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脈證式》~ 卷七 (9)
卷七 (9)
1. 辨少陰病脈證並治第七
故曰反也。是之諸證。為之脈通四逆湯之定證也。其人以下。亦皆兼證耳。面上疑脫或字。面赤色。亦外熱之一狀。態耳。宋板。作面色赤。亦通。或腹痛。以是湯之初地言之也。或乾嘔。或咽痛。皆虛氣上騰之所為也。蓋咽痛之為證。於少陰則先與甘草湯。桔梗湯。而後治其本證。
今也。病既迫篤危。豈暇先治咽痛乎哉。是乃所以不移本劑也。或利止脈不出者。此以用通脈之未足者言之。且復對白通加豬膽汁湯而駁之也。夫通脈之於方也。挽回於精液耗虛。活氣微乏也。以是乎。雖下利止。而其脈不出。則須連用本劑耳矣。與彼白通湯之主制下利一證。
而談病之進退者果異矣。）
通脈四逆湯方，甘草（二兩），附子（一枚），乾薑（三兩），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去滓。分溫再服。其脈即出者愈。後加減法。面色赤者。加蔥九莖。腹中痛者。去蔥。加芍藥二兩。嘔者。加生薑二兩。咽痛者。去芍藥加桔梗一兩。利止脈不出者。去桔梗。加人參二兩。
（附子一枚。宋板作大者一枚。若不然。則與四逆湯無差別。通脈之稱。才歸於乾薑之多已。豈其然乎。可知宋板是矣。大者一枚。概准三枚。通脈之稱。於是乎可見焉。即出者。言即出連續也。乃微出微續之義。而與彼暴出暴斷者。固不同矣。後加減法。亦當效上之所言耳。）
少陰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斥曰少陰病者。非以本位言之。唯以外候之象於少陰言之也。蓋逆散之為證也。病位心胃之間。而據精虛者也。是故論之位。則為虛實間也。夫然故雖有虛而未至為內陷矣。雖有實。而復不為揚達矣。虛實互相待。而壅塞乎心胃間。遂使上下內外。阻隔其運用也。是乃所以現四逆之由也。
蓋四逆者。與厥逆同。而亦厥之所歸趣也。今舉其歸趣者。以欲包之比類也。不可必拘泥四逆耳矣。其人以下。皆復兼證也。或咳或悸。出於胸膈畜飲也。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由於水氣失分利也。或泄利下重者。腹中不和之所為也。夫蓋下利之於泄利與下重也。固異其分也。
泄利。溏泄之謂。而乃取之虛候。下重。後重之謂。而乃取之實候。此為之其式例也。而今連之一句。混論其分者。是即將欲以四逆散之位於虛實間。故使知其候法亦跨於虛實如此也。）
四逆散方，甘草，枳實，柴胡，芍藥，上四味各十分。搗篩。白飲和。服方寸匕。日三服。後加減法。咳者。加五味子乾薑各五分。並主下利。悸者。加桂枝五分。小便不利者。加茯苓五分。腹中痛者。加附子一枚。泄利下重者。先以水五升。煮薤白三升。煮取三升。去滓。以散三方寸匕。內湯中。煮取一升半。分溫再服。
白話文：
辨少陰病脈證並治第七
所以說這是反常的症狀。這些症狀，是服用通脈四逆湯的明確證據。其他症狀，都只是兼有的症狀而已。臉上好像脫皮，或臉色發紅，也是外在熱象的一種。腹痛，是此湯方最初使用的對象。乾嘔、咽喉疼痛，都是虛氣上衝所致。一般來說，少陰病出現咽喉痛，要先用甘草湯、桔梗湯治療，然後再治本病。
但現在病情危急，哪還有時間先治咽喉痛呢？所以不用更換藥方。如果腹瀉停止，脈象卻摸不到，這是因為通脈效果還不夠。並且，這也與白通加豬膽汁湯的功效不同。通脈對於藥方的作用，在於挽回精液耗損、氣息微弱的情況。所以，即使腹瀉停止，但脈象摸不到，就必須繼續服用此方。與白通湯主要治療腹瀉，以及論述病情進退的觀點確實不同。
通脈四逆湯：甘草二兩、附子一枚、乾薑三兩，以上三味藥，用水三升，煮成一升二合，過濾藥渣，分溫熱服。脈象恢復正常就能痊癒。 後面有加減法：面色發紅的，加蔥九莖；腹部疼痛的，去掉蔥，加芍藥二兩；嘔吐的，加生薑二兩；咽喉疼痛的，去掉芍藥，加桔梗一兩；腹瀉停止脈象摸不到的，去掉桔梗，加人參二兩。
（附子一枚，宋版記載為大者一枚。如果不是大者一枚，就與四逆湯沒什麼區別了。通脈之名，只因乾薑用量較多而已，豈是這樣嗎？可知宋版正確，大者一枚約等於三枚，通脈之名，由此可見。脈象即出，是指脈象連續出現，是微弱而持續的意思，與脈象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情況不同。後面的加減法，也要參考以上說明。）
少陰病，四逆症狀，患者可能咳嗽、心悸、小便不利、腹痛、泄瀉下墜，用四逆散主治。
（斥言：少陰病，並非以臟腑本身的位置來論述，只是以少陰病的外在症狀來說明。這是四逆散的辨證依據。病位在心胃之間，以精氣虧虛為主。所以，論述其病位，則在虛實之間。因此，雖然有虛證，卻還未到內陷的程度；雖然有實證，卻也沒有明顯的表現。虛實互相影響，阻塞在心胃之間，導致上下內外，阻礙氣血運轉，這就是出現四逆症狀的原因。
四逆，與厥逆相同，也是厥逆的發展趨勢。現在列出這種發展趨勢，是想涵蓋類似的症狀。不能拘泥於四逆的單一症狀。患者其他的症狀，都是兼有的症狀。咳嗽、心悸，是胸膈積聚飲邪所致；小便不利、腹部疼痛，是水氣失衡所致；泄瀉下墜，是腹部不和所致。泄瀉與下墜，在分類上有所不同。
泄瀉，是指稀薄的腹瀉，是虛證；下墜，是指排便困難，是實證。這是其規律。但現在把他們放在一句話裡，混為一談，這是因為想說明四逆散適用於虛實之間的病症，所以要讓大家知道，其症候的判斷也跨越虛實之間。）
四逆散：甘草、枳實、柴胡、芍藥，以上四味各十分。研磨成粉末，用白開水調和，每次服用一錢，一天三次。後面有加減法：咳嗽的，加五味子、乾薑各五分；心悸的，加桂枝五分；小便不利的，加茯苓五分；腹部疼痛的，加附子一枚；泄瀉下墜的，先用五升水，煮薤白三升，煮成三升，過濾藥渣，將三錢四逆散放入藥湯中，煮成一升半，分溫熱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