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素問紹識》~ 卷第三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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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三 (9)

1. 舉痛論篇第三十九(太素全存)

寒氣客於厥陰之脈,史曰。其脈皆輕帶弦。肝脈連腎脈弦長而緊。甚則透過尺澤而弦。

寒氣客於小腸募原,太素小腸募原作腸募關元。史曰。其脈沉大而實。膀胱動而有聲。宜通其小腸。

寒氣客於五藏,楊曰。寒氣入五藏中。厥逆上吐。遂令陰氣竭絕。陽氣未入之間。卒痛不知人。陽氣入藏還生也。史曰。其脈伏而大極無骨力。三部皆芤。身有冷汗。宜灸氣海。後用暖藥。

寒氣客於腸胃,史曰。其脈細而滑。(史氏於每證附有治方殊少可取仍不錄)

癉熱焦渴,太素渴作竭。

視其主病之脈,張曰。主病之脈。病所在也。脈堅者。邪之聚也。血留者。絡必盛而起也。陷下者。血氣不足。多陰候也。

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春秋繁露曰。怒則氣高。喜則氣散。

恐則氣下,春秋繁露曰。懼則氣懾。

驚則氣亂,春秋繁露曰。憂則氣狂。

飧泄故氣上矣,太素作食而逆。氣逆上也。楊曰。引氣而上。故氣逆。怒其氣逆。則致嘔血。及食氣逆上也。堅按此與新校正引稍異。張子和儒門事親曰。素問之論九氣。其變甚詳。其理甚明。然論九氣所感之疾則略。惟論嘔血及飧泄。余皆不言。又曰。靈樞論神意魂魄志精所主之病。然無寒熱暑驚勞四證。余以是推而廣之云云。其文頗繁。宜參。

故氣緩矣,張曰。氣脈調和。故志暢達。榮衛通利。故氣徐緩。然喜甚則氣過於緩。而漸至渙散。故調經論云。喜則氣下。本神篇曰。喜樂者神憚散而不藏。義可知也。琦曰。九氣皆以病言。緩當為緩散不收之意。陰陽應象論曰。暴喜傷陽。又曰。喜傷心是也。

故氣消矣,楊曰。營衛之氣。在心肺聚而不散。神歸本移。所以熱而氣消虛也。

營則喘息,太素息作喝。

神有所歸正,太素與新校正引甲乙經同。

白話文:

寒邪入侵厥陰經脈,脈象輕微而弦細。肝經與腎經相連,脈弦長而緊,嚴重時弦脈可延伸至尺澤穴。

寒邪入侵小腸募穴(太素本注小腸募穴為腸募關元穴),脈象沉而大且實,膀胱有震動聲,應當疏通小腸經絡。

寒邪入侵五臟,寒邪入五臟,導致厥逆、嘔吐,陰氣耗竭,陽氣未復,突然劇痛,人事不省,待陽氣回歸五臟,才能恢復。脈象沉伏而大,無力,三部脈象皆虛浮,出冷汗,宜灸氣海穴,再服用溫暖的藥物。

寒邪入侵腸胃,脈象細滑。(史氏所附方劑簡略,故略去不錄)

燥熱症狀伴隨口渴,極度口渴。

觀察主病脈象,主病脈象即病灶所在。脈象堅實者,邪氣聚集;脈象血滯者,經絡必充盈腫脹;脈象下陷者,氣血不足,多為陰虛證候。

憤怒則氣機上逆,喜悅則氣機舒緩,《春秋繁露》記載:憤怒則氣機上衝,喜悅則氣機渙散。

恐懼則氣機下陷,《春秋繁露》記載:恐懼則氣機收斂。

驚嚇則氣機紊亂,《春秋繁露》記載:憂慮則氣機狂躁。

飲食不消則氣機上逆,《太素》記載為食逆,即氣機上逆。《楊氏》說法:氣機上逆,因此氣機逆亂,憤怒導致氣機逆亂,則會嘔血,飲食不消也會導致氣機上逆。(此段與新校正本略有出入)張子和《儒門事親》言及:《素問》論述九氣及其變化詳盡,道理明晰,但論述九氣所致疾病則簡略,僅論及嘔血與飲食不消,其餘並未提及。又說,《靈樞》論述神、意、魂、魄、志、精所主之病,但並未提及寒、熱、暑、驚、勞五種病因。因此,我據此推而廣之……(此段文字較多,宜參閱原文)。

氣機舒緩,氣脈調和,則精神暢達,榮衛通暢,氣息徐緩,但過度喜悅則氣機過於舒緩,漸至渙散。《調經論》言:喜則氣下。《本神篇》言:喜樂則神氣渙散而不內斂,其義可知。《琦氏》言:九氣皆以病而言,緩當指氣機渙散不收之意。《陰陽應象論》言:暴喜傷陽,又言:喜傷心,此之謂也。

氣機衰弱,營衛之氣聚集於心肺而不能散佈,神氣歸於內臟,因此出現發熱而氣虛的症狀。

營氣不足則呼吸喘促,《太素》記載為呼吸急促。

神氣歸於正位,《太素》與新校正本引述甲乙經相同。