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亦仲醫案新編》~ 邪感兼鬱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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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感兼鬱症情

1. 邪感兼鬱症情

孫氏婦,被雨途中,寒熱咳嗽,頭痛身疼,漸致顴紅咯血,症似虛勞,延診於僕。所著之人,備悉此婦鬱結隱情,於途中一一述出,料是邪感必挾肝鬱之症也。迄診其脈,浮空數澀,查閱前方,涼血疏解,治本不謬,何以無功。想病延三月之久,縱有外邪,必疏解盡淨,惟鬱結問題,未曾解決。

問其怔忡善忘否,曰有之。參法途中所得各說,正合《內經》二陽之病發心脾之旨矣,與歸脾湯為治。伊母恐溫補助邪,決不敢服。再三曉以外邪已盡,只心脾為思慮所傷未痊,豈可再與疏散乎。勉強試服一帖,因有起色,迭進五劑,病已如失。二次診時,賀其母曰:不僅今日病情已愈,且異日熊羆有兆矣。

問何以知之。令媛心脾受郁已久,發於二陽而為病,故胃少納而腸少通也。今以歸脾方,條達二臟之郁,二陽之病已除。且心主血,得補則化赤之力日足;脾主運,得補則水穀之精日充,以血生於穀也。血足則衝任強,胞宮旺,受胎自較易易,熊羆之兆由是而知。甫經一年,後遇此母於他處,詢知孫氏於最近時,果得一子,母亦信前言之不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