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寶鑑》~ 卷十六 (5)
卷十六 (5)
1. 中暑霍亂吐利治驗
提學侍其公。年七十九歲。至元丙寅六月初四日中暑毒。霍亂吐利。昏冒終日。不省人事。時夜方半。請予治之。診其脈洪大而有力。一息七八至。頭熱如火。足寒如冰。半身不遂。牙關緊急。予思內經五亂篇中雲。清氣在陰。濁氣在陽。營氣順脈。冒氣逆行。亂於胸中。是謂大悗云云。
亂於腸胃。則為霍亂。於是霍亂之名。自此而生。蓋因年高氣弱。不任暑氣。陽不維陰則瀉。陰不維陽則吐。陰陽不相維。則既吐且瀉矣。前賢見寒多以理中丸。熱多以五苓散為定法治之。今暑氣極盛。陽明得時。況因動而得之。中暑明矣。非甘辛大寒之劑。則不能瀉其暑熱。
白話文：
提學侍其公，今年七十九歲。在至元丙寅年六月初四日中午，因暑氣過盛而中暑中毒，出現了霍亂、嘔吐、腹瀉等症狀，並且昏迷了一整天，人事不省。當夜半時分，家人請我前去診治。
我診脈後發現，他的脈象洪大有力，每分鐘脈搏跳動七、八次，頭部發熱像火燒一樣，腳卻冷得像冰塊，半身不遂，牙關緊閉。
我想起《內經》中「五亂篇」記載：「清氣在陰，濁氣在陽，營氣順脈，冒氣逆行，亂於胸中，是謂大悗。」意思是說，清氣應該在陰，濁氣應該在陽，正常的氣血應該順著經脈運行，如果濁氣逆行，混亂在胸中，就會導致大悗。
如果這種濁氣混亂在腸胃，就會導致霍亂。因此，「霍亂」這個病名由此而來。
這位提學侍公年事已高，氣血虛弱，無法抵禦暑氣。陽氣不足以約束陰氣，就會出現腹瀉；陰氣不足以約束陽氣，就會出現嘔吐。陰陽失衡，就會既吐又瀉。
前輩醫家在治療霍亂時，若以寒證為主，多用理中丸；若以熱證為主，多用五苓散。但現在暑氣正盛，陽明經氣旺盛，加上他因活動而中暑，顯然是暑熱過盛。若不使用辛涼寒性的藥物，就無法清瀉暑熱。
墜浮焰之火而安神明也。遂以甘露散甘辛大寒。瀉熱補氣。加白茯苓以分陰陽。約重一兩。冰水調灌。漸漸省事而諸證悉去。後慎言語。節飲食。三日。以參朮調中湯之劑增減服之。理正氣。逾十日後。方平復。
白話文：
將浮動的火焰降息，以安神明。因此使用甘露散，其味甘辛，性寒涼，能清熱瀉火，同時補益元氣。加入白茯苓，以調和陰陽。藥量約一兩，用冰水調和後灌服。患者會逐漸好轉，諸般症狀皆會消失。之後要謹慎言語，節制飲食，三日後服用參朮調中湯，加減劑量，以調理正氣。十日後身體才會完全恢復。
2. 內傷霍亂治驗
戊午春。攻襄陽回。住夏曹州界。有蒙古百戶昔良海。因食酒肉飲湩乳。得霍亂吐瀉。從朝至午。精神昏憒。以困急來求予視之。脈得浮數。按之無力。所傷之物已出矣。即以新汲水半碗。調桂苓白朮散。徐徐服之。稍安。又於牆陰撅地一穴。約二尺許。貯以新汲水。在內攪動。
待一時澄定。名曰地漿。用清者一盞。再調服之。漸漸氣調。吐利遂止。至夜安眠。翌日微燥渴。卻以錢氏白朮散時時服之。良愈。或問用地漿者。何也。予曰。坤為地。地屬陰土。平曰靜順。感至陰之氣。又於牆陰。貯以新汲水。取重陰之氣也。陰中之陰。能瀉陽中之陽。
白話文：
戊午年春天，從攻打襄陽回來。住在夏縣曹州界。有一位蒙古百戶名叫昔良海，因食用酒肉和飲用乳酪，得了霍亂，腹瀉不止，從早上到中午，精神昏沉。因病況危急，前來求我診治。把脈得知脈象浮數，按之無力，所傷之物已經排出。於是用新汲取的清水半碗，調和桂苓白朮散，慢慢服用，稍感安穩。
又在牆壁陰面挖一個深約兩尺的坑，裝滿新汲取的清水，在坑內攪動，待一小時沉澱後，取其清澈的水，稱為「地漿」。用一盞地漿再調和藥物服用，逐漸氣息平穩，嘔吐和腹瀉也停止了。晚上安然入睡，隔天略感口渴，就用錢氏白朮散時時服用，最終痊癒。
有人問我為何用地漿，我說：「坤為地，地屬陰土，平曰靜順，感至陰之氣。又於牆陰貯以新汲水，取重陰之氣也。陰中之陰，能瀉陽中之陽。」
今霍亂因暑熱內傷而得之。故痹論云。陰氣者靜則神藏。躁則消亡。又加以暑熱。七神迷亂。非至陰之氣則不愈。予用之者此也。或曰。內經福世之方書。豈不信然。
【桂苓白朮散】，治冒暑飲食所傷。傳受濕熱內盛。霍亂吐瀉。轉筋急痛。腹滿悶。小兒吐瀉驚風宜服。
茯苓（去皮），白朮，桂（各半兩），甘草，澤瀉，石膏（各一兩），滑石（二兩），寒水石（一兩）
白話文：
現在霍亂是因為暑熱內傷導致的。古籍《痹論》說，陰氣靜則神藏，躁則消亡。再加上暑熱，七神迷亂，非至陰之氣無法治癒。我用這個方子就是這個道理。有人可能會說，《內經》是福世之方書，豈能不信？
桂苓白朮散，治療因暑熱飲食所傷，傳染濕熱內盛，導致霍亂嘔吐瀉肚、抽筋疼痛、腹脹悶痛，以及小兒嘔吐瀉肚伴隨驚風的症狀。
茯苓（去皮）、白朮、桂枝（各半兩）、甘草、澤瀉、石膏（各一兩）、滑石（二兩）、寒水石（一兩）
上八味為末。熱湯調下三錢。喜冷。新汲水調薑湯亦得。小兒服一錢。
【桂苓甘露飲】，流濕潤燥。治痰涎。止咳嗽。調臟腑。寒熱嘔吐服之。令人遍身氣溢宣平。及治水腫泄利。
官桂，藿香，人參（各半兩），木香（一分），茯苓，白朮，甘草，澤瀉，葛根，石膏，寒水石（各一兩），滑石（二兩）
上十二味為末。每服二錢。白湯調下。新汲水或薑湯亦得。
【宣明益元散】，又名天水散。
白話文：
將八味藥材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三錢，用熱水調和服用，喜歡冷的也可以用新汲取的井水或加薑的熱水調和服用。小兒服用一錢即可。
「桂苓甘露飲」具有清熱利濕、潤燥止咳的功效，可以治療痰涎壅盛、咳嗽不止、臟腑失調、寒熱嘔吐等症狀。服用後可使全身氣機宣暢平穩，並能治療水腫、泄瀉等症狀。
配方包括官桂、藿香、人參（各半兩）、木香（一分）、茯苓、白朮、甘草、澤瀉、葛根、石膏、寒水石（各一兩）、滑石（二兩）。
將十二味藥材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二錢，用白水調和服用，也可以用新汲取的井水或加薑的熱水調和服用。
「宣明益元散」，又名「天水散」。
滑石（六兩），炙甘草（一兩）
上為末。每服三錢。蜜少許溫水調下。日三服。新汲水亦得。欲解肌發汗者。煎蔥白豆豉湯調。無時。
【附錄聖惠方】，治霍亂吐瀉。
厚朴（生薑汁。炙）
上為末。新汲水調下二錢。無時。如神。
白話文：
滑石六兩，炙甘草一兩，研磨成粉。每次服用三錢，用少許蜂蜜溫水調服，一天三次，可以用新汲取的井水代替溫水。如果想解肌發汗，可以用蔥白和豆豉湯煎煮後調服。隨時都可以服用。
厚朴用生薑汁炙烤，研磨成粉。每次服用二錢，用新汲取的井水調服，隨時都可以服用，效果如神。
3. 瘧病脈證並治
師曰。瘧脈自弦。弦數者多熱。弦遲者多寒。弦小緊者可下之。弦遲者可溫之。弦緊者。可發汗及針灸也。浮大者可吐之。弦數者。風疾發也。以飲食消息之。問曰。瘧以月一日發。當十五日愈。設不瘥。當月盡日解也。如其不瘥。當云何。師曰。此結為瘕癥。名曰瘧母。急宜治之。可用鱉甲煎丸。
【鱉甲煎丸】
鱉甲（十二分。炙），赤硝（十二分），蜣螂（六分炙），蟅蟲（熬），牡丹皮（去心。各五分），蜂窩（熬。四分），烏扇（燒），黃芩，柴胡，乾薑（炮），大黃（各三分），芍藥（五分），桂枝，厚朴（炒），紫菀（一作紫葳），阿膠（炮。各三分），桃仁（去皮尖），瞿麥，鼠婦（熬），葶藶（炒。
白話文：
師傅說：「瘧疾的脈象是弦脈。弦脈跳動頻繁的，多半是熱症；弦脈跳動緩慢的，多半是寒症。弦脈細小緊密的，可以瀉下治療；弦脈緩慢的，可以溫補治療。弦脈緊密的，可以發汗或針灸治療。脈象浮大且有力，可以吐出積滯。弦脈跳動頻繁的，是風邪引起的，可用飲食調節治療。」
有人問：「瘧疾在每月一日發作，到十五日會痊癒。如果沒有痊癒，就會在月底痊癒。如果還是沒有痊癒，應該怎麼辦？」
師傅說：「這說明瘧疾已經形成積聚，成為瘕癥，叫做瘧母，必須趕緊治療。可以使用鱉甲煎丸。」
鱉甲煎丸
- 鱉甲（十二分，炙烤）
- 赤硝（十二分）
- 蜣螂（六分，炙烤）
- 蟅蟲（熬製）
- 牡丹皮（去心，各五分）
- 蜂窩（熬製，四分）
- 烏扇（燒烤）
- 黃芩
- 柴胡
- 乾薑（炮製）
- 大黃（各三分）
- 芍藥（五分）
- 桂枝
- 厚朴（炒製）
- 紫菀（一作紫葳）
- 阿膠（炮製，各三分）
- 桃仁（去皮尖）
- 瞿麥
- 鼠婦（熬製）
- 葶藶（炒製，……）
註解：
- 文中用到的計量單位「分」，是中藥學上的重量單位，約等於現代的 0.3 克。
- 文中的藥物名稱，有些是現代醫學中已經確認的，有些則需要根據古籍中的描述進行推測。
- 文中的「瘕癥」，是指中醫學中一種慢性疾病，其症狀包括腹痛、腹脹、月經不調等。
- 文中的「瘧母」，是指瘧疾反复發作，形成的病根。
- 鱉甲煎丸是一種治療瘧疾的方劑，其主要功效是清熱解毒、散結消癥。
各二分），石葦（去毛），半夏（洗。各一分），人參（去蘆。一分），
上二十三味為末。先取鍛灶下灰一斗。清酒一斛五斗。浸灰。候酒浸一半。著鱉甲於中。煮令泛爛如膠漆。絞取汁。納諸藥煎為丸。如桐子大。空心服七丸。日三服。千金用鱉甲十二片。海藻三分。大戟一分。虻蟲五分。無鼠婦、赤硝。以鱉甲煎和為丸。
【小柴胡去半夏加栝蔞根湯】，治瘧疾發渴者（外臺。經心錄。治兩溏亦妙。金匱方）
白話文：
將石葦、半夏、人參等二十三味藥材研磨成粉末，先用鍛灶下灰和清酒浸泡，等酒浸泡到一半時，放入鱉甲，煮至爛如膠漆，絞取汁液，加入藥粉煎煮成丸，大小如桐子，空腹服用七丸，每天三次。千金方中則用鱉甲十二片、海藻三分、大戟一分、虻蟲五分煎煮成丸，不用鼠婦和赤硝。此方名為小柴胡去半夏加栝蔞根湯，主治瘧疾發熱口渴，也能治療腹瀉。
柴胡（八兩），人參，黃芩，甘草（炙），生薑（切。各三兩），栝蔞根（四兩），大棗（十二枚。兩破）
上七味㕮咀。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渣。再煎至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
【柴胡桂薑湯】（三因方）
柴胡（八兩），桂枝（去皮），黃芩（各三兩），牡蠣（熬），甘草（炙），乾薑（炮。各二兩），栝蔞根（四兩）
上以水一斗二升。煎至六升。去渣。再煎至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煩。再服汗出愈。
白話文：
柴胡八兩、人參、黃芩、甘草（炙）、生薑（切，各三兩）、栝蔞根四兩、大棗十二枚（兩破），以上七味研磨成粉末，用水一斗二升煮至六升，去渣後再煎至三升，溫服一升，一天服三次。
柴胡八兩、桂枝（去皮）、黃芩（各三兩）、牡蠣（熬）、甘草（炙）、乾薑（炮，各二兩）、栝蔞根四兩，以上七味用水一斗二升煎至六升，去渣後再煎至三升，溫服一升，一天服三次。初次服用可能略微感到煩躁，第二次服用後就會出汗，症狀就會減輕。
師曰。陰氣孤絕。陽氣獨發。則熱而少氣。煩滿。手足熱而欲吐。名曰癉瘧。若但熱不寒者。邪氣內藏於心肺。外舍於分肉之間。令人肌肉消爍。
溫瘧者。其脈如平。身無寒。但熱。骨筋疼煩。時時嘔逆。以白虎加桂枝湯主之。
【白虎加桂枝】
石膏（一斤。碎。綿裹），知母（六兩），桂枝（三兩），甘草（二兩），粳米（六合）
上㕮咀。水一斗二升。煮米取去渣。煎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汗出而愈。
瘧疾多寒者。名曰牝瘧。蜀漆散主之。
白話文：
老師說，如果陰氣孤單衰弱，陽氣獨自發作，那麼會有熱症且感到呼吸困難、心煩意滿、四肢發熱並且想吐，這被稱為熱性痢疾。若只是發熱而不畏寒，這是因為病邪在心肺內部藏匿，外部則停留在皮下肌肉間，讓人肌肉消瘦。
溫熱型的痢疾，脈象如常，沒有寒感，只有熱感，骨頭和筋肉疼痛煩躁，時常嘔吐。應使用「白虎加桂枝湯」來治療。
【白虎加桂枝湯】
生石膏（一斤，打碎，綿布包裹）、知母（六兩）、桂枝（三兩）、甘草（二兩）、粳米（六合）。
以上材料研磨後，用一斗二升水煮米，去除藥渣後煎煮至三升，溫熱服用一升，一天三次，直到出汗痊癒。
寒冷型的痢疾，稱為陰性痢疾，可以使用「蜀漆散」來治療。
【蜀漆散】
蜀漆（洗去腥），雲母（燒三日三夜），龍骨（各等分。一方雲母作雲實）
上為末。發作前。漿水半盞。服一盞。溫瘧加蜀漆半分。臨發時。服一錢以上。
【牡蠣湯】，治牡瘧。
牡蠣（熬），麻黃（去節。各四兩），蜀漆（洗腥），甘草（炙。各二兩）
上㕮咀。以水八升。先煮麻黃。蜀漆至六升。去上沫。納諸藥。煮取二升。去渣。溫服一升。吐則勿更服。
白話文：
【蜀漆散】
材料：蜀漆（需去除腥味）、雲母（需燒製三天三夜）、龍骨（等量分）。一方版本中雲母改為雲實。
做法：以上材料研磨成粉末。在發作前，用半杯米漿水，服用一杯。若為溫熱型瘧疾，則在米漿水中加入半分的蜀漆。在發作前一刻，服用一錢以上的藥粉。
【牡蠣湯】
此方用於治療牡瘧。
材料：牡蠣（需熬煮）、麻黃（去節，各四兩）、蜀漆（需去除腥味）、甘草（炙，各二兩）。
做法：將以上材料切碎後混合。用八升水，先煮麻黃和蜀漆至六升，去除浮沫，加入其他材料，再煮至二升，最後去掉渣滓，溫服一升。如出現嘔吐現象，則不要再繼續服用。
【一剪金】，治瘧疾寒熱。乃瘧中聖藥。
硫黃，信（各等分）
上同研末。用緋紅絹子手捻藥一捻。放於絹上。裹如豆大。上用細絲線緊纏。係數遭。系定。用剪子剪下。切須緊繫。如不緊恐藥有失。每服一丸。星宿全時。新汲水送下。空心服。無得人知。如服藥。先一日夜服。
至明正發日。早去淨野處避。不令人知。廣宇亦得。
【克效餅子】，治一切瘧疾。
龍腦，麝香（各半兩），硃砂（一兩一分），荷葉，綠豆粉，炙甘草（各五兩），信（炙。二兩半），定粉（半兩），金箔（二十五片為衣）
白話文：
「一剪金」是治療瘧疾寒熱的聖藥，將硫黃和信石等量研磨成粉末，用緋紅絹布包成豆子大小，用細絲線緊緊纏繞，然後用剪刀剪下，注意要綁緊，以免藥物散失。每次服用一丸，在星宿全時（指晚上特定的時間）用新汲取的清水送服，空腹服用，不可讓人知道。如果服用藥物後，在發病的前一天晚上服用，第二天早上到野外僻靜的地方躲避，不要讓人知道，廣闊的田野也可以。
「克效餅子」能治癒一切瘧疾，將龍腦和麝香各半兩，硃砂一兩一分，荷葉、綠豆粉、炙甘草各五兩，信石（炙，二兩半），定粉半兩，金箔二十五片作為藥衣，混合製成餅子。
上細末。煉蜜丸。每兩作二十丸。捏作餅。金箔為衣。每服一餅。以新汲水磨化。每日發者未發前服。間日發者不發夜服。隔數日發者一日夜服。連日發者凌晨服。
【溫脾散】，治瘧疾寒熱發歇。多時不瘥者。
甘草（生。半兩），綠豆（一兩），柴河車（一兩），砒（一錢半。另研），
上先杵紫河車等為末。入砒和勻。羅為末。每服半錢。新汲水少許送下。如是隔日發。須好日夜深服。如頻日發。只夜深睡服。忌葷腥、瓜果、酒面、魚、肉、生冷硬物。三兩日。如受邪氣深者。只一服便定。十歲以上服一字。十歲以下至三五歲服半字。婦人有胎不可服。但請放心修合與人服。
白話文：
【溫脾散】，用於治療瘧疾引起的寒熱交替發作，對於長時間未能痊癒的病狀有療效。
甘草（生長的，份量半兩），綠豆（份量一兩），柴河車（份量一兩），砒（份量一錢半，另外研磨）。
首先將紫河車等材料研磨成粉末，然後加入砒進行混合，最後再過篩研磨成細末。每次服用份量為半錢，用新汲的清水調和吞服。如果病情每隔一天就發作一次，則需要在每天深夜服用。如果病情頻繁發作，則只需要在深夜睡覺時服用即可。忌食葷腥、瓜果、酒類、魚、肉以及生冷硬的食物。服用幾天後，如果體內邪氣較重，只需一次服用就能穩定病情。十歲以上的兒童服用一字，十歲以下至三五歲的兒童服用半字。懷孕婦女不可服用，請放心按照配方與他人使用。
切勿畏砒不敢。用予用此藥三五十年。救人甚多。雖砒一味。有綠豆等三味性涼解得。新汲水亦解。此藥並不吐人。有人一種積實痰瘧。每發時自吐食或涎。不曾服藥亦吐。非藥力也。假令金液丹。用硫黃紫霜丸用巴豆、杏仁。有大毒大熱。制了服之皆有效。小兒亦可服。恐不合此藥。
故論及此。
【常山飲子】，治瘧疾。
知母，常山，草果（各二兩），甘草，烏梅（各三兩），良薑（一兩三錢）
白話文：
千萬不要因為害怕砒霜而不敢使用它。我已經用了這藥物三十多年，救了很多人的命。即使只有砒霜一味，也有綠豆等三種寒性的成分可以抵消它的毒性。新汲取的水也可以解除其毒性。這種藥不會讓人嘔吐。有些人有一種長期的痰癥和瘧疾，在每次病發的時候會自己吐出食物或者口水，沒有服用過任何藥物也會吐。那不是藥的力量造成的。例如《金液丹》中使用的硫磺，《紫霜丸》中的巴豆和杏仁都有很大的毒性與燥熱性質，但是經過控制後服用都有效果。小孩子也能夠服用，只是可能不適合他們吃。 因此我要談到這個主題。 《常山飲子》，治療瘧疾。 配方：知母、常山、草果(各二兩)、甘草、烏梅(各三兩)、良薑(一兩三錢)。
上銼。每服三錢。水一盞。生薑三片。棗二枚。煎至八分。去渣。無時。溫服。
【草果飲子】，治脾寒瘧疾。
草果，川芎，紫蘇葉，白芷，良薑，炙甘草，青皮（去白），陳皮（去白）
上等分為粗末。每服二錢。水一盞。煎至七分。去渣。溫服。留渣兩服並一服。當發日進二服。不以時。
【交加雙解飲子】，治瘧疾。闢瘴氣。神效。
白話文：
將藥材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三錢，用水一盞，加生薑三片、棗子兩枚，煎煮至八分，去渣，不限時間，溫服。
此方名為草果飲子，用於治療脾寒瘧疾。
草果、川芎、紫蘇葉、白芷、良薑、炙甘草、青皮（去白）、陳皮（去白），以上藥材等分研磨成粗末。每次服用二錢，用水一盞，煎煮至七分，去渣，溫服。留渣兩服合併一服，瘧疾發作當天服用兩次，不限時間。
此方名為交加雙解飲子，用於治療瘧疾，驅除瘴氣，效果顯著。
肉豆蔻，草豆蔻（各二個。一個生。一個用麵裹煨赤色。去面），厚朴（二寸。生一寸。薑製一寸），甘草（二兩。一半生用。一半炙用），生薑（棗大二塊。生一塊。濕紙裹煨一塊）
上㕮咀勻。分二服。水一碗。沙石器內煎至一大錢。去渣。發日空心帶熱服。未效。再一服必效。兩渣併為一服煎。
白話文：
藥方
- 肉豆蔻、草豆蔻（各兩個，一個生用，一個用麵糊裹住，煨至赤紅色，去面）
- 厚朴（二寸，生用一寸，薑製一寸）
- 甘草（二兩，一半生用，一半炙用）
- 生薑（棗子大小，兩塊，生用一塊，濕紙包裹煨熟一塊）
用法
- 將以上藥材全部研磨成粉末，均勻混合。
- 將藥粉分成兩份，每份用一碗水，在沙石器皿中煎煮至剩下一枚硬幣大小。
- 去掉藥渣，在早上空腹溫熱服用。
- 若一次服用未見效，再服用一次，必定有效。
- 兩次服用的藥渣混合在一起，再次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