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藥論文集》~ 千年前之漢藥考證 (1)
千年前之漢藥考證 (1)
1. 千年前之漢藥考證
奈良正倉院之御庫。為世界無二之寶庫。歐美所共知也。其美術品之渡重洋而介紹於世者亦已多矣。去今千百七十餘年前。寶庫中即有漢藥深藏密貯。此與埃及古鎮中所出之古藥。毫無頭緒可分者不同。其所藏之漢藥。對於「何故納於此寶庫中。」「如何納此漢藥。」「所納之漢藥。
如何分量。」等事。分晰明瞭。頭緒清楚。此漢藥為當時朝廷作施送之用。預備贈給民眾之遭疾苦者。非重要之史料也。但從醫學上專門方面觀之。當時之藥。記載清楚。且附以本草之說明。便於種種研究。實可貴重之材料。裨益醫學界。殊非淺鮮。
寶庫中何故要納此漢藥乎。此則與聖武天皇建立東大寺大佛大有關係。當時之佛教。與今大異。從其事蹟觀之。為專注於實際工作者。僧侶大多具有常人以上之智識。關於土木建築工藝開墾醫療等事。咸有力量。而教育慈善等事。又似為彼等之專業。故佛教即最上之學問。最高之技術。宏揚敬佛。即以所謀增高我國（指日本）之文化。同時圖增民家之幸福。
白話文：
奈良正倉院之御庫：古代漢藥的珍貴見證
奈良正倉院的御庫，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庫，早已為歐美各國所知曉。其中所藏的藝術品，也已透過跨越重洋的介紹，讓世人皆知。而在距今一千七百多年前，這座寶庫中就已深藏密貯著許多漢藥。這與埃及古鎮中所出土的古藥，有著顯著的不同。正倉院所藏的漢藥，不僅保存完整，而且對於「為何納於寶庫？」、「如何納此漢藥？」、「所納漢藥的份量如何？」等問題，都有著清晰的脈絡。
這些漢藥，是當時朝廷用來施送給罹患疾病的民眾的藥物，雖然並非重要的史料，但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卻是極為珍貴的資料。因為這些藥物不僅記載清楚，而且附有本草說明，方便研究者進行種種探討，其對醫學界的貢獻，不可謂不深厚。
那麼，為何正倉院的寶庫中要收藏這些漢藥呢？這與聖武天皇建立東大寺大佛有著密切的關係。當時的佛教與現今大不相同，從其事蹟可以看出，他們專注於實際的工作，僧侶們大多擁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在土木建築、工藝、開墾、醫療等方面都具有力量，而教育和慈善事業更是他們所擅長的領域。因此，佛教在當時被視為最高學問、最精湛的技術，弘揚敬佛的同時，也希望能藉此提升日本文化的水平，並為百姓帶來幸福。
聖武天皇深信佛教。決心發佛之大慈心。施行仁政。以增進民眾之福利。奈良大佛之建立。即為其精神之表象。更希望國民一心虔誠。如佛之心。於天平十五年十月詔天下云。「天下之富有者朕也。天下之有勢力者朕也。以此富與勢力而造大佛像。固極容易之事。但苟無至誠之心。則亦徒勞心計耳。」
聖武天皇於天平勝寶八年駕崩。六月二十一日。為其四十九日忌辰。天皇從其遺意。將其遺物與國寶施入大佛。此等物品。即為正倉院之寶庫。記載此物品之薄冊。即繫有名之東大寺獻物賬、賬中有一光明皇太后手書墨跡。書法秀逸。大有子昂之風。有種種之漢藥。藥有御書文字。
白話文：
聖武天皇篤信佛教，決心弘揚佛陀的大慈悲心，施行仁政，以增進百姓福祉。奈良大佛的建立正是他精神的體現，他更希望國民一心虔誠，如佛之心。天平十五年十月，他詔告天下：「天下富有的是我，天下有權勢的也是我。用這些富與權勢建造大佛像，固然輕而易舉，但若無至誠之心，則一切都是徒勞。」
聖武天皇於天平勝寶八年駕崩，六月二十一日，為其四十九日忌辰，天皇依遺願，將遺物與國寶供奉到大佛。這些物品，即為今日正倉院的寶藏。記載這些物品的薄冊，即為東大寺獻物賬，賬中有一份光明皇太后親筆書寫的墨跡，書法精湛，有王羲之風範，其中還有各種漢藥，藥盒上也有御書文字。
記其施入之理由。其藥賬中有云。「合計六十漆櫃。櫃盛二十一盒。」以意譯之。即謂施入之藥。為數計六十種。分為六十櫃。每櫃納二十一合是也。其下一段記載藥之名稱。或一列或二列。其下記個數或斤量。又其依物品之異。記其小袋、壺、合子、碗、等容器之數。
第一櫃中除麝香之外。全納三十種之漢藥。第二櫃中除鍾孔床之外。尚有八鍾。第三、第四、第五櫃中。合計桂心五百六十斤。第六、第七、第八、櫃中芫花三百二十四斤余。第九、第十、第十一、櫃中人參五百三十四斤余。第十二、第十三、第十四櫃中大黃九百九十一斤余。
白話文：
這份藥方記載了藥物的種類和數量。根據藥賬記載，總共使用了六十種藥材，分裝在六十個櫃子裡，每個櫃子裝有二十一盒。每個藥材的名称和数量都记录在下方，有的单行记录，有的双行记录。此外，根据不同藥材的特性，还记录了小袋、壺、合子、碗等容器的数量。
第一個櫃子除了麝香之外，裝滿了三十種中藥。第二個櫃子除了鍾孔床之外，還有八個鍾。第三到第五個櫃子總共裝了五百六十斤桂心。第六到第八個櫃子裝了三百二十四斤余芫花。第九到第十一個櫃子裝了五百三十四斤余人參。第十二到第十四個櫃子裝了九百九十一斤余大黃。
第十五、第十六、櫃中蜜臘五百九十三斤余。第十七、第十八、第十九櫃中甘草九百六十斤。第二十櫃中芒硝百二十七斤余之外。尚貯漢藥十四種。第二十一櫃中貯狼毒與治葛之毒藥三十二斤。最後記其大體之意味云。「此等藥均安置於大佛殿內。供養於盧舍即佛前之藥。如害病者。
欲用此藥。須先請求於東大寺掌管此藥之僧。得其許可。而後可用。用此藥後。疾病悉除。千苦皆救。諸善成就。諸願斷卻。業深者經無限之壽命。而不死。死則生於盧遮那佛之花藏世界。而享幸福」以上為御書。其後有藤原仲磨等之副署。藥賬全面有天皇御璽之押印。一見即可知為孝謙天皇光明皇后所御施。
白話文：
第十五、第十六櫃中存放著蜜蠟五百九十三斤有餘。第十七、第十八、第十九櫃中存放著甘草九百六十斤。第二十櫃中存放著芒硝一百二十七斤有餘，此外還存放著十四種漢藥。第二十一櫃中存放著狼毒和治療葛藤毒的藥物三十二斤。最後記錄的要旨是：「這些藥物都安置在大佛殿內，供奉在盧舍那佛前。如有病人想要用藥，必須先向東大寺掌管藥物的僧人請求，得到允許後方可使用。使用這些藥物後，疾病都能消除，千種苦難都能救治，諸事都能成就，所有願望都能斷除。業障深重的人，即使壽命無盡，也不至於死亡；即使死亡，也能轉生到盧遮那佛的花藏世界，享受幸福。」以上是御書內容，其後有藤原仲磨等人的副署，藥賬上全面都有天皇御璽的印章，一看便知是孝謙天皇光明皇后所施捨的藥物。
從右之御書文中可以見御庫中所納種種漢藥。意在弘救病人。量多如桂心（五百斤）芫花（三百斤）貴重如人參。均為潤澤病人切要之藥。而大黃甘草。亦達九百斤以上。亦可知其大量矣。此皆為漢方醫療必用之藥劑。故施入甚夥也。
麝香之價值。雖年有變遷。但從成尋和尚天台五臺山記觀之。則每麝香十三個。換日本米五百石。其後天平時代麝香之價愈高。每十三個換日本米二千石以上。成尋和尚於宋熙寧六年入唐。其所記載。雖在施藥之後。然於此可見當時之價價已不低矣。以如此巨價之藥品施之佛殿。
無非為民眾圖幸福耳。詎知聖武天皇建立大佛之後。後世佛徒。不知弘揚此旨。徒斤斤於祈求冥福。流於空虛幻想。不思及全般國民之幸福。思想之拙劣如此。嗚呼。余欲無言。
白話文：
從右丞相的奏摺中可以看見御藥庫裡存放著各種中藥材。目的在於廣泛救治病人。數量多如桂心（五百斤）、芫花（三百斤），珍貴如人參，都是滋養病人必不可少的藥材。而大黃、甘草也多達九百斤以上，可見其數量之龐大。這些都是中醫藥方必用藥劑，因此使用量非常多。
麝香的價值雖然隨著時代變遷而有所改變，但從成尋和尚的《天台五臺山記》中可以得知，當時每十三個麝香可以換取日本米五百石。後來到天平時代，麝香的價格更高，每十三個可以換取日本米二千石以上。成尋和尚於宋熙寧六年入唐，他所記載的雖然是施藥之後的事情，但也足以說明當時麝香的價格已經很高了。用如此昂貴的藥品來供奉佛殿，無非是為了讓百姓享福。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聖武天皇建造大佛之後，後世的佛徒卻不知弘揚這份慈悲心腸，只顧著祈求冥福，陷入空虛的幻想，不思及全體國民的幸福。思想如此拙劣，令人感慨萬千，無言以對。
天平寶字三年三月十九日有孝謙天皇御書「宜」，字之手跡。此手跡為批准續領桂心用者。因其前施藥院曾請求天皇云「桂心一百斤。此藥為施藥院之用。既用盡後。求之市場不得。故請求撥付」云云。天皇依言。故有此「宜」字之批准也。桂心即今肉桂。去其外皮。取其中之肉。味較良。現寶庫中尚有幾分殘存也。
聖武天皇時代。流行中國之藥。其時藥局方與本草所記之藥無異。此時代適當唐之時。故曰唐本草藥。通常為數約六百五十種。然寶庫所納者僅六十種。不過居其十分之一。未免疑為不全。其實從其藥品之名觀之。即可冰解矣。蓋此等藥品。大抵非出自日本。而為中國當時甚珍貴之藥。
白話文：
天平寶字三年三月十九日，孝謙天皇親筆寫下「宜」字，作為批准續領桂心的文件。此前，施藥院向天皇請求撥付一百斤桂心，理由是施藥院用藥已經用盡，市面上也買不到，所以才請求撥付。天皇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因此才有了這個「宜」字的批准。桂心就是現在的肉桂，去掉外皮，取其內部的肉，味道比較好。現在寶庫中還保存著一些。
聖武天皇時代，流行使用中國的藥物。當時的藥局配方和本草書記載的藥物沒有差別。這個時代正好是唐朝時期，所以叫做唐本草藥。通常來說，唐本草藥大約有六百五十種，但是寶庫中只收藏了六十種，不到十分之一。有人可能會懷疑藥物不全，但是從藥物的名稱來看就能消除疑慮。這些藥物大多數不是產自日本，而是當時中國非常珍貴的藥材。
更有從西方輸入之極貴重品者。例如犀角、蓽茇、阿麻勒、奄麻羅、胡椒、檳榔子等。均產自熱帶。當時中國中央之部。以重價輸入。認為高貴之藥。今之胡椒。無一食堂無之。而在當時與蓽茇同屬助消化之妙藥。相傳唐太宗以畢撥治病。可知甚為重視云。戎鹽者。西戎之鹽也。
產自西域。表藥也。密陀僧、無食子、為波斯人所呼之藥名。從波斯遠輸到中國者也。衚衕律、紫礦、均為西域之藥。係一種樹脂。砂糖之於今日。幾乎每食必用。不甚重視。在當時亦為珍貴之藥。其時僅納一斤十二兩。具見當時人之認砂糖為珍藥矣。但砂糖中一經蟻附。即屬無效。
白話文：
更有從西方輸入的極其珍貴的物品。例如犀角、蓽茇、阿麻勒、奄麻羅、胡椒、檳榔子等。這些都產自熱帶地區。當時中國的中部地區，以高價輸入這些物品，認為是珍貴的藥材。如今的胡椒，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但在當時，它與蓽茇一樣，都是助消化的良藥。相傳唐太宗用畢撥治病，可見當時對這些藥材的重視。
戎鹽，指的是西戎的鹽。產自西域，是一種藥材。密陀僧、無食子，是波斯人所稱的藥名，從波斯遠途輸送到中國。衚衕律、紫礦，也都是西域的藥材，是一種樹脂。砂糖在今天，幾乎每頓飯都會用到，並不被重視。但在當時，它也是一種珍貴的藥材。當時僅納一斤十二兩，足以見證當時人們視砂糖為珍貴藥材。但砂糖一旦被螞蟻沾染，便失去藥效。
此外如厚朴、遠志、桂心、芫花、大黃、甘草。均非日本所有。所述六十種。殆全部產自中國西域。為當時民眾難於採求之品。而又為當時療法上貴重之藥。必要之藥。故以之施入大佛殿中也。
此種種之藥。除使用已盡外。尚有二十七種與現今種種藥賬以外十餘種之藥同殘存。余曾見其將殘存之藥。性質不變化者如犀角、太一禹餘糧、寒水石、鍾乳床、赤石脂、龍骨、龍齒、龍角、芒硝等。與容易變化之草根木皮等。各種分類保存之物。初觀之。如新自中國渡來之物。
白話文：
除了厚朴、遠志、桂心、芫花、大黃、甘草等等，這些藥材也都不產於日本。這六十種藥材幾乎全部產自中國西域，當時的民眾很難取得，而且這些藥材在當時的治療方法中非常珍貴且不可或缺，所以才會被放置在大佛殿中。
這些藥材除了已經用完的，還剩下二十七種，以及十餘種現今藥材賬目中沒有記載的藥材殘存。我曾經見過這些殘存的藥材，其中性質不變化的藥材，例如犀角、禹餘糧、寒水石、鍾乳床、赤石脂、龍骨、龍齒、龍角、芒硝等等，與容易變化的草根木皮等藥材，都被分別保存起來。乍看之下，彷彿是剛從中國運來的新藥材一樣。
但因藏於古木製之盒中。始知其非今之所有。於以見其保存法之適當。同時知其當時對於品質之選擇。甚屬精心。故雖經千百年其色澤不變也。
更觀其選擇物品。亦甚道地。如甘草則形甚大。纖維之部分極少。質甚良。其甘草至今保存。大黃為四川產。所謂錦紋大黃。質干而穴分明。上等品也。遠志如細木枝之中心。與紡綞狀之根合。姿態殊可珍貴。厚朴內面為紫色。一見而可決為中國產。雷丸、芫花、巴豆、沒食子等。外觀上均無變化。最上等之品也。
白話文：
然而，由於這些藥材收藏在古老的木盒中，我們才得以知道它們並非現今所能尋得的。由此可見，當時的保存方法相當得宜，同時也顯示出當時對於藥材品質的選擇極其用心。因此，即使經過千百年，藥材的色澤依舊不變。
更進一步觀察這些藥材的選擇，也十分講究。例如甘草，形狀十分巨大，纖維部分極少，品質極佳。這些甘草至今仍保存完好。大黃來自四川，是所謂的錦紋大黃，質地乾燥，孔洞分明，屬於上等品。遠志如同細木枝的中心，與紡錘狀的根部相連，姿態十分珍貴。厚朴的內面呈現紫色，一眼就能斷定是中國產。雷丸、芫花、巴豆、沒食子等藥材，外觀上皆無變化，皆為最上等品。
再查藥品中有無食子者。實非無食子。乃相思子也。而別於沒食子之屬。此物為熱帶植物之種子。半黑半紅。粒狀甚美。昔時用為裝飾。系聖武天皇御冠之殘闕。與丁香同贅於瑤珞。取相思之色美。丁香之香味高也。以藥為裝飾品。亦屬甚有興味者。余所見者為一六角形之經筒。
取去此經筒之蓋。見內部有薄薄之蘇枋色彩。有花草鳥蟲優美之紋。其外部全部塗以沉香之粉末。厚約一分。沉香之塗面處嵌以相思子。其中心嵌以斜放射狀之丁香。成為古雅優美之經筒。用藥品為如此優雅之裝飾。殊屬罕見。
白話文：
再查藥品中是否有食子，其實並非真正的食子，而是相思子。它與沒食子不同，屬於熱帶植物的種子，半黑半紅，顆粒非常漂亮。古時候用來做裝飾，曾經被用在聖武天皇的皇冠上，與丁香一起裝飾在珠串上。取相思子的美麗顏色，以及丁香的濃郁香氣。用藥品做裝飾品，也別有一番趣味。我曾經見過一個十六角形的經筒，
取下經筒的蓋子，可以看到裡面塗著一層薄薄的蘇枋色，上面有花草鳥蟲優美的圖案。外部全部塗滿沉香粉末，厚約一分。沉香粉末塗抹的地方鑲嵌著相思子，中心鑲嵌著斜放射狀的丁香，形成一個古雅優美的經筒。用藥品做成如此優雅的裝飾，實屬罕見。
種種藥賬以外之品。有滑石、雄黃、薰陸、丁香、木香、青木香、竹節人參、蘇枋丹等。滑石即現今通行之物。雄黃為雞冠黃。有硫化砒素毒者。其形如圓卵形。中國人往往玩弄於掌中。謂可溫身體。拂邪氣。薰陸、丁香、木香、青木香。均屬香料。木香原產於印度。輸入中國已久。
青木香與木香有異。為另一種植物之根。自昔已甚難區別。蘇枋亦為熱帶之木。今又不甚珍貴。從前為紅色必要之染料。亦從中國渡來。其事見於鑑真和尚唐東征大和傳。「船向萬安順流。見其處海賊首領馮若方家燈火上焚乳香。蘇枋之木如山積。以誠意請其分贈之。」東征傳記和尚於天平勝寶六年渡日本之事。
白話文：
除了各種藥材之外，還有滑石、雄黃、薰陸、丁香、木香、青木香、竹節人參、蘇枋丹等等。滑石就是現在我們常見的滑石。雄黃就是雞冠黃，含有硫化砷，有毒，形狀像圓形的卵。中國人常常把玩在手中，認為可以溫暖身體，驅除邪氣。薰陸、丁香、木香、青木香都屬於香料。木香原產於印度，很久以前就輸入中國了。
青木香和木香是不同的，是另一種植物的根。從以前開始就很难区分它们。苏枋也是热带的树木，现在已经不太珍贵了。过去是红色染料的必备材料，也从中国传到其他地方。这件事记载在鉴真和尚唐东征大和传中。「船向万安顺流，见其处海贼首领冯若方家灯火上焚乳香，苏枋之木如山积，以诚意请其分赠之。」东征传记记载了和尚在天平胜宝六年渡日本的事件。
對於渡日情形與種種藥賬之關係。大有參考之價值。和尚第一次航海之船渡遇危險。其所帶至日本之品物如麝香、青木香、薰陸香、畢撥、阿梨勒、胡椒、蔗糖等。均與正倉院所納之物。同物同名也。又書中載和尚向南方順流時。在廣州見阿梨勒之樹。此處集舶婆羅門、波斯、崑崙等之船。
載香料珍寶。貿易頗盛之說。然當時集於中國之西域產藥品亦甚多。此等藥品亦由中國向日本渡來。今日尚能依記錄而得見其物品也。由此御庫移院之藥品而推研之。皇寶仁慈之蔭。不亦宏大乎。
白話文：
這段文字記載了和尚渡日過程，並探討了其攜帶的藥物與正倉院收藏物品之間的關係，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和尚初次航海時，船隻遭遇危險。他帶往日本的物品包括麝香、青木香、薰陸香、畢撥、阿梨勒、胡椒、蔗糖等，這些都與正倉院收藏的物品相同，名稱也一致。
書中還記載，和尚順流航行至廣州時，見到了阿梨勒樹。當時廣州聚集了來自婆羅門、波斯、崑崙等地的船隻，載滿香料和珍寶，貿易非常繁盛。
當時，中國也從西域輸入了許多藥品，這些藥品也經由中國傳至日本。如今，我們還可以根據記載找到這些物品。
從御庫移院的藥品推論，皇寶仁慈的恩澤真是宏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