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痙病與腦膜炎全書》~ 自序 (4)
自序 (4)
1. 自序
稽諸皇古往哲，參諸海內時賢，而以三十餘年之經驗，診痙病十有一屆之艱苦備嚐，寫之於字行間。書成，顏曰《痙病與腦膜炎全書》，藉以為長沙市腦膜炎之新紀錄云。
嗟嗟！老夫耄矣，無能為也。但願學國醫者，欲存國醫，不可不知西醫；不知西醫，何知西醫之粗疏？尤願我國人而學西醫者，亦當研究國醫，勿徒攻擊國醫；不知國醫，何知國醫之精深？幸勿為余岩氏非驢非馬、不中不西之狂說所止。
試思我中華而國而家而身，無一而不是不中不西、非驢非馬也哉！予之作此書也，非獨不忍見吾同胞於水深火熱之餘，復遭腦膜炎之慘禍，不一伸手發揚國醫之特效靈方而挽救之也。亦以國醫之痙病與西醫之腦脊髓膜炎比較並出，孰精孰粗，孰優孰劣，使吾國人讀之，自有上下高低之評判，若以為抵抗西醫、攻擊西醫，豈知我哉？弗較也矣！
民國二十四年五月湘鄉薖叟劉裁吾自序於長沙市西湖路西湖醫社
白話文：
回顧古代賢哲的智慧，參考當代醫學人士的見解，加上我三十多年來，親身診治痙病十一次的艱辛經驗，將這些都寫在字裡行間。書寫完成後，題名為《痙病與腦膜炎全書》，希望可以作為長沙市腦膜炎的新紀錄。
唉！我老了，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了。只希望學習中醫的人，想要保存中醫，就不能不了解西醫；如果不了解西醫，又怎麼會知道西醫的粗糙之處？也希望我們國家學習西醫的人，也應該研究中醫，不要只是攻擊中醫；如果不了解中醫，又怎麼會知道中醫的精深之處？希望不要被我劉裁吾這種不中不西、非驢非馬的狂妄說法所阻止。
想想我們中華民族，無論是國家、家庭還是個人，哪一樣不是處於不中不西、非驢非馬的狀態呢？我寫這本書，不僅僅是不忍心看到同胞在水深火熱的生活困境之外，又遭遇腦膜炎的慘禍，不願袖手旁觀，想發揚中醫的特效靈方來挽救他們。也是想將中醫的痙病與西醫的腦脊髓膜炎並列比較，讓大家知道哪一方精細，哪一方粗糙，哪一方優秀，哪一方較差，讓我的國人讀了之後，自然會有高下的評斷。如果認為我這是在抵制西醫、攻擊西醫，那哪裡了解我呢？不用再爭論了！
民國二十四年五月，湘鄉老叟劉裁吾於長沙市西湖路西湖醫社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