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解毒療法》~ 我的製藥實驗

回本書目錄

我的製藥實驗

1. 我的製藥實驗

我看得上述各家已離理論而趨重實驗,我就照呂氏的方法制藥實驗,參考科學的病理與藥理學,作為我的製藥根據。因為腸炎症系腸部腫瘍潰爛,所以用各種消炎藥汁浸入陶土,直入腸部敷於病灶,解除細菌毒素,制止細菌繁殖,即可減其炎腫,免於潰爛。同時各種藥汁被吸收入體內,有解毒退熱之功。

所用之藥,不但系古方治溫熱病之藥,同時為古方治痢疾之效藥,所以,我認為此法可兼治腸熱及赤痢。按《醫學心悟》,某年疫痢傳染,死亡甚眾,用各種治痢之方皆不效,後改用苦參、黃芩、黃連,即應手奏效。此方後經他人證明,此即為予之傷寒主藥,因兩症同是細菌在腸發炎之故。

第一次試驗系一赤痢婦人,臥床七日,給與此丸三服,次日即已痢止起床。第二次又治一人赤痢,速效亦同,我的理想已得美滿的證明。隨後即治幾個熱病多日的人,均在數日內痊愈,有丁福保醫師及另三人函證明。以上均是二十七年最初試驗。

二十八年五月,小孫女年十二歲,患熱病數日,百○四度,請何志姜醫師交程慕頤驗血,為正腸熱症,同時請一中醫商量後,用大黃、芒硝兼黃芩等苦藥,兼服自制藥陶土,兩日後,即第十日,熱度降至九八.六,夜九九.六,經二日之久,精神亦愉快,中醫見其熱退,認為病愈,即改用洋參等滋陰補品,全不用瀉藥、苦藥,候熱再高又欲改用瀉藥。但其母從港歸來,另請西醫,不再服中藥,又高至百○四度,經二星期有餘始退。

此次經驗血證明為腸熱症,理論不應在第十日,忽退熱至平度兩日半之久,足以證明是藥效。停藥兩日,熱度又高,證據更為明確。友人榮君,配敝藥送人,成績甚多。最可注意者,一為其女孩傷寒十日,先服中醫藥,已下血矣,予告以多服梨汁蘿蔔汁,並服藥陶土及湯藥,數日後熱退。

一為其店友某,傷寒瀉下不止,俗稱「漏底傷寒」,請滬上最有名之傷寒世醫某君治之,服方兩日毫無效驗。其方案言,症極危篤,變在不測。榮君改用敝藥陶土治之,兩日瀉止,又兩日熱退。予查此名醫之方毫無苦藥,恰與敝方相反也。

白話文:

我的制藥實驗

我看到上述各家已經偏離理論而注重實驗,於是按照呂氏的方法制藥實驗,並參考科學的病理學與藥理學,作為制藥依據。由於腸炎症是腸道腫瘍潰爛,因此用各種消炎藥汁浸入陶土,直接送入腸道敷在病灶上,解除細菌毒素,抑制細菌繁殖,即可減輕炎症腫脹,避免潰爛。同時,各種藥汁被吸收到體內,具有解毒退熱的功效。

所用的藥物不僅是古方治療溫熱病的藥,同時也是古方治療痢疾的有效藥,因此我認為此法可同時治療腸熱及赤痢。根據《醫學心悟》記載,某年疫痢傳染,死亡眾多,用各種治痢藥方皆無效,後來改用苦參、黃芩、黃連,立刻見效。此方後來經他人證實,這就是我的傷寒主藥,因為這兩種病症都是腸道細菌發炎所致。

第一次試驗是一名患赤痢的婦人,臥床七日,給予此藥丸三服,次日便痢止起床。第二次又治療一名赤痢患者,同樣速效,我的理想已得到圓滿證明。隨後治療幾個發熱多日的人,均在數日內痊癒,有丁福保醫師及其他三人函件證明。以上均為二十七年最初試驗。

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歲的小孫女發熱數日,體溫104度,請何志姜醫師交由程慕頤驗血,確診為正腸熱症,同時請一位中醫會診後,使用大黃、芒硝兼黃芩等苦藥,並服用自制的陶土藥,兩日後即第十日,體溫降至98.6,夜間99.6,持續兩日之久,精神亦好轉,中醫見其退熱,認為病情痊癒,便改用洋參等滋陰補品,完全不用瀉藥、苦藥,待體溫再度升高又欲改用瀉藥。但其母從香港歸來,另請西醫,不再服用中藥,體溫又升高至104度,約兩星期有餘才退熱。

此次經驗血證實為腸熱症,理論上不應在第十日突然退熱至正常體溫並持續兩日半之久,足以證明是藥效。停藥兩日,體溫又升高,證據更為明確。友人榮君將我配制的藥贈與他人,成效甚多。最值得注意的是,其一是他的女兒患傷寒十日,先前服用中藥已便血,我建議多服梨汁蘿蔔汁,並服用陶土藥及湯藥,數日後退熱。

其二是他的店友患傷寒瀉下不止,俗稱「漏底傷寒」,請上海最有名的傷寒世醫治療,服藥兩日毫無效果。其醫案稱病情極為危重,變化莫測。榮君改用我的陶土藥治療,兩日後止瀉,又兩日後退熱。我查看這位名醫的方子毫無苦藥,恰與我的方子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