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症寶筏》~ 卷之三 傷寒變證 (20)
卷之三 傷寒變證 (20)
1. 戰振慄
(合參《準繩》、《金鑑》)
戰,身抖聳動也。振,亦聳動,比戰稍輕也。慄,心內發抖也。振輕而戰重,戰外而慄內也。
_邵評:_戰者,身體抖搖不定,如交戰之象,有形外見也。振則一身振搖,比戰似輕,亦有形可見也。慄則無形外見,但心內凜凜,似痙而抖,比戰振較為邪重耳。
戰為正氣勝,故正與邪爭,爭則股慄而戰矣。振為正氣虛衰,則不能爭,故止於振聳耳。慄亦正衰邪勝,不能外戰而內慄也。總之,戰為正氣勝,而慄為邪氣勝。振為正氣衰,而戰為邪氣衰也。三者皆邪正相交,故爭也。
_邵評:_正氣未虛而能勝邪,邪正交爭則為戰,戰則邪從汗而解矣。振為正氣虛弱,不能與邪相爭,故不作戰而但振搖耳。慄為正氣虛弱,邪氣正盛,正虛不能勝邪,故不能外戰而內慄也。總之,正勝邪衰則戰而邪達。振則正氣虛而邪氣亦不盛,故不作戰而但振搖,邪不能外解耳。慄為正衰邪旺,正不勝邪,邪氣內擾,正不與邪爭,但心內凜凜而發抖也。
白話文:
合參《準繩》、《金鑑》
戰,身體抖動搖擺,猶如交戰的樣子,有外在表現。
振,也是身體搖晃,比戰輕微一些,也有外在表現。
慄,是心裏發抖,沒有外在表現。
振輕而戰重,戰在外而慄在內。
邵評: 戰,是指身體抖動搖擺不定,像交戰一樣,有外在表現。振則是一身震動搖晃,比戰輕微,也看得見。慄則沒有外在表現,只是心裏發冷發抖,像痙攣一樣,比戰振更為邪氣重。
戰是正氣勝,所以正氣與邪氣爭鬥,爭鬥就會發抖戰慄。
振是正氣虛弱,無法與邪氣爭鬥,所以只有震動搖晃。
慄也是正氣衰敗,邪氣旺盛,無法外戰,只能內心發抖。
總之,戰是正氣勝,而慄是邪氣勝。振是正氣衰,而戰是邪氣衰。三者都是邪正相交,所以才會有爭鬥。
邵評: 正氣未虛,能勝邪氣,邪正交爭則為戰,戰則邪氣從汗液中排出。振是正氣虛弱,不能與邪氣相爭,所以不會作戰,只會搖晃。慄是正氣虛弱,邪氣旺盛,正氣虛弱無法勝過邪氣,所以不能外戰,只能內心發抖。總之,正氣勝過邪氣,就會戰勝,邪氣從汗液中排出。振是正氣虛弱,邪氣也不旺盛,所以不作戰,只會搖晃,邪氣無法排出。慄是正氣衰敗,邪氣旺盛,正氣不能勝過邪氣,邪氣在內部擾動,正氣不與邪氣爭鬥,只是心裏發冷發抖。
此症若生於三法之前,乃邪衰正復之兆,欲作戰慄,汗出而解也。當靜候其戰汗,不可遽投湯藥。若生於三法之後,則為氣血兩虛,不能榮養筋骨,故為之振搖,不能主持也。當大補氣血,人參養榮湯主之。身搖不得眠,十味溫膽湯(膽虛而挾痰飲,通補兼施治之)倍人參。
_邵評:_三法者,汗吐下也。三法之前,正氣未傷,與邪爭勝,邪不勝正,則周身發戰,戰則汗出,邪氣從汗而外解也。發戰之時,宜安舒靜臥,不可擾亂投藥,以阻其邪出於機。若汗吐下之後,正氣已虛,不能送邪外出,營血衰耗,不能滋養筋脈,故但振振動搖,無以自主,而不能作戰也,宜補氣養營治之。
白話文:
如果這種症狀出現在汗、吐、下三法之前,就代表邪氣衰弱,正氣回升的徵兆,想要發抖,出汗後就會好轉。應該靜靜地等待發抖出汗,不要急著服用湯藥。但如果是在汗、吐、下三法之後出現,就表示氣血兩虛,無法滋養筋骨,所以身體會顫抖,無法控制。應該要大補氣血,服用人參養榮湯治療。如果身體搖晃還睡不著,服用十味溫膽湯(因為膽虛伴隨痰飲,需兼顧補益和通利),人參的劑量要加倍。
2. 筋惕肉瞤(參《準繩》)
此症皆因發汗太過,邪熱未解,血氣已傷,筋肉失養所致。宜大補氣血,人參養榮湯之類。
_邵評:_惕,抽掣也。瞤,跳動也。筋惕肉瞤,因血液虧少,熱邪內伏,筋肉無液滋養。熱入陰中而燔灼,致筋抽而肉跳,乃虛候也。故治以大補氣血之法。
若未經過表,由其人素稟血少,邪熱傳於血脈之中,火性動惕而然。當作血虛火燥生風治,宜加味逍遙散去柴胡、白朮,加生地、滁菊、鉤藤。此條參《西塘感證》。
白話文:
這種病症都是因為過度流汗,導致邪熱未消,氣血受損,肌肉失去滋養而造成的。治療應以大補氣血為主,使用人參養榮湯之類的藥方。
_邵評:_未經表汗而筋抽肉跳,由其人素稟血虛,不待汗而陰液已傷,邪熱入於陰分,陰虧火旺,血熱生風,故見此症。治以清營化邪、滋液熄風之法。與上條之汗後純虛不同。
若傷寒未經過汗,六七日經脈動惕(此內有燥屎,胃中熱極而經脈動惕,乃實證也),其肉不瞤、潮熱譫語、大便閉結、小便赤澀(內有實熱見症)、以手按臍旁硬痛(燥屎憑據),此有燥屎也,加味大柴胡湯下之(下其燥屎熱邪)。
_邵評:_此是實熱,與上之虛證大異。當合參之。
如傷寒十餘日,曾三四次發汗過多,遂變肉瞤身振、筋脈動惕,此因汗多傷其氣血(此純虛之候也),宜加味人參養榮湯主之。
白話文:
邵氏評註:
第一段:
若病人未曾經由發汗而出現筋抽肉跳的症狀,往往是因為患者體質原本就血虛,未經發汗便已傷了陰液,邪熱入侵陰分,導致陰虛火旺,血熱生風,因此出現這種症狀。治療方法應以清熱化邪、滋陰熄風為主。此與上條所述發汗後純屬虛證不同。
第二段:
若傷寒病患未經發汗,病程已達六七日,出現經脈跳動不安的情況(這屬於實證,病患体内有燥屎積結,胃中熱盛導致經脈跳動),但肉體不抽搐、潮熱譫語、大便秘結、小便赤澀(皆為實熱的表現),用手按壓臍旁感到硬痛(燥屎積聚在此),這表明体内有燥屎存在,可用加味大柴胡湯來治療,將燥屎熱邪排出體外。
邵氏評註:
此條所述為實熱證,與上一條的虛證截然不同,需結合兩者一起參考。
第三段:
若傷寒病患已病十餘日,曾多次發汗,且每次都汗出過多,之後出現肉跳身振、筋脈跳動的症狀,這是由於汗出過多傷了氣血所致(屬於純虛之證),應以加味人參養榮湯為主治。
_邵評:_傷寒日久不解,正氣已虛,又復發汗過多,陰血亦耗,氣血兩虛,筋肉失於滋養,而見瞤振動惕之症,宜大補氣血為治。
如汗後虛煩不得眠,筋惕肉瞤,此血虛兼火也,十味溫膽湯去五味,加柴、芍、川連。
_邵評:_汗後虛煩,肝膽有火,陰虧挾痰,故見不眠、惕瞤等症。宜用補虛化痰、兩和膽胃之法。
白話文:
傷寒拖了很久還沒好,身體正氣已經虛弱,又因為一直流汗而損耗了陰血,造成氣血雙虛,肌肉得不到滋養,所以才會出現手腳抽搐、驚悸不安的症狀,必須大補氣血來治療。
如果流汗後感到心煩意亂睡不著,並且出現筋骨抽搐、肌肉跳動的情況,這是血虛合併火氣旺盛的表現,可以用十味溫膽湯去除五味藥,再加入柴胡、芍藥、川連。
流汗後心煩意亂,是因為肝膽有火,陰虛又伴隨著痰濕,才會出現睡不著、手腳抽搐等症狀。應該採用補虛化痰、調和膽胃的方法來治療。
3. 循衣摸床撮空
三者皆大虛之候,乃精神耗散,不能主持也。當以獨參湯、左歸飲大劑與之,每有獲生者。
_邵評:_循衣、摸床、撮空三症,多相因而見。由於陰虧熱盛,元神耗散,不能自主,虛則喜實之象。用獨參以補元神,左歸以壯腎水救之。此參《西塘感證》之法。
陽明熱極失治,致循衣、摸床、微喘直視,脈弦者生,脈澀者死。此屬陽明壞病。脈弦則迢迢而長,胃氣尚存,故可救以承氣,然亦危極矣。要知生者未必盡生,而脈澀斷無不死,下亦死,不下亦死也。述古。
_邵評:_陽明熱極,邪實於中,陰氣幾將涸竭,而見循衣、摸床、微喘直視之症,元神亦耗散無主矣。故必診其脈,如見弦象,尚有胃氣,用承氣下其實熱,以存一線之陰氣,希冀生機。若脈澀者,陰竭血耗,必死無疑。
白話文:
患者同時出現循衣摸床撮空的症狀,代表著極度虛弱,精神渙散,無法自主。應當使用獨參湯和左歸飲大劑量治療,不少患者因此得以恢復。若陽明熱盛失治,導致患者出現循衣摸床、微喘直視等症狀,脈象弦者尚可救治,脈象澀者則必死無疑。
太陽證火劫取汗,陽盛傷陰,而致循衣、摸床。陰若未竭,則小便利可生。陰若己竭,則小便不利,多死。參《金鑑》。
_邵評:_火劫陰傷,陽熱盛極,神被火迫而不守,致循衣、摸床。以小便之利不利,驗其陰氣之存亡,陰存則生,陰竭則死。
不便不食、不便能食
傷寒有不便而不食者,必須滋養,胃陰充溢,自然邪去便通而思食矣。如病勢盛,邪不即去,不食不妨也(邪未去,不食無礙)。
_邵評:_不便不食,胃液虧而有邪滯也。陰虧故不便,胃有邪故不食。治須滋養胃陰,陰液恢復,則邪自退矣。
傷寒有不便而能食者,致新推陳,倉廩滋益,自能通利,不便無憂也。
白話文:
太陽病若因發汗過度而導致內熱傷陰,會出現躁動不安、摸衣摸床的症狀。若陰氣未耗竭,小便仍然暢通,病人便能存活;若陰氣已耗盡,小便不通暢,則多半會死亡。
太陽病若出現便秘且不思飲食,必須要滋養胃陰,讓胃液充盈,如此邪氣自然退去,便秘也會改善,病人自然會想吃東西。如果病勢嚴重,邪氣尚未退去,不思飲食也沒關係。
太陽病若出現便秘但能進食,則表示新陳代謝正常,胃腸功能良好,自然能促進排便,便秘不必擔心。
此二條出《西塘感證》。
_邵評:_不便能食,陰虧而胃無邪滯也。液虧則不便,胃無邪故能食。一味滋陰養液,陰液充足,大便自通。
百合、狐惑、陽毒、陰毒
按:百合、狐惑、陰毒、陽毒四症,其病脈症治,並詳於《金匱要略》三卷內。百合症,仲景論之最詳(百合症總是心肺二經之病,傷寒後及虛勞或見之),治法亦備。貞嘗留心於此,而遇斯症甚罕,故不敢述。
狐惑,蟲病也。狀似傷寒,或傷寒後變證,蝕於喉為惑,蝕於陰為狐(毒盛於上,侵蝕於喉為惑,熱淫如惑亂之氣,感而生蜮也。毒偏在下,侵蝕於陰為狐,柔害幽隱如狐也)。面目乍白乍赤乍黑(內有毒氣往來,故乍白乍赤乍黑也),默默欲眠(熱濕之毒陷於陰也),惡聞食氣(濕毒蒸於胃也),蝕其喉則聲嘎(蝕於上部,謂緣肺管而上行,故聲嘎),甘草瀉心湯;蝕其肛則咽乾(蝕其下部,即蝕陰也,病在下而上衝,則咽乾也),苦參湯洗之,或雄黃熏之(甘草瀉心壯中氣而化濕熱,苦參、雄黃清燥殺蟲也)。
白話文:
這兩條出自《西塘感證》。邵氏評曰:不便能食,是陰虛而胃中沒有邪氣停滯。津液虧損則大便不暢,胃中無邪氣所以還能進食。只要單純滋陰養液,陰液充足,大便自然會通暢。
百合、狐惑、陽毒、陰毒四症,其病症和治療方法,《金匱要略》三卷中都有詳細記載。百合症是仲景論述最詳盡的(百合症總是心肺二經的病症,傷寒之後或虛勞都可能出現),治療方法也齊備。我曾經專心研究此症,但實際遇到此症的機會很少,所以不敢妄加評論。
狐惑是一種蟲病,症狀類似傷寒,或者傷寒之後轉化的病症,侵蝕喉嚨則稱之為惑,侵蝕陰部則稱之為狐(毒氣在上,侵蝕喉嚨則稱惑,熱邪如惑亂之氣,感而生蜮也。毒氣在下,侵蝕陰部則稱狐,柔害幽隱如狐也)。面色時白時紅時黑(體內有毒氣來回流動,所以面色時白時紅時黑),沉默欲睡(熱濕之毒侵入陰部),厭惡食物氣味(濕毒蒸騰於胃),侵蝕喉嚨則聲音嘶啞(侵蝕上部,沿著肺管向上行,所以聲音嘶啞),服用甘草瀉心湯;侵蝕肛門則咽喉乾燥(侵蝕下部,即侵蝕陰部,病在下而上衝,所以咽喉乾燥),用苦參湯洗滌,或用雄黃熏蒸(甘草瀉心壯中氣,化濕熱,苦參、雄黃清燥殺蟲)。
邵評:《金匱》注曰:看其上唇內有瘡如粟、唾血、心內懊憹痛,此蟲在上,食其五臟。下唇內生瘡者,其人不寤,此蟲食下部是也。
_又評:_狐惑即近時之疳證也。牙疳即惑,下疳即狐,說詳《金鑑》。
陰陽毒,考諸《金匱》,陽毒面赤,斑斑如錦文,咽喉痛,唾膿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鱉甲湯主之。陰毒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鱉甲湯去雄黃、蜀椒主之。
_邵評:_毒者,邪蘊不解也。陰陽非指臟腑氣血,以面赤、喉痛、吐膿血,其邪著而在表者謂之陽,言此邪適中人之陽,而非極熱之謂也。面目青、身疼、咽痛、不吐膿血,其邪隱而在表之裡者謂之陰。言此邪適中人之陰,而非極寒之謂也。故俱用辛溫升散以發其邪,甘潤鹹寒以安其陰。陰毒去雄黃、蜀椒二物者,恐陰不可劫,而陰氣反受損也。五日邪氣尚淺,發之猶易,故可治。七日邪氣已深,發之則難,故不可治。
白話文:
邵評:《金匱》註解說明:若觀察到上脣內出現如米粒大小的疹子,並伴有咳血、心中煩躁疼痛的情況,這表明體內有蟲,正在消耗五臟。若下脣內生出疹子,則此人昏迷不醒,這表明蟲子正在侵害下部器官。
再評:狐惑病,即是當今的疳證。牙疳是指惑病,下疳是指狐病,詳細解析見《金鑑》。
陰陽毒,根據《金匱》記載,陽毒表現爲面色紅赤,疹點如同錦織,咽喉疼痛,咳出膿血,五天內可以治療,七天後就無法治療了,使用升麻鱉甲湯。陰毒則表現為面色青白,身體疼痛如同被棍棒打過,咽喉疼痛,五天內可以治療,七天後就無法治療了,使用升麻鱉甲湯去除雄黃、蜀椒等成分。
邵評:「毒」,指的是邪氣未能得到緩解。這裡的「陰陽」並非指臟腑、氣血,而是指邪氣的表現位置:面部紅赤、咽喉疼痛、咳出膿血,這些表現是在體表,稱之為「陽」,意為這種邪氣適應了人的陽氣,但並非極度熱性的。面部青白、身體疼痛、咽喉疼痛、不咳出膿血,這些表現是隱藏在體表的內部,稱之為「陰」,意為這種邪氣適應了人的陰氣,但並非極度寒性的。因此,兩種情況都使用辛溫的藥物來發散邪氣,甘潤的藥物來滋養陰液,以及鹹寒的藥物來平抑邪氣。對於陰毒,去除雄黃、蜀椒等成分,是為了避免陰氣受到傷害。五天內邪氣較淺,容易清除,所以可以治療。七天後邪氣已經深入,清除就變得困難,所以無法治療。
_按:_仲景所稱陰陽毒,乃感其異氣入陽經為陽毒,入陰經為陰毒。故於陽毒用蜀椒、雄黃之溫且猛者,以驅陽經之邪。而於陰毒反去蜀椒、雄黃,只用鱉甲、當歸、升麻、甘草等入陰以散邪,不取其溫烈也。若後人所述陰毒、陽毒,乃是極熱極寒之證,自應以極熱極寒方藥為治,不得執定仲景之方。
_邵評:_二症俱咽喉痛,以此症邪從口鼻而下入咽喉,故痛。甚至有心腹絞痛,大滿大脹,通身脈絡青紫暴出,手足指甲色如靛葉,口噤牙閉,心中煩悶而亂,死在旦夕。不必問其陰陽,但刺尺澤、委中二穴及手中十指脈絡暴出之處出血。如證輕者,用刮痧法,隨服紫金錠,或吐、或下、或汗出而愈。
_廉按:_尺澤穴,在臂彎橫紋筋骨罅中動脈。委中穴,在膝後橫紋動脈陷中。
白話文:
【按:】張仲景所提到的「陰陽毒」,指的是受到異常氣息侵入陽經引起的是為陽毒,進入陰經則是陰毒。因此對於陽毒使用蜀椒、雄黃這類溫熱且強烈的藥物來驅除陽經的邪氣;而在陰毒的情況下反而去除蜀椒、雄黃,僅使用鱉甲、當歸、升麻、甘草等藥物進入陰性環境以散除邪氣,不採用溫熱猛烈的方法。如果後來人所說的陰毒、陽毒,指的是極度的熱性和冷性的症狀,當然應該使用對應的極熱或極寒的藥方進行治療,不能固守張仲景的方子。
【邵評:】兩種症狀都伴有咽喉疼痛,這是因為病邪從口腔和鼻腔進入咽喉,導致疼痛。甚至會出現心腹絞痛、腹部腫脹、全身脈絡青紫色突現、手指甲顏色像靛葉、嘴巴緊閉、牙齒緊咬、心中煩躁混亂,生命危在旦夕。無需詢問是陰毒還是陽毒,只需要針刺尺澤、委中兩個穴位以及手指上脈絡突現的地方放血。如果病情較輕,可以使用刮痧法,隨後服用紫金錠,或者通過嘔吐、排便、出汗等方式痊癒。
【廉按:】尺澤穴位於手臂彎曲處橫紋與筋骨夾縫中的動脈位置。委中穴則位於膝蓋後方橫紋的動脈凹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