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脈證式》~ 卷八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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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9)

1. 辨厥陰病脈證並治第八

是故式之曰:有燥屎也。然是唯期其方隅已爾;故不但斷於陽明而已,弘通於熱位言之也。以是雖顯曰有燥屎,而不處以大承氣湯,而曰宜小承氣湯;是即期方於前,而以鑑於後者也。豈但是而已哉?破裂其所前後,則亦當足指數於諸凡之熱證矣;可見於證方之不切當,反生餘意之如此活矣。

下利後,更煩,按之心下濡者,為虛煩也。宜梔子豉湯。

(此條,承上諸凡之下利而論之也。蓋諸凡之於下利也,以各施之治方,故下利已止者也,故曰後也。雖然,鬱熱尚未解,乘裡氣運用之未復,遂輻湊心邊,且纏且壓,是乃煩之所出也。心下濡,以別心下硬之實煩;言心下濡弱而氣缺其護也,所以呼曰虛煩也。此雖既曰虛煩,而非敢本精虛者;惟是心胸之鬱熱帥活氣,而使心下濡弱者也。是故與梔子豉湯,以制鬱熱,則活氣復自振必矣。此即所以此湯之療虛煩也。)

嘔家有癰膿者,不可治嘔,膿儘自愈。

(凡處修治也,證有主客正變之略,治有標本先後之序,不可概以限矣。此條之所論,如拘束然矣;豈足以式例論之哉?蓋後之撰入耳矣。)

嘔而脈弱,小便複利,身有微熱,見厥者,難治。四逆湯主之。

(此其證方殊不從矣;且也,是證而曰難治者,亦不穩矣。若其言之是乎?於厥陰本證,亦謂之何乎?可知非正論之辭氣,成後人之撰矣。)

乾嘔吐涎沫,頭痛者,吳茱萸湯主之。

(此條及下條,當隸屬梔子豉湯條;而論均承下利後,而差之機變者也。夫雖既下利之異諸類乎,以各處之治方而下利全差矣;雖然以既為下利,故活氣失宣暢,而鬱集於心胃間,而遂致使上下阻隔也。夫既如此,則鬱氣必當釀成痰飲而其勢必犯上部也;此乃乾嘔吐涎沫頭痛之因也。故今以是湯,瀉之鬱氣,則其本復,而末自從矣。治法之活,豈其可不服膺乎哉?)

嘔而發熱者,小柴胡湯主之。

(此條,亦承下利後,如上之所言也。然則雖下利既止,而邪氣尚未解,復備熱候者也。故出若嘔而發熱也。論曰:「嘔而發熱者,柴胡湯證具」;即是也,當就於彼條,而求其義爾矣。)

傷寒,大吐大下之,極虛,復極汗出者,以其人外氣怫鬱,後與之水以發其汗,因得噦。所以然者,胃中寒冷故也。

傷寒,噦而腹滿;視其前後,知何部不利,利之則愈。

(二條,皆無意義之可據以推矣;蓋後人之論說耳。)

白話文:

辨厥陰病脈證並治第八

所以說,有燥屎(便秘)。但這只限於某些情況。因此,不能僅僅斷定為陽明病。這是從熱證的角度廣泛來說的。因此,雖然明顯是有燥屎,卻不用大承氣湯,而用小承氣湯,這是針對前面的情況,並從後面的情況來加以鑑別。豈止這樣而已呢?分析其前後情況,也應該能推及到各種熱證。由此可見,證候和方劑的運用如果不恰當,反而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瀉下之後,更加煩躁,按壓心下感覺濡弱,這是虛煩,宜用梔子豉湯。

(這一段,承接前面各種瀉下的論述。因為各種瀉下,各有其治療方法,所以瀉下已止。所以說「後」。然而,鬱熱尚未消解,乘著裡氣運行的尚未恢復,於是聚集在心區,又纏繞又壓迫,這就是煩躁的來源。心下濡弱,用來區別於心下堅硬的實煩,指的是心下軟弱而氣不足以保護。所以稱為虛煩。雖然說是虛煩,

但並不是本質上的精氣虛弱,只是心胸的鬱熱影響了氣機,使得心下濡弱。所以用梔子豉湯,來消除鬱熱,則氣機自然會恢復。這就是梔子豉湯治療虛煩的原因。)

嘔吐,伴有癰疽膿腫,不可治療嘔吐,待膿腫自行痊癒。

(凡是治療,證候有主客、正變的區分,治療有標本、先後的順序,不能一概而論。這一段的論述,像是拘泥成法,豈能以此為例來論述呢?大概是後人撰寫的。)

嘔吐,脈弱,小便頻數,身體略微發熱,見到厥陰證候,難以治療,用四逆湯主治。

(這段證候和方劑的運用非常不妥當。而且,把這種證候說成難治,也不妥當。如果他的說法是對的,那麼對於厥陰的本證,又該怎麼說呢?可知這不是正統的論述,是後人撰寫的。)

乾嘔,吐出涎沫,頭痛,用吳茱萸湯主治。

(這一段和下一段,應該歸屬於梔子豉湯那一條,都是承接瀉下之後,而有所不同的變化。雖然瀉下已止,但氣機不通暢,鬱結於心胃之間,於是導致上下阻隔。既然如此,則鬱氣必然會化為痰飲,其勢必犯上。這就是乾嘔、吐涎沫、頭痛的原因。

所以現在用這個湯劑,瀉去鬱氣,則本治好了,末端自然會跟著好轉。治療方法的靈活,豈能不令人佩服呢?)

嘔吐且發熱,用小柴胡湯主治。

(這一段,也承接瀉下之後,如同上面所說的。然而,雖然瀉下已止,邪氣尚未消除,又兼有發熱症狀。所以出現嘔吐和發熱。論述說:嘔吐發熱,是柴胡湯的證候,就是這個意思。應該參考那一段,來理解其意義。)

傷寒,大吐,大瀉,極度虛弱,又大量汗出,因為病人外氣鬱滯,後來給他喝水,以發汗,結果導致呃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胃中寒冷的緣故。

傷寒,呃逆且腹滿,觀察其前後情況,知道哪個部位不通暢,使其通暢則痊癒。

(這兩段,都沒有可以推論的意義,大概是後人所作的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