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證錄》~ 卷之二 (5)
卷之二 (5)
1. 頭痛門（六則）
人有頭痛連腦，雙目赤紅，如破如裂者，所謂真正頭痛也。此病一時暴發，法在不救，蓋邪入腦髓而不得出也。雖然邪在腦，不比邪犯心與犯五臟也，苟治之得法，亦有生者。我今傳一奇方以救世，名為救腦湯：，
辛夷（三錢），川芎（一兩），細辛（一錢），當歸（一兩），蔓荊子（二錢）
水煎服。一劑而痛即止。
細辛、蔓荊治頭痛之藥也，然不能直入於腦，得辛夷之導引則入之矣。但三味皆耗氣之味，同川芎用之，雖亦得愈頭痛，然而過於辛散，邪氣散而真氣亦散矣，故又加入當歸之補氣補血，則氣血周通於一身，邪自不能獨留於頭上矣，有不頓愈者乎。
白話文：
人若頭痛連腦，雙目赤紅，如破如裂，此乃真正頭痛之症。此病發作迅猛，若不及时治疗，往往難以痊癒，因邪氣已入侵腦髓，難以排出。
雖然邪氣在腦，與邪犯心臟或五臟不同，只要治療得當，仍有生機。我今傳授一奇方以救世，名為「救腦湯」：
辛夷（三錢），川芎（一兩），細辛（一錢），當歸（一兩），蔓荊子（二錢）
水煎服。服用一劑，頭痛即可止息。
細辛、蔓荊皆為治療頭痛之藥，但難以直接進入腦部，需藉由辛夷引導，方能入腦。然而，三味藥皆耗氣，與川芎同用，雖能止痛，但過於辛散，易使邪氣散去，真氣亦隨之散失。因此，再加入當歸補氣補血，使氣血流通全身，邪氣便不能單獨停留在頭部，何愁不藥到病除呢？
此症用護首湯亦效。
川芎（五錢），當歸（一兩），白芷，郁李仁，天花粉（各三錢），蔓荊子（一錢）
水煎服。一劑效。
人有頭痛如破，走來走去無一定之位者，此飲酒之後，當風而臥，風邪乘酒氣之出入而中之也。酒氣既散，而風邪不去，遂留於太陽之經。太陽本上於頭，而頭為諸陽之首，陽邪與陽氣相戰，故往來於經絡之間而作痛也。病既得之於酒，治法似宜兼治酒矣，不知用解酒之藥必致轉耗真氣，而頭痛愈不能效，不若直治風邪能奏效之速也。方用救破湯：
白話文：
護首湯組成
- 川芎（五錢）
- 當歸（一兩）
- 白芷（三錢）
- 郁李仁（三錢）
- 天花粉（三錢）
- 蔓荊子（一錢）
用法
水煎服，一劑即可見效。
病因病機分析
患者頭痛如裂，而且疼痛位置不定，這是因為飲酒後，在風寒中睡覺，風邪乘著酒氣出入而侵入身體。酒氣散了，但風邪卻未消散，留在了太陽經脈。太陽經脈本向上通達頭部，而頭部是諸陽之首，陽邪與陽氣相搏鬥，所以疼痛就來回在經絡中遊走。
治療原則
由於疾病是由酒氣引發，看似應該同時治療酒氣，但使用解酒藥物會導致元氣耗損，反而不利於頭痛的治療。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治療風邪，才能快速見效。
處方
救破湯
注
- 此處的“錢”和“兩”是古代的重量單位，非現代的克或毫克。
- “太陽經脈”指的是中醫經絡理論中的太陽經脈，也就是手太陽小腸經。
- “陽邪”指的是陽氣病變的邪氣，也就是風邪。
- “諸陽之首”指的是頭部是人體陽氣匯聚之處。
川芎（一兩），細辛（一錢），白芷（一錢）
水煎服。一劑而痛止，不必再劑也。
蓋川芎最止頭痛，非用細辛則不能直上於巔頂，非用白芷則不能盡解其邪氣，而遍達於經絡也。雖如藁本他藥，未嘗不可止痛，然而大傷元氣，終遜川芎散中有補之為得也。
此症亦可用芷桂川芎湯：
川芎（一兩），白芷（三錢），桂枝（三分）
水煎服。一劑即止痛。
人有頭疼不十分重，遇勞、遇寒、遇熱皆發，倘加色欲，則頭岑岑而欲臥矣。此乃少年之時，不慎酒色，又加氣惱而得之者也。人皆以頭痛之藥治之而不愈者何也?蓋此病得之腎勞，無腎水以潤肝，則肝木之氣燥，木中龍雷之火，時時衝擊一身，而上升於巔頂，故頭痛而且暈也。
白話文：
這是一段古文中醫治療頭痛的方法： 川芎一兩、細辛一錢、白芷一錢用水煮來喝。吃一次就能減輕疼痛，如果不再感到疼痛就不用再吃了。因為川芎能有效緩解頭痛，但如果不加入細辛就不能讓它到達腦部最高處，如果不加入白芷也不能完全解除邪氣並傳遞到全身各個部位。雖然其他草藥也能夠緩解頭痛，但是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耗，所以不如使用這個方子中的川芎散更合適。這種病症也可以使用芷桂川芎湯：川芎一兩、白芷三錢和桂枝三分，同樣是用水煮來喝。吃一次就可以減輕疼痛了。有些人頭痛不是很嚴重，但是在疲倦、寒冷或炎熱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如果有性慾望的話，頭就會昏沈想躺著休息。這是年輕的時候沒有控制好飲食和性生活，再加上生氣煩躁所導致的疾病。人們都以為頭痛就是頭痛，但是為什麼用了頭痛的藥物卻無法痊癒呢？因為這種疾病的根源在於腎臟虛弱，缺乏腎水滋養肝臟，使得肝木之氣過度乾燥，肝木中的龍雷之火隨時可能向上竄升至腦部，因此才會引起頭痛和眩暈。
治法宜大補其腎中之水，而少益以補火之品，使水足以制火，而火可歸源，自然下引而入於腎宮。火有水養，則龍雷之火安然居腎，不再上升而為頭痛也。方用八味地黃湯加減用之。
熟地（一兩），山茱萸（五錢），山藥（五錢），茯苓，丹皮，澤瀉（各三錢），川芎（一兩），肉桂（一錢）
水煎服。二劑而頭輕，十劑而全愈。然後去川芎而加白芍、當歸各五錢，再服二十劑，永不再發矣。
白話文：
治療方法要以滋補腎水為主，輔以少量溫補腎火的藥物，讓水能抑制火，火能歸於腎經，自然向下引導進入腎宮。腎火得到水的滋養，就會安然停留在腎中，不再上炎而導致頭痛。方劑使用八味地黃湯加減服用。
藥物包括熟地一兩、山茱萸五錢、山藥五錢、茯苓三錢、丹皮三錢、澤瀉三錢、川芎一兩、肉桂一錢。
水煎服。服用兩劑頭部就會輕便，十劑即可痊癒。之後去掉川芎，加入白芍、當歸各五錢，再服用二十劑，就能徹底根治，不再復發。
蓋六味湯為補精之聖藥，肉桂為引火歸經之神品，川芎治頭痛之靈丹，合而用之，所以奏功如響。惟是頭痛在上焦，補腎中之水火在下焦也，何以治下而上愈?且川芎乃陽藥也，何以入之至陰之中，偏能取效耶?不知腦髓與腎水原自相通，補腎而腎之氣由河車而直入於腦未嘗相格也。川芎雖是陽藥，然能補血而走於巔頂，既可上於巔頂，獨不可入於腦內乎。
況加之肉桂，以助命門之火，同氣相合，故能同群共濟，使宿疾老邪盡行祛散。而腎中水火，又復既濟，何至有再衝上焦之患乎。十劑之後，不再用川芎者，頭痛既痊，不可再用以耗真氣。故改用白芍、當歸，腎肝同治，使木氣無乾燥之憂，而龍雷之火，且永藏於腎宅，尤善後之妙法。倘倦服藥湯，改湯為丸，未為不可也。
白話文：
六味湯加味治頭痛之理
六味湯本為補益腎精之聖藥，肉桂則能引火歸經，如同神品般助藥力發揮。川芎則為治療頭痛之靈丹妙藥，三者合用，功效顯著，如同響應一般迅速見效。
然而，頭痛發生在上焦，而補腎益精之法卻作用於下焦，為何治療下焦卻能治癒上焦之症？而且川芎屬於陽性藥物，為何能進入至陰之腦部，並取得療效呢？
這就要理解腦髓與腎水本就相通的道理。補益腎精，腎氣便會經由河車（任脈）直達腦部，並無衝突。川芎雖然是陽性藥物，卻能補益血液並上行至頭頂，既然能上行至頭頂，自然也能進入腦部。
更何況，加入肉桂後，可以助命門之火，同氣相合，彼此相輔相成，共同作用，將宿疾老邪盡數驅散。腎中水火平衡後，就不會再衝向上焦，造成頭痛。
服藥十劑後，頭痛痊癒，不可再用川芎耗損元氣。因此改用白芍、當歸，同時治療腎臟與肝臟，使肝木不再乾燥，龍雷之火得以永存於腎臟，此乃善後之妙法。
若患者倦服湯劑，也可以將湯劑改為丸劑，並無不可。
此症用五德飲亦佳。
熟地（二兩），麥冬，玄參（各一兩），川芎（五錢），肉桂（三分）
水煎服。一劑而火降，二劑而痛止，連服一月，永不再發。
人有患半邊頭風者，或痛在右，或痛在左，大約痛於左者為多，百藥治之罔效，人不知其故。此病得之鬱氣不宣，又加風邪襲之於少陽之經，遂致半邊頭痛也。其病有時重有時輕，大約遇順境則痛輕，遇逆境則痛重，遇拂抑之事而更加之風寒之天，則大痛而不能出戶。痛至歲久，則眼必縮小，十年之後，必至壞目，而不可救藥矣。
白話文：
這個病症使用五德飲也是很好的選擇。
熟地（兩兩），麥冬，玄參（各一兩），川芎（五錢），肉桂（三分）
用水煎煮後服用。一次服藥後，火氣就能得到控制，二次服藥後，疼痛就停止了。連服一個月，永遠不會再發作。
有些人會遭受半邊頭風的困擾，頭痛可能在右側，也可能在左側，通常左側比較多見。各種藥物治療都無效，人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這種疾病是因為情緒鬱積無法釋放，再加上風邪侵入少陽經絡，導致半邊頭部疼痛。這種病癥會有時嚴重，有時輕微，通常在順利的情況下疼痛較輕，遇到逆境時疼痛加重，遇到令人沮喪的事情加上寒冷的天氣，疼痛就會變得非常嚴重，甚至不能外出。疼痛持續久了，眼睛會逐漸縮小，十年後，可能會導致失明，並且無法救治。
請注意，這些內容只是理論上的解釋，並非實際醫療建議。對於任何健康問題，都應尋求專業醫生的意見。
治法急宜解其肝膽之鬱氣。雖風入於少陽之膽，似乎解鬱宜解其膽，然而膽與肝為表裡，治膽者必須治肝。況鬱氣先傷肝而後傷膽，肝舒而膽亦舒也。方用散偏湯：
白芍（五錢），川芎（一兩），郁李仁（一錢），柴胡（一錢），白芥子（三錢），香附（二錢），甘草（一錢），白芷（五分）
水煎服。毋論左右頭疼，一劑即止痛，不必多服。
夫川芎止頭痛者也，然而川芎不單止頭痛，同白芍用之，尤能平肝之氣，以生肝之血。肝之血生，而膽汁亦生，無乾燥之苦，而後郁李仁、白芷用之，自能上助川芎，以散頭風矣。況又益之柴胡、香附以開鬱，白芥子以消痰，甘草以調和其滯氣，則肝膽盡舒而風於何藏?故頭痛頓除也。惟是一二劑之後，不可多用者，頭痛既久，不獨肝膽血虛，而五臟六腑之陰陽盡虛也。
白話文：
首先要急於疏解肝膽鬱氣。
雖然風邪入侵少陽膽經，看似應該著重於解膽鬱，但膽與肝互為表裡，治療膽病必須連帶治療肝臟。況且鬱氣先傷肝後傷膽，肝氣舒暢，膽氣也會自然舒展。
方劑散偏湯
- 白芍（五錢）
- 川芎（一兩）
- 郁李仁（一錢）
- 柴胡（一錢）
- 白芥子（三錢）
- 香附（二錢）
- 甘草（一錢）
- 白芷（五分）
水煎服。不論頭痛位置，服下一劑即可止痛，不必多服。
藥理分析
川芎具有止頭痛的功效，但它不單止痛，與白芍合用，更能平肝氣，滋生肝血。肝血充盈，膽汁也能順利生成，避免乾燥苦澀之症。隨後，郁李仁、白芷上助川芎，散解頭風。再以柴胡、香附開鬱，白芥子消痰，甘草調和滯氣，則肝膽氣機暢通，風邪無處藏身，故頭痛頓時消除。
服用散偏湯一兩劑後，不可過量服用。
因為頭痛久治不癒，不只肝膽血虛，五臟六腑的陰陽也皆虛弱。
若單治膽肝以舒郁，未免銷鑠真陰，風雖出於骨髓之外，未必不因勞因感而風又入於骨髓之中。故以前方奏功之後，必須改用補氣補血之劑，如八珍湯者治之，以為善後之策也。
此症亦可用半解湯：
白芍（一兩），柴胡（二錢），當歸（三錢），川芎（五錢），甘草（一錢），蔓荊子（一錢），半夏（一錢）
水煎服。
人有遇春而頭痛者，晝夜不得休息，昏悶之極，惡風惡寒，不喜飲食，人以為中傷寒風之故，而不知非也。《內經》云：春氣者，病在頭。氣弱之人，陽氣不能隨春氣而上升於頭，故頭痛而昏悶也。凡有邪在頭者，發汗以散表邪，則頭痛可愈。今因氣微而不能上升，是無表邪也，無邪而發汗，則虛其虛矣，而清陽之氣益難上升，氣既不升，則陽虛而勢難外衛，故惡風寒。氣弱而力難中消，故憎飲食耳。
白話文：
如果只單純治療肝膽來疏解鬱結，難免會損耗真陰，雖然風邪已經從骨髓中出來，但也不排除因為勞累或感染，風邪又重新進入骨髓。因此，用先前藥方取得功效之後，必須改用補氣補血的藥方，例如八珍湯，來治療，作為後續的治療策略。
這個症狀也可以用半解湯治療：
白芍（一兩），柴胡（二錢），當歸（三錢），川芎（五錢），甘草（一錢），蔓荊子（一錢），半夏（一錢）
用水煎服。
有些人到了春天就會頭痛，而且晝夜不得休息，昏昏沉沉，極度不舒服，怕風怕冷，也不想吃東西。人們以為是中寒風造成的，其實並非如此。《內經》說：春天的氣候，疾病容易發生在頭部。體質虛弱的人，陽氣無法隨著春氣上升到頭部，所以頭痛且昏沉。一般來說，頭部有邪氣，用發汗的方式來散發表邪，頭痛就能治癒。現在是因為氣虛無法上升，表示沒有表邪，沒有邪氣卻發汗，就會更加虛弱，清陽之氣更難上升，氣無法上升，就會陽虛，難以抵禦外邪，所以怕風怕冷。氣虛无力，消化能力也差，所以不想吃東西。
治法補其陽氣，則清氣上升，而濁氣下降，內無所怯，而外亦自固也。方用升清固外湯：
黃耆（三錢），人參（二錢），炙甘草（五分），白朮（三錢），陳皮（三分），當歸（二錢），白芍（五錢），柴胡（一錢），蔓荊子（一錢），川芎（一錢），天花粉（一錢）
水煎服。一劑而痛減，再劑而病愈。
此方即補中益氣之變方，去升麻而用柴胡者，以柴胡入肝，提其木氣也。木主春，升木以應春氣，使不陷於肝中，自然清氣上升。況參、耆、歸、芍無非補肝氣之藥，氣旺而上榮外固，又何頭痛之不愈哉。
白話文：
治療方法是要補益陽氣，這樣清氣就能上升，濁氣就能下降，內部就不會畏懼，外部也自然能得到保護。方劑使用升清固外湯：黃耆三錢，人參二錢，炙甘草五分，白朮三錢，陳皮三分，當歸二錢，白芍五錢，柴胡一錢，蔓荊子一錢，川芎一錢，天花粉一錢。水煎服用。一劑就能減輕疼痛，兩劑就能痊癒。
這個方子是補中益氣湯的變方，去掉了升麻而用柴胡，是因為柴胡入肝，可以提振肝氣。木主春，升木以應春氣，這樣就不會陷於肝中，自然清氣就能上升。而且人參、黃耆、當歸、白芍都是補益肝氣的藥物，氣旺就能上榮外固，又怎麼會頭痛不愈呢？
此症亦可用升陽湯：
人參，蔓荊子（各一錢），半夏（一錢），黃耆（二錢），白朮（五錢），甘草（五分），白芍，川芎（各三錢）升麻（六分），白芷（三分）
水煎服。四劑愈。
人患頭痛，雖盛暑大熱之時，必以帕蒙其首，而頭痛少止，苟去其帕，少受風寒，其痛即發，而不可忍，人以為風寒已入於腦，誰知乃氣血兩虛、不能上榮於頭而然?夫腦受風寒，藥餌上治甚難，用祛風散寒之藥，益傷氣血，而頭愈痛。
古人有用生萊菔汁以灌鼻者，因鼻竅通腦，萊菔善開竅而分清濁，故用之而可愈頭風，然又不若佐以生薑自然汁為更勝也，蓋萊菔祛腦中之風，是其所長，不能祛腦中之寒，二物同用，則姜得萊菔而並可祛風，萊菔得姜而兼可祛寒也。其法用生萊菔汁十分之七，生薑汁十分之三和勻，令病人口含涼水仰臥，以二汁匙挑灌鼻中，至不能忍而止，必眼淚口涎齊出，其痛立止也。痛止後，用四物湯加羌活、藁本、甘草數劑調理，斷不再發。
白話文：
這個病症也可以用升陽湯治療，藥方如下：人參、蔓荊子各一錢，半夏一錢，黃耆二錢，白朮五錢，甘草五分，白芍、川芎各三錢，升麻六分，白芷三分，水煎服，四劑即可痊癒。
有些人頭痛，即使在盛夏酷暑時，也必須用布巾蒙住頭部，頭痛才會稍稍緩解，只要把布巾拿開，稍微受點風寒，頭痛就會馬上發作，令人難以忍受。人們都以為是風寒侵入腦部，其實是氣血兩虛，無法上榮於頭部造成的。腦部受風寒，藥物很難從上往下治療，如果用祛風散寒的藥物，會更加損傷氣血，頭痛反而會更嚴重。
古人有用生萊菔汁灌鼻的方法，因為鼻竅通腦，萊菔善於開竅，分清濁，所以用它治療頭痛有效。但與生薑汁一起使用效果更佳，因為萊菔可以祛除腦中的風邪，卻不能祛除腦中的寒邪，二者合用，生薑可以幫助萊菔祛風，而萊菔則可以幫助生薑祛寒。方法是用生萊菔汁七分，生薑汁三分混合，讓病人仰臥，口含涼水，用兩個小勺子將混合汁液灌入鼻中，直到無法忍受為止，必然會流出眼淚和口水，頭痛就會立刻止住。頭痛止住後，再用四物湯加上羌活、藁本、甘草等藥物調理數劑，就能徹底根治，不再復發。
此等治法，實法之至巧者。
此症亦可用爽氣丹：
人參（三錢），白朮，甘草，黃耆，當歸，茯苓，川芎（各一錢），防風，荊芥（各五分），半夏（八分）
水煎服。服一月全愈。
白話文：
這種治療方法，真是對症下藥，非常巧妙。這個病症也可以用爽氣丹治療：人參、白朮、甘草、黃耆、當歸、茯苓、川芎各一錢，防風、荊芥各五分，半夏八分，水煎服用，服用一個月就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