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解毒療法》~ 我的製藥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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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製藥實驗

1. 我的製藥實驗

我看得上述各家已離理論而趨重實驗,我就照呂氏的方法制藥實驗,參考科學的病理與藥理學,作為我的製藥根據。因為腸炎症系腸部腫瘍潰爛,所以用各種消炎藥汁浸入陶土,直入腸部敷於病灶,解除細菌毒素,制止細菌繁殖,即可減其炎腫,免於潰爛。同時各種藥汁被吸收入體內,有解毒退熱之功。

所用之藥,不但系古方治溫熱病之藥,同時為古方治痢疾之效藥,所以,我認為此法可兼治腸熱及赤痢。按《醫學心悟》,某年疫痢傳染,死亡甚眾,用各種治痢之方皆不效,後改用苦參、黃芩、黃連,即應手奏效。此方後經他人證明,此即為予之傷寒主藥,因兩症同是細菌在腸發炎之故。

白話文:

我仔細觀察上述各家醫學理論,發現他們已經偏離了理論而注重於實驗。所以我根據呂氏的方法製藥進行實驗,並參考了科學的病理學和藥理學作為我的製藥依據。因為腸炎是腸道組織腫脹潰爛所致,所以我使用各種消炎藥汁浸泡陶土,直接放入腸道敷於患處,以消除細菌毒素,阻止細菌繁殖,這樣就能減輕炎腫,防止潰爛。同時,各種藥汁被吸收入體內,具有解毒退熱的功效。

所使用的藥物,不僅是古代治療溫熱病的藥方,同時也是古代治療痢疾的有效藥物。因此,我認為這種方法可以同時治療腸熱和赤痢。根據《醫學心悟》記載,某年痢疾流行,死亡人數眾多,使用各種治療痢疾的方法都無效。後來改用苦參、黃芩、黃連,效果立竿見影。這個方子後來經過其他人的驗證,確認與我治療傷寒的主藥相同,因為這兩種疾病都是由細菌在腸道發炎所致。

第一次試驗系一赤痢婦人,臥床七日,給與此丸三服,次日即已痢止起床。第二次又治一人赤痢,速效亦同,我的理想已得美滿的證明。隨後即治幾個熱病多日的人,均在數日內痊愈,有丁福保醫師及另三人函證明。以上均是二十七年最初試驗。

二十八年五月,小孫女年十二歲,患熱病數日,百○四度,請何志姜醫師交程慕頤驗血,為正腸熱症,同時請一中醫商量後,用大黃、芒硝兼黃芩等苦藥,兼服自制藥陶土,兩日後,即第十日,熱度降至九八.六,夜九九.六,經二日之久,精神亦愉快,中醫見其熱退,認為病愈,即改用洋參等滋陰補品,全不用瀉藥、苦藥,候熱再高又欲改用瀉藥。但其母從港歸來,另請西醫,不再服中藥,又高至百○四度,經二星期有餘始退。

白話文:

第一次試驗是治療一位患赤痢的婦人,她臥牀七日,服用此丸三服,次日痢疾便停止,也能起牀了。第二次又治療了一位患赤痢的人,效果迅速,我的理想已經得到完美的證明。隨後又治療了幾個發熱多日的病人,他們都在幾天內痊癒,有丁福保醫師和其他三位醫生的信件證明。以上均是我在二十七年最初的試驗。

二十八年五月,我的小孫女十二歲,患發熱數日,體溫達攝氏四十度,請何志姜醫師交由程慕頤驗血,確診為正腸熱症。同時請一位中醫師會診後,使用了大黃、芒硝和黃芩等苦藥,並服用了自制的藥用陶土。兩天後,也就是第十天,體溫降至攝氏三十六點九度,夜間為三十七點六度,持續兩天後,精神也很好。中醫師見她的熱度退了,認為病已經好了,就改用洋參等滋陰補品,完全不使用瀉藥和苦藥了,等到熱度再次升高,又想改用瀉藥。但是她的母親從香港回來後,另請了一位西醫師,不再服用中藥,體溫又升高至攝氏四十度,經過兩週多才退燒。

此次經驗血證明為腸熱症,理論不應在第十日,忽退熱至平度兩日半之久,足以證明是藥效。停藥兩日,熱度又高,證據更為明確。友人榮君,配敝藥送人,成績甚多。最可注意者,一為其女孩傷寒十日,先服中醫藥,已下血矣,予告以多服梨汁蘿蔔汁,並服藥陶土及湯藥,數日後熱退。

一為其店友某,傷寒瀉下不止,俗稱「漏底傷寒」,請滬上最有名之傷寒世醫某君治之,服方兩日毫無效驗。其方案言,症極危篤,變在不測。榮君改用敝藥陶土治之,兩日瀉止,又兩日熱退。予查此名醫之方毫無苦藥,恰與敝方相反也。

白話文:

這次的病患經血證實是腸熱症,按照理論不應該在第十天突然退燒兩天半,這足以證明藥效。停藥兩天後,熱度又升高,更能證明藥效。朋友榮君用我的藥方給他人看病,治癒了不少病人。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兩個案例:一個是他的女兒傷寒十天,先服用了中藥,已經吐血了,我建議他多喝梨汁蘿蔔汁,並服用藥用陶土和湯藥,幾天後就退燒了。另一個是他的店友,傷寒腹瀉不止,俗稱「漏底傷寒」,請上海最有名的傷寒醫生治療,服藥兩天毫無效果。這位醫生說病人情況危急,病情變化難測。榮君改用我的藥方配以陶土治療,兩天后腹瀉止住,又過了兩天就退燒了。我查了一下這位名醫的藥方,裡面沒有苦藥,恰好與我的藥方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