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解毒療法》~ 試用聶氏腸熱症良藥臨床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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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用聶氏腸熱症良藥臨床實錄

1. 試用聶氏腸熱症良藥臨床實錄

民國三十一年三月七日,濤診察一王姓病人,年四十五,男性。患者自稱起病快速,寒慄高熱,且有頭痛,全身發酸,大便不暢,體溫達華氏一○二度,脈搏一三六,症象似急性感冒,故投以退熱與通便劑,同時,皮下注射Transpulmin,日復往診視,患者稱頭痛已見消除,體溫華氏一○三.六,無甚變化,脈數144,病者胸部頗覺鬱悶,舌苔甚厚,且便秘,當疑為腸熱症,即為皮下注射Omnadin,同時進服稀鹽酸少許,增其抵抗,舒其鬱悶,並囑其家人每小時記其體溫變化。

九日,體溫甚穩定,在華氏一○二.八度至一○三.二度之間,脈數一一六,胸悶鬱積更形顯著,舌苔益厚,但其舌緣則潔淨,同時脾臟(Spleen)擴大,微有隱痛。就診狀言,當斷為腸熱病,除施以八日治療外,更為灌腸一次,並投Typhofagos,令其日服四次。

十日,症狀與九日相同,體溫平均為華氏一○二.六度,胸悶如舊,注射Thiazon。

十一日,症狀與前無異,且胸腹間並四肢發現紅色疹點甚多,聶氏腸熱症良藥即於此日起施用,早晚各一服。

十二日,體溫已降至華氏一○○.八度,患者感輕快,大便亦暢利。

十三日,體溫再降至華氏一○○.二度,一般情形已大見好轉。

十四日,體溫為華氏九九度,患者已無病痛,談笑自若。

十五日,體溫再升至華氏一○○度,患者無所覺,當囑以靜養,勿太勞動(因先一日為星期日,未索藥,致停藥一日,而熱度復升高)。

十六日,體溫又降至九八.二度,胃悶已消去大半,聶氏良藥遂於該晚起停服。

十八日,體溫為九九.四度,患者覺病已消除,且表示一俟精力稍復,即願起床。

十九日,體溫一如常人,且思飲食甚切,食欲與日俱增,體力亦漸恢復。

綜觀上症情,聶氏腸熱症良藥確有偉效,施用僅十服,為時五日,已熱退病消,如此迅速達治療目的,允宜許為腸熱症專藥,臨床實驗,功效尤切。濤感激之餘,敬錄如上。

王聲濤醫師敬啟

頃由中央研究院何重光先生送下昆明顏公辰君與郭沫若君辯論「中醫科學化」之函數件,印成小冊子。據顏君云,曾用大黃抵當湯,治愈傷寒三人,皆經西醫驗血證明為正傷寒者,皆於短期間速愈,其餘治愈者尚有多例,無一貽誤者。此與鄙人治傷寒用大黃有速愈確愈之法相證明。

顏君本為西醫,後加研中醫,其所論中醫療法,乃扶助生理之抗病本能,與予之見解不謀而合,顏君之科學基本知識甚充分,而辨論之文字亦能暢達其學說,故郭君覆函亦為之讚許也。

三十六、十一、二十七雲臺識

白話文:

[民國三十一年三月七日,醫生王聲濤診察一位四十五歲的王先生,他是位男性病人。病人自述病情發展迅速,出現寒顫和高燒,同時伴有頭痛,全身痠痛,排便不順,體溫達到華氏一百零二度,脈搏每分鐘一百三十六次。病症類似急性感冒,因此醫生給予退燒和通便的藥物,同時進行皮下注射Transpulmin。每天醫生都來探視病人,病人表示頭痛已經減緩,但體溫仍維持在華氏一百零三點六度,脈搏每分鐘一百四十四次,病人感到胸口悶悶的,舌苔很厚,且持續便祕。醫生懷疑是腸熱症,於是進行皮下注射Omnadin,並讓病人服用少量的稀鹽酸,增加抵抗力,舒緩胸悶,並囑咐家屬每小時紀錄體溫變化。

九日,體溫穩定在華氏一百零二點八到一百零三點二度之間,脈搏每分鐘一百一十六次,胸悶感更為明顯,舌苔更厚,但舌邊緣清潔,同時脾臟稍微腫大,有些微疼痛。根據診斷,確定為腸熱病,除了延續八天的治療,還進行了一次灌腸,並服用Typhofagos,每日四次。

十日,症狀和九日相同,體溫平均為華氏一百零二點六度,胸悶不變,注射Thiazon。

十一日,症狀和前一天一樣,但在胸部、腹部以及四肢發現大量紅色疹點,從這天開始使用聶氏腸熱症良藥,早晚各服一次。

十二日,體溫已降至華氏一百零零點八度,病人感覺輕鬆許多,排便也變得順暢。

十三日,體溫再次降至華氏一百零零點二度,整體情況大幅改善。

十四日,體溫降到華氏九十九度,病人已無任何不適,可以正常談笑。

十五日,體溫回升至華氏一百度,但病人並無不適,醫生囑咐他要靜養,避免過度勞累(因為前一天為週日,沒有拿藥,導致停藥一天,體溫再次上升)。

十六日,體溫再次下降至華氏九十八點二度,胃部悶脹感大幅減輕,聶氏腸熱症良藥於當晚停止服用。

十八日,體溫為華氏九十九點四度,病人認為病痛已消失,並表示只要精神稍復,便想起牀。

十九日,體溫恢復正常,且非常渴望進食,食慾逐日增加,體力也逐漸恢復。

綜合以上症狀,聶氏腸熱症良藥確實有顯著效果,只用了十次,五天內,病人的高燒和病痛都已消失。如此迅速達到治療目標,確實可稱為治療腸熱症的專門藥物,臨牀實驗效果顯著。王聲濤醫生對此深表感謝。

王聲濤醫師敬啟

剛收到中央研究院何重光先生寄來的幾封信,是關於顏公辰先生和郭沫若先生辯論「中醫科學化」的內容,被印製成一本小冊子。根據顏先生的說法,他曾使用大黃抵當湯治療三個傷寒病人,這些病人經過西醫驗血確認為典型傷寒,且都在短期內迅速康復,其餘治癒的案例還有許多,且無一失誤。這和我在治療傷寒時,使用大黃獲得迅速且確實療效的做法相互印證。

顏先生原本是西醫,後來研究中醫,他對於中醫療法的論述,強調的是協助身體自身抗病能力,與我的看法不謀而合。顏先生的科學基礎知識相當豐富,辯論的文字也能清晰地傳達他的學說,因此郭先生在回信中也對他表達了讚賞。

民國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雲臺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