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研悅》~ 脈理原始全書研悅卷之三 (3)
脈理原始全書研悅卷之三 (3)
1. 時脈歌
春肝木旺脈宜弦，夏脈洪兮心臟安；若逢秋令浮為吉，交冬沉濡腎當然；四時更宜和緩應，是為時脈無病干。叔和云：春弦夏釣秋似毛，冬時依經分節氣，是也。
白話文：
春天時，因為肝臟與木氣旺盛，所以脈象應該呈現弦狀，這表示身體狀態良好。夏天脈象如果呈現洪大，這顯示心臟功能正常。到了秋天，如果脈象浮動，這就是吉祥健康的象徵。冬天，脈象應當沉而濡滑，這表明腎臟健康。在四季之中，脈象都應當呈現和緩的狀態，如果符合這些特徵，就表示身體沒有疾病困擾。
叔和（西晉時期的醫學家）曾說過，春天的脈象如弦樂般緊繃，夏天的脈象如垂釣般輕柔，秋天的脈象像羽毛般輕盈，冬天的脈象則應當根據經典來區分不同的節氣，這些都是正確的描述。
2. 論八脈為諸病提綱
人之病不同，不離乎表裡虛實寒熱邪正之八要；脈雖紛賾，不越乎浮沉遲數滑澀緩大之八名。表者，病不在裡也，其脈浮；里者，病不在外也，其脈沉；虛者，五虛也，脈常澀；實者，五實也，脈常滑；寒者，臟腑積冷也，脈來遲，一息三至；數者，臟腑積熱也，脈來數，一息六至；邪者，外邪所幹，脈必大；正者，外無邪干，脈必緩。
故洪弦長散，浮之屬也；伏石短牢沉之屬也；細小微敗，遲之屬也；疾促緊急，數之屬也；動搖流利，滑之類也；芤虛滯結，澀之類也；堅實鉤革，大之類也；濡弱柔和，緩之類也。八脈之中，有力為實；無力為虛。滑屬血分，其有餘為痰，凡有形者從之；澀屬氣分，其有餘為火，無形者從之。
以此提綱，而諸脈俱已領其要矣。
白話文：
人的疾病種類繁多，但歸根究底不外乎表面、內部、虛弱、強實、寒冷、熱性、異常、正常這八種主要因素；脈象雖然變化萬千，但基本上不出浮、沉、遲、數、滑、澀、緩、大這八種基本類型。表面病症，即病不在內部，其脈象通常是浮；內部病症，即病不在表面，其脈象通常是沉；虛弱病症，即五臟虛弱，脈象通常為澀；強實病症，即五臟強實，脈象通常為滑；寒冷病症，即臟腑積冷，脈象來得慢，每呼吸一次跳三次；熱性病症，即臟腑積熱，脈象來得快，每呼吸一次跳六次；異常病症，即受外部異常因素影響，脈象必然大；正常病症，即不受外部異常因素影響，脈象必然緩和。
因此，洪、弦、長、散這些屬於浮脈的範疇；伏、石、短、牢、沉這些屬於沉脈的範疇；細、微、敗這些屬於遲脈的範疇；疾、促、緊、急這些屬於數脈的範疇；動搖、流利這些屬於滑脈的範疇；芤、虛、滯、結這些屬於澀脈的範疇；堅實、鉤、革這些屬於大脈的範疇；濡、弱、柔、和這些屬於緩脈的範疇。在這八種脈象中，有力的脈象代表強實；無力的脈象代表虛弱。滑脈屬於血液部分，如果過度則表示有痰，所有具體的疾病都由此衍生；澀脈屬於氣體部分，如果過度則表示有火，所有無形的疾病都由此衍生。
掌握這個要點，就可以全面理解各種脈象的關鍵了。
3. 下手捷訣
診脈別有三捷訣，氣口人迎兩尺澤，萬病都作一般看，大意如此要明白。
白話文：
在診斷脈搏時，有三個快速判斷的訣竅，那就是氣口、人迎和兩尺澤這三個部位。無論遇到什麼疾病，都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看待，其大意就是這樣，你必須要清楚理解。
- 氣口：指的是手腕內側的「寸口」脈，也就是一般常說的「脈門」。
- 人迎：指的是頸部的「人迎脈」，可以反映出人體上半身的情況。
- 兩尺澤：指的是手腕下側的「尺澤脈」，可以反映出人體下半身的情況。
這三處脈象是診斷疾病的重要依據，對於各種疾病，都可以從這三處脈象進行判斷，這是診脈的基本原則，你必須要明確理解。
4. 論人迎脈
且如人迎脈一盛，風寒暑濕燥火症；浮緩無力為傷風，浮緊有力傷寒症。浮虛主暑緩主濕，燥澀兮弱火症；六邪交併為外因，欲得其由審右寸。陽見陽脈可無疑，發表散邪須審定；若見陰脈元氣虧，邪侵其主藥難應。
人迎緊盛，外感風寒也，宜表而散之；氣口大人迎一倍為內傷，宜救里而平之。
白話文：
關於人迎脈的討論如下：如果人迎脈顯現出一種旺盛的情況，這可能代表的是風、寒、暑、濕、燥、火等各種疾病。如果脈搏浮動而緩慢，力量不足，這可能是風邪入侵所導致的感冒。如果脈搏浮動而緊繃，力度強勁，則可能是寒邪所致的寒症。
脈象浮動而虛弱，可能是暑熱的表現；脈象緩慢，可能是濕邪的影響。若脈象乾澀或微弱，可能是火邪引起的病症。當這些六種外來病邪相互結合，共同作用於人體時，我們可以認為這是外因導致的疾病，想要找出真正的病因，需要仔細觀察右手寸脈的變化。
如果出現的是陽脈，即脈象有力、快速，這通常代表的是實證，是外感病邪的表現，我們可以毫不懷疑地進行發汗、解表、散邪的治療，但需確定具體情況。然而，如果出現的是陰脈，即脈象微弱、緩慢，這通常表示元氣虧損，邪氣已經深入，此時用藥可能不會有明顯的效果。
如果人迎脈緊繃且旺盛，這通常是外感風寒的徵兆，應該進行解表和散寒的治療。但如果氣口（位於手腕內側）的脈搏比人迎脈大一倍，這可能是內部受到損傷，應該調整內在環境，進行滋養和調理的治療。
5. 論氣口脈
氣口之脈主內因，喜怒憂思悲恐驚。喜則傷心，脈常散；怒弦悲緊動緣驚，憂澀恐沉思脈結，病從內得屬於陰，怕添邪火來銷鑠，再加陽脈病為真。
內傷者，脈盛有力，心下飽脹，噁心惡食曰傷食。脈大而虛，倦怠，自汗，氣虛，手心熱，曰內虛。內因外因，病之則受病，從此得玄訣，又兼形色見榮枯，生死吉凶可預測。
白話文：
【討論氣口脈象】
氣口的脈象主要反映身體內部的情緒因素，包括喜悅、憤怒、憂慮、思考、悲傷、恐懼和驚嚇。過度喜悅會傷害心臟，使脈搏變得散亂；憤怒使脈象像琴絃般緊繃，悲傷或驚嚇會讓脈象動搖；憂慮使脈象遲滯，恐懼使脈象深沉，過度思考會導致脈象結塊。這類由內而生的疾病通常屬陰性，要小心不要讓外邪侵擾，進一步消耗體力，如果同時出現陽性脈象，那麼病情就確定了。
若是由內傷引起的，脈象會顯得強勁有力，患者可能會感到胃部飽脹，噁心不想吃東西，這就是消化不良。如果脈象雖大卻虛弱，患者會感到疲倦無力，自發性出汗，手心發熱，這就是體內氣虛。不管是內在原因還是外在因素引發的疾病，身體都會受到影響，通過這些脈象和麪色的變化，我們可以預測一個人的健康狀況，甚至生死吉兇。
6. 論色與脈
五色青黃赤白黑，各人稟受不相協，陽見榮華光澤明，陰晦駁雜昏暗澀。若然色脈俱是陰，元陽消索乏火接，色見陽時邪火侵，合前陽脈從剖別。
人迎一盛六脈平，此為風寒暑濕乘，氣口一盛六脈小，不因他病緣七情。兩尺若見洪數脈，男則為虛女安宅。男人兩尺見微澀，便濁遺精小水白。女子兩尺沉緊無，腰痛帶下經衍月，肺大肝小無孕娠，肝大肺小孕在身。眼見火星腰陣痛，是為臨產兒奔生。
大凡兩手關脈上，未飲食時脈不旺，才得飲食氣便充，日日如斯本脈壯。左關脈緊緣客邪，右關脈澀食不克，左關脈澀因血少，右關脈數為脾熱，寸關尺部俱分明，免使開言作俗論。
白話文：
[討論面色與脈象]
五種顏色：青、黃、赤、白、黑，這些顏色反映在人的臉上，各自表現出不同的健康狀態，並非每個人的反應都相同。面色明亮有光澤，通常代表身體處於陽性的健康狀態；而面色晦暗、混濁且沒有光澤，多顯示出陰性的健康問題。
如果面色和脈象同時顯示出陰性特徵，這可能表示體內的陽氣不足，缺乏熱能。當面色顯示出陽性特徵，卻有邪火入侵，那麼就要結合之前的陽性脈象來進一步分析。
人迎脈（頸部的一個脈搏）跳動一次，六脈平穩，這通常是風、寒、暑、濕等外邪侵襲的跡象。氣口脈（手腕脈搏）跳動一次，六脈變弱，這可能不是因為其他疾病，而是因為情緒波動所導致。
如果兩手的尺脈呈現洪大或快速的脈象，男性可能是虛弱，女性則通常表示身體健康。男性如果尺脈出現微弱或滯澀的脈象，可能會有尿濁、遺精或小便清白的情況。女性如果尺脈沈重緊繃，可能會有腰痛、白帶過多、月經不調等問題。肺脈大、肝脈小，通常表示女性不容易懷孕；反之，肝脈大、肺脈小，則表示可能懷孕。如果眼睛看到火星，腰部陣痛，這通常表示即將分娩。
一般來說，兩手的關脈，在空腹時脈象不會很強，但一旦進食，脈象就會變得更強。每天如此，脈象會變得更加壯實。左手關脈緊繃，通常表示有外邪侵入；右手關脈滯澀，通常表示消化不良。左手關脈滯澀，通常表示血液不足；右手關脈跳動快速，通常表示脾臟有熱。只要寸脈、關脈、尺脈的脈象都清楚明白，就不需要多說些通俗的論述了。
7. 論望聞問切
望診
經云：望而知者謂之神。望者，望見五色，以知其病也。肝青象木，肺白象金，心赤火，腎黑水，脾土色黃。一或有病，色亦見於面矣。然肺主氣，氣虛則色白；腎屬水，水涸則面黧。青為怒氣傷肝；赤為心火炎上。痿黃者，內傷脾胃；紫濁者，外感客邪。憔悴，䵟黑必鬱抑而神傷；消瘦淡黃乃久病而體憊。
山根明亮，須知欲愈之疴，環口黎黑，是為已絕之腎，蓋有諸中，形諸外；見其表，知其里也；如色與脈應，謂之本病。如色青，而其脈浮，澀而短，為金剋木；若大而緩，為木剋土，此相勝也。若浮大而散，為木生火，若沉而滑，為水生木，此相生也。余仿此。
又云：頭者，精明之府，頭傾視深，精神將奪；背者，胸中之腑，背曲肩隨，腑將壞矣；腰者，腎之腑，轉搖不能，腎將憊矣；膝者，筋之腑，屈伸不能，行則僂附，筋將憊矣；骨者，髓之腑，不能久立，行則振棹，骨將憊矣。此可望而知者，故謂之神。
聞診
經云：聞而知者謂之聖。聞者，聞其五音，以知其病也。五臟有五聲，以合於五音，肝呼應角，心言應徵，脾歌應宮，肺哭應商，腎呻應羽是也。故聲診為次，診時呻吟者，痛也。言遲者，風痰蹇澀也；言而微，終復言，或停半響乃言，為氣弱不相接，謂奪其氣也。衣被不斂，語言罵詈，不避親疏，此神明之亂，風狂症也。
言出懶怯，先輕後重，內傷元氣也。出言壯厲，先重後輕，外感邪盛也；攢眉呻吟，苦頭痛也。叫喊撫心，中脘痛也；呻吟不能轉身，腰痛也。搖頭以手捫腮，唇齒痛也。呻吟不能行起，腰腳痛也。診時吁氣，知為鬱結。坐而氣促，痰火喘哮。診時獨語，言談不知首尾，思慮傷神，形羸聲啞，咽中有肺花瘡，暴啞風痰伏火，或暴怒叫喊所致，雖病而聲音響亮者，吉。聲嘶色敗，不治。
問診
經云：問而知者謂之工。凡有請先問所看何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或婢妾或童僕，次問得病之由，及飲食若何？二便若何？日間若何？夜寐若何？膈間脹悶痛否？曾服藥否？問病不答，必耳聾。即詢是素聾否？或汗下過傷，以致虛聾？問而懶言點頭，中氣虛也。心腹痛，問新舉舊發。
臨病先審形志之苦樂，問所欲何味，所嗜何物，或縱酒，或齋素。喜酸則知肝虛；喜甘則知脾弱；喜辛則知肺氣不足；喜酸則知腎水虧傷；喜苦則知心無血輔矣。
切診
經云：切而知者謂之巧。切者，切脈也。脈與色宜相應。假令色青，其脈當弦細而衰；若浮澀而短，是肺之乘肝也，金剋木也。色赤，其脈浮大而散，若沉濡而滑，是水之剋火也。色黃，其脈宜緩大，若弦急，是木剋土也。色白，其脈宜浮澀而短。若逢洪大，火之剋金也。色黑，其脈沉濡而滑。若緩大，是土之剋水也。
經云：脈貴相生。相生者，如土之生金，金之生水，水之生木，木之生火也。
又云：脈宜相時。相時者，謂春弦夏鉤，秋毛冬石也。
又云：四時皆以胃氣為本，胃之脈緩大，言六。
脈俱宜帶緩大也，是為易治。
夫望聞問切，已備神聖工巧之妙，余猶以為未也。增論治二法，以覘調治者之苦心，又於論治之外，增調攝禁忌二法，俾病者知所遵守，庶藥與症合，而奏效易矣。
白話文：
[討論望聞問切]
望診
古書提到：能從觀察中得知病情的人，堪稱神醫。所謂望診，就是通過觀察病人臉上的五種顏色，來判斷他們的疾病。肝病患者的臉色偏青，類似木質的顏色；肺病患者臉色偏白，像金屬的色彩；心臟問題的患者臉色偏紅，如同火焰；腎病患者臉色偏黑，猶如深水；脾臟問題的患者臉色偏黃，像土壤的顏色。一旦生病，這些顏色就會在臉上顯現出來。然而，肺部掌控氣息，如果氣虛，臉色就會變得蒼白；腎臟屬水，如果水分不足，臉色會變得暗沉。生氣傷肝，臉色會顯得青綠；心火旺盛，臉色會顯得紅潤。面容憔悴、膚色暗沉，往往是精神受挫的表現；長期病痛導致體力衰竭，臉色會呈現淡黃色。
山根明亮，表示疾病的恢復；嘴脣周圍的黑色，顯示腎臟功能已經衰竭。身體內部的狀況，會在外表上有所反映；看到表面的變化，就能知道內在的情況。例如，臉色和脈象相符合，這就叫做本病。比如臉色青綠，脈象浮澀且短，這表示肺部對肝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金剋木；如果脈象大而緩慢，這表示肝臟對脾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木剋土，這是剋制的關係。如果脈象浮大而散，這表示肝臟生火，如果脈象沉而滑，這表示腎臟生肝，這是生長的關係。其他情況可以依此類推。
又說，頭部是精神性的中心，如果頭部傾斜、眼神深陷，可能精神正在衰退；背部是胸部的保護，如果背部彎曲、肩膀下垂，可能胸部正在損壞；腰部是腎臟的保護，如果腰部無法轉動，腎臟可能正在衰弱；膝蓋是肌肉的保護，如果膝蓋無法彎曲或伸直，行走時身體彎曲，肌肉可能正在衰弱；骨骼是骨髓的保護，如果無法長時間站立，行走時身體搖晃，骨骼可能正在衰弱。這些都是可以通過觀察來得知的，所以稱為神。
聞診
古書提到：能從聽覺中得知病情的人，堪稱聖手。所謂聞診，就是通過聆聽病人的五種聲音，來判斷他們的疾病。五臟各有其聲音，這些聲音與五音相應，肝臟的聲音類似角音，心臟的聲音類似徵音，脾臟的聲音類似宮音，肺臟的聲音類似商音，腎臟的聲音類似羽音。因此，聲音診斷是次要的，診斷時病人呻吟，表示疼痛；說話遲緩，可能是因為風痰導致的口齒不清；說話微弱，然後又突然提高音量，或者停頓半晌才繼續說話，這表示氣力不足，無法連貫地說話，這叫做氣力耗盡。衣服敞開，說話胡言亂語，不分親疏，這可能是精神錯亂的表現，屬於風狂症狀。
說話懶惰，先輕後重，表示內在氣力耗盡。說話強烈，先重後輕，表示外感邪氣旺盛；皺眉呻吟，表示頭痛；摀心叫喊，表示胃部疼痛；呻吟無法翻身，表示腰部疼痛。搖頭並用手撫摸腮部，表示牙齒疼痛。呻吟無法起身，表示腰部和腳部疼痛。診斷時嘆氣，表示鬱結。坐下時呼吸急促，表示痰火喘哮。診斷時自言自語，說話沒有頭緒，表示思考傷神，身體虛弱，聲音沙啞，咽喉中有肺花瘡，突然失聲可能是因為風痰引起的火氣，或者是突然大聲喊叫導致的，即使生病但聲音仍然洪亮，這是好兆頭。聲音嘶啞，面色晦暗，無法治療。
問診
古書提到：能從詢問中得知病情的人，堪稱良醫。在進行診斷之前，首先要問清楚病人的身份，是男性還是女性，是老人還是小孩，是婢女還是僕人，再問清楚得病的原因，以及飲食、排泄、睡眠等情況。問病人是否感到脹悶或疼痛，是否曾經服用過藥物。如果病人無法回答，可能是因為耳聾。應該進一步詢問，是先天性聾還是因為汗液流失過多導致的虛聾。如果病人懶得說話，只點頭示意，這表示中氣虛弱。對於心臟或腹部疼痛的病人，要問清楚是新發病還是舊疾復發。
在診斷之前，要先了解病人的身心狀態，詢問他們喜歡什麼口味，嗜好什麼食物，是否有酗酒或素食的習慣。如果病人喜歡酸味，可能表示肝臟虛弱；如果病人喜歡甜味，可能表示脾臟虛弱；如果病人喜歡辣味，可能表示肺部氣力不足；如果病人喜歡鹹味，可能表示腎臟功能損傷；如果病人喜歡苦味，可能表示心臟缺乏血液補充。
切診
古書提到：能從切脈中得知病情的人，堪稱巧手。所謂切診，就是通過觸摸病人的脈搏，來判斷他們的疾病。脈搏和臉色應該相互應證。例如，如果臉色青綠，脈搏應該是弦細且衰弱；如果脈搏浮澀且短，這表示肺部對肝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金剋木。如果臉色紅潤，脈搏應該是浮大且散亂，如果脈搏沉濡且滑順，這表示腎臟對心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水剋火。如果臉色黃色，脈搏應該是緩慢且寬大，如果脈搏弦急，這表示肝臟對脾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木剋土。如果臉色白色，脈搏應該是浮澀且短，如果脈搏洪大，這表示心臟對肺部產生了剋制，也就是火剋金。如果臉色黑色，脈搏應該是沉濡且滑順，如果脈搏緩慢且寬大，這表示脾臟對腎臟產生了剋制，也就是土剋水。
古書提到：脈搏的價值在於相生。相生指的是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的關係。
又說：脈搏應該符合季節。符合季節指的是春季的脈搏應該是弦狀，夏季的脈搏應該是鉤狀，秋季的脈搏應該是毛狀，冬季的脈搏應該是石狀。
又說：四季都應該以胃氣為根本，胃部的脈搏應該是緩慢且寬大，這表示容易治療。
望聞問切，已經涵蓋了神聖工巧的精髓，但我認為還不夠。因此，我增加了一些關於治療的理論，以瞭解治療師的苦心。此外，在治療之外，我又增加了調理和禁忌的理論，讓病人能夠遵循這些原則，這樣藥物和症狀才能更好地匹配，治療效果也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