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恆論》~ 傷寒恆論卷七 (2)
傷寒恆論卷七 (2)
1. 傷寒恆論卷七
筆者用以治肝咳,其由於肝陽不足者,用小柴胡湯去參、棗、生薑,加乾薑、五味、桂枝以溫肝利肺而咳愈;如因肝陰不足,肝火上逆,治當滋肝、降火、潤肺,用小柴胡湯去參、薑、棗、加貝母、知母、石膏治之。又曾治胃脘脹痛,其症狀為口苦、目眩、胸脅滿悶,脘腹時作脹痛,稍多食則大便溏,日四五次,舌質淡紅,苔膩,脈弦細,治以小柴胡湯加公丁香,吳茱萸,二劑而痊癒。
現代用以治療具有本方主症的多種疾病,如感冒、扁桃腺炎、流行性腮腺炎、各型肝炎、膽囊炎、胸膜炎、腎炎及產後發熱、長期潮熱等,只要加減適宜,均能收到良效。更有用本方以通小便、止泄瀉的,可能與原文所謂「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的作用有關,足見其製方之精當與應用之廣泛了」。
二、少陽之為病,口苦、咽乾、目眩也。原文263
【鄭論】,按少陽稟風火之臟,口苦咽乾者,膽有熱也,膽液乃目之精,今為熱擾,精氣不榮,故見眩也。
【闡釋】,諸家注傷寒者,大多以口苦、咽乾、目眩為少陽病之提綱。鄭氏僅釋三者之成因而不說是少陽病之提綱。舒馳遠亦僅謂此少陽之腑證也。口苦、咽乾、目眩,少陽病自然可以見到,但就不得為提綱。如陽明上篇16條的:「陽明中風,口苦咽乾」。同篇17條云:「陽明病,脈浮而緊,咽燥口苦」。
太陽中篇49條云:「氣上衝胸,起則頭眩」。太陽上篇21條亦云:「心下悸,頭眩身瞤動」。這說明口苦、咽乾、目眩等證,太陽病、陽明病都有,把它作為提綱看,在臨床沒有多大價值。相反把本篇第一條:「寒熱往來,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的小柴胡證作為少陽病提綱,還全面得多。在臨證時,應把兩條結合起來,這樣就全面了。
三、傷寒脈弦細,頭痛發熱者,屬少陽。少陽不可發汗,發汗則譫語,此屬胃,胃和則愈,胃不和,(則躁)〔煩〕而悸。原文265
【鄭論】,按少陽證,本宜和解,原不在發汗之例,強發其汗,血液被奪,則胃必(躁)〔燥〕,胃(躁)〔燥〕而譫語生,此條可謂少陽轉陽明,立論方可。
又按燥與悸,本係兩證,燥為熱邪,悸為水邪,此以籠統言之,大非少陽立法。
【闡釋】,三陽證均有頭痛發熱,但在部位上有區別,太陽痛在腦後,陽明痛在前額,少陽痛在兩側。今頭痛發熱而脈弦細,正是少陽的主脈,與太陽頭痛發熱脈必浮,陽明頭痛發熱脈必大,亦有明顯的不同。少陽病邪不在表,是以禁汗。鄭氏曰:「強發其汗,血液被奪,則胃必燥,胃燥而譫語生」。
所論甚是。胃和則愈可有兩種情況,一是胃氣自和而愈,一是治療得當而愈,可用調胃承氣湯治之。
白話文:
《傷寒恆論卷七》內容
筆者曾治療肝咳,若因肝陽不足所致,使用小柴胡湯去除人參、大棗、生薑,加入乾姜、五味子、桂枝以溫肝利肺而止咳痊癒;若因肝陰不足,肝火上逆,則需滋養肝臟、降火潤肺,採用小柴胡湯去除人參、生薑、大棗,加入貝母、知母、石膏治療。另有一例胃脘脹痛,症狀為口苦、目眩、胸脅悶脹,脘腹時有脹痛,稍多進食則大便溏瀉,日行四五次,舌質淡紅苔膩,脈弦細,以小柴胡湯加公丁香、吳茱萸治療,兩劑即愈。
現代應用上,此方適用於多種疾病如感冒、扁桃體炎、流行性腮腺炎、各型肝炎、膽囊炎、胸膜炎、腎炎及產後發熱、長期潮熱等,只要配伍得當,效果顯著。甚至用於通利小便、止瀉,可能與原文所述「上焦通暢,津液下行,胃氣調和」的作用有關,足見其配方精妙且應用廣泛。
二、少陽病的表現為口苦、咽乾、目眩。
鄭氏認為,少陽稟承風火之性,口苦咽乾是膽有熱邪,膽汁滋養眼睛,受熱擾動則精氣不能上榮,故眩暈。
其他醫家多將此作為少陽病提綱,但鄭氏僅解釋症狀成因,未冠以提綱之名。舒馳遠亦僅稱此屬少陽腑證。口苦咽乾目眩雖見於少陽病,卻非其獨有,如陽明病、太陽病亦可見類似症狀,如陽明篇提及「陽明中風,口苦咽乾」,太陽篇亦有「氣上衝胸,頭眩」等描述。因此,僅以此作為提綱臨床價值有限,更宜結合少陽病典型症狀(如寒熱往來、胸脅滿悶、心煩喜嘔等)綜合分析。
三、傷寒脈弦細,頭痛發熱者屬少陽。少陽病不可發汗,誤汗則譫語,此為胃熱,胃氣調和則愈,不和則煩躁心悸。
鄭氏指出,少陽證本應和解,強行發汗會耗傷津液,導致胃燥譫語,屬少陽轉陽明之變證。此外,燥(熱邪)與悸(水邪)本為兩種病機,此處籠統而論有欠嚴謹。
三陽病皆有頭痛發熱,但少陽以兩側痛、脈弦細為特徵,區別於太陽的腦後痛(脈浮)、陽明的前額痛(脈大)。少陽邪不在表,故禁汗。誤汗後胃燥譫語,需調和胃氣,可用調胃承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