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恆論》~ 傷寒恆論卷三 (12)
傷寒恆論卷三 (12)
1. 傷寒恆論卷三
惟熱實脈虛者,其人必實熱兼有虛熱,仿白虎加人參之義,以人參佐石膏,亦必能退熱。」又云:「且嘗曆觀方書,前哲之用石膏,有一證而用十四斤者(見《筆花醫鏡》);有一證而用至數十斤者(見吳鞠通醫案);有產後亦重用石膏者(見徐靈胎醫案,然須用白虎加人參湯,以玄參代知母,生山藥代梗米)。然所用皆生石膏也。
」筆者三十年來,對治外感風熱之邪,無論成人或小孩,身大熱(體溫,39`以上),雖注射青、鏈黴素而身熱不退,即用白虎加人參湯治療,屢用屢驗。又治傷暑咳嗽,因高熱、煩渴、津傷、汗多,舌質鮮紅,舌上干燥,苔乾黃,治以此方面獲效。又曾治尿崩證,患者一日一夜飲水達五十磅,石膏用量初服100克,一劑而飲水量減少五磅;二劑石膏增至200克,飲水又有所減少。其後石膏用量增至300克,連服五劑而痊癒。
二十一、傷寒脈浮滑,此裏有(熱)〔寒〕,表有(寒)〔熱〕,白虎湯主之。原文176
【鄭論】,按《脈象篇》云:浮主風邪,滑主痰濕。此條只據二脈,即以白虎湯主之,實屬不當。況又未見有白虎症形,指為裏熱表寒,即果屬表寒裏熱,理應解表清裏,何獨重裏熱一面,而遺解表一面乎?疑有誤。
【闡釋】,本條歷代注家,爭論極多,有認為此處表裏二字錯簡,亦有認為未錯簡,亦有認為寒字當邪解,亦熱也。但類皆自圓其說,不能使人信服。白虎湯證的病理,總歸是表裏俱熱,必須是陽明經熱熾盛的見證,才能用白虎湯。不能只憑脈以定病,而須結合證狀來定,如發熱汗出,煩渴引飲,此為陽明表裏俱熱之證,白虎湯乃對證之方。鄭氏疑有誤,值得深思考慮。
白虎湯方(校補)
知母六兩,石膏一斤(碎),甘草二兩(炙),粳米六合
上四味,以水一鬥,煮米熟,湯成,去渣,溫服一升,日三服。
【方解及其應用範圍】
白虎湯《傷寒論》原文共三條,分見於太陽、陽明及厥陰三篇。其方解可參閱前條白虎加人參湯條。其治療目標是壯熱、大汗出、大煩渴、脈洪大、無表證。因熱盛傷津灼陰,故汗渴飲冷。但邪初入陽明,熱而未實,急需滅火清熱以救陰,故以本方治之。鄭氏在《醫法圓通》中說:「此陽明腑分主方也。
」隨即舉出其圓通應用法五條:(l)治上消證:(2)治心下一寸間發生瘡疾,紅腫痛甚;(3)治牙眼紅腫痛甚,飲冷;(4)治兩乳紅腫痛甚;(5)治譫語、遺尿、口不仁而面垢。此外有白虎湯證而挾濕者,則加蒼朮;挾風者,則加桂枝,亦極有效驗。筆者用此方治療傷熱咳嗽、哮喘,取得滿意效果。
白話文:
《傷寒恆論卷三》
對於熱實證但脈象虛弱的人,患者必定是實熱兼有虛熱,可參考白虎加人參湯的用法,以人參配合石膏,同樣能退熱。書中還提到:“翻閱歷代醫書,前輩醫家使用石膏,有治療一個病症用到十四斤的(見於《筆花醫鏡》);也有一個病症用至數十斤的(見於吳鞠通醫案);甚至產後也大量用石膏的(見於徐靈胎醫案,但需用白虎加人參湯,以玄參代替知母,生山藥代替粳米)。所用皆為生石膏。”
筆者三十年來治療外感風熱,無論成人或兒童,高熱(體溫39℃以上),即使注射青霉素、鏈霉素仍不退燒,便用白虎加人參湯治療,屢試不爽。還治療因暑熱引起的咳嗽,症狀包括高熱、煩渴、津液損傷、多汗、舌質鮮紅、舌面乾燥、苔黃乾,用此方見效。也曾治尿崩症,患者一天一夜飲水達五十磅,初用石膏100克,一劑後飲水量減五磅;二劑石膏增至200克,飲水繼續減少。隨後石膏增至300克,連服五劑痊癒。
二十一、傷寒脈浮滑
原文176條提到:傷寒脈象浮滑,此為內熱(有些版本作“寒”)外寒(有些版本作“熱”),主方用白虎湯。鄭氏認為,脈象浮主風邪,滑主痰濕,僅憑這兩脈就用白虎湯,實不合理。尤其未見白虎湯典型的症狀表現,貿然定為表寒里熱,即便屬實,也應解表清里並重,而非單治里熱忽略解表,可能原文有誤。
學者對此條爭議頗多,有人認為“表裡”二字有誤,或“寒”字應解為邪熱。但無論如何,白虎湯的應用必須結合症狀,如高熱、汗多、煩渴,表明陽明經熱盛,才適用白虎湯。鄭氏之疑值得深思。
白虎湯方(校補)
知母六兩、石膏一斤(碎)、炙甘草二兩、粳米六合。四藥水煎至米熟,去渣溫服,每日三次。
白虎湯在《傷寒論》共三條,見於太陽、陽明、厥陰三篇。其治療目標是高熱、大汗、煩渴、脈洪大且無表證。因熱盛傷陰,故需清熱救陰。鄭氏在《醫法圓通》中列其多種用途,如上消證、心窩瘡腫、牙齦紅腫、乳房紅腫、譫語遺尿等。臨床還可靈活加減:挾濕加蒼術,挾風加桂枝。筆者曾用此方治療熱咳、哮喘,效果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