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堪

《史載之方》~ 卷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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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12)

1. 明熹脈

春戌、夏醜、秋辰、冬未,四時之喜神,取五行之養氣為用,皆歷三辰而數,如春以戌為喜神,即正月在戌,二月在亥,三月在子,四時放此而推,若於脈中得之,犯他脈,喜有喜慶之事,四時脈皆於胃中見,以五行皆資土以致用,而周身之脈,亦因胃脈,然後見於氣口,如春脈以弦為主,須六部脈皆循循,不急不絕,不緊不數,而胃脈微弦而緩,弦為春,緩為本,六脈無犯,主一月內喜應,若正月於戌日見,二月於亥日見,三月於子日見,則旬內應如胃脈帶弦而毛,則主災,夏脈洪為主,六脈皆隱隱而大,不散不浮,不滑不數,胃脈微洪而緩,洪為夏,緩為本脈,六脈無犯,一月內喜應,旬內得脈,皆不出旬,秋脈主毛,胃脈上輕,帶毛而緩,又須有根蒂,此一脈難辨,如四時之脈,蓋若毛而輕,如風如氣,則反為災,不為喜脈,惟不浮不輕,緩緩而徐,浮手按之,乍如秋脈,重手取之,則去來如一,壓之不散舉之不輕然後為喜脈,日辰之應,與春夏同法,冬脈最為易辨,但胃脈沉而不擊,即是。

白話文:

春天喜神在戌,夏天喜神在醜,秋天喜神在辰,冬天喜神在未,這是根據五行之氣的養生原理而定的。每一個季節的喜神都經歷三個時辰的週期,比如春季的喜神在戌,正月在戌,二月在亥,三月在子,其他季節以此類推。如果在脈診中發現喜神脈,且其他脈象沒有異常,就預示著會有喜慶的事情發生。四個季節的脈象都可以在胃脈中發現,因為五行都依靠土來發揮作用,全身的脈絡也都是通過胃脈,然後才能在氣口上顯現出來。

例如,春脈以弦為主,要求六部脈都遵循規律,不急不緩,不緊不數,而胃脈微弦而緩。弦脈代表春天,緩脈代表根本。六脈都沒有異常,預示著一個月內會有喜事發生。如果正月在戌日發現喜神脈,二月在亥日發現喜神脈,三月在子日發現喜神脈,則在十天內就會應驗。如果胃脈帶著弦脈和毛脈,則預示著會有災難。

夏脈以洪為主,六脈都隱隱而大,不散不浮,不滑不數,胃脈微洪而緩。洪脈代表夏天,緩脈代表根本脈。六脈都沒有異常,預示著一個月內會有喜事發生。在十天內發現喜神脈,都可以在十天內應驗。

秋脈以毛為主,胃脈上輕,帶著毛脈而緩,還必須要有根蒂。這種脈象很難辨別。像四時的脈象一樣,如果毛脈而輕,像風像氣,反而預示著災難,而不是喜脈。只有不浮不輕,緩緩而徐,浮手按之,乍如秋脈,重手取之,則去來如一,壓之不散舉之不輕,纔是喜脈。日辰的應驗方法與春夏相同。

冬脈最容易辨別,只要胃脈沉而不擊,就是喜脈。

2. 傷寒論

病有懸性命於毫髮之端,決死生於頃刻之下,死生之間,系醫者之工拙,醫者之工,則病之痊愈速如轉圜。醫者之拙,則所投之藥過於白刃,此傷寒之病,非獨傷人之急,醫者之難事也,古人有言,一日二日,在於皮膚,四日五日,傳之臟腑,故皮膚之間可汗。

白話文:

有的人病況危急,生死懸於一線,只在瞬間就會決定生死,而生死之間,取決於醫生的醫術高低。醫術高明,病就能很快痊癒。而醫術拙劣,所開的藥方就像利刃一樣,反而會傷害病人。傷寒這種病,不但會迅速危及人的生命,也是醫生最難醫治的病症之一。古人說過,傷寒病在發病一、二天時,會在皮膚表面出現症狀。到了四、五天時,病邪就會傳到臟腑。因此,在皮膚表面發汗,就可以治癒。

傳臟腑之間可下,世之學者,未嘗不宗之以為定論,然不知人之有虛實,則病之有輕重,病之有輕重,則傳之有遲速,忽有經兩日三日,而尚在皮膚,忽有初經兩日三日,而傳臟腑,善為醫者,當審察其脈,審其病之所在而已,嘗以治傷寒之病有四失,一失之愚,蓋傷寒之病,其始在於皮膚,其次傳之臟腑,當皮膚之間可汗,於臟腑之間可下,苟不辨陰陽,不分內外,當汗而下,當下而汗,誤投藥餌,以傾人性命。此一失之愚也。

白話文:

中醫古文提到,病邪傳變臟腑之間可以下,世上的醫學家,沒有人不認為這是確定的診斷。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人有虛實之分,因此疾病也有輕重之別。疾病的輕重不同,病邪傳變的速度也不同。有的病邪經過兩三天,才傳變到皮膚,有的病邪剛經過兩三天,就傳變到臟腑。因此,醫生在診治疾病時,必須認真診察脈搏,仔細辨別病情的所在部位。

古文接著舉例說明,在治療傷寒疾病時,有四種錯誤的做法。第一種錯誤是愚昧無知。傷寒疾病的病邪,一開始在於皮膚,然後傳變到臟腑。在皮膚之間,可以用發汗法來治療;在臟腑之間,可以用下法來治療。如果醫生不辨別陰陽、不分清內外,在應當發汗的時候用下法,在應當用下法的時候用發汗法,錯誤地使用藥物,就會危及患者的生命。這就是愚昧無知的第一種錯誤。

二、失之不精,蓋傷寒之病,傳之臟腑,則證候多端,千變萬化,莫能盡究,其毒氣之在肝者,不可疏脾,在心者,不可疏肺,五臟之治,余皆同此,醫者治之,決以為病之所傳,在於何臟,方之所投,當以何藥,病之所減,當以何時,藥之一投,遂可平復,苟不知病之源流,不識病之傳受,誤投藥餌,以希苟合,不幸而少有差誤,人之傾危,可立而待,此二失不精也。

白話文:

第二種是錯誤的,因為在傷寒病中,病邪傳變到臟腑,那麼證候就會很多,變化無窮,很難窮盡。毒氣在肝的,不能疏脾,在心的,不能疏肺,五臟的治療,其他都是一樣。醫生治療時,必須確定病邪傳變到哪個臟腑,用什麼處方,根據病情的減輕來判斷治療效果。一味藥下去,就能夠使病情平復,但如果不知道病的來源,不知道病的傳變,錯誤地投藥,想用藥來強行合治,不幸而有一點差錯,病人就會立刻傾覆,這也是一種失之不精的情況。

三、失之怯,蓋傷寒熱毒,傳在五臟,攻損正氣,其毒氣之盛,如煙如霧,熏炙三焦,致令病危困,不思飲食,醫者反以為胃氣之虛,不肯通疏,遂見傾損性命,但今患傷寒熱毒之人,飲食不進,大府不通,小便黃赤,病者危困,即先定其病之所傳,在於何臟,急以疏轉之藥,取其毒氣,其病勢輕減,則飲食增加,而平復如故矣,此三失之怯也。

白話文:

三、(面臨)害怕失利(的手術風險),就會因為傷寒熱毒,傳散於五臟,侵蝕正氣的緣故,毒氣之多盛,宛如煙霧,燻炙三焦,以致病勢危困,不思飲食,醫者誤以為是胃氣虛弱,不願意宣暢疏通,遂使患者性命傾覆,然而現在得了傷寒熱毒的病人,飲食不進,大便不通,小便黃赤,病勢已經危困,那麼就必須先確認病邪傳至哪一臟,緊急以疏通轉移的藥物,去除病毒,病勢就會減輕,飲食就會增加,就能恢復原狀,這是第三種害怕失利。

四、失之暴,蓋治傷寒之法,既失之愚,又失之怯,則不精不詳者,不可容易言也,愚因言治傷寒之怯,切慮後之學者心術未明,見識未到,但務以不怯為志,妄投轉藥以傷人性命,此余所以言四失之暴也。後之學者,苟能明此四失,亦足以識治傷寒之大略,至於陽毒所次,陰毒所注,其傳在五臟,則臟證各殊,貫於六腑,則腑證各異,其傷人之急者,惟二感尤為極重。余今輒以病證脈候陳其一二,庶幾世人緣此之傳也。

白話文:

第四種失誤即操之過急。治療傷寒的方法,既失之於愚昧,又失之於怯懦,那麼凡是不精練、不詳密的,就不可以輕易地談論。我所以會談到治療傷寒的怯懦,是切實地擔心後世的學者,心術不明,見識不到位,卻只求以不怯懦為志向,盲目地使用轉藥(五苓散、真武湯)來傷害人的性命。這就是我所說的第四種失誤——操之過急。後世的學者,如果能夠明白這四種失誤,也就足以認識治療傷寒的大概了。至於陽毒所侵犯,陰毒所注,它們傳到五臟,則臟證各不相同;貫通到六腑,則腑證各有不同。其中最能急傷人的,只有「兩感」最為嚴重。我現在就隨便以病證脈候陳述一二,希望世人因此而認識到這種傳變。

一日,巨陽受之,巨陽之脈,起於目內眥,上額交顛,上入絡腦,下項,循膊內,夾背,抵腰中,在手為小腸,在足為膀胱,故頭項腰背強,其脈當疾數而浮以散,如新沐浴,如風,而左尺脈微緊而數。

白話文:

有一天,巨陽受到了風寒,巨陽的經脈,起始於眼睛的內眼角,向上經過額頭,交於頭頂,向上絡於腦部,向下經過項部,循著手臂的內側,夾著背部,抵達腰部,在手上屬於小腸經,在腳上屬於膀胱經,所以頭頸、腰背強壯,其脈搏應當快速而浮散,如同剛沐浴過,如同風一樣,而左寸脈微緊而數。

二日,陽明受之,陽明主肉,其脈夾鼻絡於目,故身熱目疼而鼻乾,不得臥,其脈又經於腹背,上頭項,在手為大腸,在足為胃,診其脈,當疾數而浮,漸漸按之,如通於里,以陽明為宗筋,而胃脈受之,又漸入於裡,六脈雖浮數,而胃脈一指微洪而數。

白話文:

第二天,陽明脈受到影響。陽明主導肌肉,它的脈絡夾著鼻子,連繫到眼睛,所以身體發熱,眼睛疼痛,鼻子乾燥,無法睡覺。它的脈絡又經過腹部和背部,上升到頭部和頸部,在手上為大腸,在腳上為胃。診斷脈搏時,應該快速而浮動,逐漸按壓時,脈絡似乎連通到體內。以陽明脈為主要筋脈,而胃脈受到影響,又逐漸進入體內。雖然六種脈絡都浮動而快速,但胃脈有一指寬脈搏微洪而快速。

三日,少陽受之,問其脈,循脅,絡於耳,故胸脅痛而耳聾,又起於目銳眥,上抵頭角,下耳後,其脈當疾數而利,得六七至以上,而肝脈又差數,此三陽受病,皆屬於表,故其脈疾數而浮,以其未入於臟腑,故言汗而已。

白話文:

三天之後,少陽經受到病邪的侵襲,檢查其脈象,在脅部循行,絡屬於耳,因此出現胸脅疼痛和耳聾的症狀,又從眼睛的銳利眼神開始,向上抵達頭角,向下到耳後,其脈象應急數而柔和,如果脈搏達到六七次以上,而肝經的脈象又稍數,這是三陽經受到病邪的侵襲,都屬於表證,因此其脈象急數而浮,因為病邪還沒有進入臟腑,所以只說出汗。

四日,太陰受之,太陰脈布胃中,絡於嗌,入胃,上隔,夾咽,連舌本而散於舌下,其脈當疾數而洪大,有骨力,胃脈差大。

白話文:

四天後,太陰經受熱而發作,太陰脈分佈在胃部,並且連接咽喉,進入胃中,穿過橫膈,夾著咽喉,連接著舌根並且分散在舌頭下面,其脈搏應當是跳動得很快而且強大,有骨力,胃脈會稍微大一些。

五日,少陰受之,其脈直行者,從腎上肝鬲,入肺中,循喉嚨,夾舌本,故口燥舌乾而渴,其脈最為洪大,六七至以上,心脈隱隱應指,來去如一。

白話文:

當五行運轉到五日的時候,少陰心經接收了心火,它的經脈運行特點是:從腎臟、肝臟、橫膈膜向上行,進入肺臟,沿著喉嚨和舌根兩側進行,因此口乾、舌燥、口渴,其脈搏最為洪大,跳動的次數在六七次以上,心經的脈搏隱隱約約可以觸摸到,來回跳動的次數一致。

六日,厥陰受之,厥陰之脈,自足上循陰器,抵少腹,又上貫鬲,故煩滿而囊縮,其脈疾數如長,三陰三陽,五臟六腑,榮衛不行,五臟不通,則死,大抵三日以前為三陽受病,其脈在表,宜汗,三日以後三陰受病,其脈在裡,宜泄,若初經三日,其脈疾數大,表裡如一,即不可汗,亦不可下,只以解利藥通其中而已。

白話文:

六天後,厥陰經受到病邪的侵襲,厥陰經的經脈,從腳開始,沿著陰部向上,到達小腹,再向上貫穿膈膜,所以會感到煩躁、腹脹、小便不利。脈搏快速而有力,就像拉長了一樣。三陰三陽、五臟六腑、榮衛之氣都不能正常運行,五臟不能相互溝通,就會死亡。一般來說,生病三天之前是三陽經受到病邪的侵襲,脈搏在體表,宜發汗治療。生病三天之後是三陰經受到病邪的侵襲,脈搏在體內,宜泄下治療。如果生病剛開始三天,脈搏快速有力,表裡證候都一樣,就不能發汗,也不能泄下,只能用通利藥物來治療。

一二日,脈氣疾數,以溫辛發散藥汗之而愈,藥中亦須有通表解藥,不可純用熱藥,既汗之後,脈當安和綿軟,不疾不數,如老年衰削人脈,輕手按之,綿綿不絕,重手按之,隱隱不乏,即自然安寧,若既汗之後,疾數不解,即難治,加之以結,則困重,或至於死,蓋結脈疾數而懸絕,累累如珠,而又不流利,與滑不同,但逐部位通流於指,如滴水起頭是也,然初得病,一日二日內,有增寒壯熱,脈輕而浮,乃謂之傷寒,若才得病,並無增寒,頭疼欲碎,身熱如火,頭目赫赤,眼睛迸火,大府秘,小府赤,六脈洪大,有骨力,此名熱病,雖初得亦不汗,蓋治傷寒之法,惟初一二日,與熱病使藥不同。

白話文:

一到兩天,脈搏速度快而有力,可用溫暖辛辣的藥物發散汗液治好,藥物中也必須有使表皮通暢的藥物,不能只用熱性的藥物。出汗之後,脈搏應當安定、和緩、柔軟,不快也不多,就像老年人衰弱的脈搏,輕輕按壓,綿綿不絕,用力按壓,隱隱有力,就是自然安寧了。如果出汗之後,脈搏速度快而且有力,就難以治癒,再加上出現結脈,就會更加困重,甚至會死亡。結脈是脈搏速度快而有力而且間斷,像珠子一樣一粒一粒,而不流暢,與滑脈不同,只是逐部位通流於手指,就像滴水起頭一樣。然而,在剛得病的時候,一到兩天內,會出現寒戰、身熱,脈搏輕而浮,這才稱為傷寒。如果剛得病時,沒有出現寒戰,頭疼欲裂,身體發熱如火,頭面紅赤,眼睛發紅,大便不通,小便赤紅,六脈洪大,有骨力,這叫做熱病,即使剛得病也不出汗。治療傷寒的方法,只有在最初的一到兩天,與熱病的用藥不同。

三四日以後,與熱病同醫,一日二日,脈氣微小,不疾不數,不浮不散,唯沉軟而細,則汗之之藥,宜極以溫辛,如脾胃濡沉,則是感冷之一候,多變成陰證,陽毒傷寒,面赤頭痛,身熱如火,心神煩躁,頭目昏眩,項背強直,脈候當洪大而有骨力。

白話文:

三、四天之後,和熱病以相同的藥物醫治,一天、兩天,脈搏的氣息微弱,不快不慢,不浮不散,只有沉穩而細微,那麼發汗的藥物,宜以溫辛為主,如脾胃濡濕沉重,就是感受到寒冷的一種徵兆,多變為陰證,陽毒傷寒,面色發紅頭疼,身上發熱像火一樣,心神煩躁,頭昏眼花,項背僵直,脈象應當洪大而有力。

傷寒煩躁,飲水不休,若脈實而洪,不是疾數,是為涎毒,若洪大而不實,是為心脾受毒。

傷寒後,寒熱已退,腹中餘一塊,疼痛不可忍,忽走在腿面上疼,此為遺氣在肝,脈氣洪而長,肝脈循循而過左足,宜清其血。

白話文:

傷寒痊癒後,寒熱的症狀已經消退,但腹中還留有一塊疼痛的地方,疼痛劇烈,難以忍受。疼痛有時會突然轉移到腿上,這主要是由於遺留的病氣在肝臟中,脈氣旺盛而綿長,肝脈循轉不絕,經過左腳,所以宜清瀉其血。

四五日,熱毒上衝,心胸噎塞滿悶,渾身壯熱,頭痛不止,大府不通,胸中痰實,脈氣當寸關脈實,而尺澤輕如絕,心脈炎炎而上。

白話文:

過了幾天,高燒不退,熱毒上升,心胸堵塞,悶熱,全身發熱發熱,頭痛不止,大便不通,胸中痰多,脈搏浮在寸關脈實,而尺澤脈弱如無,心火旺盛上沖。

熱毒在肝,善怒,筋脈碎痛,神昏,不欲見人,兩脅脹滿,手足躁,不安臥,右手關脈,當偏大緊急而長,熱毒在心,頭疼煩躁,面赤舌強,口語不快,忽心痛,善嘔,狂言妄語,忽思狂走入水,精神不守,左手脈,一指偏大,若舌強硬急,以妙手針刺其舌兩傍,出惡血,不可刺其舌心,熱毒在脾,渾身肌肉碎疼,聞食即惡,思吐,通身發熱,兩唇乾焦,邊脈動,或環唇青黑色,甚則腰痛腹滿,兩頰痛,右手關上脾脈,一指偏大,如眾脈。

白話文:

  • 熱毒在肝:容易生氣,筋脈疼痛,神志昏聵,不想見人,兩脅脹滿,手足煩躁,不能安睡,右手關脈偏大、緊急且長。
  • 熱毒在心:頭痛煩躁,臉紅舌僵,說話不利索,忽然心痛,容易嘔吐,胡言亂語,忽然發狂跑到水中,精神不守,左手脈一指偏大,如果舌頭僵硬,用妙手針刺舌頭兩旁,放出惡血,不可刺到舌頭中心。

  • 熱毒在脾:全身肌肉疼痛,聞到食物就噁心,想吐,全身發熱,兩脣乾燥焦灼,邊脈跳動,或嘴脣周圍青黑色,嚴重則腰痛、腹脹、兩頰疼痛,右手關上脾脈一指偏大,與其他脈絡相似。

熱毒在肺,上衝咽喉,心胸壅實隔塞不通,渾身大熱,面色或赤,而又帶白,喘咳不得大息,右手寸口,一指偏大,而加之以浮。

白話文:

熱毒聚集在肺部,向上衝擊咽喉,心胸像被東西堵塞一樣不通暢,全身都很熱,臉色有時紅潤,有時發白,喘息咳嗽的時候無法大口呼吸,右手寸口脈搏,有一指的脈象比其他指頭強,而且浮在表面。

熱毒在腎,腰背疼痛,脊膂強急,頭不痛,若渴數飲,甚則項痛而強,胻寒以酸足下,不欲言,其脈當左手尺澤微而輕浮,又輕緊。

白話文:

熱毒在腎臟,腰部和背部疼痛,脊椎強直,頭不痛,但口渴喝很多水,嚴重時頸部疼痛且僵硬,小腿和大腿冰冷且足底痠痛,不想說話,脈搏應在左手尺澤處微弱且輕快浮動,而且微緊。

傷寒,熱毒攻於肝心兩臟,毒氣煩盛,上衝於肺,血隨氣逆,鼻中衄血,口中吐血,甚則耳中眼中皆有血,診其脈,當洪大而炎上,如流水之長,如乍開乍合,乍斂乍散,此為失血之候。

白話文:

患上傷寒,熱毒會侵襲肝臟和心臟,毒氣擴散盛行,向上衝擊肺部,血液隨著氣逆行,鼻子中流鼻血、口中吐血,嚴重時耳朵和眼睛中都會有血,診斷其脈搏,脈象應是洪大而炎熱,宛如長流的水,像剛剛打開又合上,剛剛收斂又擴散,這是失血的徵兆。

熱毒內傷肝心兩臟,肝心失守,不能主血,毒氣煩盛,上蒸於肺,血隨氣行流入於肌膚,發為赤斑,通身大熱,頭重疼痛,睡時如己身傍畔更有一身精神昏亂不守,其脈雖大而鬱結不解,重手取,隱隱而有骨力,如重夾綾絹裹之,為發斑之候,傷寒。熱病發嗽,坐臥喘急不安,其脈右手寸關脈當洪大,而加之浮數,傷寒,熱毒熾盛,熏炙三焦,攻擊皮膚,通身發如橘色,其脈如發斑候而差沉,與黃疸同法。

白話文:

  • 熱毒內傷肝心兩臟,肝心失守,不能主血,毒氣煩盛,上蒸於肺,血隨氣行流入於肌膚,發為赤斑,通身大熱,頭重疼痛,睡時如己身傍畔更有一身精神昏亂不守,其脈雖大而鬱結不解,重手取,隱隱而有骨力,如重夾綾絹裹之,為發斑之候,傷寒。

翻譯:熱毒內傷肝心兩臟,肝心失守,不能主血,毒氣煩盛,上蒸於肺,血隨氣行流入於肌膚,發為赤斑,通身大熱,頭重疼痛,睡時如己身傍畔更有一身精神昏亂不守,其脈雖然大而鬱結不解,重手取脈,脈象隱隱而有骨力,如同重疊的綾絹包裹著,為發斑的徵兆,屬於傷寒。

  • 熱病發嗽,坐臥喘急不安,其脈右手寸關脈當洪大,而加之浮數,傷寒,熱毒熾盛,燻炙三焦,攻擊皮膚,通身發如橘色,其脈如發斑候而差沉,與黃疸同法。

翻譯:熱病發作咳嗽,坐臥喘急不安,其脈象右手寸關脈應洪大,而加上浮數,屬於傷寒,熱毒熾盛,燻炙三焦,攻擊皮膚,通身發如橘色,其脈象如同發斑的徵兆而稍沉,與黃疸的治療方法相同。

熱病結胸,心前閉塞,胸中有一塊不通,堅硬不散,通身發熱,頭疼不安,面色黯赤,喉中涎溢,大府秘熱,昏悶不省人事,病則伏暑相似,其肺當洪大而有骨力,而肺脈實而不浮,伏暑即結而沉。

白話文:

熱病鬱結在胸腔,心中感覺憋悶,胸中像有一大塊東西堵住了一樣,堅硬不散,全身發熱,頭痛心煩,臉色暗紅,喉中有涎水溢出,胸中大府穴內鬱熱,頭腦昏沉,神志不清。這病症狀跟伏暑相似,但實際是肺部大而有力,肺脈深沉而有力,伏暑則會讓脈絡阻塞,病情加重。

傷寒熱病,五六日,愈加困重,因吃疏藥,下糞如紫黑色,病勢不減,神思昏昏,小腹膨脹,狂言妄語,不省人事,甚則腹中有塊,堅硬不散,其脈結伏,此毒氣攻血,腹內有淤積惡物,十嘗九死。

白話文:

若患了傷寒病,五、六天後,病情更加嚴重,因使用不正當的藥物治療,病人的大便呈紫黑色,病情沒有減輕,精神昏沉,小腹脹滿,胡言亂語,不省人事,嚴重的時候,腹中有硬塊,堅硬不散,脈搏微弱而隱伏,這是毒氣攻血,腹內淤積了有害物質,十個病人中九個會死亡。

陰毒傷寒,渾身手足厥冷,面青,唇皮無色,四肢無力,心中寒慄,重則閉目,不知人事,脈氣當細微而沉,重手取之,又軟而無骨力,若腎脈細微而搏沉者,為重。

白話文:

嚴重的傷寒,全身的手腳都冰冷,臉色發青,嘴脣沒有血色,四肢無力,心裡發寒、發抖,嚴重時閉上眼睛,不省人事,脈搏細微而且沉緩,用力把脈,又軟弱無力,若是腎脈細微而且搏動沉緩的,病情就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