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答問》~ 卷二 (8)

1. 29．陳修園各種醫書存在什麼偏見？

然修園未嘗無一隙之明，惜剛愎自用，忽明忽昧，故此卷虛勞之前（指《時方妙用》），列寒涼數方，繼複評之曰，為癆門不可少之方，亦癆門不可恃之方。夫既不可少，何又云不可恃？既不足恃，何必云不可少？蓋心知辛溫治癆非善策，暗中致禍，未肯明言悔過，又慮不偏重溫藥，未免頓改素習，故首列涼藥者，良心偶萌也。後竭力發揮辛溫者，牽合古書，文過飾非也。

此文人弄筆之積習，實誤用其聰明，閱者勿為所蒙。

白話文：

陳修園的醫書雖然也有一些精妙的見解，可惜他個性剛愎自用，見解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例如，他在《時方妙用》一書中，關於虛勞的部分，先列舉了一些寒涼的方劑，接著又評論說這些方劑是治療癆病不可缺少的，但同時也是不可依賴的。既說不可缺少，又說不可依賴，這是什麼意思呢？其實，他心裡明白用辛溫的方法治療癆病並非良策，暗中會造成禍害，卻不肯坦白承認錯誤。又擔心如果完全捨棄溫熱藥物，會與以往的習慣大相逕庭，所以才先列出寒涼藥方，算是良心稍微有點不安的表現。後來他又大力推崇辛溫藥物，牽強附會古籍，掩蓋自己的錯誤。

這是文人寫作的通病，他實際上是誤用了自己的聰明才智，讀者可別被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