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祖

《金匱方歌括》~ 卷四 (7)

1. 水氣病方

2. 越婢加朮湯

（即越婢湯加白朮四兩。方見下。），治里水一身面目黃腫。其脈沉。小便不利。故令病水。假令小便自利。此亡津液。故令渴。此湯主之。

歌曰，里水脈沉面目黃。水風相搏濕為殃。專需越婢平風水。四兩術司去濕良。

男元犀按。水被熱蓄。氣為濕滯。致外不得通陽而作汗。內不能運氣而利水。故令病水。云假令小便自利三句。疑非里水病也。越婢湯發肌表之邪以清內蓄之熱。加白朮運中土。除濕氣。利其小便。此分消表裡法也。或云。越婢散肌表之水。加白朮止渴生津也。按。豈有小便自利亡津液而作渴者仍用此湯。不顧慮其重傷津液乎。

白話文：

越婢加朮湯是用越婢湯加上四兩白朮所組成的方劑。主治水腫導致全身和臉部發黃腫脹，脈象沉弱，小便不利的情況。小便不利導致水液停滯於體內，而如果小便通暢卻感到口渴，則是因為津液不足。這個方劑就能治療這些症狀。

歌訣說：水腫患者脈象沉弱，臉色發黃，這是水氣和風邪互相搏結，導致濕邪作祟。因此需要使用越婢湯來疏通水道，平復風邪，再加入四兩白朮以利水除濕。

有人評論說：水腫是因為陽熱蓄積，氣機受阻，導致體表陽氣無法宣通而不能出汗，體內氣機亦無法運行而導致小便不利，因此出現水腫。但「如果小便通暢，卻感到口渴」這幾句話，似乎不是水腫的症狀。越婢湯可以發散表邪，清解體內鬱熱，加入白朮則能運化脾土，去除濕邪，使小便通利，這是分治表裡的方法。也有人說，越婢湯可以散發體表的水分，加白朮則可以止渴生津。但我認為，如果小便通暢卻因津液不足而口渴，再使用這個方劑，恐怕會過度傷及津液，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