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方論》~ 卷二 (10)
卷二 (10)
1. 侯氏黑散
菊花四十分,防風,白朮十分,桔梗八分,人參,茯苓,當歸,川芎,乾薑,桂枝,細辛,牡蠣,礬石三分
上末,用溫酒調方寸匕,服二十日;再冷服四十日,共六十日止。則藥積腹中矣。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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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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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風: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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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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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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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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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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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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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芎: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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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薑: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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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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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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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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礬石:三分
此方佳處,全在平肝息風。內風不動,則不與外風勾結,此便是阻截之法。喻西江盛稱其用牡蠣、礬石堵御之妙。予請為進一解,當實衛氣以為城垣,當養營血以堅壁壘。若使藥積腹中,以為堵截,吾恐風不得入者,氣血亦由此不通。無怪誤解填塞空竅者之滋議也。
白話文:
這個藥方的妙處,全在平肝息風。內風不躁動,就不會與外風勾結,這就是阻截風邪的方法。喻西江很推崇牡蠣、礬石堵截外風的功效。我想提出進一步的解釋,身體的衛氣應該像城牆一樣堅固,營血應該像牆壁一樣堅固。如果讓藥物堆積在腹中,想以此來阻截風邪,恐怕風邪不能進來,氣血也不能流通。難怪有人誤解堵塞空竅的方法,產生了滋生疾病的隱患。
2. 大秦艽湯
秦艽,石膏二兩,當歸(酒洗),白芍(酒炒),川芎,生地(酒洗),熟地,白朮(土炒),茯苓,甘草(炙),防風,黃芩(酒炒),羌活,獨活,白芷一兩,細辛五錢
每服一兩。
白話文:
秦艽、石膏各二兩,當歸(用酒洗過)、白芍(用酒炒過)、川芎、生地(用酒洗過)、熟地、白朮(用土炒過)、茯苓、甘草(炙過的)、防風、黃芩(用酒炒過)、羌活、獨活、白芷各一兩,細辛五錢。
此方劉宗厚與喻嘉言俱謂其風藥太多,不能養血、益筋骨;汪訒庵又謂:用此方者,取效甚多。各執一見。予謂方中四物咸備,不可謂無血藥也,若中風初起,表邪重者,用之尚可取效。然石膏、細辛二味必須減去。
白話文:
劉宗厚和喻嘉言都說這個藥方太多風藥了,不能起到養血、益筋骨的作用。汪訒庵卻說,用這個藥方的人,療效很好。各人堅持自己的觀點。我認為,這個藥方包含了四物,不能說它沒有血藥。如果中風剛開始,表邪很重,用這個藥方可能會有效果。但是,石膏和細辛這兩味藥必須減去。
3. 三生飲
生南星一兩,生川烏(去皮)五錢,生附子(去皮)五錢,木香二錢
每服一兩,加人參一兩煎。
白話文:
生南星一兩,生川烏(去皮)五錢,生附子(去皮)五錢,木香二錢,每服一兩,加人參一兩煎。
「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是也,然邪往從之,虛處轉實,又何說邪?東垣謂:中風非外風,乃本氣自病,太屬偏執。此等峻猛之藥,雖有人參,氣虛者能任受耶?如喻嘉言之加減為宜。
白話文:
「邪氣聚集的地方,那裡的正氣必定虛弱」是正確的。但是邪氣前來進攻,虛弱的地方反而變得充實,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東垣說:中風不是外來的風,而是體內正氣的自發疾病,這樣的說法太武斷偏頗了。像烏頭、附子這一類峻猛的藥物,即使加上人參,正氣虛弱的人反而能承受嗎?所以像喻嘉言那樣加減服用纔是合適的。
4. 地黃飲子
熟地黃,巴戟(去心),山茱萸,肉蓯蓉(酒浸),附子(炮),官桂,石斛,茯苓,遠志,麥冬,石菖蒲,五味子
等分,每服五錢,入薄荷少許,薑、棗煎服。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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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地黃:滋補肝腎,益精填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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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戟(去心):補腎壯陽,益精添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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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茱萸:補肝腎,固精縮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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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蓯蓉(酒浸):補腎壯陽,益精填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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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炮):溫腎壯陽,散寒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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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桂:溫腎壯陽,助陽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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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益氣生津,滋陰清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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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健脾益氣,寧心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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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志:益氣生津,寧心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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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滋陰清熱,潤肺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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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菖蒲:開竅醒神,益氣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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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益氣生津,斂肺止汗。
清肝氣以益水之源,納腎氣以制火之僭。水能涵木,孤陽不升則心氣通,而舌喑自解矣。惟足廢不能行,尚當加壯筋利節之藥。至其不用風藥,正恐以助火,故特為迸去,未可議之也。
白話文:
疏導肝氣以增強腎水的來源,收納腎氣來抑制火氣的亢盛。水能夠涵養肝木,孤陽不升則心氣通暢,舌頭僵硬喑啞的症狀自然解除。但患者雙腳不能行走,還應該加上強壯筋骨、通利關節的藥物。至於不用祛風的藥物,恐怕會助長火氣,所以特別把它去除,不能因此而責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