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效良方》~ 卷之四十二 (1)
卷之四十二 (1)
1. 積聚門（附論）
《針經》云：夫積者，蓋厥氣生足，悗悗生脛寒，脛寒則血脈凝澀，凝澀則寒氣上入於腸胃，入於腸胃則䐜脹，䐜脹則腸外之汁沫迫聚不得散，日以成積，卒然多飲食則腸滿。起居不節，用力過度，則絡脈傷，陽絡傷則血外溢，血外溢則衄血；陰絡傷則血內溢，血內溢則後血。腸胃之絡傷。
白話文：
針灸古籍《針經》上說:積氣，是由於邪氣在足部產生，造成小腿寒涼，腿寒則血脈凝結堵塞，凝結堵塞則寒氣向上侵入腸胃，進入腸胃則積聚脹滿，積聚脹滿則腸道外的汁液、泡沫互相擠壓聚集不能散開，日積月累就形成了積聚。突然多吃東西，腸胃滿脹。作息不規律，用力過度，就會損傷經脈，陽絡受損則出血於外，出血於外則鼻子流血；陰絡受損則出血於內，出血於內則大便帶血。腸胃的經絡受傷。
則血溢於腸外，有寒汁沫與血相搏，則併合凝聚不得散而成積矣。或外中於寒，內傷於憂怒，則氣上逆，則六輸不通，溫氣不行，凝血蘊里不散，津液凝澀滲著而不去，而成積矣。且如見於五臟者，各有名焉：肝之積曰肥氣，以季夏戊己日得之。何以言之？肺病傳於肝，肝當傳脾，脾季夏適王，王者不受邪，肝復欲還肺，肺不肯受，故留結為積，故謂之肥氣，以季夏戊己日得之。心之積名曰伏梁，脾之積名曰痞氣，肺之積名曰息賁，腎之積名曰奔豚，此其五積之名。
白話文：
如果血液溢出腸外，同時有寒性水液與血液攪合，就會一起聚集凝結，無法散開而形成積聚。或者，如果受到外部寒冷的侵襲，內在又受到憂愁和憤怒的傷害，就會導致氣逆上升，六經不通暢，溫暖的氣血運行不暢，凝結的血液蘊積在體內而無法散開，體液凝聚澀滯，浸潤粘著而不消散，最終形成積聚。而且，如果積聚出現在五臟中，則各有不同的名稱：肝臟的積聚叫做肥氣，在初夏戊己日發病。為什麼這樣說？肺臟的病邪傳給肝臟，肝臟應當傳給脾臟，脾臟在初夏當令，王者不受邪氣，肝臟又想再傳給肺臟，肺臟又不願接受，所以留結成為積聚，因此稱之為肥氣，在初夏戊己日發病。心臟的積聚叫做伏梁，脾臟的積聚叫做痞氣，肺臟的積聚叫做息賁，腎臟的積聚叫做奔豚，這就是五積的名稱。
積者陰氣也，聚者陽氣也。故陰沉而伏，陽浮而動。氣之所積名曰積，氣之所聚名曰聚。故積者五臟所生，聚者六腑所成。其始發者有常處，其痛不離其部，上下有所終始，左右有所窮處。聚者陽氣也，其始發無根本，上下無所留止，其痛無常處，謂之聚。故以是別知積聚也。
白話文：
積是陰氣，聚是陽氣。所以陰氣沉重而伏著，陽氣浮動而活動。氣積聚的地方叫做積，氣聚集的地方叫做聚。所以積是由五臟產生的，聚是由六腑形成的。積的最初發作位置是固定的，其疼痛不離開它所在的部位，上下左右都有它的起點和終點。聚是陽氣，它的最初發作沒有固定部位，上下都沒有停留之處，疼痛位置不固定，稱之為聚。所以根據這些就可以分辨積和聚了。
又有七症八瘕，又有石瘕腸覃。陳無擇論癥瘕屬肝部，積聚屬肺部。夫症者證也，瘕者假也。假物而成形，然有七症八瘕之名，經論亦不詳出，雖有蛟蛇鱉肉發蝨米等七證，初非定名，偶因食物相感而致患爾。若婦人癥瘕，則由內外不內外，因動傷五臟氣血而成。古人謂為痼疾，以蛟蛇等為生瘕，然亦不必泥此，並屬血病。
白話文：
另外還有七症八瘕，還有石瘕腸覃。陳無擇認為瘕屬於肝臟部分，積聚屬於肺臟部分。症就是症狀，瘕就是假物。假物形成後，纔有七症八瘕的名稱，經論也沒有詳細說明。雖然有蛟蛇鱉肉發蝨米等七種症狀，但這並不是固定的名稱，只是偶爾因為食物相感而引起的疾病。如果婦女患有瘕，那是因為內外不通暢，由於動作而傷害五臟氣血而形成的。古人稱之為痼疾，認為蛟蛇等是瘕的來源，但也不必拘泥於此，都屬於血病。
蛇發等事，皆出偶成，但飲食間誤中之，留聚假血而成，自有活性。亦猶永徽中僧病噎者，腹中有一物，其狀如魚，即生瘕也。又有石瘕，歧伯曰：石瘕生於胞中，寒氣客於子門，子門閉塞，惡血當瀉不瀉，壞血留止，日以益大，狀如懷子，月事不以時下，皆生於女子，可導而下。《寶鑑》曰：夫膀胱為津液之府，氣化則能出矣。
白話文：
像蛇毛包紮的事情，全都出自偶然的病狀，但飲食之間不慎服食而中毒，毒素停留在假性血中，形成病症，本身就含有活性。就像永徽年間，有一個患有咽喉梗阻的和尚，腹部有一樣東西，狀似活魚，這就是生瘕。另外還有石瘕，岐伯說：石瘕起源於子宮，寒氣侵犯子宮門口，子宮關閉，應該排出的惡血沒排出，壞血在體內停留，日益增多，狀如懷孕，月經也不按時來潮，這些都出現在女性身上，可以用導引的方法排出。《寶鑑》說：膀胱是津液的庫藏，氣化就可以排出。
今寒客於子門，則必氣塞不通，血壅不流，而壞血以止之，結硬如石，是名石瘕也。此氣先病而血後病，故月事不來，則可宣導而下出者也。故《難經》云：任之為病，其內苦結，男子為七疝，女子為瘕聚，此之謂也。非大辛之藥不能已。又有腸覃，歧伯曰：此病寒氣客於腸，外與胃相搏，不得榮養，因有所繫，瘕而內著，惡氣乃起，息肉乃生。
白話文：
如果寒邪侵襲子宮，就會導致氣血運行不暢，瘀血停滯，形成硬塊，就像石頭一樣堅硬，這就是石瘕。這種情況是先有氣滯，後有血瘀，所以月經不來，可以用宣導氣血、活血化瘀的藥物來治療。《難經》中說：任脈發生疾病，內部就會出現結塊，男性會出現七疝，女性會出現瘕聚，這就是任脈疾病的表現。治療這種疾病，需要使用辛溫散寒、活血化瘀的藥物。
還有一種疾病叫腸覃，岐伯說：這種疾病是寒邪侵襲腸道，與胃相搏，導致腸道得不到濡養，於是出現瘕塊，內部結實，惡氣產生，息肉生長。
其始生者大如雞卵，稍以益大，至其成如懷子之狀，久者離歲，按之則堅，推之則移，月事以時下，此其候也。夫腸者大腸也，覃者延也。大腸以傳道為事，乃肺之府，肺主衛，衛為氣，氣者炅則泄，寒則凝，令寒氣客於大腸，故衛氣不榮，有所繫止，而結瘕在內貼著，其延久不已，是名腸覃也。氣散則清，氣聚則濁，結為瘕聚，所以惡氣乃起，息肉乃生。
白話文：
初始如雞蛋般大小，逐漸變大，到了形成如同懷孕時的狀況，久了很多年，按壓它則很堅硬，推動它則可以移動，月經隨著時間正常來潮，這就是它的徵兆。腸是指大腸，覃就是延續。大腸以傳遞食物為任務，並且是大腸的府臟，肺臟主導防衛，防衛就是氣，氣如果燥熱則容易洩露，寒冷則凝結，使寒冷之氣侵入大腸，所以防衛之氣失去作用，有所牽引阻止，而結塊積存在內部，它的時間延續不斷，就叫做腸覃。氣散則清澈，氣聚則混濁，結塊成積聚，所以惡氣就產生了，息肉就長出來了。
小漸益大，至期而鼓，其腹則如懷子狀也。此氣病而血未病，故月事不斷以時下，此非妊娠，在乎脈辨。《原病式》曰：症者腹中堅硬，按之應手，謂之症也。《聖惠方》謂症猶證也。然水體柔順，而今反堅硬如地者，亢則害承乃制也。瘕者腹雖硬，而忽聚忽散，無有常准，故《聖惠方》云：瘕猶假也，以其病瘕未及症也。
白話文：
小小的症狀慢慢增大，到了時間就發作，肚子就像懷孕一樣鼓起來。這是氣的病症，血還沒生病，所以月經沒有斷絕，按時來潮。這不是懷孕，要通過把脈分辨。《原病式》中說：肚子中間硬硬的，按壓就會有反應，這就是症狀。《聖惠方》說症狀就像證據。但是水是柔軟順暢的，現在肚子反而像土地一樣堅硬，這是因為亢盛的症狀壓抑了正常的狀況。患有瘕的病人，肚子雖然硬梆梆的，但是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沒有固定的標準，所以《聖惠方》說：瘕就像是假象，因為疾病造成的瘕還沒演變成症狀。
經曰：血不流而寒薄，故血肉凝而成瘕也，腹內結痛也。經曰：小腸移熱於大腸，為虙瘕，謂小腸熱移入大腸，兩熱相搏，則血溢而為虙瘕。血澀不利，則月事沉滯而不行，故云虙瘕為沉。虙與伏同，若瘕為疝誤矣。然則瘕病亦有熱者，或陽氣鬱結，怫熱壅滯，而堅硬不消者，非寒症瘕也。
白話文：
《黃帝內經》中說：如果血液運行不暢，就會變冷變稀薄，血液和血肉凝結就會形成瘕，腹部就會結塊疼痛。《黃帝內經》中說：小腸的熱量移到直腸，就是瘕。這裏所說的「移熱」是指小腸的熱量進入直腸，兩種熱量相互碰撞，血液溢出，形成瘕。血液運行不暢，就會導致月經滯留而不通，所以稱瘕為「沉」，「瘕」和「伏」是相同的，如果瘕被誤認為疝，那就是不正確的。然而，瘕病也有熱性，或者陽氣鬱結，導致熱量壅滯，堅硬不消，這就不是寒症瘕了。
以脈別之，王氏謂脈沉伏者症也，快堅者瘕也。故《難經》乃言五積為病，且如肝之積曰肥氣，在左脅下如覆杯，久不已令人發咳逆痎瘧，連歲不已；心之積曰伏梁，起臍上，大如臂，上至心下，久不已令人病煩；心脾之積曰痞氣，在胃脘覆大如盤，久不已令人四肢不收，發黃疸，飲食不為肌膚；肺之積曰息賁，在右脅下如覆杯，久不已令人灑淅寒熱，喘嗽發肺癰；腎之積曰奔豚，發於小腹，上至心下，若豚狀，或上或下，無時，久不已令人喘逆，骨痿少氣。此五積之狀，各隨五臟之經發病，故不同也。
白話文：
根據脈象來區分，王叔和說脈沉伏的是症瘕，脈快而堅硬的是積聚。所以《難經》才說有五種積聚的疾病，比如肝臟的積聚稱為肥氣，在左肋下像倒立的杯子，長久不癒會讓人發咳、打嗝、患瘧疾，連年不癒；心臟的積聚稱為伏梁，從肚臍以上開始，大如胳膊，向上延伸到心臟下面，長久不癒會讓人胸悶；心脾的積聚稱為痞氣，在胃脘部像倒扣的盤子一樣大，長久不癒會讓人四肢攣縮，發黃疸，吃進去的東西不能化為肌肉和皮膚；肺臟的積聚稱為息賁，在右脅下像倒立的杯子，長久不癒會讓人惡寒發熱，喘嗽，形成肺癰；腎臟的積聚稱為奔豚，從小腹開始，向上延伸到心臟下面，像豬一樣的形狀，時而往上移動，時而往下移動，沒有規律，長久不愈會讓人氣喘，骨瘦，氣虛。這五種積聚的症狀，各有不同，都是隨著五臟的經絡發病而出現的。
東垣云：且積之為病，或因暴怒七情之氣，或六淫之邪，其初甚微，導引去之可也。留而不去，遂成五積。治當五郁之法，經言積之生於陰者，蓋憂思傷心，重寒傷肺，忿怒傷肝，醉以入房，汗出當風傷脾，用力過度，若入房汗出浴則傷腎。積之所成，由自來矣。有言積聚，有言癥瘕，有言痃癖，雖名異而病同。
白話文：
東垣說：積聚的病症，或者是由於暴怒、七情的情緒，或者是由於風寒暑濕燥火六種邪氣侵襲，開始的時候很微小，可以用導引的方法去除。但如果積聚留而不去，就會形成五積。治療的方法應該遵循五鬱的治療方法，經典中說積聚的病症產生於陰，是指憂思傷心，嚴寒傷肺，憤怒傷肝，醉後房事，汗液外出時當風傷脾，用力過度，或者在房事後出汗洗澡就會傷腎。積聚的形成，都是由於這些原因引起的。有的人稱之為積聚，有的人稱之為癥瘕，有的人稱之為痃癖，雖然名字不同，但病症是相同的。
東垣先生隨經用藥，制立五方，治五積，各有所主論，當察其所痛，以知其應。有餘不足，可補則補，可瀉則瀉，無逆天時，詳臟腑高下，如寒者熱之，結者散之，客者除之，留者行之，堅者削之，消者安之，摩者咸而軟以苦瀉之。全真氣，節飲食，慎起居，和其中外，可使畢已。
白話文：
東垣先生依照經方用藥，制定了五方治療五積的方法，各有主論，應當觀察患者的疼痛部位，以瞭解其對應的癥狀。有餘不足，可以補益則補益，可以瀉下則瀉下，不違背天時，詳細觀察臟腑的高低，如寒証者以溫熱之藥治療，結証者以疏散之藥治療，客証者以驅除之藥治療，留証者以通暢之藥治療，堅証者以削弱之藥治療，消証者以安撫之藥治療，摩証者以鹹而軟的瀉下之藥治療。保持真氣充沛，節制飲食，謹慎起居，調和內外，則可使疾病痊癒。
若以大毒之劑攻之，積不能除，反傷真氣，終難治矣。許學士解其要略，大抵治積以所惡者攻之，以所喜者誘之則愈。且如硇砂阿魏治肉積，葛根麥櫱治酒積，木香檳榔治氣積，桃仁紅花治血積，南星半夏治痰積，牽牛甘遂治水積，三稜莪朮治癖積，礞石巴豆治食積，雄黃膩粉治涎積，各從其類，而對證治之。若用群啄之藥分其勢，則難取效。
白話文：
如果服食劇毒藥物將積滯攻出來，則積滯越積越多無法消除，反而會傷害自身的真氣，最終很難治癒。許學士總結出了治積滯的大要點，大抵上是採用積滯所討厭的東西攻治它，採用積滯所喜歡的誘導它，那麼疾病就能治癒。比如用硇砂阿魏攻治肉積，用葛根麥櫱攻治酒積，用木香檳榔攻治氣積，用桃仁紅花攻治血積，用南星半夏攻治痰積，用牽牛甘遂攻治水積，用三稜莪朮攻治癖積，用礞石巴豆攻治食積，用雄黃膩粉攻治涎積。各種藥物按照積滯的類別而對證的使用，才會有成效。如果使用眾多的藥物攻治，分散藥物的療效，那麼藥物就很難取得效果。
須是認得分明，是何積聚，兼見何證，然後增加佐使之藥，不爾反有所損，要在臨時消息也。《脈經》曰：脈來細而附骨者積也，寸口積在胸中，微出寸口，積在喉中，關上積在臍旁上，關下積在心下，微下關積在少腹，尺中積在氣街。脈出在右，積在右，脈出在左，積在左，脈兩出，積在中央，各以其部處之。
白話文：
必須要辨認清楚是哪種積聚，同時觀察有什麼症狀，然後再增加佐使的藥物。不然反而會有損害，這要看當時的病情再做調整。《脈經》說：脈搏細小而緊貼著骨頭的是有積聚，寸口部位有積聚在胸中，微微超出寸口的是積聚在喉嚨中，關上部位有積聚在臍旁上，關下部位有積聚在心下，微微低於關部位有積聚在少腹，尺中部位有積聚在氣街。脈搏出現在右邊，積聚就在右邊，脈搏出現在左邊，積聚就在左邊，脈搏左右兩邊都出現，積聚就在中央，各個部位的積聚要根據其相應的部位來治療。
脈來小沉而實者，胃中有積聚，不食，食即吐；肺積脈浮而毛，按之辟易；心積脈沉而芤，上下無常處；肝積脈弦而細；腎積脈沉而急。脈沉重而中散者，因寒食成症，脈左轉而沉重者，氣症在胃中，右轉出不至寸口者，肉有肉症也。潔古云：養正積自除。譬如滿座皆君子，縱有一小人，自無容地而出。
白話文：
-
脈象細弱、沉緩而堅實的人，胃中有積聚的食物，不思飲食，吃了東西就會嘔吐；
-
肺積的人，脈象浮而散亂，按壓時感覺空虛。
-
心積的人，脈象沉緩而澀滯，上下沒有固定的位置。
-
肝積的人，脈象弦細而緊硬。
-
腎積的人，脈象沉緩而急促。
-
脈象沉重而中部散亂的人，是由於寒食引起的症狀。
-
脈象左旋轉而沉重的人，氣症在胃中。
-
脈象右旋轉而不出現在寸口的人，肉中有肉症。
-
古人云：「養正積自除。」就像滿座都是君子，即使有一個小人，也自然沒有容身之地而自動離開。
今其真氣實，胃氣強，積自消矣。潔古之言，豈欺我哉！《內經》曰：大積大聚，衰其大半而止。滿實中有積氣，大毒之劑尚不可過，況虛中有積者乎？此乃治積之一端也。邪正虛實，宜詳審焉。此皆古人論脈病證治，實後人之龜監，為醫者能體古人之心為心，治證無不效矣。
白話文：
現在這個人的真氣充盈，胃氣強盛，積聚的宿疾自然就會消散了。古人的話，果然沒騙我啊！《內經》說：積聚的宿疾很大很多，消除一半就好了。滿實的人體中都有積氣，治病用的大毒之劑尚且不可過量，何況虛弱的人體中又有積聚的宿疾呢？這僅僅是治療積聚宿疾的一種方法。邪氣、正氣、虛弱、實症，都應詳細審查。這些都是古人論述脈象、病證、治法的，實在是後人的借鑑啊。做醫生的能體會古人的用心，那麼無論治療什麼病證都會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