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恆論》~ 傷寒恆論卷六 (3)
傷寒恆論卷六 (3)
1. 傷寒恆論卷六
【闡釋】,鄭氏曰:「積陰生內熱,邪遂從熱化矣。熱甚以致腹脹,不大便,則邪已轉入陽明」。腹脹不大便者,必兼見舌苔乾燥,惡熱飲冷,方為實證。實則此乃少陰化熱太過,火傷中土之證也。急下以救中土,土壞則生機立竭矣。非用大承氣急下,安能救其危哉!
附:厥陰轉陽明一證(據舒本校補)
八、下利譫語者,有(躁)〔燥〕屎〔也〕,宜小承氣湯。原文374
【鄭論】,按譫語多緣內有(躁)〔燥〕屎,茲何又稱下利譫語?
若下利而譫語,必非實證,必非下證。然譫語亦有似是而非處,學者務當細求,苟下利而譫語,其人有神,脈大而實,口渴、舌乾、飲冷,此為協熱而下利,皆在可下之例;若其人下利譫語,身重無神,舌潤不渴,脈微,又當溫腎扶陽,不得以譫語而盡為熱證,亦不得盡為可下之證也。
又按此條,大約為裏虛夾(躁)〔燥〕,而有(躁)〔燥〕屎結於中者言之也。余意當於溫補劑中,加大黃逐之,庶為妥切。
【闡釋】,下利而譫語,有陽虛、陰虛之別,陽證者為協熱而下利,治以小承氣湯。若陰證下利譫語,無神不渴,脈微,法當溫腎扶陽,治以附子理中湯加補腎藥味。故鄭氏曰:「不得以譫語而盡為熱證,亦不得盡為可下之證也」,自當辨證施治,方為恰當。又按此條,大約為裏虛夾燥,鄭氏於溫補劑中,加大黃逐之,法可遵從。
白話文:
《傷寒恆論》卷六
闡釋
鄭氏認為,體內陰氣積聚會產生內熱,邪氣因而轉化為熱證。熱邪過盛導致腹脹、大便不通,此時邪氣已傳入陽明經。腹脹且大便不通的症狀,必須同時見到舌苔乾燥、厭惡熱飲而偏好冷飲,才可確認為實證。這實際上是少陰經熱化太過,火熱損傷脾胃的表現。此時必須緊急瀉下以輓救脾胃功能,若脾胃損壞,生命機能將立即衰竭。若不使用大承氣湯迅速瀉下,如何能輓救危急?
附:厥陰轉陽明一證(據舒本校補)
八、腹瀉且神志昏亂者,乃因腸中燥屎積聚,宜用小承氣湯。
鄭氏見解:
神志昏亂多因腸內燥屎積滯,但為何此處提到腹瀉兼有神志昏亂?若腹瀉伴隨神志昏亂,通常並非實證,也非適合瀉下的情況。然而,神志昏亂的表現也可能似是而非,學者必須仔細辨別。若患者腹瀉、神志昏亂,但精神尚可,脈象大而有力,口渴、舌乾、喜冷飲,此為熱邪協同所致的腹瀉,屬於可瀉下的範疇;倘若患者腹瀉、神志昏亂,身體沈重、精神萎靡,舌苔濕潤、不渴,脈象微弱,則應溫補腎陽,不可因神志昏亂就一概視為熱證,也不應全都採用瀉下法治療。
此外,此條文大抵是針對體內虛弱夾雜燥熱,且腸中有燥屎積滯的情況而論。我認為應在溫補方劑中加入大黃以攻逐燥屎,如此較為妥當。
闡釋
腹瀉伴隨神志昏亂,有陽證與陰證之分。陽證者為熱邪協同所致的腹瀉,治療以小承氣湯。若屬陰證腹瀉且神志昏亂,患者精神萎靡、不渴、脈微,則應溫補腎陽,可用附子理中湯加補腎藥物。因此鄭氏強調:「不可因神志昏亂就全歸於熱證,也不應全都採用瀉下法」,必須辨證施治,方能恰當。此外,此條文大抵針對體內虛弱夾雜燥熱,鄭氏主張在溫補方劑中加入大黃攻逐燥屎,此方法值得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