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逢原》~ 卷三 (17)
卷三 (17)
1. 慄
鹹溫無毒。
白話文:
鹹溫,無毒。
發明,慄,腎之果也,腎病宜。風乾者食之。若脾腎虛寒暴注,須煨熟食之。慄楔一球三顆,中扁者,療筋骨風痛,又能破冷痃癖。生嚼罨惡刺出箭頭,慄荴肉上薄皮也。燒存性,治骨鯁在喉,吹入即下。慄殼煮汁治反胃消渴。毛球外刺包也,煮汁洗火丹毒腫。慄花治瘰癧。慄樹皮煮汁洗沙蝨溪毒並丹毒瘡毒,根治偏墜腎氣,酒煎服之。
白話文:
板栗:板栗是腎的果實,對腎病有益。風乾後食用。如果脾腎虛寒暴注,則需要燉熟後食用。板栗楔一個球有三個果實,中間扁平的,可以治療筋骨風痛,還能治癒寒痺癖。生嚼栗子,可以將腫刺取出。慄荴是栗子肉上的薄皮,燒存性,可以治療卡在喉嚨裡的魚刺,吹入喉嚨即可取出。慄殼煮汁可以治療反胃、消渴。毛球是栗子外刺的包殼,煮汁可以清洗火丹毒腫。慄花可以治療瘰癧。慄樹皮煮汁可以清洗沙蝨溪毒、丹毒瘡毒。板栗根可以治療偏墜的腎氣,可以用酒煎服。
2. 大棗
甘平無毒,入藥取大紅棗擘去核用。多食令齒生䘌。《本經》主心腹邪氣,安中養脾氣,平胃氣,通九竅,助十二經,補少氣少津液,身中不足,大驚,四肢重,和百藥。
白話文:
甘美平和,無毒,入藥時取用大紅棗,剖開去核使用。多食會令牙齒生蟲。《本經》記載,它能治療心腹邪氣,安撫並養護脾氣,調和胃氣,通暢九竅,幫助十二經絡運行,補充微弱的氣血和津液,治療身體虛弱,大受驚嚇,四肢沉重等症狀,並且能與各種藥物和合使用。
發明,棗屬土而有火,為脾經血分藥。甘先入脾,故用薑棗之辛甘,以和營衛也。仲景治奔豚用濕脾土平腎氣也。十棗湯用以益土勝邪水也,而中滿者勿食。故仲景建中湯心下痞者減飴,棗與甘草同例,此得用棗之法矣。《金匱》治婦人臟躁、悲愁欲哭,有甘麥大棗湯,亦取其助肝脾肺三經之津液,以滋其燥耳。
白話文:
棗屬土,兼具火性,爲脾經血分的藥物,甘味首先進入脾經,所以用生薑與大棗之辛甘,以調和營衛。張仲景醫治奔豚病用生地黃、歸尾和芍藥,以溼潤脾土,平降腎氣。十棗湯以滋補脾土,勝邪水,但是中滿(胸悶腹脹)者不要吃棗。《傷寒論》中所提及的建中湯,若病人有心下痞(胸中脅下痞滿)則減少飴糖的用量,而大棗與甘草的情況類似,這是使用棗的方法。在《金匱要略》中,醫治婦人臟躁、悲愁欲哭的甘麥大棗湯,也是取其滋助肝、脾、肺三經的津液,以滋潤燥熱的。
《本經》主心腹邪氣,亦是和營衛邪之義。平胃氣者,以其甘溫健運善平胃中敦阜之氣也。《素問》以棗為脾家之果。故《本經》又主身中不足,大驚,四肢重,用此補益脾津而神氣自寧,肢體自捷矣。古方中用大棗皆是紅棗,取生能散表也。入補脾藥,宜用南棗,取甘能益津也。
其黑棗助濕中火,損齒生蟲,入藥非宜。生棗多食令人熱渴氣脹,瘦人多火者彌不可食。
白話文:
《本經》主要用於治療心腹的邪氣,同時也有和營衛邪氣的意義。能夠平胃氣,是因為其甘溫健運,善於平定胃中敦阜之氣。《素問》認為棗是脾臟的水果。因此,《本經》又主治身體虛弱、大驚嚇、四肢沉重,用此藥補益脾津,可以使神氣自寧,四肢靈活。古代方劑中所用的棗都是紅棗,這是為了取其生能散表的功效。如果用於補脾藥物,則應使用南棗,這是為了取其甘能益津的功效。
黑棗助長濕氣和內熱,會損壞牙齒、導致生蟲,不適合入藥。生棗食用過多會使人發熱口渴、腹脹氣滯,體質瘦弱且火氣旺盛的人更不能食用。
3. 梨
甘微酸寒,無毒。
白話文:
稍有甘、酸味。性寒涼,無毒。
發明,《別錄》著梨,止言其害,不錄其功。蓋古人論病多主傷寒客邪,若消痰降火,除客熱,止心煩,梨之有益,蓋亦不少。近有一人患消中善飢,諸治罔效,因煩渴不已,恣啖梨不輟,不藥而瘳。一婦鬱抑成勞,咳嗽吐血,右側不得貼席者半年,或令以梨汁頓熱服盞許,即時吐稠痰結塊半盂,是夜便能向右而臥,明日復飲半盞吐痰如前,以後飲食漸增。雖尋常食品,單刀直入可以立破沉疴。而梨之種類最多,惟乳梨、鵝梨、消梨可以療病。然須審大便實者方可與食。元氣虛者不慎而誤啖之,往往成寒中之患,豈可概謂食之有益乎。
白話文:
《別錄》中記載梨,只說它對健康有害,並沒有記載它的益處。古代人在研究疾病的時候,大多把注意力放在傷寒客邪上,而對消除痰火、消解客熱、止心煩等方面,很少討論到梨的益處,所以記載的內容很少。最近,有一個人患有消中善飢的症狀,用各種方法治療都沒有效果,因此煩渴不已,便開始狂吃梨,不需服藥就痊癒了。有一位婦女因抑鬱成勞,導致咳嗽吐血,右側不能貼著牀墊睡覺的情況已持續半年,有人建議她用熱梨汁服用幾口,她當場就吐出了半盂像結塊一樣的痰,當晚就能向右面睡覺了,第二天再喝半盞梨汁又吐出跟前一天一樣的痰,此後她的飲食逐漸增加。雖然梨是常見的食品,但它可以單獨發揮作用,直接治癒頑固的疾病。梨的種類繁多,其中以乳梨、鵝梨、消梨這三種梨可以治病。但必須注意只適合便祕的人食用。元氣虛弱的人如果不慎誤食,往往會導致寒中之患,所以不能籠統地認為梨對人體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