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恆論》~ 傷寒恆論卷一 (3)
傷寒恆論卷一 (3)
1. 傷寒恆論卷一
【闡釋】,本條指出太陽病中風的主證主脈。中風、傷風、感冒,名稱雖異,但都是外感風邪,卻是一致的,不過有輕重之不同。《證治要訣》說:「輕則為感,重則為傷,又重則為中,故《傷寒論》中的中風證,是傷風的重證,後世的感冒乃傷風中的輕證」。從而可以明確此條之中風,與《金匱》中風歷節篇之中風不同,與後世雜病中的猝然仆倒,口眼?斜的中風,其涵義則迥異,絕對不可以混為一談。
七、太陽中風,陽浮而陰弱(浮脈主風,陽也、表也,表邪實而裏必虛,則陰自弱。簡言之,即脈象浮弱。),陽浮者,熱自發,陰弱者,汗自出**。嗇嗇惡寒(嗇(sè瑟)音:形容怕冷畏縮之狀。),淅淅惡風(淅(xī希)淅,風聲,如冷雨寒風侵入肌膚的感覺。)翕翕發熱(病人自覺發熱的情況,好像羽毛披復在身上一樣。),鼻鳴乾嘔者(鼻中窒塞,氣息不利而發出的鳴響。嘔而無物謂之乾嘔),桂枝湯主之(《傷寒論》文中凡言某湯主之,表示為最適當的首選方劑。宜某湯,表示類方中較適當的方劑,與某湯,表示無十分適當方劑,可試與之(以後上述諸種情況仿此,不另作注釋)。)**。原文12
【鄭論】,按陽浮陰弱四字,諸家俱以寸浮尺弱為定論。余細繹斯言,浮脈主風、陽也、表也,表邪實而裏必虛,則陰自弱。風邪已據陽分,蹂躪於中,陰不敢與之抗,俯首聽令,血淮隨氣機而外泄,故曰陽浮者熱自發,陰弱者汗自出,嗇嗇、淅淅、翕翕,是形容病有難開、難闔、難解之狀,至鼻鳴乾嘔四字,係屬陽明,當於桂枝湯內加(甘)〔乾〕葛、半夏,方為合法。
【闡釋】,本條是桂枝湯證的脈象和證狀。鄭氏釋本條謂:「浮脈主風,陽也、表也,表邪實而裏必虛,則陰自弱。至鼻鳴乾嘔,係屬陽明」。此不同於過去諸家之注,是有見地的。至嗇嗇、淅淅、翕翕,是說明惡風、惡寒、發熱同時並見的形容詞。
桂枝湯方(校補)
桂枝三兩(去皮),芍藥三兩,甘草二兩(炙),生薑三兩(切),大棗十二枚(擘)
上五味,㕮咀三味(古代煎藥,先將藥料切碎為末,好像經過咀嚼似的,稱之為㕮咀。),以水七升,微火(取和緩不猛之火力,使不沸溢。)煮取三升,去滓,適寒溫(使冷熱適當),服一升。服已須臾,歠熱稀粥一升余(歠同啜,大飲也,就是大口喝之意。),以助藥力。
溫復(復蓋衣被,使周身溫暖,以助出汗。)令一時許,遍身漐漐(形容微汗潮潤之狀)微似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流離,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差,停後服,不必盡劑;若不汗,更服依前法;又不汗,後服小促其間(縮短服藥間隔時間),半日許令三服盡。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時(一日一夜二十四小時之意)觀之。
白話文:
傷寒恆論卷一
本條說明太陽中風的主症和脈象。中風、傷風、感冒,名稱雖不同,但都是外感風邪,只是輕重程度不同。《證治要訣》說:「輕則為感,重則為傷,又重則為中」,所以《傷寒論》中的中風,是傷風的重症,後世的感冒則是傷風的輕症。因此,這裡的中風與《金匱要略》中風歷節篇所指的中風不同,也與後世雜病中突然倒地、口眼歪斜的中風含義迥異,絕對不能混淆。
太陽中風,脈象浮而弱(浮脈是風證,也是陽氣,也是表證,表邪實則裡必虛,所以陰氣虛弱。簡單來說,脈象是浮弱的),陽氣浮動則發熱,陰氣虛弱則自汗。畏寒怕冷,感覺有冷風吹拂,身體發熱,鼻塞不通氣,乾嘔(嘔吐但無東西吐出),用桂枝湯治療。
鄭氏認為,陽浮陰弱是指寸脈浮而尺脈弱。我仔細研讀此說,浮脈代表風證,屬於陽氣、表證,表邪實則裡必虛,所以陰氣虛弱。風邪侵犯陽氣,陰氣不敢抵抗,氣血隨氣機外泄,所以陽氣浮動則發熱,陰氣虛弱則自汗。畏寒、怕冷、發熱,是形容疾病難以舒緩的狀態,鼻塞乾嘔屬於陽明經證,應該在桂枝湯中加入葛根、半夏,才符合治療原則。
本條描述桂枝湯的脈象和症狀。鄭氏的解釋認為:「浮脈主風,陽也、表也,表邪實而裏必虛,則陰自弱。至鼻鳴乾嘔,係屬陽明。」這與過去諸家註釋不同,是有見地的。畏寒、怕冷、發熱同時出現,是對症狀的具體描述。
桂枝湯方:
桂枝三兩(去皮)、芍藥三兩、炙甘草二兩、生薑三兩(切)、大棗十二枚(擘)
將以上五味藥切碎,加水七升,小火煎煮至三升,去渣,溫服一升。服藥後片刻,喝一升多熱稀粥,以助藥力。蓋好被子保暖,大約一小時後,全身微微出汗最好,汗不能像流水一樣,否則病不會好。如果服藥後出汗病情好轉,就停止服用,不必喝完藥;如果不出汗,再服用,按同樣方法;如果還是不出汗,縮短服藥間隔,半天內喝完三次。如果病情嚴重,一天一夜服用,隨時觀察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