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脈證式》~ 卷八 (10)
卷八 (10)
1. 辨霍亂病脈證並治
（按。霍亂之為篇也。蓋後世。不辨傷寒之意義之徒。謾以為遣霍亂。遂剽竊專吐利者。於厥陰篇中。而強為之篇。而以慣病名多端之俗習者也。與以痙濕暍。及陰陽易。差後勞。復為篇者。正同其義。皆非醫聖之舊也。當削之篇目而一連於厥陰篇耳矣。）
問曰。病有霍亂者何。答曰。嘔吐而利。名曰霍亂。
問曰。病發熱頭痛。身疼惡寒。吐利者。此屬何病。答曰。此名霍亂。自吐下。又利止。復更發熱也。
（按二條。背後人強說霍亂者也。嘔吐而利。或發熱頭痛。身疼惡寒。皆是傷寒之候法也。而今域歸之霍亂者。不知何之所推矣。豈其可審辨乎哉。）
傷寒。其脈微澀者。本是霍亂。今是傷寒。卻四五日至陰經上轉。入陰必利。本嘔。下利者。不可治也。欲似大便。而反失氣。仍不利者。屬陽明也。便必硬。十三日愈。所以然者。經盡故也。
下利後當便硬。硬則能食者愈。今反不能食。到後經中頗能食。後過一經。能食。過之一日當愈。不愈者。不屬陽明也。
（二條。皆轉經之辭氣。拘縛殊甚矣。豈容論可否哉。）
惡寒脈微而複利。利止。亡血也。四逆加人參湯主之。
（此條。亦承下利後論之也。當列小柴胡湯之次也。是於其始也。雖下利異其諸類。而今差止矣。雖然。其虛尚不復。遂致以虛益虛也。所以見惡寒脈微也。夫既惡寒脈微之本乎精氣虛損。至如此。則其里不可必不急迫也。急迫之已甚。其勢下陷。亦其必然也。此所以為複利也。
復字。對前位有利也。利止。亡血也五字。蓋後人之旁註耳。且夫此湯之於白通湯。雖大同其趣。而有就精虛與下利之分。而聊以標本之別者也。於白通湯。則本利而標虛。故以止利需要也。於此湯則本虛而標利。故以療裡急為要也。是之為二湯之分也。可知就精虛與下利之分。
而聊以標本之別也。又按。此湯之於四逆湯。如無區別然矣。雖然。已異人參之去加。則亦不可不分別也。蓋於四逆湯。則以其虛至通身相等乎。虛候亦必眾多於內外也。故於其轉機。則反自不急矣。於此湯。則以其虛至殊甚於里乎。虛候必純一於裡也。故於其轉機。則反自不緩矣。
於是乎。知人參療裡急之選品也。此所以去加人參也。）
四逆加人參湯方，於四逆湯方內。加人參一兩。余依四逆湯法。
霍亂。頭痛發熱。身疼痛。熱多欲飲水者。五苓散主之。寒多不用水者。理中丸主之。
（按揭出霍亂者。固非舊文矣。後人為慣俗習之徒。剽竊於論中以吐利為冒首者來。而歸之於霍亂之吐利。遂致代吐利以霍亂者也。是故。今除去霍亂二字。而以吐利二字。則庶乎見其舊面乎。夫蓋吐利。頭痛發熱。身疼痛之於證也。以寒熱虛實之二途論之者也。以是乎。以熱之實論之。
白話文：
（編者按：這篇關於霍亂的內容，其實是後世那些不了解傷寒真正意義的人，隨便把會吐會拉的病症當成霍亂，然後從《傷寒論》厥陰篇中抄襲，硬湊成一篇。他們就像把痙病、濕病、中暑、陰陽易、病後勞累復發等病症也硬寫成一篇一樣，都是不符合醫聖原意的。這些篇章都應該刪除，直接接在厥陰篇後面就行了。）
有人問：什麼是霍亂？回答：上吐下瀉，就叫做霍亂。
有人問：如果病人發燒頭痛、身體痠痛怕冷、又吐又拉，這是什麼病？回答：這就叫做霍亂。如果先吐後瀉，拉完後又發燒，也是霍亂。
（編者按：這兩條明顯是後人硬說的霍亂。嘔吐、腹瀉、發燒頭痛、身體痠痛怕冷，這些都是傷寒的症狀。現在卻把它們歸類為霍亂，實在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說法，怎麼可以這樣隨意判斷呢？）
如果傷寒病人的脈象是微弱而澀的，本來應該是霍亂，但現在是傷寒，大概四五天後病邪會轉到陰經，進入陰經就一定會拉肚子。如果本來就嘔吐，又拉肚子，那就很難治癒了。如果想大便卻排不出氣，還是拉不出來，那就是屬於陽明經的病症，大便一定會變得堅硬，過十三天就會好。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經脈的病氣已經散盡了。
拉完肚子後，應該大便變硬，大便硬了能吃東西就會好。如果拉完反而吃不下東西，到後面經脈運行期間稍微能吃東西，再過一個經脈運行週期，能吃東西，再過一天就會好。如果還不好，那就不是屬於陽明經的病症。
（這兩條都是在講述病邪轉移的說法，非常死板，不應該這樣論斷。）
如果病人怕冷，脈象微弱，又拉肚子，拉完後停止，這是因為失血了，要用四逆加人參湯來治療。
（這一條也是承接前面拉肚子的內容來說的。應該放在小柴胡湯的後面。這是指病剛開始的時候，雖然拉肚子的情況與其他病症有所不同，但是現在已經停止了。雖然停止了，但虛弱的情況還沒有恢復，導致了以虛補虛的狀況，所以才會出現怕冷、脈象微弱的情況。既然怕冷、脈象微弱是因為精氣虛損導致的，那麼虛弱到這種程度，身體內部一定很緊急。這種緊急的情況到了極點，氣機就會下陷，這是必然的。所以又會再次拉肚子。
這裡的「復」字，是針對前面有拉肚子來說的。「利止，亡血也」這五個字，應該是後人加的旁註。而且這個方子和白通湯雖然藥理大同小異，但是還是有針對精氣虛弱和拉肚子不同的地方。簡單來說，白通湯是針對本來拉肚子，後來變成虛弱的狀況，所以用來止瀉；而這個方子是針對本來虛弱，後來變成拉肚子的狀況，所以用來緩解內急。這就是兩個方子的區別。
再說，這個方子和四逆湯好像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人參的加減還是有區別的。四逆湯是針對全身都虛弱的狀況，虛弱的症狀一定表現在內外多個方面，所以它轉機不會那麼急。而這個方子是針對內部虛弱很嚴重的狀況，虛弱的症狀只表現在內部，所以轉機很快。
從這裡就知道人參是用來治療裡急的藥品，這就是為什麼要去掉或者加上人參的原因。）
四逆加人參湯的配方，就是在四逆湯的基礎上，加入一兩人參。其他的用法和四逆湯一樣。
霍亂，如果出現頭痛發熱、身體疼痛，而且發熱嚴重想喝水的，就用五苓散來治療；如果怕冷不想喝水的，就用理中丸來治療。
（編者按：說到霍亂，本來就不是古書原文的內容。後人習慣了隨意抄襲，把那些以吐瀉為主要症狀的病都歸到霍亂裡面，結果就出現了用吐瀉來代替霍亂的情況。所以，我們把“霍亂”兩個字去掉，用“吐瀉”兩個字，就更接近原本的意思了。吐瀉、頭痛發熱、身體疼痛，這些症狀可以從寒熱虛實兩個方面來論述。現在從發熱實證的角度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