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治通義》~ 卷十二 (1)
卷十二 (1)
1. 煮藥總說
沉存中曰。古之飲藥者。煮煉有節。飲啜有宜。藥有可以久煮。有不可以久煮者。有宜熾火。有宜溫火者。此煮煉之節也。宜溫宜寒。或緩或速。或乘飲食喜怒。而飲食喜怒為用者。有違飲食喜怒。而飲食喜怒為敵者。此飲啜之宜也。而水泉有美惡。操藥之人有勤惰。如此而責藥之不效者。非藥之罪也。（良方序。）
病必擇醫。治必擇藥。臨煎造制。切在恭誠。宜令親信至意心明者。煎造忖度。最為的確。煎藥銚器。除油垢腥穢。量水盞器。大小斟酌。用深小淨銚內。下新淨甜水。藥末引物。一切都足浸勻。後詣火上。慢慢煎熬。合得分數。攪括周傍。勿令迸轉。藥熟用稀疏紗絹濾。去滓取汁。（施圓端效方○按湯液本草。東垣用藥心法。內照圖。並同。然此為詳。）
白話文：
沉存中曰：
古代人飲用藥物，煮煉和飲啜都講究節度和宜忌。藥物有的可以久煮，有的則不能久煮；有的適合熾火，有的適合溫火。這就是煮煉的節度。
飲用藥物時，要根據體質選擇溫熱寒涼，速度快慢，以及是否配合飲食喜怒。有的藥物要配合飲食喜怒才能發揮效用，有的藥物則要避開飲食喜怒。這就是飲啜的宜忌。
此外，水泉也有好壞之分，操藥之人也有勤惰之別。如果在這些方面不注意，卻責怪藥物不效，那就不是藥物的罪過了。
病必擇醫，治必擇藥。
治病一定要選擇好醫生，用藥也一定要選擇好藥材。在煎藥配藥時，要誠心敬意，最好由可靠、心思細膩的人負責。煎藥的過程要細心估量，確保準確無誤。
煎藥的銚器要清除油垢腥穢，量水用的盞器要大小適宜。用乾淨、深而小的銚子，注入乾淨的甜水，把藥末和引物一起浸泡，確保充分浸勻。然後置於火上，慢慢煎熬，注意藥量和時間，要攪拌周圍，避免藥汁溢出。藥煮熟後，用稀疏的紗絹過濾，去除藥渣，取其藥汁。
（註：施圓端效方中提到，此煎藥法與湯液本草、東垣用藥心法、內照圖等書的記載相同，但更加詳細。）
李瀕湖曰。凡服湯藥。雖品物專精。修治如法。而煎藥者。鹵莽造次。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則藥亦無功。觀夫茶味之美惡。飲味之甘餲。皆繫於水火烹飪之得失。即可推矣。是以煎藥須用小心老成人。以深罐密封。新水活火。先武后文。如法服之。未有不效者。（本草綱目。）
徐洄溪曰。煎藥之法。最宜深講。藥之效不效。全在乎此。夫烹飪禽魚羊豕。失其調度。尚能損人。況藥專以之治病。而可不講乎。其法載於古方之末者。種種各殊。如麻黃。先煮麻黃去沫。然後加余藥同煎。此主藥當先煎之法也。而桂枝。又不必先煎桂枝。服藥後。須啜熱粥。
白話文：
李瀕湖說，服用湯藥，即使藥材精良，製備方法也符合規範，但煎藥的人如果粗心大意，水火控制不好，火候不對，藥物就沒有效果。就像茶的味道好壞，飲品的甘甜與否，都取決於水火烹飪是否得當，就可以推知煎藥的重要性。因此，煎藥需要細心謹慎的人，用深罐密封，新水活火，先用猛火後用文火，按規律服用，就不會有無效的。
徐洄溪說，煎藥的方法非常重要，藥物是否有效全在於此。烹飪禽魚羊豬，如果火候控制不好，尚且能傷人，何況藥物專門用來治病，更不能不講究。煎藥的方法記載在古方末尾，各種方法都不一樣，比如麻黃，要先煮麻黃去沫，然後再加入其他藥物一起煎，這就是主要藥物要先煎的原則。而桂枝，則不需要先煎。服藥後，要喝熱粥。
以助藥力。又一法也。如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則以甘瀾水。先煎伏苓。如五苓散。則以白飲和服。服後又當多飲暖水。小建中湯。則先煎五味。去渣。而後納飴糖。大柴胡湯。則煎減半。去渣再煎。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則煎藥成。而後納大黃。其煎之多寡。或煎水減半。或十分煎去二三分。
或止煎一二十沸。煎藥之法。不可勝數。皆各有意義。大都發散之藥。及芳香之藥。不宜多煎。取其生而疏蕩。補益滋膩之藥。宜多煎。取其熟而停蓄。此其總訣也。故方藥雖中病。而煎法失度。其藥必無效。蓋病家之常服藥者。或尚能依法為之。其粗魯貧苦之家。安能如法制度。
白話文：
為了幫助藥效發揮，還有一種方法。像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就用甘甜的清水，先煎茯苓。像五苓散，就用白開水調和服用。服藥後還要多喝溫水。小建中湯，先把五味藥材煎煮，去除藥渣，再加入飴糖。大柴胡湯，先煎煮一半時間，去除藥渣後再繼續煎煮。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先把藥材煎煮好，再加入大黃。煎煮的時間長短，有的是煎到水量減半，有的是煎煮十分去二三分。
也可能只煎煮一二十沸。煎藥的方法，說也說不完，每種方法都有其意義。總的來說，發散類藥物和芳香類藥物，不宜煎煮太久，取其藥性生發疏散；補益滋膩類藥物，宜煎煮時間長一些，取其藥性熟透而停留在體內。這是總的原則。所以，即使藥方對症，但煎煮方法不當，藥物就一定沒有效果。因為病人經常服藥的人，可能還能按照方法來煎藥，那些粗俗貧窮的人家，怎麼可能按照方法來煎煮藥物呢？
所以病難愈也。若今之醫者。亦不能知之矣。況病家乎。（源流論。）
按說文曰。⿱台水。亯也。煮。⿱台水或從火。又曰。煎。熬也。方言曰。凡有汁而干。謂之煎。然則煮也者。投物於水。火以熟之之名。煎也者。火以干汁之名也。古方於湯藥。則曰煮。去滓則曰煎。（如柴胡瀉心等湯。可以見焉。）有物而熬盡其汁。亦曰煎。（如龜甲煎丸。
可以見焉。）其義與說文合。宋以來於湯藥。一用煎字。甚失古義矣。（枳實梔子湯。有空煮文。亦足知煮之義。金匱百合諸方。用煎字。然外臺引作煮字。又古方有名煎者。系煎煉之謂。說見於第九卷中。張景岳命湯藥以煎。可謂謬矣。）
白話文：
所以疾病就難以治癒。如果現在的醫生也不能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是病人呢？
根據《說文解字》的解釋，"台"字是指水，"亯"字是指煮。"台"字有時也跟"火"字一起使用。又說"煎"是指熬的意思。《方言》說：凡是有汁液並且要把它弄干的，就叫做煎。那麼，"煮"就是把東西放在水裡，用火把它煮熟的意思。"煎"就是用火把汁液弄干的意思。古代的方劑在講到湯藥的時候，就用"煮"這個字。去渣滓就用"煎"這個字。（比如柴胡瀉心湯，就可以看到這個用法。）如果用火把東西熬到汁液全部乾涸，也叫"煎"。（比如龜甲煎丸，就可以看到這個用法。）它的意思與《說文解字》的解釋相符。宋朝以後，在講到湯藥的時候，都用"煎"這個字，實在是丟失了古義。（枳實梔子湯，有"空煮"的字樣，也可以證明"煮"這個字的意思。金匱百合諸方，用"煎"字，但是《外台秘要》引用的却是"煮"字。再者，古代方劑中也有叫做"煎"的，指的是煎煉的意思，這個解釋在第九卷中可以找到。張景岳用"煎"來命名湯藥，可以說是大錯特錯了。）
又按主藥煮法。洄溪之說為佳。更審經方。自有二義。蓋藥氣味薄者。倘淡煮之。則力不純。故葛根茯苓之類。以為主藥。則必先煮之。氣味厚者。倘濃煮之。則勢必慢。故大黃芒硝之類。以為主藥。則必後內之。猶是利湯補湯之別矣。
又按煮藥器。唐恕齋原病集曰。銀者為上。磁者次之。尤生洲壽世青編曰。必用砂銚瓦罐。如富貴家。淨銀之器煎之更妙。切忌油穢腥氣。銅錫鐵鍋。或煎過他藥者。必滌潔淨。器口用紙蘸水封之。
白話文：
除了主要藥材的煮法，洄溪的說法是最好的。再仔細審視古方，其實有兩種意思：藥材氣味輕淡的，如果用淡水煮，藥效就不純粹，因此像葛根、茯苓這類的藥材，就必須先煮過。而氣味濃重的藥材，如果用濃水煮，藥效就會很慢，所以像大黃、芒硝這類的藥材，就必須最後才放進去。這就像利湯和補湯的區別。
另外，煮藥的器皿也很重要。唐恕齋在《原病集》中說，銀製的器皿最好，磁製的其次。尤生洲在《壽世青編》中也說，一定要用砂銚或瓦罐，如果家境富裕，用純銀器皿煎藥更妙。一定要注意，煮藥的器皿不能有油污、腥味，也不可以用銅錫鐵鍋，或曾經煮過其他藥物的鍋子，一定要洗乾淨。器皿的開口要用紙沾水封起來。
2. 煮藥水火
陶隱居曰。凡煮湯。欲微火令小沸。其水數依方多少。大略二十兩藥。用水一斗。煮取四升。以此為準。（按千金。此下曰。皆絞去滓。而後酌量也。蓋本隱居肘後方序。）然則利湯欲生。少水而多取汁。（按千全曰。為病須快利。所以少水而多取汁。）補湯欲熟。多水而少取汁。
（按千金曰。為病須補益。所以多水而少取汁。）好詳視之。不得令水多少。用新布。兩人以尺木絞之。澄去垽濁。紙覆令密。溫湯勿令鎗器中有水氣。於熟湯上煮令暖。亦好。服湯寧令小沸。熟易下。冷則嘔湧。（本草黑字。）
若合治湯藥。當取井花水。極令潔淨。升斗勿令多少。煮之調和。一如其法。（玉函經。）
白話文：
陶隱居說：煮湯時，要用小火慢慢煮至微沸，水的用量要根據藥材的多少來決定。一般來說，二十兩藥材用一斗水煮，取四升湯汁作為標準。煮好後要將藥渣濾掉，再根據需要調整湯汁的濃度。如果是要用於治療急症，需要快速起效，就要少放水多取湯汁；如果是用於補益身體，就要多放水少取湯汁。要注意水的用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用新的布料，兩人合力用木棍絞壓藥汁，將沉澱物去除。用紙蓋住藥罐，保持密封。溫熱的湯汁不要讓它接觸容器，以免產生水氣。也可以將藥汁放在已經煮好的湯中加熱，這樣效果也很好。喝湯時最好是小火煮至微沸，這樣更容易消化，如果湯汁太涼會容易嘔吐。
如果是用來治療多種疾病的藥方，就應該用井水，而且要非常乾淨。水的用量也要嚴格控制，煮的時候也要按照上述方法，保持一致。
凡煮藥用遲火。火駛藥力不出盡。當以布絞之。綿不盡汁也。（同上）
危達齋曰。汁下之藥。每服煎至八分。對病藥。煎至七分。滋補藥。煎至六分。不可極干。亦不可猛火驟乾。恐傷藥力。（得效方。）
吳茭山曰。煎藥。要知補藥。利藥。行經行氣藥。而用水多少。若煎補藥。以十分之水。煎取四分之藥。若利藥。以十分之水。煎取六分之藥。若行經行氣脾胃等藥。只宜時取。（活人心統。）
按仲景煮法不一。大約煮減半以上。隱居所謂。用水一斗。煮取四升者。其義相合。蓋久煮則藥性和利也。利補異制。亦是一說。仲景方。桂枝加芍藥生薑人參新加湯。及炙甘草湯。俱是補劑。而較他湯最濃煮。其理可見矣。如外臺療瘧醇醨湯。乃系截藥。非可常論者也。（深師醇醨湯。
白話文：
煮藥要用慢火，火太急藥力就沒辦法完全釋放出來。煮完後要用布包起來擠壓，這樣才能把藥汁完全擠出來。
危達齋說，瀉下藥每次煮到八分滿即可，對症藥煮到七分滿，滋補藥煮到六分滿。藥不能煮得太干，也不能用猛火快速煮干，以免傷了藥效。
吳茭山說，煎藥要根據藥性來決定用水量。補藥用十分水煮取四分藥，利藥用十分水煮取六分藥，行經行氣、脾胃等藥則只要煮到適當即可。
根據仲景的煮藥方法，一般來說要煮到減半以上。隱居的說法是用一斗水煮取四升，兩者意思一致。因為藥煮久一點，藥性就會更柔和。利、補藥性不同，這也是一種說法。仲景方中，桂枝加芍藥生薑人參新加湯和炙甘草湯都是補劑，但煮得比其他湯更濃，原因就在這裡。像外台療瘧醇醨湯是截斷藥性用的，不能用來一般論述。
生薑。烏梅。甘草。桂心。常山。蘘荷根。以水六升。煮取一升。曰醇。未發前須頓服。更以水三升。煮取一升。日醨。至發不斷復頓服。又引備急。有桂廣州法醇醨湯。用大黃。甘草。常山。宜閱。○外臺。古今錄驗。療水咳逆氣。白前湯方後云。上四味切。以水一斗內藥。
刻志水度。復加水七升。微火煎令至刻。去滓。次內藥七種。云云。又近效五加酒。以木度深淺。與水平剋之。云云。按此甚便。宣仿。）火候。則仲景但於桂枝。云微火煮。此隅反之辭。而玉函隱居。並祖其意。至後世諸家。稍分條例。今舉其一二。吳仁齋傷寒蘊要曰。
白話文：
生薑、烏梅、甘草、桂心、常山、蘘荷根，用水六升煮成一升，稱為醇。發病前要一次喝下。再用三升水煮成一升，稱為醨，發病後如果症狀沒有停止，就要一次喝下。另外還要準備好應急的藥物。廣州有一種桂醇醨湯，用大黃、甘草、常山製成。宜閱書中記載，古今錄驗中記載治療水咳逆氣的白前湯方後，提到上四味藥切碎，用一斗水放入藥材，刻畫水位標記，再加水七升，用微火煎煮到刻畫的標記位置，去除藥渣，再加入另外七種藥材。近效的五加酒方中也提到用木棍測量深度，與水位對應。這些方法都非常方便，可以參考借鑒。火候方面，仲景只提到桂枝要用微火煮，而這個方子卻相反，玉函隱居和祖傳方法也遵循這個原則。後世諸家將火候分為條例，現在舉例一二。吳仁齋在傷寒蘊要中提到…
若發汗之藥。必用緊火煎。取濾清。通口服之。若攻下之藥。亦緊火煎。下大黃樸消。俱有次第。須溫服。若補中溫中之藥。宜漫火煎服之。若陰寒病急者。亦宜緊火急煎服之。李念莪本草通玄曰。補藥須封固。文火細煎。利藥宜露頂。武火速煎。尤生洲壽世青編曰。如煎探吐痰飲之劑。
當用武火。取其急速。而發吐之也。此數說或有理。要好行小慧者已。
又按煮藥所用水火。靈樞。有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揚之萬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葦薪。而仲景有甘爛水。潦水。泉水。東流水。蓋皆取熟淡不助里飲。（陳藏器。千里水。及東流水說。宜考。）又有清漿水。殆取性涼解熱也。（朱丹溪本草衍義補遺宜考）如其他諸方。
白話文：
如果要用發汗的藥，必須用猛火煎煮，濾去雜質後才能服用。如果要用瀉下的藥，也要猛火煎煮，加入大黃等藥材，按照順序服用，並且要溫熱才喝。如果要用補益中氣或溫暖脾胃的藥，則應該用小火慢慢煎煮。如果遇到陰寒病症，也應該用猛火快速煎煮服用。李念莪在《本草通玄》中說，補益的藥需要封閉容器，用小火慢慢煎煮；瀉下的藥則需要暴露在空氣中，用猛火快速煎煮。尤生洲在《壽世青編》中說，像煎治嘔吐、痰飲的藥，要用猛火煎煮，才能快速發揮藥效，達到吐出痰飲的目的。這些說法或許都有道理，但需要使用者自己多加思考。
另外，煮藥用的水和火也很重要。《靈樞》中提到，用千里之外的流水，取八升，反覆揚起十萬次，取其清澈的五升來煮藥，用蘆葦作為燃料。而張仲景則提出甘爛水、潦水、泉水、東流水等不同的水源，都是為了選擇熟透且淡的，不會加重里寒的水。《陳藏器》中對於千里水和東流水還有不同的解釋，需要進一步考究。另外，還有一些藥方會使用清漿水，可能是因為其性涼解熱的特性。這些都需要參考《朱丹溪本草衍義補遺》來進一步考究。其他藥方也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選擇水和火，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當從玉函。用井華水為妙。然或有難遽辨。故吳仁齋傷寒蘊要曰。取新汲井水。若有鹹味苦鹹者。皆不可用。此說為是。又儒門事親。有水解一篇。文繁不錄。又梶原性全萬安方氣病中。引森立天可用方。人參湯煮法曰。要用勞水陳蘆。不然則水強火盛。藥力不出也。性全更舉活人書七味蔥白湯為徵云。
不獨此藥。諸煮湯法。皆須要弱水微火也。虛勞傷寒。產婦老人小兒。氣力微者。尤可用勞水。此說亦是。又本草綱目曰。火用陳蘆枯竹。取其不強。不損藥力也。桑柴火。取其能助藥力。烰炭。取其力慢。櫟炭。取其力緊。溫養用糠及馬屎牛屎者。取其緩而能使藥力勻遍也。
白話文：
從玉函中取藥時，用井華水最佳。但有時難以立刻辨別，因此吳仁齋在《傷寒蘊要》中說：取新汲取的井水，如果嚐起來有鹹味或苦鹹味，就都不能用。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儒門的《事親》中，也有一篇關於水的文章，內容繁雜，在此不贅述。梶原性全在《萬安方氣病中》引用森立天的可用方，[人參湯]的煮法說：要用勞水和陳蘆，否則水太強、火太旺，藥力就出不來。性全又在《活人書》中舉例[七味蔥白湯]來證明這一點。
不只是這味藥，所有需要煮湯的藥方，都需要用弱水和微火。虛勞傷寒、產婦、老人、小孩，以及體力虛弱的人，尤其適合用勞水。這個說法也是正確的。
《本草綱目》中也記載：火可以用陳蘆或枯竹，取其不強，不損藥力；桑柴火能助藥力；烰炭力慢；櫟炭力緊；溫養藥方可以用糠、馬屎或牛屎，取其緩慢，使藥力均勻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