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運動的古中醫學》~ 傷寒論六經原文讀法篇 (28)
傷寒論六經原文讀法篇 (28)
1. 傷寒論六經原文讀法篇
傷寒脈浮，自汗出，小便數，心煩，微惡寒，腳攣急，反與桂枝湯，欲攻其表，此誤也。得之便厥，咽中乾，煩燥吐逆者，作甘草乾薑湯與之，以復其陽。若厥愈、足溫者，更作芍藥甘草湯與之，其足即伸。若胃氣不和，譫語者，少與調胃承氣湯。若重發汗，復加燒針者，四逆湯主之。（脈浮，自汗，尿數，心煩，惡寒，攣急，乃津液耗傷的陰虧證。厥，乾，躁，煩，吐，乃中宮陽亡的寒症。熱藥耗津拔陽，故服熱藥，中氣轉寒。但雖中寒，而津傷絡熱，故攣急譫語，燒針，拔陽更甚。）
問曰,證象陽旦，按法治之而增劇，厥逆，咽中乾，兩脛拘急兩（而）譫語。師言夜半手足當溫，兩脛當伸，後如師言，何以知之。答曰，寸口脈浮而大，浮則為風，大則為虛，風則生微熱，虛則兩脛攣。病證象桂枝，因加附子參其間，增桂令汗出，附子溫經，亡陽故也。厥逆，咽中乾，煩燥，陽明內結，譫語，煩亂，更飲甘草乾薑湯。夜半陽氣還，兩足當熱，脛尚微拘急，重與芍藥甘草湯，兩脛乃伸。以承氣湯微溏，則止其譫語，故知病可愈。（陽旦證，即桂枝湯證。附子能補陽，亦能拔陽。躁為陽氣拔跟，雖陽明譫語，先溫中回陽，後用清潤，病則壞矣。法則嚴焉。以上二章，論榮衛壞入太陰脾臟牽連肝胃。）
太陽病，寸緩，關浮，尺弱，其人發熱汗出，復惡寒，不嘔，但心下痞者，此以醫下之也。如其不下者，病人不惡寒而渴者，此轉屬陽明也。小便數者，大便當硬，不更衣十日，無所苦也。渴欲飲水，少少與之，但以法救之。（渴者，）宜五苓散。（渴欲飲水四句，接醫下之也句讀。如其不下者句下，有心下不痞意。無所苦，無胃實證。前為榮衛而太陰，後為榮衛而陽明。此一章論榮衛壞入太陰脾臟，借陽明胃燥以明之。）
傷寒六七日，大下後，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下部脈不至，咽喉不利，吐膿血，泄利不止者，為難治，麻黃升痲湯主之。（中氣虛寒，金燥木熱，上逆下陷，經絡閉塞，此病復雜矣。此一章論榮衛牽連肝肺壞病。）
陽明中風，口苦，咽乾，腹滿，微喘，發熱，惡寒，脈浮而緊，若下之，小便難也。（由榮衛中風而陽明病，為陽明中風，口苦少陽，滿喘陽明，寒熱脈浮太陽。為三陽合病。）
陽明病，脈浮而緊，咽燥口苦，腹滿而喘，發熱汗出，不惡寒，反惡熱，身重。若發汗則躁，心憒憒，反譫語。若加燒針，必怵惕煩躁不得眠。若下之則胃中空虛，客氣動膈。心中懊憹，舌上胎者，梔子豉湯主之。若渴欲飲水，口乾舌燥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若脈浮發熱，渴欲飲水，小便不利者，豬苓湯主之。（脈浮太陽，緊與咽燥，口苦少陽。腹滿至身重陽明，心中九句，先接身重句讀。三陽合病之陽明，陽不實，濕反多。）
白話文：
傷寒病，如果脈象浮，又自己出汗，小便次數多，內心煩躁，稍微怕冷，腳部抽筋且僵硬，反而給予桂枝湯這種發汗的藥，想要用來解除表證，這是錯誤的。如果吃了桂枝湯後，反而導致手腳冰冷，喉嚨乾燥，煩躁不安想嘔吐，這時候應該給予甘草乾薑湯來恢復陽氣。如果手腳冰冷的情況好轉，腳也變得溫暖，再改用芍藥甘草湯，腳就能伸直。如果胃氣不調和，出現胡言亂語，可以稍微給予調胃承氣湯。如果再次發汗，又加上燒針治療，這種情況下應該用四逆湯來治療。（脈浮、自汗、尿頻、心煩、怕冷、抽筋等症狀，屬於身體津液耗損導致的陰虛證。手腳冰冷、喉嚨乾、煩躁、嘔吐等症狀，屬於中焦陽氣虛弱的寒症。熱性藥物會消耗津液，加速陽氣耗散，所以服用熱性藥物後，中焦的氣反而會轉為寒冷。雖然是中焦寒冷，但津液受損，經絡有熱，所以會出現抽筋、胡言亂語等症狀，燒針更會加速陽氣的耗損。）
有人問，這個病看起來像陽旦證，但按照陽旦證的方法治療後，病情反而加重，出現手腳冰冷，喉嚨乾燥，兩條小腿拘攣僵硬，而且胡言亂語。醫生說，到了半夜手腳會溫暖，兩條小腿也會伸直，結果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請問這是怎麼知道的？回答是，寸口的脈象浮而且大，浮代表有風邪，大代表身體虛弱，有風邪就會稍微發熱，虛弱就會導致兩條小腿抽筋。這個病症像桂枝湯證，但是因為加了附子，附子雖然可以補陽，但也容易耗損陽氣。增加桂枝用量會使人出汗，附子會溫暖經絡，但也會導致陽氣散失。出現手腳冰冷、喉嚨乾燥、煩躁不安，這是陽明腑氣內結的表現，出現胡言亂語、煩躁不安，這時候應該給予甘草乾薑湯。到了半夜陽氣恢復，兩隻腳應該會發熱，但小腿可能還有輕微的拘攣，再次給予芍藥甘草湯，兩條小腿就會伸直。用承氣湯稍微通便，就能停止胡言亂語，所以知道這個病可以治好。（陽旦證就是桂枝湯證。附子能補陽，也能損耗陽氣。煩躁是陽氣消散的表現，雖然出現陽明腑實的胡言亂語，也要先溫養中焦，恢復陽氣，再用清熱滋潤的藥物，否則病情會惡化。治療原則要謹慎。以上兩段文字，講的是榮衛氣血的病變侵入太陰脾臟，並牽連到肝胃。）
太陽病，如果寸脈緩慢，關脈浮，尺脈弱，這個人會發熱、出汗、又怕冷，不嘔吐，只是心下感覺痞塞，這是因為醫生用瀉下的方法治療造成的。如果沒有用瀉下的方法，病人不覺得怕冷反而覺得口渴，這是病症轉為陽明病了。如果小便次數多，大便就會變硬，可能十天不排便，也沒有什麼痛苦的感覺。如果口渴想喝水，可以稍微給他喝一點，但還是要用正確的方法治療。（這裡的口渴，應該接在“醫下之也”之後讀。如果沒有用瀉下法，心下就不會有痞塞的感覺。沒有痛苦是指沒有胃實的症狀。前面是榮衛氣血的病變進入太陰，後面是榮衛氣血的病變進入陽明。這一段講的是榮衛氣血的病變侵入太陰脾臟，並借陽明胃燥來加以說明。） 應該使用五苓散治療。
傷寒病六七天，如果使用瀉下藥後，寸脈變得沉而遲緩，手腳冰冷，下肢的脈搏摸不到，喉嚨不舒服，吐出膿血，腹瀉不止，這是很難治的病症，應該用麻黃升麻湯來治療。（這是中焦氣虛寒冷，肺金乾燥，肝木有熱，導致氣機上逆下陷，經絡閉塞，病情複雜。這一段講述榮衛氣血病變牽連肝肺，導致病情惡化。）
陽明中風，會出現口苦、咽喉乾燥、腹脹、輕微喘氣、發熱、怕冷，脈象浮而緊，如果用瀉下法，小便就會困難。（這個是由於榮衛中風而導致的陽明病，稱為陽明中風，口苦屬於少陽病，腹脹喘氣屬於陽明病，寒熱脈浮屬於太陽病。這是三陽合病。）
陽明病，如果脈象浮而緊，喉嚨乾燥口苦，腹脹且喘，發熱出汗，不覺得怕冷反而怕熱，身體沉重。如果用發汗的方法，就會變得煩躁不安，精神錯亂，反而開始胡言亂語。如果再加上燒針，一定會心悸恐慌、煩躁不安而無法入睡。如果用瀉下法，就會導致胃中空虛，邪氣侵犯胸膈。心中懊惱不安，舌苔厚膩，應該用梔子豉湯治療。如果口渴想喝水，口乾舌燥，應該用白虎加人參湯治療。如果脈象浮，發熱，口渴想喝水，小便不順暢，應該用豬苓湯治療。（脈象浮是太陽病的表現，緊、咽燥、口苦是少陽病的表現。腹脹到身體沉重是陽明病的表現，心中以下九句，應該接在身體沉重之後讀。這是三陽合病的陽明病，陽氣不足，濕邪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