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紹識》~ 卷第四 (4)
卷第四 (4)
1. 脈解篇第四十九(太素全存)
上走心為噫,新校正駁王注。蓋本於楊氏。
食則嘔,楊曰。胃中食滿。陽氣銷之。今十一月一陽力弱。未能熱消。故胃滿而溢謂之嘔。此嘔吐也。堅按經脈篇有食則嘔。
得後與氣快然如衰,太素如並作而。
十月,太素作七月。楊曰。七月秋氣始至。故曰少陰。
嘔咳上氣喘,經脈篇有咳唾則有血喝。喝而喘又有上氣。
色色不能久立久起云云,太素色色作邑邑。久坐之久無。䀮䀮並作𥇀𥇀。楊曰。七月陰陽氣均未有定。主秋氣始至。陽氣初奪。故邑然悵望。不能久立。又陰陽內各不足。故從坐起目𥇀。無所見也。有本作露。但白露即露之微色。(按疑當作霜文微也)十月已降。甚霜即知。有本作十月者非也。堅按太素經注並是(說見上)經脈篇有坐而欲起。目䀮䀮如無所見。
恐如人將捕之,經脈篇。氣不足則善恐。心惕惕如人將捕之。
所謂惡聞食臭云云,楊曰。七月陽衰。胃無多氣。故惡聞食氣也。琦曰。此疑陽明節脫文。誤次也。
陽氣未盛於上而滿,琦曰。未字衍。太素脈作腹。並難從。
㿗疝,太素㿗作頹。楊曰。頹謂丈夫少腹寒氣成積陰器之中而痛也。疝謂寒積氣上入小腹而痛也。病在少腹痛。不得大小便。病名曰疝也。
㿗癃疝膚脹,太素㿗作釘。楊以為釘腫。蓋非。經脈篇肝足厥陰有遺溺閉癃。琦曰。此節(按言厥陰一節)文多訛缺。按此篇以十二辰分配經脈。義殊無當。而論病理本於藏府陰陽衰盛甚確。故以意解之。琦說稍肆。今不敢從。
白話文:
上衝到心臟則會出現呃逆,這是新校正駁斥王注的說法,主要依據楊氏的觀點。
吃東西就嘔吐,楊氏認為是胃中食物積滿,陽氣不足以消化,尤其在十一月,一陽初生力量薄弱,無法產生足夠的熱量來消化食物,所以胃部飽滿而溢出,就叫做嘔吐。這與經脈篇中「食則嘔」的記載相符。
之後氣息舒暢,像是衰弱之狀,太素經中記載的月份與實際情況有所出入。
十月,太素經中寫作七月。楊氏認為七月秋氣初至,故稱少陰。
嘔吐咳嗽,呼吸急促,經脈篇記載「咳唾則有血喝,喝而喘又有上氣」。
身體虛弱,無法久站久起,太素經中「色色」作「邑邑」,「久坐」的「久」字沒有,「䀮䀮」與「𥇀𥇀」合在一起,楊氏認為七月陰陽之氣尚未穩定,秋氣初至,陽氣開始衰退,所以感到憂鬱惆悵,無法久站。又因陰陽內虛,所以坐起時視線模糊不清,什麼也看不見。「有本作露」,但白露只是露水的微弱顏色,(按:懷疑應該作「霜文微也」),十月之後霜降,霜降的景象就很明顯了。有版本寫作十月,是不對的。經脈篇中記載「坐而欲起,目䀮䀮如無所見」,與太素經注的說法一致。
感到害怕,好像有人要抓自己一樣,經脈篇記載「氣不足則善恐,心惕惕如人將捕之」。
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感到厭惡,楊氏認為是七月陽氣衰弱,胃氣不足,所以厭惡食物的味道。琦氏認為這是陽明經脫落的文字,排版錯誤。
陽氣未能充盛於上而腹部脹滿,琦氏認為「未」字是多餘的。太素經脈記載為腹部脹滿,難以遵循。
疝氣,太素經中「㿗」作「頹」。楊氏認為「頹」是指男子少腹寒氣積聚在陰器之中而疼痛;「疝」是指寒邪積聚之氣上衝到小腹而疼痛。疾病在少腹疼痛,無法大小便,這種病叫做疝氣。
疝氣伴隨皮膚腫脹,太素經中「㿗」作「釘」。楊氏認為是釘狀腫塊,這是不對的。經脈篇肝足厥陰經記載「遺溺閉癃」。琦氏認為這一節(指厥陰經一節)文字多有訛誤缺失。按此篇以十二地支分配經脈,意義不妥,但論述病理則本於臟腑陰陽盛衰,相當確切,所以只能依據意思來理解。琦氏的解釋略顯過於放肆,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