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脈證式》~ 卷三 (1)
卷三 (1)
1. 卷三
2. 辨太陽病脈證並治法下第三
（按此篇承上篇桂枝之變。與中篇麻黃之變。及與小柴胡湯之變。而發之者也。而今篇中於所輯也。如柴胡桂枝湯。柴胡桂枝幹薑湯。大柴胡湯之在於少陽正位。則固矣。結胸痞硬之於證。十棗瓜蒂之於方。皆出於少陽之變。黃芩湯。黃連湯之與於少陽。若續之中篇。而不別之篇。
則皆自歸於小柴胡湯之變。而於有桂枝麻黃之變之及於此者。終不可以見焉。於是乎。今尚系之太陽。而題篇以太陽下篇。以示桂枝麻黃柴胡之三變。隨意與此篇之轉機者也。是乃所以起下篇之由也。）
問曰。病有結胸。有藏結。其狀如何。答曰。按之痛。寸脈浮。關脈沉。名曰結胸也。何謂藏結。答曰。如結胸狀。飲食如故。時時下利。寸脈浮。開脈小細沉緊。名曰藏結。舌上白胎滑者。難治。
（按問答為體者。全是素問家常言也。而意義亦泥矣。豈足可據以論乎哉。）
藏結無陽證。不往來寒熱。其人反靜。舌上胎滑者。不可攻也。
（藏結。蓋結胸之據精虛者。而名之耶。雖然。今無明文矣。適論之者。亦皆非古義。且也。論中無治之之方法。則亦不知所適從矣。措而徯後考。）
病發於陽。而反下之。熱入因作結胸。病發並陰。而反下之。因作痞。所以成結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
（發於陽。發於陰。大似正文之辭氣。而推之文意。則尚配之於榮衛氣血者也。且說痞結胸之因來者。亦膠柱甚矣。不可從也。）
結胸者。項亦強。如柔痙狀。下之則和。宜大陷胸丸。
（若結胸證悉具。而及於項亦強。如柔痙狀。則病勢既已縱橫。而活氣敗走之候也。豈大陷胸丸之所克治乎哉。若夫項亦強。如柔痙狀於無結胸證。則亦如何處於大陷胸丸之為乎。可謂暴矣。）
大陷胸丸方，大黃（半斤），葶藶（半升），芒硝（半升），杏仁（半升），上四味。搗篩二味。內杏仁芒硝。合研如脂。和散。取如彈丸一枚。別搗甘遂末一錢匕。白蜜二合。水二升。煮取一升。頓服之。一宿乃下。如不下。更服。取下為效。禁如藥法。
（按此方亦無體度。恐出於後之杜撰乎。當擯斥之耳。）
結胸證。其脈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則死。
（此條。例於太陽病之歸於結胸者。而論於證有主客之分。方有先後之略者也。蓋太陽病之變於結胸也。若脈沉緊。則假於如外證尚不解者。必主結胸。而客太陽也。其治當先在於結胸矣。今也。其脈浮大。則假於如結胸證具備者亦必主太陽。而客結胸也。其治當先在於太陽矣。
是為之治法之式也。不可下者。不可與陷胸湯之謂也。下之則死者。下之之變。雖不但必死。而重戒之之式例也。）
結胸證悉具。煩躁者亦死。
（按煩躁或有結胸之始與終也。始則可治矣。終則必死矣。不可不辨別焉。若乃在其始也。出於胸中將新受邪之動勢也。是故邪氣既安著於胸中則煩躁乃止矣。即後條所謂短氣躁煩者。是也。若乃在其終也。出於以結實之甚。精氣將謝之動勢也。是故結胸證悉具。而後復發煩躁也。即此條之所論是也。悉具。言悉皆具備也。又按。以上二條。當移敘於後條之下。
白話文：
這篇是延續前文討論桂枝湯、麻黃湯以及小柴胡湯的變化而來的。現在這篇所輯錄的，像是柴胡桂枝湯、柴胡桂枝乾薑湯、大柴胡湯這些方劑，主要是在處理少陽病症，這是確定的。至於結胸、痞硬這些病症，以及十棗湯、瓜蒂散這些方劑，都屬於少陽病變化的範疇。黃芩湯、黃連湯也與少陽病有關，如果把這些都放在上一篇，不另外分篇，就會讓人覺得這些都只是小柴胡湯的變化，而無法看到桂枝湯、麻黃湯也可能引起的變化。因此，現在把這些歸屬於太陽病，並將本篇命名為「太陽病下篇」，是為了說明桂枝湯、麻黃湯、柴胡湯三種變化，以及它們與本篇所討論的病症轉變之間的關聯，這就是本篇產生的原因。
有人問：「疾病有結胸和藏結兩種，它們的症狀有何不同？」回答說：「按壓會感到疼痛，寸脈浮，關脈沉，這稱為結胸。」又問：「什麼是藏結？」回答說：「症狀像結胸，但飲食正常，時常腹瀉，寸脈浮，關脈細小而沉緊，這稱為藏結。如果舌苔白而滑膩，就難以治療。」
（按照問答的形式，完全是《素問》常用的說法，但意義卻有些含糊，難以作為論證的依據。）
藏結沒有陽證，也沒有往來寒熱的症狀，病人反而很安靜，如果舌苔滑膩，就不能用攻下的方法。
（藏結，可能是指因為精氣虛弱而形成的結胸嗎？雖然如此，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說明。現在討論這個問題的人，也都不是按照古人的意思來解釋。而且，這篇也沒有治療藏結的方法，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暫且擱置，等待以後考證。）
疾病發於陽證，反而用攻下的方法，就會導致熱邪內陷而形成結胸。疾病發於陰證，反而用攻下的方法，就會導致痞症。會形成結胸，是因為太早用攻下方法。
（說發於陽或陰，很像正文的語氣，但從文意來看，似乎應該對應到榮衛氣血。而且，說痞症和結胸的成因，也太過於固執，不可採信。）
有結胸的人，脖子也會僵硬，像柔痙一樣。如果用攻下的方法，病就會好轉，應該用大陷胸丸。
（如果結胸的症狀都出現了，而且脖子也僵硬，像柔痙一樣，表示病勢已經很嚴重，正氣已經敗退。難道大陷胸丸可以治療這種情況嗎？如果脖子僵硬，像柔痙，但沒有結胸的症狀，又要如何使用大陷胸丸？這實在是太過輕率了。）
大陷胸丸的配方：大黃（半斤），葶藶（半升），芒硝（半升），杏仁（半升）。將前兩種藥搗碎過篩，將杏仁和芒硝一起研磨成膏狀，然後和入藥散中。每次取一丸，另外搗碎甘遂末一錢匕，加入白蜜二合，用水二升煮成一升，一次性服下。如果一個晚上沒有排泄，可以再次服用，直到排泄為止。服藥期間要注意藥物禁忌。
（這個方劑也沒有具體的劑量標準，恐怕是後人杜撰的。應該摒棄不用。）
有結胸症狀，但脈象浮大的人，不能用攻下方法，用了會死。
（這條是說太陽病轉變成結胸的情況，並說明症狀有主客之分，治療有先後次序。太陽病轉變成結胸，如果脈象沉緊，表示外證沒有解除，結胸是主要病症，太陽病是次要病症，治療應該先針對結胸。現在，如果脈象浮大，表示結胸的症狀雖然出現了，但太陽病才是主要病症，結胸是次要病症，治療應該先針對太陽病。這是治療方法的原則。所謂的「不可下」，是指不能用陷胸湯之類的攻下藥。「下之則死」，是指用攻下藥會導致病變，雖然不一定會死，但要嚴格警惕。）
結胸的症狀都出現了，還出現煩躁不安的，也會死。
（煩躁不安，可能出現在結胸的初期或末期。如果是在初期，還可以治療。如果是在末期，就會死亡，必須仔細區分。如果是在初期，是胸中邪氣將要侵入的表現，所以當邪氣穩定在胸中時，煩躁就會停止，也就是後面說的「短氣躁煩」；如果是在末期，是結胸嚴重，精氣將要衰竭的表現。所以，結胸的症狀都出現了，之後又出現煩躁不安，也就是這條說的情況。所謂的「悉具」，是指所有症狀都出現了。另外，以上兩條應該移到後面的那條之後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