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尊生書》~ 卷二十二 面部門 (18)
卷二十二 面部門 (18)
1. 卷二十二 面部門
久病昏暗者，腎臟真陰虛也（總治目昏宜駐景丸、加減駐景丸、還晴丸）。
婦人目昏者，多由於鬱怒傷肝也（宜抑青明目湯）。老人眼昏者，血氣衰而肝葉薄，
膽汁減也。前人云：童子水在上，故視明瞭；老人火在上，故視昏暗。旨哉言也。
（宜夜光育神丸、明眼地黃丸）。眼花者，眼光昏散也，皆由腎虛之故。說B腎主骨，
骨之精為瞳子。腎水虛，骨活B，火得乘之，故瞳子散而視物杳冥也。如見黑花，
或如飛蠅散亂，或如懸蟢空虛，皆腎虛也。見青花，膽虛也。見紅花，火甚也。
見五色花，腎虛客熱也。東垣云：陽主散，陽虛則眼楞急而為倒睫拳毛。陰主斂，
陰虛不斂，則瞳子散大，而為目暗眼花。然則昏花二症，
舍陰虛其安屬哉（宜滋陰地黃丸、益本滋腎丸）。眼疼者，一為目眦白眼疼，
即經言白眼赤脈法於陽是也，惟其屬陽，故日中更疼，點苦寒藥則效。
一為目珠黑眼疼，即經言瞳子黑眼法於陰是也，惟其屬陰，故夜則更疼，
點苦寒藥反劇。何相反若是歟？說B以白眼疼由肝實熱（宜瀉青丸、救苦湯）。
黑眼疼由肝虛熱故也（宜夏活B草散）。至若男子讀書過度，女子針繡太甚，
以至眼疼發澀，此為肝勞過度，不必服藥，時常閉目調養自愈。以上三端，
又於內外障翳膜之外，所當詳審而析治者也。總之，目為肝臟發竅，而肝實藏血，
肝又主風，故日病多半由於虛實寒熱，及內動外感之風邪。前既歷詳各種名目症治，
玆更實指其由，以明病所從發。如由血虛，必目昏也（宜明目地黃丸）。由亡血過多，
及久痛傷血，或年老血少，必羞明酸痛，不能視物也（宜芎歸明目丸）。
或雖養血安神，必兩目昏花，不能久視也（宜久患目疾方）。失血後複受燥熱，
左目赤痛也（宜葉氏荷葉湯）。高年血絡空虛，目昏日久，複又氣血乘其空隙，
攻觸脈絡，液盡而痛，當夜而甚，乃熱氣由陰而上也（宜葉氏羚羊角湯）。實熱暴發，
必赤腫疼痛也（宜瀉熱黃連湯）。風熱攻目，至隱澀難開也（宜羞明立勝散）。
風熱壅珠，必眼白紅障而痛也（宜黃連湯）。風熱牽閉，
目不得開也（宜芎芷香蘇散加前胡、蔥白）。風溫上鬱，目赤，脈左弦，
當以辛散也（宜葉氏夏活B草湯）。秋風化燥，上焦受邪，目赤珠痛也（宜葉氏連翹湯）。
熱蒸濕鬱，暑入氣阻，當用淡滲以清中上之邪也（宜葉氏茯苓湯）。鬱勃氣火，
翳遮目睛也（宜葉氏山梔皮湯）。或陰血虛而陽氣盛，能遠視不能近視也（宜地芝丸）。
陽氣虛而陰血盛，能近視不能遠視也（宜定志丸加茯苓）。陽升不交於陰，竟夕無寐，
而目珠赤痛也（宜葉氏桑葉湯）。陰傷火鬱，左眼眶疼痛，或微寒，汗大出，
白話文：
長久生病導致眼睛昏暗，是腎臟的真陰虛弱（總的來說，治療眼睛昏暗適合服用駐景丸、加減駐景丸、還晴丸）。
婦女眼睛昏暗，大多是因為情緒鬱悶憤怒，傷了肝臟（適合服用抑青明目湯）。老年人眼睛昏暗，是氣血衰退，肝臟功能變弱，膽汁減少的緣故。古人說：「孩童的精氣在上面，所以視力清晰；老年人的火氣在上面，所以視力昏暗。」這話很有道理（適合服用夜光育神丸、明眼地黃丸）。
眼睛出現花影，是眼光昏散，都是因為腎虛的緣故。書上說腎主管骨骼，骨骼的精華就是瞳孔。腎水虛弱，骨頭也活動不利，火氣就容易乘虛而上，所以瞳孔散大，看東西就模糊不清。如果看到黑色的花影，或者像飛舞的蒼蠅一樣散亂，或者像蜘蛛絲懸在空中，都是腎虛的表現。看到青色的花影，是膽虛；看到紅色的花影，是火氣太旺；看到五顏六色的花影，是腎虛且有內熱。
東垣說：「陽氣主散，陽氣虛弱則眼皮會抽動，睫毛倒長捲曲。陰氣主收斂，陰氣虛弱不能收斂，則瞳孔散大，導致眼睛昏暗、視力模糊。」由此可見，眼睛昏暗和視力模糊這兩種症狀，都是因為陰虛造成的（適合服用滋陰地黃丸、益本滋腎丸）。
眼睛疼痛，一種是眼角的白眼球疼痛，這就像經典中說的白眼球紅脈，屬於陽性的表現，所以白天更疼，點苦寒的藥物就會有效。另一種是眼珠的黑眼球疼痛，這就像經典中說的黑眼球，屬於陰性的表現，所以晚上更疼，點苦寒的藥物反而會加重。為什麼會有如此相反的情況呢？因為白眼球疼痛是由於肝臟的實熱引起的（適合服用瀉青丸、救苦湯），而黑眼球疼痛是由於肝臟的虛熱引起的（適合服用夏枯草散）。至於男子讀書過度，女子刺繡過多，導致眼睛疼痛發澀，這是因為肝臟勞累過度，不必吃藥，時常閉目養神就會自愈。
以上三種情況，再加上內外眼障翳膜的問題，都是需要詳細辨別並加以治療的。總之，眼睛是肝臟的孔竅，而肝臟又儲藏血液，肝臟還主管風，所以眼睛的疾病大多是因為虛實寒熱，以及內動外感的風邪引起的。前面已經詳細闡述了各種病症的治療方法，現在更要明確指出其病因，以便了解疾病的根源。如果是由於血虛引起的，必定會眼睛昏暗（適合服用明目地黃丸）。如果是由於失血過多，以及久病損傷血液，或者年老血液不足，必定會怕光、眼睛酸痛，不能看東西（適合服用芎歸明目丸）。即使是養血安神的藥物，也可能導致兩眼昏花，不能長時間看東西（適合服用久患目疾方）。失血後又感受燥熱，左眼就會紅腫疼痛（適合服用葉氏荷葉湯）。老年人血脈空虛，眼睛昏暗日久，又加上氣血趁虛而入，侵犯脈絡，導致津液耗盡而疼痛，晚上會更嚴重，這是因為熱氣從陰分向上升的緣故（適合服用葉氏羚羊角湯）。實熱突然爆發，必定會紅腫疼痛（適合服用瀉熱黃連湯）。風熱侵襲眼睛，導致隱澀難開（適合服用羞明立勝散）。風熱壅塞眼珠，必定會眼白紅腫疼痛（適合服用黃連湯）。風熱牽引閉塞，導致眼睛睜不開（適合服用芎芷香蘇散加前胡、蔥白）。風溫邪氣向上鬱積，導致眼睛發紅，脈象左邊弦滑，應該用辛散的方法治療（適合服用葉氏夏枯草湯）。秋季風邪乾燥，上焦感受邪氣，導致眼睛紅腫疼痛（適合服用葉氏連翹湯）。熱氣蒸騰，濕氣鬱積，暑熱進入體內阻礙氣機，應該用淡滲的方法來清除中上焦的邪氣（適合服用葉氏茯苓湯）。鬱悶的氣火向上升騰，導致翳障遮蔽眼睛（適合服用葉氏山梔皮湯）。或者陰血虛弱而陽氣旺盛，能看清遠處但看不清近處（適合服用地芝丸）。陽氣虛弱而陰血旺盛，能看清近處但看不清遠處（適合服用定志丸加茯苓）。陽氣不能與陰氣交合，導致整夜失眠，並且眼珠紅腫疼痛（適合服用葉氏桑葉湯）。陰液損傷，火氣鬱積，導致左眼眶疼痛，或者微微怕冷，大量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