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藥論文集》~ 湯本求真醫話 (1)
湯本求真醫話 (1)
1. 湯本求真醫話
痛風用附子者少。亦不可全用。凡慢性而病輕者。與桂枝加苓朮附湯。葛根加朮附湯。屢屢收效。
病極激烈。但尚未至多發性之時機者。與麻黃杏仁薏苡甘草湯為最佳。病狀急激進化。有一種不堪名狀之疼痛。而影響於起居動作者。以麻黃加朮湯為良。患此症者。多豫知天氣惡劣。易感濕氣。其主藥為術麻黃杏仁薏苡甘草湯。以薏苡仁為主藥。大體可推察得疼痛之性狀。
白話文：
痛風治療的中醫觀點
痛風的治療，使用附子的案例很少，而且也不能完全依靠附子。
對於慢性且病情較輕的患者，可以用桂枝加苓朮附湯，或者葛根加朮附湯，這些藥方都能取得良好效果。
如果病情十分嚴重，但還未達到經常發作的程度，那麼使用麻黃杏仁薏苡甘草湯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病情急劇惡化，出現難以形容的疼痛，並且影響到日常生活，那麼使用麻黃加朮湯比較合適。
痛風患者大多能預知天氣變化，容易受到濕氣的影響。 主要的藥物是術、麻黃、杏仁、薏苡和甘草，以薏苡仁為主藥。 根據疼痛的性質，可以推測出痛風的種類。
數年前有一六十歲之男子。業雜貨商。飲食及其他無異常人。惟左臂部左大腿部執拗而疼痛。起居感困難。不得從事於職業。項背筋腰攣急及遲緩。脈狀軟弱。此頑固之痛風也。與葛根加朮附湯（附子五○）得速效。更從腹症。合用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四○芒硝四○）不久而愈。
以後遇寒濕及季節之變化等。病自能豫知而發作。於是服用該藥至今。
尚有急性腸加答兒使用黃芩湯。白頭翁湯等。當以黃芩湯較為易飲。而白頭翁湯實難飲也。服本方之前。要好向患者懇切導諭。不可因難服而中輟。十七八年前余居神戶。時第二女與第三女罹赤痢樣大腸答兒。與本方。蓋漢藥除此而外。別無他方也。於是親自嚴督使飲。反之服用黃芩湯則甚易。
白話文：
幾年前有一位六十歲的男性，從事雜貨生意。他的飲食和其他生活習慣都和普通人一樣，沒有異常。但他的左臂和左大腿部位經常感到疼痛，活動起來感到困難，無法正常工作。他的脖子、背部和腰部的肌肉緊張且動作緩慢，脈搏也顯得軟弱。這是他患有頑固的痛風症狀。
後來，他被給予葛根加朮附湯（附子用量50）這種藥物，效果非常迅速。接著又加上了大柴胡湯和桃核承氣湯（大黃用量40，芒硝用量40），不久後他的病情就痊癒了。
在遇到寒冷和濕氣，或季節變化等情況下，他能預知並提前發作，於是至今仍在持續服用這些藥物。
對於急性腸炎的治療，使用黃芩湯和白頭翁湯等藥物。其中，黃芩湯比較容易飲用，而白頭翁湯則比較難喝。在開始服用這些藥物之前，要對患者進行詳細的指導，不要因為難喝就中途停止。在我17-18年前住在神戶的時候，我的第二女兒和第三女兒都患上了類似赤痢的大腸炎。在這個情況下，除了這些漢藥之外，別無他法。因此，我親自嚴格督導他們飲用，而與黃芩湯相比，他們更容易接受這些藥物。
任何人能用之。嘗有四十餘歲之患此病者。受他醫之治。無寸效。余往診之。與黃芩加大黃而分三日處之。次日來院。前疾已一掃無存。吐下蛔蟲。又有以黃芩湯加海人草大黃者。則其後究屬如何。未得其報告。
黃芩湯之使用法。東洞翁言「心下痞結。腹拘急下痢者。」常現心下語。為必然之目標。腹拘及直腹筋攣急者。此時若左側之攣急強。則用小柴胡湯。比本方可稍振食欲。
又小兒之疾病。使用麻黃葛根湯之時。余則始終慣用小柴胡湯或其加減方。
白話文：
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這個方法。曾經有位四十多歲的患者患有此病，看過其他醫生，卻沒有任何效果。我前往診治，用黃芩加大黃分三次給他服用。第二天患者就來診所，之前的病症已經完全消失，吐下了蛔蟲。也有人用黃芩湯加上海人草和大黃，但後續結果如何，我還沒收到報告。
黃芩湯的使用方法，東洞翁說：「心下痞結，腹拘急下痢者。」經常表現為心下有話說，這是必然的目標。腹拘及直腹筋攣急者，如果左側攣急較強，則用小柴胡湯，比起黃芩湯，小柴胡湯可以稍微振奮食欲。
此外，小兒疾病，在使用麻黃葛根湯時，我始終習慣使用小柴胡湯或其加減方。
嘔烈之時。增五成或倍量之半夏生薑。熱發煩渴強烈之時加石膏。腹部停滯時加大黃。腹痛時加芍藥。嘔吐煩渴水瀉尿利減少時。用小柴胡湯加石膏茯苓等。以小柴胡湯半夏生薑而能治嘔吐猶不止者。此時多為左直腹筋攣急。動悸強。突上於心下。此時於前方中加用桂枝茯苓丸。
十數年前有二歲未滿之男兒。兼有亞急性氣管枝加答兒與消化不食。骨瘦如柴。知名之小兒科某君已宣告不治。余與小胡柴湯加桔梗加石膏或加大黃。竟能全治。但此兒每至夏季。常發高熱。煩渴嘔氣。或食思不振。乃以小柴胡湯加石膏（特別增量五六歲時七○○）而收效。現已達十五十六歲。為無病健全之常兒。常感念不置。
白話文：
如果患者嘔吐劇烈，可以增加半夏和生薑的用量，甚至加倍。如果出現發熱煩渴的症狀，可以加入石膏。如果腹部停滯，可以加大黃。如果腹痛，可以加入芍藥。如果嘔吐煩渴、水瀉、尿量減少，可以服用小柴胡湯，並加入石膏、茯苓等藥物。如果用小柴胡湯、半夏、生薑治療嘔吐，但嘔吐仍然不止，可能是左直腹筋攣急，伴有心悸、胸悶，此時可以在腹部中央加用桂枝茯苓丸。
十幾年前，我曾經治療過一個不到兩歲的男童，他患有亞急性氣管支氣管炎，消化不良，骨瘦如柴，一位著名的兒科醫生已經宣告他無救了。我用小柴胡湯加入桔梗、石膏或大黃，結果竟然治好了。但是這個孩子每到夏天就會發高燒，煩渴嘔吐，或者食慾不振，我就用小柴胡湯加石膏（特別是五、六歲時，石膏的用量增加到七錢），最後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現在他已經十五六歲了，是一個健康正常的男孩，他常常懷念我當年救他的恩情。
平常人之單單喘急者。屢有誤認為慢性氣管枝加答兒。肺氣腫。或其他之發作。其實真正之重症。氣管枝喘息非極容易之小青龍湯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之類所能治。診余之經驗。平常多項背甚強急。或於發作前項背強急。增加喘息。發作急烈。如現今之窒息樣之呼吸困難。與葛根湯、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或加石膏合方。
則發汗或瀉下。遂能使呼吸不困難。而覺非常輕快。於不發汗之中。在其間歇時間。倘連連服之。可達全治之域。其不能全治者。中途中止服藥之故也。其與表證毫無關係者甚稀。故以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方。可以全治。原來氣管枝喘息多實證。大抵與前方及本方可奏效云。
白話文：
一般人單純喘不過氣的，經常被誤認為是慢性氣管支氣管炎、肺氣腫，或其他疾病的發作。其實真正的重症，氣管支喘息並非像小青龍湯、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之類的藥物那麼容易治癒。我診治多年的經驗，平常很多人背部非常僵硬疼痛，或者在發作前背部就先僵硬疼痛，然後喘不過氣越來越嚴重，發作起來非常急促，就像現在的窒息一樣呼吸困難。
這時就用葛根湯、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或者加上石膏的合方，發汗或者瀉下，就能讓呼吸順暢，感到非常輕鬆。如果在沒有發汗的情況下，在喘息間歇的時間裡，持續服用這種藥方，就能夠徹底治癒。那些無法完全治癒的人，都是中途停止服藥造成的。真正和表證毫無關係的病人很少見，所以用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方，就可以徹底治癒。原來氣管支喘息大多是實證，基本上用上述藥方都能夠奏效。
又此等之處方。並不限用於別種喘息。如癲癇。半身不遂。或腳氣、腹膜炎。痔疾、盲腸炎等。苟其證合者。能持續連服本方。無論如何。必可全治。此乃從證而治其病。即古方之妙處也。
小柴胡湯及大柴胡湯。應用時機。非常之多。亦如西醫之多用重曹苦味丁幾也。此證為顯著而定型的。用於極輕微之潛伏症。其變型的而可認清者。用此方甚少。認清病症之法。不外腹脈。舌診、問聽。（此聽為依聽診器所聽診患者之自問自答不聞雜語）視診。但許多之時機。為直覺的。往往甚難決定。非有深長之研者者。不得次第之解決焉。
以診定之脈、腹、舌、視診、聽問診之如何。而行平等且精密之診察。所得各診法之總合成績。於腦中整理之。然後方可斷定。此其大要之方法也。其中脈診。尤宜特重。既已證得表證。再注意於腹診。以擇其為半表半裡之證。抑為里證。若違反此原則。而遍行一方之診斷法。必招意外之失敗。此層更宜嚴加註意焉。
白話文：
這些處方並不限於治療各種喘息，例如癲癇、半身不遂、腳氣、腹膜炎、痔疾、盲腸炎等。只要符合症狀，持續服用這些處方，不管如何都能達到完全治癒的效果。這是根據症狀來治療疾病，是古方的精華所在。
小柴胡湯和大柴胡湯在使用時機上有很多，就像西醫會大量使用碳酸鈉和苦味丁一樣。這種症狀是顯著和固定的，主要用於治療非常輕微的潛伏症狀。對於那些變化不定且容易辨認的症狀，使用這些方劑的情況很少。辨識症狀的方法主要通過腹部診查、舌頭診斷、問診（即病人自己回答問題，而不聽到雜音）以及視診。但許多情況需要直覺來判斷，這往往很難確定，除非有深厚的學習研究，否則無法順序解決。
根據脈診、腹部診查、舌頭診斷、視診和問診來確定症狀，進行平穩而精確的診斷。所有診斷結果的總結在腦中整理，然後才能做出診斷。其中，脈診尤其重要。已經確定表證後，進一步注意腹部診查，以判斷是半表半裡的症狀還是裡證。如果不遵循這一原則，盲目使用一種診斷方法，必定會導致意外的失敗。這一點更加需要注意。
初診者最好避免夜間。而以日中行之為是。蓋夜間完全行診視。則將有意外之誤診。而對膚黑貧血之人。尤易看誤也。此為余之失敗談云。余弟今開業於朝鮮大邱。其前在甘蒲兼公醫時。其妻患盲腸炎。其勢既定。乃攜闔家上京。請求一調理方。其時弟與大柴胡湯去大黃桂枝茯苓丸合方。
乃起下痢。漸次衰弱。再診之。為桂枝茯苓丸症及當歸芍藥散證。用此方與大柴胡湯去大黃合方。下痢即止。元氣恢復。經此一度後。彼乃能於此點注意焉。
便秘與當歸芍藥散時。必加大黃。又如黃連解毒丸。可兼用緩下劑。若忘之。則起大腹痛與水腫。與患者以痛苦矣。此方加大黃。有惡影響。煎劑加大黃。以調節通便。甚有流弊。不若丸藥之自由自在也。余不論何時。兼用丸藥。蓋以黃連解毒丸與此方兼用。大有效也。後世方之清溫飲（此方以四物湯與皇漢醫學之第二黃連解毒湯合方）極近。
白話文：
初診最好在白天，晚上看診容易出錯，尤其是膚色黝黑、貧血的人更容易誤診。我曾經因為晚上看診犯過錯誤，我的弟弟現在在朝鮮大邱開業，之前在甘蒲兼職醫生時，他太太得了盲腸炎，病情嚴重，便帶全家上京找我開藥。當時我用去大黃、桂枝的柴胡湯加茯苓丸，結果導致她腹瀉，身體越來越虛弱。再次診斷，發現是桂枝茯苓丸和當歸芍藥散的症狀，便用這兩個方子去大黃的柴胡湯，腹瀉就止住了，元氣也恢復了。從此之後，他格外留意這一點。
當歸芍藥散治療便秘時，一定要加大黃。像黃連解毒丸，也可以配合緩瀉藥，如果忘記了，就會引起腹痛和水腫，讓病人很痛苦。這個方子加大黃，會帶來不良影響，煎藥加大黃，調節通便，弊端很多，不如丸藥方便。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配合使用丸藥，因為黃連解毒丸和這個方子一起用，效果很好。後世清溫飲（就是四物湯加黃連解毒湯）的方子與這個很接近。
似此方之意。得用於同湯之適應症。其應用範圍亦甚廣大。
診察患者之際遇。其病症大似傷寒論金匱要略之所載。因而直接投用其方。往往招意外之失敗。此尤以初學者易陷此弊。蓋輕率拘其文義。殊有方證不相對之危險也。故必於組成其方之際。考藥物之能力。對照文義。同時深究適用之病症與否。然後使用乃可。
今舉其二三實例。以供參考。
小建中湯條曰
虛勞裡急悸衄。腹中痛。夢遺。四肢痠痛。手足煩熱。咽乾口燥者。應用小建中湯。
乍視之恰如肺結核。但如肺結核用此方。則為逆治。蓋肺結核為熱性病。當用冷藥。若與本方之溫藥。則大誤矣。又有肺結核之盜汗。誤認為黃汗病者。因遂處以黃耆劑。是亦誤也。蓋黃汗病中所用之黃耆劑。為皮膚營養的止汗劑。但對於結核菌毒素之汗。倘阻礙其排泄。必至增惡其病狀。惟投石膏劑則庶乎其可。
白話文：
就像這個方子的意思，可以運用在同樣病症的湯劑上，應用範圍很廣。
在診察病人時，遇到症狀很像傷寒論和金匱要略記載的，就立刻用那個方子，很容易導致意外失敗。尤其是初學者很容易犯這個毛病。因為輕率地拘泥於文字，方證不相對的風險很大。所以，在組成方劑的時候，一定要考慮藥物的效力，對照文義，同時深入研究是否適合這個病症，然後才能使用。
現在舉幾個例子，供大家參考。
小建中湯條目上寫著：虛勞裡急、心悸、鼻衄、腹痛、夢遺、四肢痠痛、手足煩熱、咽乾口燥，可以使用小建中湯。
乍看之下很像肺結核，但是如果肺結核用這個方子，就是錯誤的治療方法。因為肺結核是熱性病，應該用寒涼藥物，如果用這個方子的溫藥，就大錯特錯了。還有肺結核的盜汗，誤認為黃汗病，就使用黃耆劑，也是錯誤的。因為黃汗病中使用的黃耆劑，是皮膚營養的止汗劑，但是對於結核菌毒素的汗，如果阻礙排泄，就會加重病情。只有使用石膏劑，才有可能緩解。
桂枝加龍骨牡蠣湯條曰
失精者。小腹弦急。陰頭寒。目眩發落。脈極虛芤遲。清穀。亡血是為失精。脈因諸動而微緊。男子失精。與女子夢交者。桂枝加龍骨牡蠣湯主之。
從其文觀之。可知其藥適於生殖器性神經衰弱症無疑矣。余近三十年經驗中遭遇之者甚稀。然近有一非醫者。盛宣傳本方。云治神經衰弱有特效。此真如盲人不畏蛇而行暴舉者也。蓋本方中之龍骨牡蠣。其藥徵治胸腹之動。即其他本草書所載。亦只有鎮心斂神之作用。而無治神經衰弱之特效也。
白話文：
桂枝加龍骨牡蠣湯的條文說：
「失精」的病症，會出現小腹緊繃，陰部感到寒冷，眼花、掉髮的現象，脈搏可能虛弱、斷續或遲緩，消化不良，失去血液的情況。這些都是「失精」的表現。脈搏如果因為各種原因而變得動盪且微緊，男性出現失精現象，女性則夢見性行為時，可以使用桂枝加龍骨牡蠣湯來治療。
從這段文字看來，這藥方似乎適合用於生殖器神經衰弱症狀。然而，在我過去三十年的臨牀經驗中，遇到這種情況的案例非常少。然而，最近有一位非醫學人士大力推廣這款方子，聲稱對神經衰弱有特效。這就像盲目之人不怕蛇，卻大膽行動一樣。這段方子中的龍骨牡蠣，這兩種藥物主要用於調理胸腹部位的問題，根據其他藥典的記載，它們只有安撫心神的作用，並沒有特別針對神經衰弱的療效。
且龍骨牡蠣。本為收斂止澀之作用。本方為桂枝證之胸腹動者。倘遇驚狂煩躁失精等之神經症或可以。用收斂止澀。若濫用本方。則神經衰弱者。反助長其惡耳。
傷寒脈結代。心動悸。主炙甘草湯。
此可見炙甘草湯為脈結代症之特效藥。此方為桂枝去芍藥之加味方。其加味藥為人參、阿膠、生地黃、麥門冬、麻子仁。適用陽虛證。而藥物中無一含陽實證者。故此本方有桂枝去芍藥湯之腹狀。屬陽虛證之脈結代心動悸者。始奏功。於陽實證卻有害也。依余經驗所得。陽實證以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合方。
白話文：
龍骨和牡蠣本來有收斂止澀的作用，這個方子是用來治療桂枝證的胸腹疼痛，如果遇到驚狂煩躁、失精等神經症，也可以用它來收斂止澀。但是如果亂用這個方子，會加重神經衰弱的症狀。
傷寒脈結代，心悸，可以用炙甘草湯來治療。
炙甘草湯是針對脈結代症的特效藥，它是桂枝去芍藥湯加味而成，加的藥物有：人參、阿膠、生地黃、麥門冬和麻子仁。這個方子適用於陽虛證，藥物中沒有針對陽實證的成分。所以，炙甘草湯的性質跟桂枝去芍藥湯類似，都是針對陽虛證的脈結代、心悸，才有效果。對陽實證反而有害。我根據經驗發現，陽實證可以用大柴胡湯和桃核承氣湯合方治療。
及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方之證。甚多用之。且得速效。何故有效。茲更明述之。桃核承氣湯原方為桂枝甘草湯。查桂枝甘草湯條云。「其人手心冒心下悸欲按不得者。」由是推想。有治脈結代之作用也。
又甘草湯條云。
少陰病二三日後。咽痛者。與甘草湯。不瘥者、與桔梗湯。
可知咽痛而即用桔梗湯者。此亦認識不足也。此方於東洞翁之類聚方中有云。「甘草湯證治腫膿或吐黏痰者。」從而知其不可用也。就余之經驗。意外應用之機會甚少。大多咽痛者。可與半夏或石膏。或半夏石膏之場合甚多。
白話文：
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用的情況很多，而且效果很快。為什麼有效呢？現在我來詳細說明。桃核承氣湯的原方是桂枝甘草湯。查閱桂枝甘草湯的條文，寫著「其人手心冒心下悸欲按不得者」，由此可推測，它有治療脈結代的作用。
另外，甘草湯的條文寫著：「少陰病二三日後，咽痛者，與甘草湯。不瘥者，與桔梗湯。」可知，咽痛就立刻用桔梗湯，這是認識不足。這個方子在東洞翁的類聚方中記載著：「甘草湯證治腫膿或吐黏痰者。」由此可知，它不能用。根據我的經驗，意外使用甘草湯的機會很少。大多數咽痛者，可以用半夏或石膏，或者半夏石膏的機會很多。
初學之遇不眠者。即用酸棗仁湯。（歸脾湯）然亦必須知酸棗仁湯限用何證。金匱云。「虛勞虛煩而不得安眠者。酸棗仁湯主之。」如此言之。酸棗仁湯。只可限用於虛證。虛證而不眠者。用之為善。更簡單決定之。同一虛證也。而有用黃連阿膠湯。有用梔子豉湯之機會。在無經驗者。
日常盛用含山梔子之黃連解毒湯及丸。若與本方比較。則以用本方為佳。又「少陰病下痢六七日。咳而嘔咳。心煩不得眠者。」用豬苓湯。原來不眠之原因甚多。簡言之。因經濟困而夜不能眠者。與黃金丸為善。如為酒徒。則以飲酒為善。又虛證除前方之外。以應用半夏厚朴湯之機會較多。
白話文：
初學者遇到失眠，可以用酸棗仁湯。但是也要知道酸棗仁湯適用於哪些情況。金匱要略說：「虛勞虛煩，而不得安眠者，酸棗仁湯主之。」也就是說，酸棗仁湯只適用於虛證引起的失眠。虛證引起的失眠，用酸棗仁湯效果很好。更簡單來說，同樣是虛證，有時候可以用黃連阿膠湯，有時候可以用梔子豉湯。對於沒有經驗的人來說，日常生活中常用含山梔子的黃連解毒湯和丸藥，如果跟酸棗仁湯相比，還是用酸棗仁湯比較好。
另外，金匱要略中也說：「少陰病下痢六七日，咳而嘔咳，心煩不得眠者」，用豬苓湯。其實導致失眠的原因很多，簡單來說，因為經濟困擾而睡不著的人，可以用黃金丸；如果是酒徒，那就用喝酒來幫助睡眠。除了前面提到的情況，虛證引起的失眠，用半夏厚朴湯的機會也比較多。
實證用大柴胡湯（或加石膏）桃核承氣湯合方。或大柴胡湯（或加石膏）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方。兼用黃解丸。一天中有五六次乃至七八次之快利。即效。
診黃疸之症。可即用茵陳蒿湯。但亦有錯覺者。蓋此症反用小柴胡湯或小柴胡湯枳實梔子大黃豉湯合方。大柴胡湯加山梔子茵陳蒿者甚多也。
類聚方廣義天雄散條云
陰萎病。腰下動。或小便兼白濁者。嚴禁房事。服此方不過一月必有效。
白話文：
對於實證情況，可以使用大柴胡湯（或者加入石膏）與桃核承氣湯的合方，或者使用大柴胡湯（或者加入石膏）與桃核承氣湯及大黃牡丹皮湯的合方。此外，也可以使用黃解丸。一天內可能會有多達五六次甚至七八次的排便感，這是治療的有效反應。
對於黃疸的病症，可以立即使用茵陳蒿湯進行治療。但是，也有可能出現誤診的情況，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誤用小柴胡湯或小柴胡湯加上枳實、梔子和大黃的合方，以及大柴胡湯加上山梔子和茵陳蒿的使用也很常見。
類聚方廣義天雄散條中提到，對於陰萎病，如果腰部以下有動感，或者伴有小便混濁的情況，嚴格禁止房事活動。服用這個方子，通常在一個月內就會有顯著的效果。
此恰如不老長生之好藥。但若誤於證之鑑別而誤用之。有致死之恐。曾有某有名之醫學博士。服本方而死云。植物專家言天雄毒藥也。而醫師不知陰陽之別。而招此不幸之結果。亦可悲矣。故用烏附劑。雖確有愈病之功績。但不可輕於嘗用耳。
白話文：
這藥方就像是不老長生的良藥，但若誤判病情而錯用，便有致命的危險。曾經有位著名的醫學博士服用此方而亡。植物專家說天雄有毒，但醫師卻不懂陰陽之分，才會招致如此不幸的結果，實在令人惋惜。所以使用烏附藥方，雖然確有治病的效果，但不可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