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鰲

《雜病源流犀燭》~ 卷十九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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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6)

1. 陽毒陰毒源流

陽毒發斑,陽邪亢極病也。亦或有誤服辛熱而成者。《金匱》云:陽毒之為病,面赤斑斑如錦紋,咽喉痛,唾膿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鱉甲湯主之。此陽毒之病,所以昭揭於千古也,蓋以人傷寒,皆為熱病,然邪在陽經,久而熾盛則為毒,故有陽毒之病。其始陽熱之氣,淫於榮衛之間,因而結聚於胃,上衝咽喉,上焦之熱極矣。

而肝脾之陰,於是不交,其發現也。面為陽明之氣所注,火熱盛,故面斑如錦。咽與喉雖有陰陽之分,為火熱所沖,故痛則俱痛。心本主血,陽經熱盛,心火併之,故化為膿唾者,因其病在上焦也。夫陽邪成毒,其為病本非傷寒傳經之比,然經脈遞運,五日經氣未偏,猶為可治。

白話文:

《金匱要略》中記載,陽毒發病時,患者臉色發紅,出現斑點,像是錦緞上的花紋;咽喉疼痛,吐出膿血。如果在五天內治療,還有痊癒的可能,超過七天就難以治癒了。使用「升麻鱉甲湯」可以治療陽毒。

此陽毒之病,所以昭揭於千古也,蓋以人傷寒,皆為熱病,然邪在陽經,久而熾盛則為毒,故有陽毒之病。

陽毒這種疾病,之所以在古籍中被詳細記載,是因為人們在患上傷寒後,大多是熱病,而邪氣如果長期停留在陽經,就會變得越來越強,最終形成毒素,這就是陽毒發生的原因。

其始陽熱之氣,淫於榮衛之間,因而結聚於胃,上衝咽喉,上焦之熱極矣。

陽毒最初是由陽熱之氣,侵犯到人體的榮衛之間,然後聚集在胃部,向上衝擊咽喉,導致上焦的熱氣達到極點。

而肝脾之陰,於是不交,其發現也。面為陽明之氣所注,火熱盛,故面斑如錦。

由於陽熱之氣過盛,肝脾的陰氣就無法與之交融,於是陽毒的症狀就顯現出來。臉部是陽明經氣所到達的地方,陽熱之氣熾盛,所以臉上出現斑點,像錦緞上的花紋。

咽與喉雖有陰陽之分,為火熱所沖,故痛則俱痛。心本主血,陽經熱盛,心火併之,故化為膿唾者,因其病在上焦也。

咽喉雖然分為陰陽兩部分,但由於陽熱之氣過盛,沖擊到咽喉,所以都會疼痛。心臟主血,陽經熱盛,心火也因此而旺盛,導致血液化膿,從口中吐出膿血,這是因為病症在人體的上焦部位。

夫陽邪成毒,其為病本非傷寒傳經之比,然經脈遞運,五日經氣未偏,猶為可治。

陽邪形成毒素,這種病症和傷寒傳經導致的病症不同。但是,經脈循行,氣血流通,如果在五天內治療,經氣還沒有完全偏向一方,還是可以治癒的。

至於七日,陰陽經氣已周而再行矣,安可治乎。仲景用升麻合生甘草以升陽散熱為君,雄黃解毒為臣,鱉甲、當歸以理肝陰為佐,蜀椒以宣導熱邪為使,其制方之法,實因熱邪與氣血相搏,不容直折,故病雖見於陽,反以陰法救之,並非陽毒起於陰經,而用鱉甲之陰藥也。況古人云:病在陽者,必兼和其陰。

此仲景於陽毒而用鱉甲之旨乎。然而病之由來,其端不一。又有虛熱熾甚而毒不化者(宜陽毒升麻湯,便結去射干加酒大黃,熱甚去人參加青黛)。又有吐下未當,邪陷於內,而壯熱,頭項強痛,燥悶不安。或狂言詈罵,妄見妄聞,或亦面生斑紋,口唾膿血。或並舌卷焦黑,鼻如煙煤。

白話文:

如果病症已經持續七天,陰陽經氣已經運行了一個循環,那麼是否還有治療的可能呢?

張仲景在治療陽毒時,用升麻配甘草,以升散陽熱為主藥,雄黃解毒為輔藥,鱉甲和當歸滋養肝陰為佐藥,蜀椒宣導熱邪為使藥。他的用藥原則是,由於熱邪與氣血相搏,不能直接攻伐,所以雖然病症表現於陽,卻要以陰法治療,並不是因為陽毒起源於陰經,才用鱉甲這種陰性藥物的。況且古人說:「病在陽者,必兼和其陰。」

這就是張仲景在治療陽毒時用鱉甲的用意。然而,疾病的起因很多,並不只有一種。

還有一些病人,虛熱熾盛,毒素無法化解,應該使用陽毒升麻湯。如果病情嚴重,可以去除射干,加酒大黃。如果熱度很高,可以去除人參,加青黛。

還有一些病人,由於吐瀉不當,邪氣入侵體內,出現壯熱、頭項強痛、燥熱不安等症狀。有的病人還會胡言亂語,妄見妄聞,有的病人還會面生斑紋,口吐膿血,甚至舌頭捲曲焦黑,鼻孔像煙煤一樣。

或更下利黃赤,六脈洪大而數者(宜犀角黑參湯、黃連解毒湯)。切不可用下藥。勢甚者,以青布浸冷水搭病人胸膛,必喜,熱即易之,須臾得睡。

【陽毒症治】《醫鑑》曰:三陽病深,必變為陽毒,或有失於汗下,或本陽症誤用熱藥,使熱毒陷深,發為狂亂,面赤眼紅,身發斑黃,宜黑奴丸、三黃石膏湯、消斑青黛飲。陶節庵曰:傷寒先觀兩目,或赤或黃赤為陽毒,脈洪大有力燥渴者,輕則三黃石膏湯、三黃巨勝湯,重則大承氣湯下之。

白話文:

如果患者下利黃色或赤色,脈搏洪大而數,應該服用犀角黑參湯或黃連解毒湯。切記不可使用下瀉的藥物。病情嚴重者,可以用青布浸泡冷水,搭在病人胸膛上,病人會感到舒服,熱了就換,很快就能入睡。

陽毒症的治療,《醫鑑》中記載:三陽病深入,必然會轉變成陽毒,可能是因為汗出不足,也可能是陽症誤用熱藥,導致熱毒深入,發為狂亂,面紅眼赤,身上出現黃斑,應該服用黑奴丸、三黃石膏湯、消斑青黛飲。陶節庵說:傷寒初期要觀察患者雙眼,如果眼睛赤紅或黃赤,就是陽毒的表現,脈搏洪大有力,口渴,輕症可以用三黃石膏湯、三黃巨勝湯,重症則用大承氣湯瀉下。

鰲按:前源流論,是專言陽邪成病者,此引《醫鑑》、節庵二則,皆是傷寒中之病,本各不同,然方藥亦有可通用者,故亦附載於此。

陰毒發斑,陰邪深極病也。《金匱》曰:陰毒之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鱉甲湯去雄黃、蜀椒主之。此又陰毒之病所以昭揭於千古也。蓋陰毒云者,乃寒邪直中陰經,久而不解,斯成毒也。雖然,直中陰經,究何經歟,實中於腎也,中於腎,遂浸淫及於肝脾也,故面目為肝脾之精所布,土受寒侵,木乃乘之,是以色青,寒侵肌肉,寒至必疼痛。又與衛氣相爭,故痛如被杖。

白話文:

鰲按

前面講的「源流論」主要論述的是陽邪導致的疾病。這裡引用的《醫鑑》和節庵兩則,都是傷寒病,病因各有不同,但藥方部分卻可以通用,所以也一併附載在這裡。

陰毒發斑,是陰邪深入體內,病勢嚴重的表現。

《金匱要略》中說:陰毒發病時,患者面色青黑,全身疼痛,就像被棍棒打了一樣,咽喉疼痛,五天內可以治癒,七天後就難以治癒。可以用升麻鱉甲湯去除雄黃、蜀椒來治療。這說明了陰毒病症在歷史上的重要性。

所謂的陰毒,指的是寒邪直接侵襲陰經,久久不消,最終形成毒素。

雖然寒邪直接侵襲陰經,但究竟侵襲的是哪條經脈呢?實際上是侵襲腎經。腎經受寒,進而浸淫到肝經和脾經。而面部是由肝脾精氣所佈,土受寒侵,木則乘之,所以面色青黑;寒邪侵襲肌肉,寒氣到達之處必然疼痛,且與衛氣相爭,所以疼痛就像被棍棒打了一樣。

少陰脈上至咽,凡有伏寒者,咽必痛。喉雖屬陽,似不宜痛,然咽與喉切近,咽之陰既為寒逼而痛,喉之陽亦因咽痛甚而氣相應也。亦曰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者,陰陽經氣,總以周而再行,相傳至深,則難治也。藥即用陽毒方,而反去雄黃、蜀椒之溫熱者,以邪雖屬陰,而既結成毒,則一種陰燥之氣,自行於至陰之中。

而陰既云燥,溫之反有不可,即攻之亦罕有濟,故與其直折而過剛之患,不若辛平而得解散之功,此仲景所以單取鱉甲、當歸走肝和陰以止痛,升麻、甘草從脾升散以化寒,而毋庸蜀椒之辛溫,雄黃之辛銳,直而折之也。然而病之由來,其端不一。又有陰寒極盛而成陰毒者,與仲景言陰毒,自是兩種,不可混也。

白話文:

少陰脈上達咽喉,若有潛伏的寒氣,咽喉必然會疼痛。喉部雖屬陽,理論上應該不會疼痛,但因為咽喉相鄰,咽喉的陰受寒氣逼迫而疼痛,喉部的陽氣也會因咽喉的嚴重疼痛而產生相應的反應。據說在五天內可以治療,七天後就難以治療了,這是因為陰陽經絡的氣血循環總是以週期性重複的方式運作,深入傳遞,因此變得難以治療。藥物使用陽毒方,卻去除雄黃和蜀椒的溫熱之性,因為雖然是陰邪,但已經結合成毒,就有一種極度乾燥的陰性氣質,在極深的陰寒中自行生成。

而陰既然被稱為乾燥,使用溫熱反而有不適合的情況,攻擊性治療也很少能奏效,因此,比起直接對抗導致過度剛硬的問題,不如使用辛平之藥物獲得解開困擾的功效,這是張仲景之所以單獨使用鱉甲、當歸走肝和陰以止痛,升麻、甘草從脾升散以化解寒氣,而不使用蜀椒的辛溫,雄黃的鋒利辛味,直接對抗的方法。然而,疾病的原因並非單一,還有一些陰寒極度旺盛而形成陰毒的情況,張仲景所談論的陰毒,實際上是兩種不同的情況,不能混淆。

這段文字主要討論的是中醫對於咽喉疼痛的診斷和治療原則,特別是在陰寒或陰毒的背景下,以及不同治療方法的選擇。

蓋惟陰寒至極,反大熱燥渴,四肢厥逆,脈沉細而疾,或尺部短而寸口大,額上手背冷汗不止,其原由房後著寒,或內傷生冷寒物而犯房事,內既伏陰,又加外寒相搏,積寒伏於下,衛陽消於上,遂成陰盛格陽,陽氣上脫之候也。後五六日,胸前發出紅斑,其色淡,其點小,是為陰斑,雖盛暑,亦必須熱藥(宜附子理中湯)。

甚至身重睛疼,額出冷汗,嘔噦呃忒,或爪甲青,或腹絞痛,或面赤足冷,厥逆燥渴,不欲飲,或身發青黑色斑,口鼻灰色,舌黑而卷,莖與囊俱縮,脈沉細而遲,或伏而不出,或疾至八九至而不可數,急用狂言臍上熨之,內速服藥(宜附子散或人參三白合四逆湯)。藥之熨之,手足不和暖者死不治。

白話文:

當陰寒到達極致時,反而會出現高熱、乾燥口渴、四肢冰冷、脈象深細且快的情況,或者尺部短而寸口大,額頭、手掌背面不斷出汗,這可能是因為在性生活之後受了寒冷,或者是吃了生冷的食物然後進行性行為,內部已經有陰寒存在,再加上外部的寒冷相互作用,使得積累的寒冷停留在下面,上面的陽氣被消耗掉,形成陰盛排斥陽氣,使陽氣向上脫離的情況。過了五到六天,胸部開始出現淡紅色的小斑點,這是陰斑,在夏天即使很炎熱也需要使用溫熱的藥物治療。(可以服用「附子理中湯」)

如果身體沈重眼睛疼痛,前額流出冷汗,嘔吐打嗝,指甲變青,腹部劇烈疼痛,臉頰通紅但腳底冰涼,四肢冰冷、口渴不想喝水,身上出現青黑色的斑點,嘴巴鼻子呈灰白色,舌頭呈現黑色並且捲曲起來,生殖器和陰囊都收縮,脈象深細緩慢,或者藏而不露,或者快速跳動到每分鐘八到九次卻無法計數,要立即用語音按摩肚臍上方並迅速服用藥物。(可以服用「附子散」或「人參三白合四逆湯」) 藥物治療與熱敷後,手腳仍然不能溫暖的人可能會死亡無法治癒。

總之,前一症純陰之極,畜熱自深於內,法當如仲景之治。後一症則止陰寒凝結,非用回陽退陰之劑,內溫正氣,逼出外邪,斷不能起死而回生也(宜正陽散、復陽丹、還陽散、破陰丹、退陰散、回陽救急湯)。趙以德又曰:古方書謂陽毒者,陽氣獨盛,陰氣暴衰,內外皆陽,故成陽毒。

陰毒者,陰氣獨盛,陽氣大衰,內外皆陰,故成陰毒。二者或傷寒初得,便有是症,或服藥後變而成。陽毒治以寒涼,陰毒治以溫熱,藥劑如冰炭之異,仲景以一方治之,何也?且治陰毒去蜀椒、雄黃,反去其溫熱者矣,豈非一皆熱毒傷於陰陽二經乎?在陽經絡,則面赤如錦紋,唾膿血,在陰經絡,則面青身如被杖,此皆陰陽水火動靜之本象也。其曰七日不可治者,陰陽之津氣血液,皆消滅也。

白話文:

總而言之,第一種情況屬於純陰極盛,體內深藏著熱氣,應當依照張仲景的治療方法。第二種情況則是陰寒凝結,需要使用回陽退陰的藥物,溫暖正氣,逼出外邪,否則無法起死回生。建議使用正陽散、復陽丹、還陽散、破陰丹、退陰散、回陽救急湯等藥方。

趙以德又說:古代醫書記載,陽毒是指陽氣過盛,陰氣驟減,內外皆陽,所以形成陽毒。

陰毒是指陰氣過盛,陽氣衰敗,內外皆陰,所以形成陰毒。這兩種情況,可能是在傷寒初發時就出現,也可能是在服藥後轉變而來。陽毒要用寒涼藥物治療,陰毒要用溫熱藥物治療,藥物性質就像冰炭一樣截然不同。張仲景用同一種藥方治療,這是為什麼呢?而且治療陰毒還要去除蜀椒、雄黃,反而是去除溫熱藥物,這難道不是因為陰陽二經都受到熱毒的傷害嗎?如果是在陽經絡,則面部會發紅,像錦紋一樣,會吐膿血;如果是在陰經絡,則面部青色,身體像被杖打一樣,這些都是陰陽水火動靜的根本表現。所謂七日不可治者,是因為陰陽津氣、血液都已經消滅了。

傷寒七日經氣已盡,而此加之以毒,至七日不惟消滅其陰,且火亦自滅矣。趙氏此說,是單就仲景所言之陽毒陰毒論之,但其曰一皆熱毒傷於陰陽二經,雖於理不至大悖,究不免有語病。蓋陰毒之由,乃是陰燥。陰燥者,陰極而反化燥,是其燥是由陰出,非熱邪傷及陰經之故也。

若傷及陰經,則是外乘之熱矣,而何能成陰毒之病乎。因益知醫關生死,不可以躁心嘗,不可輕心掉也,願為醫者勖之。

【陰毒症治】《入門》曰:三陰經病深,必變為陰毒,其症四肢厥冷,吐利不渴,靜倦而臥,甚則目痛鄭聲,加以頭痛頭汗,眼睛內痛,不欲見亮,面唇指甲青黑,手背冷汗,心下結硬,臍腹築痛,身如被杖,外腎冰冷,其脈附骨,取之則有,按之則無,宜甘草湯、正陽散。陽氣乍復,或生煩躁者,破陰丹、復陽丹,不可用涼藥。

白話文:

傷寒病如果拖到第七天,體內的氣機就會耗盡,如果這時候再受到毒邪侵襲,到了第七天不僅無法消滅陰氣,連陽氣也會跟著消失。趙氏的說法,只是單純從仲景的陽毒、陰毒論點來解釋,但他说所有毒邪都是熱毒傷害陰陽二經,雖然理論上不至於完全錯誤,但還是有問題。因為陰毒的根源是陰虛,陰虛是指陰氣極度虛弱而反過來化為燥熱,這種燥熱是從陰氣本身轉化而來的,並不是因為熱邪侵犯陰經造成的。

如果真的是熱邪侵犯陰經,那就屬於外熱,怎麼會變成陰毒呢?所以醫術關乎生死,不可急躁冒進,更不可輕率疏忽,希望所有醫生都能以此為戒。

陰毒症的治療,《入門》中記載,三陰經病症深重,必然轉化為陰毒,症狀表現為四肢冰冷,吐瀉不渴,昏昏欲睡,嚴重時還會出現眼痛、聲音嘶啞,伴隨頭痛、頭汗、眼內疼痛、畏光、面唇指甲青黑、手背冷汗、心下結塊疼痛、臍腹脹痛、全身疼痛如被杖打、外腎冰冷,脈象細弱貼骨,按之即無,可以用甘草湯、正陽散治療。陽氣一旦恢復,如果出現煩躁不安,可以用破陰丹、復陽丹治療,不可使用寒涼藥物。

又云:此症多面青舌黑,肢冷多睡。《醫鑑》曰:一人傷寒,四肢逆冷,臍下築痛,身痛如被杖,蓋陰毒也,急服金液丹、來復丹等藥。其脈沉遲而滑,雖陰而有陽,脈可至,仍灸臍下百壯,乃手足溫,陽回得汗而解。

鰲按:前陰毒源流,乃陰邪成病者,此引《入門》、《醫鑑》二說,亦是傷寒中之病。然症狀方藥,亦有相通才是,故又附錄於此。神而明之,化而裁之,是在醫者。

白話文:

古籍記載,這種病症常伴隨面部青色、舌頭發黑、四肢冰冷、嗜睡等症状。

《醫鑑》中說:如果有人患上傷寒,出現四肢冰冷、肚臍下方脹痛、全身疼痛如被棍棒擊打,這都是陰邪入侵的表現,應立即服用金液丹、來復丹等藥物。患者脈象沉遲而滑,雖然是陰邪入侵,但仍帶有陽氣,脈搏可以觸摸到,應灸臍下百壯,使手腳回暖,陽氣回升,發汗後即可痊癒。

筆者注:上述陰邪致病的病因,是陰邪侵襲人體導致的。這段文字引用了《入門》和《醫鑑》兩種說法,都是傷寒病症中常見的表現。但症狀和藥物治療方法卻是相通的,所以在此附錄。能否洞察病情並靈活運用藥物,全在醫者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