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病源流犀燭》~ 卷九 (6)
卷九 (6)
1. 治白淫諸藥要品及方六
房勞過度(鹿茸,附子,官桂,紫菀,地黃,黃耆,杞子,牛膝,杜仲,川斷,山萸,天冬,麥冬,山藥,丹皮,知母,黃柏,車前,菟絲子,蛇床子,刺蒺藜,沙苑子,桑螵蛸,肉蓯蓉,陽起石,五味子,地骨皮)
思想無窮(黃連,麥冬,茯苓,遠志,石蓮,當歸,龍骨,棗仁,龍齒,天冬,乳香,茯神,菟絲子,柏子仁,紫石英)
肉蓯蓉丸,〔蠱淫〕蓯蓉,茯苓,黃耆,澤瀉,牡蠣,龍骨,當歸,五味子(等分),蜜丸,酒下。
半苓丸,〔腎傷〕半夏一兩,破如豆大,豬苓末二兩,先將一半炒半夏,令色黃,不令焦,出火毒,只取半夏為末糊丸,候乾,更用前豬苓末一半同炒微裂,入砂瓶養之,空心,酒、鹽湯任下三五十丸。
清心蓮子飲,〔精傷〕黃耆,麥冬,甘草,車前子,地骨皮,蓮肉,茯苓,黃芩,人參,遠志肉,菖蒲
白濁流出髓條方,〔髓條〕棗仁,白朮,人參,茯苓,茴香,補骨脂,益智仁(煅牡蠣),等分,青鹽酒糊丸,空心,酒或米湯下三十丸。
金箔丸,〔總治〕晚蠶蛾炒,補骨脂,韭子,酒浸菟絲子,山萸,龍骨(各一兩),蜜丸,空心酒下三十丸。此方亦治夢泄。
白龍丸,〔又〕鹿角霜,牡蠣(各二兩),生龍骨(一兩),酒糊丸,空心,酒或鹽湯下三十丸。此方不但白淫,且能固精壯陽。
2. 諸厥源流
諸厥,真元虛病也,手足逆冷為厥。經曰:陽氣衰於下,則為寒厥,四肢逆冷,身冷麵青,蜷臥,手指甲青暗,腹痛,不渴,小便自利,大便溏,完穀不化,不省人事,脈微遲。陰氣衰於下,則為熱厥,四肢厥逆,身熱,面赤,唇燥,口乾,舌苦,目閉或不閉,煩渴,小便短澀,大便燥結,不省人事,脈滑數。夫寒厥者,即陰厥,宜急補陽(宜理中湯,或附、桂、干、薑、吳萸,俱可酌用)。
熱厥者,即陽厥宜急補陰(宜芩、連、山梔、石膏、知母、童便,甚者可用硝黃下之)。蓋以人之陰陽元氣,皆起於下,故少陰之上,名為太陽,以真陽之主,本於陰也。太衝之地,名曰少陰,以真陰之歸根在腎也。夫陽氣自上而下,今衰於下,是不下矣,是寒獨勝也。陰氣自下而上,今衰於下者,足五指之表,為三陽之所起,而足下足心,又為三陰之所聚,足心又少陰腎之湧泉,陰氣既衰而陽勝,陽乘陰位,故熱厥必從足下也。故凡人病陰虛者,足心必熱也。
寒厥起於足下,又必從五指而上於膝者,以陰氣起於五指之裡,集於膝下,而聚於膝上,陽氣衰則陰氣勝,陽不勝陰,其厥反從陽分而上,故必起於五指而上寒至膝,然寒非外入,而由內生,故凡病陽虛者,手足必多寒,皆自指端始。故二厥之成,皆以陰虛。
溯寒厥之由,必其人壯,秋冬奪於所用,既於陰盛時多欲不休,以奪腎中精氣,則精虛於下,其氣取足於上,是以下氣上爭,下而不上,故不能復陽氣,於是氣去則陽虛,寒氣因而上逆,又以精虛無火,不能固脾元而氣衰於中,中氣不能滲榮其經絡,於是陽氣日損,陰氣獨存,手足為之寒也。
溯熱厥之由,必酒入胃而傷脾陰,至陽氣入而精氣竭,不能榮其四肢,又數醉飽入房,使氣聚脾中不得散,酒氣穀氣相搏,熱盛於中,故熱偏於身,內熱而溺赤也。要此二厥,惟傷真元,乃有是病,後人不明,但以手足寒,或以腳氣為厥,反以此二症謬為中風。夫風病多經絡受傷,厥病由真精內奪,如指厥為風,因以風治厥,亦大謬矣。
夫厥逆分陰陽,皆《內經》之精旨,余即詳論之如上。而陰陽不從,則氣逆而上,凡十二經寒熱之厥,亦可據經以析其義也。經曰:太陽之厥,腫首頭重,足不能行,發為眴僕。蓋以太陽根起少陰,其氣得陰故下行於足,虛則逆上而上盛,故腫首頭重;逆上則不能下行,故不能行而眴僕也。又曰:陽明之厥,癲疾欲走呼,腹滿不得臥,面赤而熱,妄言妄見。
蓋以陽明本氣盛血多,今氣勝其血,則陽邪實而神明亂,故癲欲走呼;氣盛不行在腹,故腹滿胃逆,故不得臥;陽明脈在面,故赤熱;神明亂極,故妄言見也。又曰:少陽之厥,暴聾頰赤脅痛,胻不可以運。蓋以少陽與厥陰並行而起於下,故經和而無病,今相火上炎而無陰,其脈入耳下頰車,故聾而腫,為火壅也,脅痛;其部氣逆不和,胻不運,少陽氣不能及下也。又曰:太陰之厥,腹滿䐜脹,後不利,不欲食,食則嘔不得臥。
蓋以陰為陽根,陽為陰使,三陰不副陽則三陽厥,三陽不為陰使則三陰亦厥。太陰雖陰盛,常秉少陽之氣以為和,故無病,今太陰獨陰無陽,不能下行,且逆上,脾既不運,胃氣亦阻,故滿而脹;不能行氣於三陰,則腎氣亦不效用,故不利不食,中氣壅也;食則嘔,氣壅愈逆也;不得臥,胃不和也。又曰:少陰之厥,口乾溺赤,腹滿心痛。
蓋以少陰兼水火陰陽二氣,若失所涵蓄,其氣必偏發而上,故少陰恆兼寒熱二厥,且又為十二經厥逆之主也,今此厥,陰虛火厥也;本脈循喉嚨絡膀胱,故口乾溺赤;不為胃關而上行,故腹痛;不貢精於心而反上乘心,故心痛。經又言:少陰不至者,厥不至,亦兼水火也。又曰:厥陰之厥,少腹腫痛,腹脹,涇溲不利,好臥,屈膝,陰縮腫,胻內熱。
蓋以厥陰本陰絕,不絕者,為陽生也。今虛而為純陰,則無氣,是以當其部位,腫痛而脹;純陰結而不舒,則下焦氣不化,故涇溲不利;肝主筋,筋無氣,故好臥而屈膝;脈環陰器,故陰縮腫;當所過脈不行,故胻內熱,鬱則熱也。又曰:手太陰厥逆,虛滿而咳,善嘔沫。
蓋以肺為元氣之主,虛則不能治節而氣上逆,故咳;虛滿者,上焦之滿虛而無實也,滿則咳矣;本脈循中焦胃口,逆則精不能散,故嘔沫也。又曰:手少陰、厥陰厥逆,心痛引喉,身熱,死不可治。二經屬火,皆神明之治也,其主血脈,而俱厥,則陰精無以承陽矣,陽獨亢則自焚,故心痛;其繫上挾喉,故引喉、身熱者,血脈膹張也;心為臟腑之大主,逆之,故死也。又曰:手太陽厥逆,耳聾泣出,項不可以顧,腰不可以俯仰。
蓋以小腸為心之下流,屬帶脈之間,其氣逆,必使其經俱逆。本脈人耳,至目內外眥,故耳聾泣出;從缺盆循頸,故項強;小腸連嗌屬脊,故腰病也。又曰:手陽明、少陽厥逆,發喉痹,嗌腫,痙。蓋以手陽明大腸為胃下流,手少陽三焦為胃孔道,其氣皆逆,必從其經上逆。
大腸脈上頸貫頰,三焦脈出缺盆上項,故皆發喉痹嗌腫;曰痙者,手臂肩背強直也。以上十二經之厥,亦《內經》之要旨也。
然而《內經》言厥,更豈止是哉。又曰:有厥逆而病在太陰,盛在胃,頗在肺者,太陰脈細如髮,而身熱如炭,頸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氣逆,一日數十溲,其為病死不治。蓋以脈如發,又多溲,必臟氣不足,中氣不攝,故溲為之變也;乃熱留在胃,陽明方盛,見於人迎,身膺則如炭如格,此陽不入陰,故盛在胃;陽不入陰,故太陰細微,喘息氣逆頗在肺也,欲瀉邪則陰虛於裡,欲補虛又陽實於外,所謂不表不里,陽症陰脈之類也,安得不死。又曰:厥有腹滿,暴不知人者。
蓋以陰氣盛於上,則不守於下,而脾腎肝三經之氣不化,故腹滿脹;陽氣盛於上,則陽氣上而邪氣逆,逆則陽氣亂而神明失守,故不知人也。又曰:有厥逆而為頭痛,數歲不已者。蓋以所犯大寒,內至骨髓,髓以腦為主,故寒逆而至於腦,今頭痛齒亦痛,是邪之逆於上,亦名厥逆也。又曰:有病膺腫頸痛胸滿腹脹者,此厥逆也,治之須其氣並而治之。
蓋以腫痛脹滿,皆在上中二焦,此以陰並於陽,下逆於上,正所謂厥逆也,故治之不可灸,灸必為喑,不可石,石必為狂,惟以其氣並者,以既逆之後,必漸通,然後隨其盛衰而調之,可無偏絕之患也。此四條,經皆以發明厥逆之餘疾,故複列而論之。
乃後人復標寒、熱、屍、痰、氣、食、暴七厥之名,雖其為病,不外乎《內經》之所及,然其症狀療治,有不可不備者。大約手足寒者為寒厥(宜附子理中湯)。而寒厥又有因氣虛者(宜參耆益氣湯)。又有手足冷,表熱裡寒,下利清穀,食入即吐,脈沉者(宜四逆湯)。又有獨指尖冷者,則名清厥(宜理中湯)。
以上寒厥所統。手足獨熱者為熱厥(宜火鬱湯)。而熱厥又有兼遊赤者(宜升陽散火湯)。又有便秘者(宜大柴胡湯)。又有譫語身冷,遺溺自汗者(宜白虎湯)。又有煩渴躁妄,失下而手足冷甚,但不過時,或身冷而反見陰象者,正為熱極似寒,俗工妄謂變成陰症,急用熱藥助陽,十無一生矣(宜白虎湯)。又有婦人熱入血室因而發厥者(宜以童便為君,加赤芍、生地、牛膝、丹皮、桃仁)。
以上熱厥所統。屍厥者,由胃犯不正之氣,或因吊死登塚,飛屍鬼擊,致陰氣上盛,下部空虛,手足冷,肌膚起粟,頭面青黑,錯言妄語,不省人事(宜蘇合丸、藿香正氣散)。或有身脈不動,形體無知,狀如死屍者,須先用藥令其蘇蘇(宜返魂丹灌之),然後隨其臟氣以治,寒則熱之,熱則寒之,閉則通之。以上屍厥所統。
若夫痰厥,則由寒痰迷心,隊道不行,故四肢厥冷,僵仆卒倒,咽作聲,口吐沫,不省人事,氣喘脈弦也(宜導痰湯)。容有暴不知人,類於卒中,但未卒僕如一切中狀,喉中痰如曳鋸者,必先用藥探吐其痰(宜栝蔞散),然後治之(宜清氣化痰丸、導痰湯)。以上痰厥所統。
氣厥則緣暴怒傷陰,四肢冰冷,卒然而僕,口出冷氣,其脈必浮(宜蘇子降氣湯)。且有暴怒氣逆,昏暈痰塞,牙緊似中風者(宜順氣散)。以上氣厥所統。至如暴厥者,由於傷血,其脈芤,先用藥灌醒(宜薑汁調蘇合丸),然後察脈治之。如冷過臂膝,唇與指甲青黑者,皆不治。
或遇暴厥,可用急治之法(宜蒲黃酒)。以上暴厥所統。又如食厥者,醉飽後感風寒,或著惱,而飲食填塞,胃氣不行,變為異常急猝之症(宜和保丸)。或因酒而得,亦名酒厥(宜二陳湯加青皮、葛根)。以上食厥所統。總之,凡治氣、食、屍、痰四厥,皆以降痰順氣溫中為要,今擬加減之法,四厥可治矣。
其法以茯苓、甘草、枳殼、半夏、桔梗、陳皮六味為主藥,如遇屍厥,宜加蒼朮、雄黃、遠志、菖蒲、檀香、沉香、乳香、木香等。古人以忍冬藤葉一味煎膏治屍厥,大妙,可採用。遇痰厥,宜加南星、薑汁、栝蔞霜等。遇氣厥,宜加烏藥、木香、香附、青皮、砂仁等。遇食厥,本宜吐,宜加厚朴、枳實、山楂、麥芽、蒼朮等。
依此治之,自無不效。然此寒、熱、屍、痰、氣、食、暴七厥之外,更有氣虛厥,有所勞傷,氣弱不能運行之故也(宜補中益氣湯)。更有血虛厥,或吐溺崩漏,產後所致也(宜芎歸養榮湯)。更有風厥,手足搐搦是也(宜小續命湯)。更有骨厥,骨枯爪痛者是也(宜四七湯)。
更有骭厥,身立如椽者是也(宜四七湯)。更有痹厥,即腳氣頑麻腫痛是也,初發時,必身痛,肢節腫痛(宜羌活導滯湯,後用當歸拈痛湯)。更有蛔厥,由於胃寒,蛔蟲攻胃,故手足厥冷而必吐蛔也(宜安蛔散),互詳諸蟲門。厥之為類,不一如是,獨熱厥一症,竟變成痿者,或由腎肝虛,陰血失養,而又房欲不絕,以致自踝以下,常覺熱痛(宜五獸三匱丸、養血壯筋健步丸)。
或由醇酒膏梁,滋火於內,逼陰於外,致相火熾而乘陰位,兩腳痿弱,甚且臍膝尻陰皆冷,精滑不固,法當瀉相火而復真陰,使陰復其位,則病自痊矣(宜滋腎丸、神龜滋陰丸)。若誤投熱劑,反瀉其陰,而助其陽,立斃之道也,此則厥症之變出者。
業師孫慶曾論厥之說曰:厥症有數種,總在肝風痰火,龍雷之火上衝作厥;相火上衝,陽明氣塞作厥:膽怯心虛,痰火氣閉作厥;元虛氣逆作厥;風邪寒閉作厥。古人又有屍厥、痰厥、風厥、寒厥、痙痓、癇、角弓反張皆似厥,極驚人,極難辨識得真,勿驚忙,候脈息面色,看清動作厥狀而治之。
大指掐拳內凶,掐拳外輕,脈大浮洪有力易醒,脈細沉伏數急不連貫凶,面青、環口青、唇白、鼻青孔黑、人中吊危。此論極為秘要,故書於此。
【脈法】《內經》曰:脾脈緩甚為痿厥。又曰:脈至如喘,名曰暴厥,暴厥者,不知與人言。又曰:厥逆連臟則死,連經則生。注云:連髒死者,神去故也。丹溪曰:痰病得澀脈,必費調理,蓋痰膠固,脈道阻塞,必至卒厥也。仲景曰:寸口脈沉大而滑,沉則為實,滑則為氣,實氣相搏,血氣入臟即死,人腑即愈,此為卒厥不知人,何謂也?師曰:唇青身冷為入臟即死;身溫和,汗自出,為入腑即愈。《脈經》曰:屍厥呼之不應,脈伏者死;脈大反小者死。
又曰:卒厥腹大,四肢滿,脈大而緩者生,緊而浮者死,緊細而微者亦生。
熬按:諸厥之脈,大約沉微不數是寒,沉伏而數是熱,細是氣虛,芤大是血虛,浮是風浮,數而滑是痰,脈至如喘是氣,沉滑緊疾是食,浮澀而緊是痹,洪大而滑是蛔,察其脈,合其症,厥病雖繁,寧有遁形乎。
【諸厥原由症治】《內經》曰:腎虛則清厥,意不樂。又曰:下虛則厥。又曰:邪客於手足少陰、太陰、足陽明之絡,此五絡皆會於耳中,上絡左角,五絡俱竭,令人身脈皆動,而形無知也,其狀若屍,名曰屍厥,以竹管吹其兩耳即蘇。《綱目》曰:厥論寒熱,皆由腎之精氣內竭而然也。
又曰:王太僕云:厥者,氣上逆也,世謬傳為腳氣。《內經》謂寒厥者,手足寒也,熱厥者,手足熱也。蓋陽衰於下則為寒厥,陰衰於下則為熱厥,陰陽之氣不相接續則為厥。仲景曰:屍厥者,脈動而無氣,氣閉不通,故靜如死也,還魂湯主之。又曰:卒然不省人事,全如死屍,但氣不絕,脈動如故,或脈無倫次,乍大乍小,或微細不見而心胸暖者是也。
《入門》曰:厥症多以不勝乘其所勝,如腎移寒於脾則為寒厥,心移熱於腎則為熱厥,寒厥宜十全大補湯加附子或當歸四逆湯,熱厥宜升陽散火湯、火鬱湯。又曰:屍厥之症,卒死,脈猶動,四肢逆冷,腹中氣走如雷鳴,聽其耳中如微語聲者是也,急用硫黃散、朱犀散,如無,用薑汁半盞,酒一盞,煎百沸灌下。又曰:凡屍厥、鬱冒、卒死、卒中之類,皆當發表。
仲景所謂鬱冒欲解,必大汗出是也。又曰:凡卒厥者,口張目開手撒遺尿為虛,宜補氣;目閉口噤手拳為實,宜發表。《遺錄》曰:凡暴厥,不出一時可救之,雖氣閉絕,四肢冷,若心腹溫,鼻微溫,目中神彩不轉,口中無涎沫,卵不縮者,皆可活也,備急丸治之。《靈樞》曰:清氣在陰,濁氣在陽,榮氣順脈,衛氣逆行,清濁相干,亂於臂脛,則為四厥;亂於頭,則為厥逆,頭重眩僕。丹溪曰:氣上厥逆,屬陽,無寒之理,覺惡寒者,乃火極似水也,急與退熱清氣湯。
《醫旨》曰:痰厥者,皆因內虛受寒,痰氣阻塞,手足厥冷,麻痹,暈倒,脈沉細,宜服加味二陳湯、鶴頂丹。又曰:蛔厥者,胃寒所生,胃中冷則吐蛔,不可用冷藥,宜理中湯加炒川椒、檳榔煎水,吞下烏梅丸。《得效》曰:經云:蟲貫心則殺人,欲驗之,心腹大痛不可忍,或吐青汁黃水,出涎沫,或吐蟲,發有休止,宜蕪荑散。
《類聚》曰:風厥者,四肢漐習也,四肢漐習者,四肢動而不止也,似瘛瘲而無力,不得伸縮者也。《回春》曰:凡人卒然暈倒,口噤不能言,目不識人,四肢不舉等症,多因飲食過度,變為異常之疾,必須審問,若果飲食之後,或著氣惱,用姜鹽湯多灌,探吐之,後服加味六君子湯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