形成之後，資其生也。《經》云：女子二七腎氣盛，腎間動氣盛也。二七而天癸至，謂先天癸，如中之動氣。

至於女子胞中，沖為血海，任主胞胎，衝任皆起於胞中。所以任脈通，太衝脈盛。血氣之行，外循經絡，內榮臟腑，氣血調適，運行不息。上為乳汁，下為月水，匝月之間，衝任血溢而行，月事以時下，故能孕子也。褚澄云：「女人天癸既至，逾十年無男子合則不調，未逾十年思男子合亦不調。

白話文：

兩儀既定，五行顯現。所以天始生水，水屬腎，稱為天癸。又稱為經水，又稱為月信，如同潮汐有規律，如同月亮有盈縮，從不遲誤期限。先天的天癸，指的是腎間的動力，由父母所賦予，是生命的起點。後天的精血，指的是食物和飲料轉化而來，形成生命後，供應生命所需。經典中說，女子在二七歲時，腎氣旺盛，腎間的動力也旺盛。二七歲時，天癸到來，指的是先天的天癸，如同其中的動力。

至於女性的生殖系統中，沖脈是血液的海洋，任脈主要負責孕育胎兒，沖脈和任脈都起源於生殖系統中。所以任脈流通，太衝脈強盛。血液和氣體的運行，外部遵循經絡，內部滋養臟腑，氣血調和，運行不停。上部成為乳汁，下部成為月經，每月一次，沖脈和任脈血液溢出運行，月經按時下降，因此可以懷孕。褚澄說，「女子的天癸到來後，超過十年沒有與男性交合會不調，未超過十年想與男性交合也會不調。」

」此語固為不調之宗旨，而起病由最冗論其常，未盡其變也。猶有因惡阻三月胎氣繫於脾，如寄生之託於苞桑，蔦蘿之施於松柏，根蒂未堅。誤感風寒，或食生冷，寒侵胞門，凝於血分，脾胃生氣被逼，致虛墮滑難免。衝任督帶諸脈有傷則不調，或稟賦虛弱，平素帶下頻頻則不調，或房勞過度，氣虛血少則不調，或當經期鬱怒傷肝，肝傷血耗則不調，或因有熱則不調。遂有錯經妄行，過期不及期之弊，或多或少或紫或淡則失其常候，亦為之病也。

夫胎前有胎動、胎病、兒暈、子淋、子腫、子懸、子鳴、子煩、子瘖、子癇等症，重胎教者則免。而產後為病尤多，賴業醫者宜辨乎脈候，以明內外之因，審乎陰陽，以別虛實之異。病根透徹而施治轍效，慎毋概以逐瘀為了事，亦毋概以溫通為準繩。

白話文：

這段話其實是說明女性身體的不調，並非單純由某個因素造成，而是可能源於許多不同的原因，像是脾胃虛弱、受寒、房事過度、情緒不佳等等。懷孕期間也會有一些特殊狀況，而產後則更容易生病，因此需要醫生仔細辨證，根據不同的情況採取不同的治療方法，不能一概而論。

今觀先生案中，凡臨證未嘗不用攻濟，然如室女天癸從未至，肉瘦神瘁，飲食不思，少腹塊痛，骨蒸咳嗽，便溏者，先生則曰：先天最薄，真陰不旺，脾肺皆虧，必成乾血癆瘵，從養榮培脾例為法。如經阻腹痛，結塊如梭者，先生則曰：瘀血凝聚成瘕，內燒心惕怔忡，從舊血不去，新血不生例為法。

如經閉晝夜寒熱，納穀不甘，咳嗽痰不易出，頭時暈，便時溏者，先生曰：衝任脈絡空虛，土不生金，金不制木，木火凌肺，勢成癆怯，從培補坤元例為法。如先因經來不暢，繼而間瘧燒熱，大怒動肝，脅痛時作時止者，先生則曰：病久必入血絡，氣血交痹，從扶正逐瘀例為法。虛實治，得其宜，可循次推之。

白話文：

現在觀察先生診治病人的案例，無論是哪種病症，先生都未曾不用攻補之法。然而，像一些處於少女時期，尚未行經，身體瘦弱、精神疲乏、食慾不振、小腹疼痛、骨蒸咳嗽、大便稀溏的病人，先生就會說：「這病人先天體質虛弱，真陰不足，脾肺都虛損，必定會發展成乾血癆瘵，必須從滋養補益、健脾益氣的角度來治療。」

如果遇到經血阻塞導致腹痛，疼痛部位有如梭子狀腫塊的病人，先生就會說：「這是瘀血凝聚成瘕，病人會有心煩心悸、心慌不安的症狀，必須先去除舊血，才能讓新血生成，從化瘀活血的角度來治療。」

如果遇到月經閉止，晝夜寒熱交替，食慾不振，咳嗽痰不易咳出，時常頭暈，大便稀溏的病人，先生就會說：「這是衝任二脈空虛，脾土無法生金，金無法制木，導致木火克伐肺金，形成癆怯的病症，必須從補益脾腎、滋養陰血的角度來治療。」

如果遇到因經血不暢而導致間歇性發熱，情緒激動容易怒火攻心，導致脅肋疼痛，時作時止的病人，先生就會說：「久病必入血絡，氣血瘀滯，必須從扶正祛邪、活血化瘀的角度來治療。」

虛實治療，必須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才能選擇適當的治療方法，可以依此類推。

至於臟腑奇經、內因之病機玄蘊難測，即有友輩一二講者，終屬模糊。惟先生專於此，條分縷晰，看得其精微，假如心包為痰熱蒙護，用犀角以為安鎮靈臺；肝升過極，用決明以為柔和剛臟；脾虛濕困，用扁豆為充實中州；肺有火灼，用麥冬以清化金官；腎水不足，用熟地以為培補先天；假如膽病，宜進苦酸，實則苦以泄之，虛則酸以收之；胃病宜進辛甘，實則辛以通之，虛則甘以緩之；大腸三焦病，實則咸以軟之，虛則滋而潤之，輕可去實也；小腸膀胱病，實則淡以利之，虛則升而降之，下病上取也。

白話文：

至於臟腑奇經、內因的病理機制深奧難測，即使有朋友一二講解，也總是含糊不清。只有先生專精於此，條理分明，透徹分析，能洞悉其精微之處。比如心包被痰熱蒙蔽，可用犀角來安鎮心神；肝氣升發過度，可用決明子來柔肝降火；脾虛濕困，可用扁豆來充實脾胃；肺火灼熱，可用麥冬來清熱化痰；腎水不足，可用熟地來滋補先天；假如膽病，宜進苦酸，實證則用苦寒之味瀉之，虛證則用酸味收之；胃病宜進辛甘，實證則用辛味通之，虛證則用甘味緩之；大腸三焦病，實證則用鹹味軟堅之，虛證則用滋潤之味補之，輕可去實；小腸膀胱病，實證則用淡味利水之，虛證則用升降之法調節，下病上取也。

若夫衝脈為病，用紫石英以為鎮逆；任脈為病，用龜板以為靜攝；督脈為病，用鹿角以為溫煦；帶脈為病，用當歸以為宣補，凡用入臟腑奇經藥，靡不如芥投針。先生讀書見症，皆多而胸具靈機，於內因之症一一尋源探本。以上論症彷彿已備。語云：鴛鴦繡出從君看，莫把金針度與人，若用金針暗裡度，全憑劉案指歸真。

庚申秋菊月九日，伯喬黃樹森識

白話文：

若說到衝脈有病，可以用紫石英來鎮壓逆氣；任脈有病，可以用龜板來安靜攝納；督脈有病，可以用鹿角來溫暖煦養；帶脈有病，可以用當歸來宣通補益。凡是運用於臟腑奇經的藥物，無不像是芥末撒入針尖，效果顯著。先生讀書見識廣博，胸懷靈機妙思，對於內因的疾病，都能一一追根溯源。以上論述疾病的症狀，彷彿已經完備。

俗話說：「鴛鴦繡出任君看，莫把金針度與人」，若要用金針暗地裡傳授，全憑劉案的指點才是真諦。

庚申年秋菊月九日，伯喬黃樹森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